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對天武的詳細情況了解不多,僅知道天武并沒有類似鎮武司的存在,因此國內門派家族勢強,朝廷無法收回權力。
在這種日益積壓的矛盾沖突下,最有效的解決辦法便是向外出兵。
所以才致使大周和天武戰爭不斷。
天火教的人出現在這里,說明此次天武把重心放在了烏鋒山境內三縣上。
形勢已岌岌可危。
而眼前這位壇主確實惜才,見陳銘沒有表態,又開口多補充句。
“眼下甕坪已是我們囊中之物,只等邊境戰事一起便遙相呼應掃清障礙,加入天火教是你僅有的活路。”
陳銘可看不上這所謂天火教,哪怕在這種局面下依舊目光如炬堅定,猛地將腰間佩刀拔出,勁力運轉下金肌玉絡顯現在體表。
“有沒有活路,你說的可不算。”
身旁孫少杰和劉睿兩人,在這種大是大非前,同樣揮刀向敵沒有退縮。
“陳兄。”
“黃大哥在外面接應,我們只要堅持住,他們聽到動靜肯定會沖進來。”
“天火教要對縣城動手的消息必須稟告縣尊,好讓城內早做準備。”
“實在不行陳兄等下不用管我們,先殺出去就是。”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卻見一道身影突然從旁邊屋檐上快速躍下,落地的瞬間腳底發力,揚刀徑直朝那位壇主沖去。
“想殺我的人,有問過我陸勉的意見嗎?”
將這幕看在眼里的陳銘等人,聞聲臉上立即浮現出激動之色。
整個人的情緒都高漲許多。
“是陸巡檢!”
連都已經打算等死的邢邵森,都有不少斗志,足可見大家對陸勉的信任。
仿佛只要有陸勉在,那便一定會贏得勝利。
陳銘這時同樣松了口氣,從上次在山谷救人,看到陸勉竟親自負責,便知曉對方是有意保護他。此次他來弄春園調查天武人的蹤跡,對方又怎么可能會放心不留任何后手。
現在看來他沒猜錯,陸勉還是暗地里跟了上來。
“陸勉。”
“你殺我壇主和教眾,竟還敢找上門來,也好,今個先解決掉你,到時拿下翁坪就更無阻礙。”
“你們一個也跑不掉。”
雜役樣子的壇主,看到陸勉頓時怒火中燒,全然沒了剛才的平靜。
不過回應他的,只有閃爍著寒光的劈刀。
“和我交手還敢分心。”
眼瞧陸勉已和那位壇主動起手,陳銘同樣也不再耽擱時間。
右手握刀闖步上前,先是用出一記鐵山靠,將沖在最前面的練骨境武師撞飛出去,順勢揮刀趁身旁敵人怔神沒反應過來之際,直接劃開對方喉嚨使其斷絕生機。
“果然都是靠那紅丸達到的練骨境,如何比得過我辛辛苦苦肝的進度。”
嘲諷的同時手上動作則絲毫不停,又快速沖向周圍其他人。
盡可能緩解孫少杰和劉睿的壓力。
馬三娘看到僅一個照面,自己便損失兩位達到練骨階段的手下,再瞧向陳銘的目光已然有些膽寒。
這可比當初陸勉還要兇猛,斷不能讓其成長起來。
快速打定主意,連忙吩咐道:“優先殺掉此人。”
余下那些天火教的教眾,得到命令紛紛改變目標朝陳銘殺去。
反觀陳銘不憂反喜,把佩刀重新插回刀鞘,雙手攥拳就那么朝敵人砸去。
如今他的力量已然相當恐怖,加上蠻牛勁大成后勁力宛如炸雷,雖尚且做不到外放形成罡氣,卻能在和敵人接觸時打進其體內。
剛猛霸道的勁力在敵人身上,頃刻間就成了催命的穿腸毒藥。
不斷撕裂其肌肉經筋,使之喪失戰斗能力。
況且這些武師基本都服用了血丸,氣力和耐力要比真正的練骨境弱些。
面對陳銘根本沒有招架之力。
才過去半盞茶時間,地上就已然倒下半數,愣是讓孫少杰和劉睿都成了看戲的觀眾。
劉睿還有些不好意思,猶豫之下轉頭向孫少杰輕聲詢問了句。
“咱們不應該去幫忙嗎?”
孫少杰則連連擺手,看到陳銘又將一位練骨境武師砸倒在地,心情頗為復雜的丟出句話。
“你確定我們現在過去,不是幫倒忙?”
頓時便讓劉睿啞口無言,只能默默感嘆大家同樣都是弓兵,為何實力差距竟然如此之大,恐怕用不了多久就連陳銘的身影都看不到了。
而眼看手下數量越來越少,馬三娘終于沉不住氣。
從頭上拔出一支簪子,步伐挪轉間,身影猶如鬼魅快速朝陳銘接近。
她自知境界實力都比不過陳銘,自不會選擇正面與之交戰,趁陳銘出拳轟向一位手下露出空擋時,果斷出手用簪子刺向胸口。
瞧見自己就要得手,臉上頓時涌現出喜色。
“我這簪子浸了教內有名的毒藥,縱是練血境武師也是見血必死。”
然而簪子觸碰到陳銘的皮膚,卻仿佛扎在精鐵上。
別說刺出血來,愣是連個白痕都未留下,整個人瞬間如遭雷震。
“這怎么可能?”
陳銘則是滿臉譏笑,心想自己這大成蠻牛勁,豈是支簪子就能破防的。
“蠢貨!”
嘴里冷喝一聲,右手猛地鉗住對方手腕,用力緊握下瞬間捏碎骨頭使簪子掉落在地。
接著自動屏蔽掉對方的慘叫,抬腳把整個人踹飛出數丈距離。
絲毫沒有憐香惜玉。
引得不遠處邢邵森他們,都忍不住咂舌。
陳銘清楚腿上的力量,哪怕不用勁力,也超過一千五百斤,對方腹部挨上這一腳,五臟六腑必然破裂,所以并未去多管。
隨即猶如狼入羊群,快速清理掉余下幾人,身上袍子滿是血跡煞氣騰騰。
可肌肉經筋下意識要放松時,卻突感背后汗毛倒立有種強烈危機。
與此同時耳旁也響起陸勉急切的喊聲。
“陳銘小心!”
電光火石之間,陳銘并沒有選擇閃躲,而是選擇拔出佩刀轉身向身后劈去。
看到偷襲自己的,正是那位壇主。
“老東西。”
嘴里暗罵一句,周身勁力聚于刀身形成刀勢,赫然是入門階段的劈刀。
換做別人剛經歷完苦戰,斬殺十多位練骨,體力只怕早已消耗殆盡,面對練血境武師偷襲必死無疑。
但這位壇主顯然是打錯算盤了。
在大成養生功運轉下,陳銘體力可以說綿延不絕。
因此這一刀的威力絲毫沒有減少,刀身在清冷月光照耀下散發出心悸寒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