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都掉得差不多了，露出深褐的頭皮，上面還有些老人斑，臉上也有一些，不過并不明顯。他瘦得皮包骨，隔著眼鏡，眼睛仍顯突兀，仿佛是在某個震驚瞬間里定型的。作為曾經的領導，他仍保有些派頭，比如最后一位進入會場的人出現時，他立即就叫出了那人的名字，說看走路姿態就能看出此人是哪個單位的，跟他們老板一個做派。那人微笑地坐在他的斜對面，驚訝于他的記性，看來一場大病，以及被反復調查，并沒有徹底打垮他。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