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騎兵在蘇丹大軍前沖出,直接向城南的港口區而去。
面對這批佯裝敗退的守城騎兵部隊,蘇丹的騎兵毫不猶豫追了過去。
一盞茶的時間,馬文煥已經帶隊回到了南門。
南門外拒馬擺放在兩旁,步兵嚴陣以待,而城墻上更是有眾多弓箭手。
等馬文煥的騎兵沖進城門后,步兵立即將拒馬合攏,一共六層,拒馬后面盾牌手,長槍手,火槍手列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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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1000敵騎率先沖入港口區。
后面還有2000騎兵被堵在外面,一時間無法入內。
這些興奮嚎叫著的馬穆魯克精銳奴隸騎兵,已經在幻想著破城后燒殺搶掠財富和人口了。
可騎兵隊沖到南門,卻發現前路已堵。
六層拒馬啊!
一兩層拒馬的話,優秀的騎手還能控制軍馬躍過,但六層絕對不可能。
前面的騎兵向左右跑開,后面的也有樣學樣,最終集結在南門外到港口的區域。
因為拒馬和后面嚴陣以待的步兵,讓他們失去了騎兵的沖鋒優勢。
但他們還不愿意離去。
為首奴隸將領抽出彎刀,大聲道:“蘇丹命令,蘇伊士城不再歸于阿斯拉特?明輝,開城投降。”
阿斯拉特?明輝(???????????)是朱文奎這個勢力在開羅那邊的官方名稱。
奴隸將領這么說是想要分化城中士兵平民和朱文奎這個領主的關系。
面對奴隸將領的威脅,城門外集結的士兵們并未慌亂,依然保持著迎敵姿態。
而港口海面上,2艘福船悄然側擺船身,一側船體甲板上,十幾門火炮炮口對準港區,炮手在后等待。
大家都在等待命令。
明軍的戰斗,是通過戰鼓和號角來指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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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一只雄鷹在高空盤旋,注視著下方。
與此同時,雄壯戰鼓響起,還有一聲長長的號角。
收到戰令后,港口海面的福船上,炮手們麻利地點燃炮管后面的引線。
白煙冒出,船上10門青銅炮依次開炮,炮身在發射瞬間猛地后縮。
青銅炮管在震耳欲聾的轟鳴中噴吐出熾烈的火舌,渾圓的鐵質炮彈撕裂空氣,帶著尖銳的嘯音劃破港區上空。
炮彈精準地砸進騎兵陣列中段。
“轟——!!”
實心鐵球落地瞬間,恐怖的沖擊力將三名并排的騎兵連人帶馬砸成血肉模糊的殘塊。
碎裂的骨骼與甲胄碎片四濺飛射,后方來不及躲避的騎兵被迸濺的鐵片擊中面門,慘叫著栽下馬背。
炮彈余勢未消,在沙地上彈跳翻滾,又接連碾斷兩條馬腿,才深深嵌入沙土中。
還有開花彈,在射中目標后,瞬間爆炸,爆炸力將正中的騎士撕得四分五裂,擴散開的沖擊力將周圍的帝騎震得人仰馬翻。
硝煙未散,敵陣已亂。
受驚的戰馬嘶鳴著人立而起,將背上的騎兵甩落;僥幸未死的敵騎試圖勒馬轉向,卻被后方沖來的同伴撞倒。
沙塵與血霧混合成一片猩紅的混沌,而福船上的明軍炮手已冷笑著裝填第二發炮彈……
炮火2輪,敵騎潰亂。
城墻上,城門外的士兵也開始用火銃和弓箭進行攻擊。
被攔腰斬斷的千人騎兵隊,中間因為炮擊死傷慘重,后面的騎兵在倉皇逃竄。
而前面的,則成了重點攻擊的對象。
這時,第二聲號角響起。
六層拒馬被士兵們推開,本已經回到城里的500騎兵重新殺出。
而騎兵隊后面,則是西廠的黑膚奴隸戰士,奔跑而出。
對此,那批斷了退路的馬姆魯克精銳騎兵,試圖做出困獸之斗。
當敵騎沖入30米射程,馬文煥抽出佩刀。
“放!”
前排騎兵同時扣動扳機,洪武年造的燧發短銃噴出火舌,散射的鉛彈瞬間擊穿五名敵騎的胸膛。受驚的戰馬嘶鳴著人立而起,沖鋒陣型頓時大亂。
黑戰士們抓住時機一躍而起,甩出他們拿手的標槍。
“嗖!嗖!嗖!”
數十支標槍破空而出,鋒利的鐵頭輕易貫穿皮甲,將敵騎釘死在馬背上。未等幸存者反應,第二輪飛刀已如蝗群般襲來——這些淬了箭毒木汁液的飛刀哪怕擦破皮肉,也能讓敵人在劇痛中迅速麻痹。
禁軍騎兵趁勢沖鋒!
馬刀寒光閃過,殘存的敵騎頭顱沖天而起。黑戰士們則如鬼魅般貼近,用短矛刺穿墜馬者的咽喉。
而這時,蘇丹騎兵還在嘗試著繼續進攻來營救這支前軍騎兵部隊,又派出了數百騎殺入港區。
可他們面對的,是海面上射來的炮彈,以及城墻上的弓箭彈丸。
根本沖不過去,就不得不退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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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后,沙地上鮮血浸染,敵騎全軍覆沒。
面對如此慘重損失,蘇丹的騎兵只能不甘撤退,在蘇伊士城西5里地的地方扎營,準備下一次進攻。
勝利的喜訊立即傳到了皇宮,牛旺德小跑而來,興奮道。
“陛下,我們贏了。”
對此,朱文奎早就通過鷹眼,完整看到了戰場直播。
港區到南門的那條道路上,散落了一地的騎兵尸體,完全就是一個修羅場。
但這種戰術,是不可復制的,敵人不可能再派出大量騎兵沖入不適合騎兵迂回的港區,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一場硬仗了。
他平靜道:“去把謝伯鴻和馬文煥叫來。”
“是陛下。”牛旺德收起笑容,出去讓侍衛去傳達皇帝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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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尚書謝伯鴻和中軍都督馬文煥進入皇宮。
因為剛參加戰斗,兩人都還沒有更衣,特別是馬文煥,戰甲上還有血跡斑斑。
朱文奎主動起身,關切道:“舅舅,你貴為中軍都督,不要每次都沖鋒陷陣,要是有什么閃失,我怎么向九泉之下的母親交代。”
馬文煥露出欣慰笑容,皇帝外甥的關心話語,勝過千言萬語。
他不由吐露心聲:“陛下,臣這輩子就一個夢想,要學那霍去病做封狼居胥之舉。原本以為無望,可陛下英明,讓臣又有了機會,怎么能不拼一把。”
朱文奎無奈:“人家霍去病也不會次次沖鋒陷陣,我同意你誘敵,是因為危險不大,但你奪了騎兵校尉的權,自己上陣殺敵可不行。從今往后,你要是還想帶兵打仗,就得聽我的,不能再沖鋒陷陣了。不然我給你換個官職,再也別想帶兵咯。”
對此,馬文煥只能同意:“是陛下。”
以外甥身份和馬文煥說完,朱文奎轉向正題。
“兩位說下這一戰的情況,還有如何應對蘇丹大軍后續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