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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倀鬼的恐怖之處,清理邪靈

“哼?!?

看著張曉晨,茅山道士嘴角微翹,隨后一張張黃符迎著雨水拍在銅錢劍上。

陰冷的暴雨天,空氣忽然變得炙熱,滾燙的銅錢劍打向張曉晨腦袋,他橫刀格擋,銅錢劍劍身立刻斷裂,靠近面門的部分彈射出來,從脖頸揮過,擦出鮮血。

張曉晨一下子落了下風,銅錢不斷從意想不到的地方飛舞而出,沿著身體每一寸要害擦過。

張曉晨深吸一口氣,倀鬼急速回收,黑影化為一只只觸手,極力控制住每一寸銅錢。

“你以為我茅山就只有這點手段?”

那道士第一次開口,啪啪兩聲在雨幕中拍了下手,所有懸浮在空中的銅錢開始上下打轉,最后呈現(xiàn)出不同的花面。

五錢算命,妖鬼搬運。

剎那間的功夫,張曉晨就聽見咯咯噠噠的聲音傳來,一只只長滿珊瑚的骷髏從海底世界冒出頭來,沖著自己沖過來,隨后銅錢急速在腦袋上方匯聚,形成一把從天而降的長劍。

茅山道士身子微微傾斜,朝著張曉晨右側沖過來,周圍的堪輿卦象一亂,茅山道士背后生出個一模一樣的道士,二者同時握劍,沖著張曉晨腦袋砍過來。

這位十品道士,不僅擁有非常熟練的修行等級,基本功也相當扎實,不管這次做的是不是大逃殺任務,應該都可以晉升九品。

五錢開路增加運勢。

五鬼搬運調動周遭尸體。

手里一張茅山符箓落下,無形壓力撞擊在張曉晨身上,直接將他撞飛出去,緊接著八極拳猶如蛇蝎般盤旋上張曉晨手骨,使他手腕脫臼。

茅山道士奪過唐刀,關于此刀的信息于腦海中不斷展開。

“好東西,留給你這樣的道士,可惜了。”

茅山道士從衣兜里一掏,張曉晨就看到些許顆粒狀物體落在自己身上,沒造成實質性傷害,可等到自己還要動彈身子的時候,卻如木樁般僵硬。

腳下是一把金燦燦的大米米粒。

一米千斤墜,是茅山定住邪祟的方法,因為倀鬼沾染邪氣,連帶著張曉晨一同被定在原地。

所有動作行云流水,茅山道士見張曉晨無法動彈的瞬間,手指揮動,空中的銅錢劍落下,他伸手對準甲板欄桿,一條墨斗線纏繞上欄桿,茅山道士抓著另一頭,沖張曉晨脖頸沖過來。

茅山的墨斗線是最爐火純青的,修為灌入絲線,削鐵如泥,有的道士能同時調動好幾條墨斗線形成陣法,絞殺陣中獵物,道門眾人稱之為,弦殺術。

再見...茅山道士一臉平靜,卻看到張曉晨面無表情,只是怔怔看著自己。

墨斗線與銅錢劍沒能落在張曉晨身上,一瞬間白光從甲板上炸開,所有人都捂住眼睛。

等白光結束,正在廝殺的海盜拼命搖晃腦袋,適應面前的黑暗。

而面前的茅山道士則用銅錢劍作為拐杖,捂著自己胸口嘔出鮮血。

“你,師承何處?”

張曉晨活動關節(jié),他也同樣氣喘吁吁:

“如果換做平時,還真就中招了?!?

“但天時地利人和,今天是雷暴天,還是海洋上的雷暴天?!?

一分一秒都是機緣,張曉晨沒將心里話說出來,看了眼茅山道士手中唐刀,對方瞬間感到一陣陰冷感。

斷刀落在地上,紅蓮業(yè)火席卷整座輪船,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不停。

茅山道士很快發(fā)現(xiàn),這些業(yè)火燒得只有自己人,它有效避開對手的同伴。

又是五雷,又是業(yè)火邪祟...

“你師承何處?莫不是下九流之輩,不敢報出處。”

見對方不說話,茅山道士從腰間取出一個小藥瓶,將里頭的丹藥全都倒在嘴里。

茅山術法,修煉丹藥的水平也是一二。

二者高速奔跑,再次針鋒相對,張曉晨撿起地上唐刀,白光從刀刃上閃過,滋滋雷霆爆發(fā),那茅山道士從白光中跳了出來,渾身血窟窿,硬是靠著剛才服用的丹藥扛過一道天雷。

張曉晨自知身體水平,斷然不敢再引下第二道天雷,只好硬著頭皮揮舞唐刀,刀光劍影砰砰作響。

那茅山術士的劍法很好,純肉搏之下,與張曉晨武道多年的修行者不相上下。

血雨落在甲板上,腐蝕道士身軀,他們的船已經(jīng)有一半沉入大海,沒有回頭路的人,出手相當果斷決絕。

張曉晨冷靜應對,任由茅山術士的劍法壓制自己。

在一步步后退,即將退到欄桿上的時候,張曉晨卻覺得越來越輕松。

茅山術士趕忙拉開身位,低頭看了眼自己剛剛接觸唐刀的掌心,淤青一片,煞氣入體。

“怎么會...那把刀通體煞氣,你怎么可能使用那么久?”

