“這棵樹為何生長在這兒?在它生活幾年里,幾十年里,是否都這樣孤獨而無聲的度過?”
以上是《瘋狂作文》上(中)一篇名為《孤獨》的作文的首段。近幾天,我遇到幾件關于“孤獨”的事。
三小時前,結束了天一大聯考的英語,塵埃初落,心中萬千,唯有“孤獨”二字顯眼。每次考試前,我都會在考場名單上找“隊友”,好一起去“戰場”,路上有個照應,可這次考試與我同班的僅有一個“男丁”,其他全是“婦道人家”,這個男丁,乃是“呔勇”——武肖勇。(他在我班有些特殊,其實每個人都有些特殊之處)首先,他有一個孿生哥哥在三班,二人長相大致相同,但性格有些差異。個不高,體型微胖,渾身有股所謂“呔氣”,“呔勇”這個外號是誰起的我不知道,但我說的那種“呔氣”,是伴隨著“少許單純、少許惰性、少許憨態、少許滑稽、少許逞勇、少許乖真”產生的。男同學談起“呔勇”二字,多少有些譏笑、譏諷、鄙夷的意味,特別是嘻哈,好吐臟話的男生,常成為飯后茶前的話事(如今多稱談資)。他本人涉獵乒乓球、籃球,而更喜愛的是課外書、游戲(電子、手機)。
值得一說的是,前段時間,一次晚自習下課,心中正為學習而心煩時,他從講臺上向我推了一把,我回了個冷眼,又回到自己座位上,他也跟了來,雙眼憨憨地看著我,我罵了一句:看你那熊樣子。他回“看你那熊樣子”。我說:你說誰呢。他回“你說誰呢”。我說:我說你的。他如是回。當時,我手里拿著水杯,正準備喝水,便說:信不信我吐你身上。他立刻湊過來頭,并且說了聲“給”。結果,我就喝了一口,噴到了他身上,他很感意外地邊擦臉邊問我,問我對他有什么意見,我就坦白說,想吐就吐了。他還不解,并且讓我意外的是——他哭了,眼里含著委屈又自責又疑惑的淚水。真是意外,當著我的面,向我哭的外人畢竟沒有幾個。他帶著我說不清的感覺回到了座位,之后是第三節,雖說當時告訴他不值當哭,但想想又有些過。最后,放了學我奮筆疾書,寫了份道歉書,并告訴他“人的一生中,會經歷很多次風雨,身為一個要成為男人的人,不值當為一件小事而流淚。心胸要放寬廣些,才能做好一個男人!···”
由于習慣了和“隊友”一塊奔赴“戰場”,此次,單槍匹馬地去,未免有些孤獨,所以獨賞風景的時間多了···
“你是否面對著漆黑的夜晚,一片寂靜中你深深淺淺地走著,沒有人能幫你,沒有聲音回應你的恐懼,只有月光,冷冷清清,悄無聲息。你是否在熱鬧擁擠的人群中找不到方向,在他人交談中默然惆悵?你是否有過一棵樹的孤獨?”
對于作者的這些發問,我想回答:“是的,我有過。”他的這些話,說到了我的心坎里了,和我的感受很是暗合。作者也是位高中生,我想我和他/她(ZJ省寧波中學陳青幾)應該有些共同語言吧。
考試結束后,我收拾好東西后,在其他同學忙著收拾東西,忙著談論答案,忙著各種事時,我找到了未選擇做的小說——《消失的面孔》。作者是哥倫比亞的佩德羅·戈麥斯·巴午德拉馬,文中講了一個老人所經歷的三項孤獨,分別是:單身,喪妻,妻子的粗糙畫像所帶來記憶變得模糊的。看后,心里亂亂的。獨自一人回到寢室,無奈,204無人,空蕩蕩的。到206大神住宿區,一塊談天論地,之后幾個人一塊去食堂吃飯了。可能他們幾個吃過了,我買了一籠包子和一杯豆漿,來到“大本營”去吃,看到遠處三五成群地走著的同學,幾個人聚在一塊邊談論邊吃或聽到竊竊私語的歡笑聲,未免有些孤獨,孤獨到八個小籠包不知道先吃那個···
(快到問小籠包,那個想先入我口了)
再之后,回到班,隨便一翻,就翻到了這篇《孤獨》,是巧合?是何方使然?是?
誠如作者所言,“每顆星都希望閃耀,每個人都希望被關注,然而孤獨從來就像水一樣無孔不入,它流淌在每個人的生命中,浸沒了所有人的時光···”
我又深信,“有些事,只能自己扛,有些路,只能自己走···”
作者對于孤獨的理解很是獨到,“孤獨像是天生的魔鬼或天使,它讓許多人恐懼,同時也成就了許多人。所有的思想與偉大,幾乎都不約而同地誕生在孤獨之中”,又感嘆“那些思想的先驅啊,在所處的時代里被無知者嘲笑,被世人拋棄,但歷史總會證明他們的價值。他們的身影啊,從無限的孤獨與悲哀中姍姍而來,穿過時間與空間的距離,構成人類智慧的光輝,千秋萬代,生生不息。”
確實“因為與眾不同,所以孤獨;因為孤獨,所以有時間去思考。若是明白孤獨的價值,又何來孤獨?”
2015年4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