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雷斯頓學院自管區,聯合學生會。
隨著一陣叮鈴鈴的響聲,辦公室里姑娘接起電話的聽筒,懶懶的問了一句:
“你好,雷斯頓學院學生會。”
聽筒里傳來秘書長熟悉的聲音:
“會長,希洛多斯特使到了....”
這里是雷斯頓學院的聯合學生會會長辦公室。希洛多斯為昨天雷斯頓的特別軍事行動派遣特使表達反對及詢問。
會長愣了一下,拿出了一個日程本翻動了一番。許久,秘書長的聽筒才傳來幾個字:
“知道了,帶上來。”
掛斷電話,秘書長帶著特使不斷的在雷斯頓學院學生會大樓中穿梭。最終,一部位置十分隱蔽的電梯將她們帶到了第四十層。電梯門打開,迎面而來的是一段燈火通明的走廊,四周的墻壁上貼上了米黃色的墻紙,地上還鋪著紅色地毯,給人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走廊盡頭,是一扇厚重的實木房門。令特使驚訝的是,這一層似乎只有一間辦公室。但門上清清楚楚的寫著幾個字:
“雷斯頓學院聯合學生會”
另外,整條走廊上并沒有衛兵。
“會長,客人來了。”
學生會秘書長敲了敲會長辦公室那扇厚重的門。許久,里面傳來了一聲回答:
“請進。”
秘書長打開房門,領著特使進入辦公室。這是一間不小的辦公室,但布置十分簡單。憑借40層的高度,你可以在落地窗旁眺望整個自管區的景色。此時,會長正在辦公桌前處理著公務,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秘書長向一旁的沙發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待特使坐定后便主動退出了房間。
特使環顧房間,發現除了那個巨大的落地窗外,這個辦公室實在是沒有什么亮點,和雷斯頓其他普通職員的辦公室差不多,就連一旁桌上的咖啡機都是便宜貨。
過了幾分鐘,坐在辦公桌前的會長合上了自己正在批閱的文件,抬頭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希洛多斯學院特使。她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伸了伸懶腰問道:
“哪來的?都柏林?我早就和你們會長說過了,她那個經濟計劃有問題......”
“啊,不是不是.....”特使有些尷尬的解釋道:“屬下來自希洛多斯學院。”
“希洛多斯?”會長拿起了一旁的咖啡杯:“有什么事讓貴校派遣貴使下臨本校?”
希洛多斯特使有些繃不住了。
“會長閣下,咱們就挑明天窗說亮話吧!”
“哦?”會長用手撐起了臉頰,擺了一個十分愜意的姿勢說道:“本校向來以誠信交往各大學院。不知有什么事瞞著貴使咩?”
特使暗暗握緊了拳頭。
“昨天下午,雷斯頓的裝甲集群突破我校邊境,殺害我校邊防人員。到現在已經深入我校近200公里。此事會長難道不知?”
“當然知道啊。”會長笑了笑,并沒有否定。
“根據五年前簽署的《希洛多斯及雷斯頓學院和平互助條約》,這已經是赤裸裸的侵犯我校主權和違反條約內容。”
會長轉身離開辦公桌,走到一旁的文件架上尋找了一番。沒多久,她就在特使面前的茶幾上擺出了幾張紙。
“根據條約內容,”會長依舊是一副笑臉,只不過這次笑的很玩味:“本條約在存在簽署人離世或自愿離開圣雅蘭后自動失效。”
“這不可能....”
“請等一下。”
會長打斷了特使,又擺出一張報紙。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前任希洛多斯學院理事會會長遇襲離世的消息。
“據我所知,這位前輩就是條約的簽署人,不是嗎?”
不等特使回答,會長接著說道:
“本校兌現了自己的諾言確實在條約生效期內維護了與希洛多斯的和平。”
“可是,條約簽訂時,上面并沒有這處條文!要不然前輩才不會和你們簽署這個什么狗屁條約!”
會長沒有理會特使的怒火,拿出了一張文件,是《希洛多斯學院及雷斯頓學院和平互助條約》原件。她指了指條文第二十五處,上面確實清清楚楚的寫著相關規定。
特使從會長手里搶過原件,仔細閱讀了一番。才發現白紙黑字實實在在的存在。她只能怒吼道:
“這一定是你們事后更改的!只是為了你們的侵略找理由罷了!”
“特使同學,”會長從文件夾里又掏出幾張紙,說道:“你們學院的前輩還簽署了備忘錄和文件副本,這里有簽字。”
看著幾份備忘文件上的簽字,確實是當時的理事會會長的字跡沒錯,一旁還有希洛多斯學院的公章。特使憤怒的直接將文件撕碎,迅速站起身來向門口走去。不久,走廊中就傳來特使同學怒氣沖天的叫喊。
“欺騙!這是欺騙!和你們這些雷斯頓的蟲豸在一起怎么可能搞好政治!?”
看著特使憤怒的背影,會長懶散的坐在沙發上,甚至還有點想笑。
“希洛多斯的傻瓜,真以為自己能殺了前輩,真是可笑.......”
會長看了看散落一地的文件和廢紙,起身從一旁的保險柜里拿出了一份有些發舊的文件,這才是條約真正的原本。
“.....而且連文件的新舊都看不出來,真是......”
會長看著原本,笑出了聲。她拍了拍手,秘書長走了進來。看著滿地的狼藉,她只能無奈的笑了笑,便動手收拾起來。
“你啊你啊,那個人看見了,又要說你了......”
會長走到落地窗旁,透過窗戶目送樓下的特使車隊離開雷斯頓學院自管區的街道。默默的,她攥緊了手中條約的原本。
但無論是原本,還是那散落一地的贗品,上面都工工整整的簽著一個人相同的字跡。來自那個本來在希洛多斯的“已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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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凜一同學,你哭夠了沒有?”
零被面前比自己矮了半頭的現任雷斯頓學院聯席學生會副會長抱著,臉上可謂是一臉無奈。
“好啦好啦,我也不愿意的是不是?”
零安慰地伸出手摸了摸凜一的腦袋。她身后車里的三人仿佛觸電一般。
“前輩,意外的溫柔。”
詩織戴著口罩,看不出表情。
“嘿嘿嘿,也想要前輩的摸頭殺........”
“不是你們的關注點為什么總和我不一樣,不應該驚訝前輩和那個女人的關系為什么如此親密嗎?”張湜雨有些繃不住的說道。
“對啊對啊,應該怎么和前輩搞好關系呢.....”亞和有些想入非非,隨后又搖了搖頭自我否定道:“嘿嘿嘿,像我這樣的人,肯定會被前輩忽視吧?”
“啊啊啊啊!”張湜雨徹底繃不住了:“跟你們倆在一起怎么可能完成老師交給的任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