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招賢令,江湖人士:錢澤安
- 明:七海帝皇
- 命運榴彈
- 2167字
- 2025-04-13 21:55:43
六部群臣正在論述鄭和艦隊短時間內(nèi)無法再度出海,卻沒想陛下卻突然發(fā)話了。
群臣噤聲。
朱文奎在心中組織語言。
那話怎么說來著?
對,有群眾基礎(chǔ)。
或者叫做眾望所歸。
可惜歷史中的朱文奎,沒有自己這么大的膽子,根本不敢回國搖旗。
但現(xiàn)在,自己可不會讓朱棣順順利利將皇位傳下去。
他起身,由王座高位走下。
“太祖在位時,立爺爺為太子,然其早卒。太祖崩,依其遺詔,吾父承大統(tǒng),年號建文。父仁厚,然即位之初,為強皇權(quán),行削藩之策,致燕王朱棣起兵靖難,天下大亂,皇位遂易主。”
頓了下,朱文奎環(huán)視群臣:“朕原本以為,國內(nèi)根基全無,只能求在異國他鄉(xiāng)奠定根基,再謀求奪回大統(tǒng)之事。今日聽聞諸位愛卿所言,卻才知,天下還有那么多人心在我方,既然如此,朕覺得人心可用,可潛人回國,發(fā)布招賢令,尋那些心在我方之能人干才,來此地助我建國立業(yè)。諸位愛卿,覺得此舉如何?”
群臣議論,一片嘈雜。
大家分成兩派。
有人同意。
以禮部尚書劉貞為首,吏部,刑部,兵部從之。
言:如今百廢待興,正是用人之際,國內(nèi)地大物博人杰地靈,如果招來,確實是大助力。
也有人反對。
是戶部尚書卓玉明,工部尚書嚴翰,中軍都督馬文煥。
他們認為,既然朱棣默許錦衣衛(wèi)和東廠專權(quán),必然在各地都有耳目細作,如果派人混入其中,尋機刺殺的話,陛下就危險了。
他們擺出朱文奎的安危,劉貞他們頓時不敢再說什么。
畢竟皇權(quán)社會,皇帝是唯一,也是最重要的,其他事情涉及皇帝安危,必然是先考慮皇帝的安全。
對此,朱文奎卻有不同看法。
他有他心通的能力啊,可以辨識人的心中思想,對于皇帝來說,這是最好的能力,那些從國內(nèi)招募而來的人,怎么可能躲過朱文奎的能力探查。
到時候,那些派來的密探,就讓錦衣衛(wèi)情報局來處理,甚至還可以不用全部抓住,留一兩個尾巴,引出更多的探子。
是以,朱文奎一臉嚴肅:“國家大事,豈能因為朕的安危而終止,就算有安插密探,朕的人難道是吃素的?行了,就這么決定,由戶部和禮部兩方一同商議如何進行,弄好了后,奏報給我看。”
說完,他揮袖轉(zhuǎn)身離去,牛旺德高聲道:“陛下走了,諸官退朝。”也一并跟上。
等朱文奎離開大殿,六部主官們卻沒有散。
通過剛才的奏對,他們儼然已經(jīng)分出了派系。
最早跟著朱文奎的中軍都督馬文煥,戶部尚書卓玉明,工部尚書嚴翰是一派。
南洋過來的禮部尚書劉貞,吏部尚書方思遠,刑部尚書錢伯陽、兵部尚書謝伯鴻是一派。
相對而言,前者是朱文奎啟用的新臣,后者是先皇朱允炆的舊臣,利益和人際關(guān)系讓他們形成了各自的小團體。
兩邊的人,下朝后,倒是沒有朝會上那么針鋒相對,而是相約聚會談事。
一眾人離開蘇伊士城主府,在還沒建好的官府外,一個土坡上,讓下人擺上矮桌酒水食物,圍坐談事。
劉貞舉杯:“陛下雄才大智,短短3個月,就做出這么多,讓人耳目一新。我等不過是順著陛下繪制的藍圖行事....”他頓了下,酒杯對向城主府:“我愿陛下大事得成,建立千秋功業(yè)。”
其他人也舉杯同祝。
隨后,諸官談?wù)隆?
吏部尚書方思遠先來:“如今兩城已定,占據(jù)蘇伊士地峽卻還不夠人手。此去地峽之北300里路程,沿途有荒漠沼澤湖泊,還有諸多盜匪,有些還是本地游牧部落假扮,算是三不管混亂之地。想要攻略此地,并大興土木修建運河,所需人力物力巨大,還要大量軍隊維持。這些都要人來管理,我吏部,給不了。陛下的招賢榜,倒是能解決。”
工部尚書嚴翰道:“現(xiàn)在雖占兩城,可我們才不過千人,手下全是異族,想要他們?nèi)P歸心,需教化之道,短期卻不能見效,倒是從國內(nèi)招人更好。”
禮部尚書劉貞點頭:“教化之道,乃潛移默化,一代無用,需從兒時開始,兩代有效,三代歸心。雖是長遠,卻遠水解不了近渴。主要是陛下的安危問題怎么解決。”
中軍都督馬文煥出聲:‘這個簡單,國內(nèi)來人,不可接近陛下,并派專人暗中監(jiān)察,一有發(fā)現(xiàn)問題,直接拿下。他們不能接近陛下,又要維持現(xiàn)狀不被發(fā)現(xiàn),還不是得老老實實做事。’
“說的有道理,我還有一法。”兵部尚書謝伯鴻接著道:“偽帝既然可以安插暗探,我們?yōu)槭裁床荒埽@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看那些密探敢信誰?”
討論到這里,大家有了一致論調(diào),便開始論及如何派人去傳播建文帝一脈在異國的事情。
最終,他們定下了一人。
..........
第二天早朝。
劉貞代表上奏。
“陛下,我們已經(jīng)定下人選。由刑部尚書錢伯陽之子錢澤安帶隊回國。”
“錢澤安?”朱文奎看向錢伯陽。
錢伯陽出列:“犬子錢澤安,少時并未跟我出海,隨母躲在鄉(xiāng)間。他自幼習(xí)武,又拜江湖人士為師,成年后行走江湖,結(jié)交了很多江湖朋友。后來陪著他母親出海尋我,便一直跟著我。”
原來是江湖人士,行走江湖的,講究四海皆朋友,倒是很適合做這種招攬人才的工作。
朱文奎也對所謂的江湖感興趣,隨即便出聲道:“錢澤安現(xiàn)在何在?”
“在外面候著。”錢伯陽道。
“讓他進來。”
隨即,牛旺德高聲:“宣錢伯陽之子錢澤安進見。”
殿外侍衛(wèi)讓開把守,一名壯漢走了進來。
朱文奎看著其人樣貌形體。身高一米八,比他父親還要高半個頭,體格強壯,滿臉胡須。
如果按這個時代的小說,那就是‘此人身長八尺余,虎背熊腰,甚是威武。’
但他心里并沒有表面上那么坦蕩鎮(zhèn)定,反而慌亂無比。
對朱文奎,甚至連看一眼都不敢。
不是有虧心事,而是他誠惶誠恐,對皇帝非常敬畏。
正如錢伯陽說的,這孩子從小沒教養(yǎng)過,在鄉(xiāng)野廝混,后來混跡江湖,第一次見了皇帝慌得很。
他納頭便拜:“陛下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朱文奎微笑道。“早朝過后,去御書房,朕有話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