話音剛落,這位茅山術士便渾身僵硬。

他明顯感覺自己背后傳來些許涼意,兩只黑乎乎的手不知何時搭上了自己臉頰兩側。

贏了。

張曉晨還沒來得及心中泛起喜悅,卻臉色大變。

只因此刻的茅山道士想要回頭看一眼身后究竟是何物。

倀鬼就站在這家伙身后,兩只手抱著他的腦袋一動不動。

等茅山道士完全轉過身子時,身子是面對倀鬼,可腦袋卻依舊對準張曉晨。

啪嗒!

身體軀干倒在地上,腦袋卻在倀鬼手里。

張曉晨眼中,他親眼看到倀鬼這只巨大的老虎慢慢站起身,抱著那腦袋往自己脖子上放。

張曉晨立刻把唐刀甩了出去,斷刀猶如螺旋槳斬斷倀鬼雙手,隨后張曉晨上前一步,將茅山道士的腦袋與軀干全部踢入漆黑大海之中,再用銀針砰得一聲刺入倀鬼腦袋,疼得這只鬼直叫喚。

不能再等了...

張曉晨心有余悸,趁著雷暴天,聲音氣息味道都被天氣掩蓋。

這只鬼再也不能留了!

他從沒想過會以這種方式贏那茅山道士。

從作戰(zhàn)一開始,倀鬼就隱藏在甲板縫隙中,如同影子般慢慢攀上茅山道士身體。

這些雖然是張曉晨指揮的,但他從沒想過會這么順利,至少...至少這位技藝精湛的茅山道士應該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段。

倀鬼本來就是個幌子,真正將唐刀送入對方脖頸才是心中計劃。

可這茅山道士不僅沒察覺到倀鬼,還讓對方偷襲成功。

只是短短幾天的功夫,這家伙已經(jīng)學會隱藏自己的氣息。

如果哪一天稍不留神,說不定自己也會被他取掉腦袋。

倀鬼就不應該有腦袋,有了會是怎樣,沾染在他身上的邪氣,會不會復蘇起來。

砰砰砰!

銀針落在倀鬼身上,張曉晨手中凝聚一張鮮血繪制的斬妖百鬼符。

可還沒來得及落下,甲板上就傳來陣陣吆喝:

“組頭兒,人越來越多了,他們拿著火把去倉庫了!”

“趕緊來搭把手,組頭兒?!?

水手在叫自己幫忙,情況緊急。

張曉晨不予理會,心中卻生起一陣恐懼。

這種情況絕對不是第一次。

意識到倀鬼進化的恐怖之后,張曉晨每一次要處死他,都會被客觀條件阻擋。

一開始是要他作為復仇工具,第二次被人用狙擊槍指著給打斷了,第三次,也就是現(xiàn)在,又被人打斷。

這家伙的運氣,也太好了吧!

想到這,張曉晨猛然覺得心頭咯噔一下,從自己脖頸處掏出長命鎖左右翻看。

長命鎖已經(jīng)完全裂開,但里頭的鎖扣還完好無損,將裂成兩半的鎖連接在一起。

可他發(fā)現(xiàn),這本該完好無損的鎖扣,居然缺了一塊兒,上頭留著老虎牙印。

巨大的恐懼升起,無論如何,這東西今天都不能再留了。

想到這,張曉晨立刻將手里的斬鬼符箓貼了上去,倀鬼蜷縮成一團像只小貓咪般嚶嚶叫著,身子開始逐漸消散。

“組頭兒...人殺上來了...小心背后!”

水手大喊了一聲,張曉晨立刻回頭,轉身閃躲的同時斬斷一只骷髏的腦袋。

糟了!

張曉晨心說不好,趕忙扭頭看向地上的影子,就聽見暴雨中傳來嘣的一聲,幾根纏在地上的銀針彈了出來。

一縷黑氣從地上幻化而出。

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

張曉晨提刀向前,就看著周遭敵對海盜沖過來,揮刀斬殺用了幾秒的功夫,就看到黑影已經(jīng)變成立體模樣,和自己的長相酷似。

“嘻嘻。”

那家伙笑了笑,隨后站在圍欄桿上,徑直跳了下去,消失在黑壓壓的大海之中。

腳下的倀鬼此刻一動不動,沒了神志,變成最開始的那種死氣狀態(tài)。

“組頭兒,真的撐不住了...”

“砰!”

好像是大門被撞破的聲音。

張曉晨趕緊走上前去,一刀一個海盜。

身上有用不完的力氣,嘴里還能吐飛鏢,宛如一個人屠。

就這樣,張曉晨從甲板殺到地下室,將鉆入其中的海盜殺了個精光。

暴雨噼里啪啦下著,張曉晨收回血雨,任由雨水沖刷甲板上的罪與罰。

“組頭兒...組頭兒...”

張曉晨第一次見到那個在亂戰(zhàn)中不斷呼喚自己的人。

一個矮腳胖子,瘸了一只腿,用假肢釘子站立,還瞎了一只眼睛。

“劍魚號跟巫師號要沉沒了,就在我們邊上不到二十米的位置?!?

張曉晨走到圍欄邊上眺望,發(fā)現(xiàn)那兩艘襲擊自己的巨船就在面前。

船頭朝上,傾斜著身子沉沒,照這個趨勢下去,如果完全倒下,船體勢必側翻,從上而下撞擊到張曉晨乘坐的木船。

他用彎刀割下衣袍,順手一揚,簡單鑒別了下風向。

“所有人都去劃槳室,滿舵?!?

正準備下達這指令,就聽見那獨眼胖子說道:

“組頭兒,船長已經(jīng)叫所有能劃槳的人動了起來,可這天氣,真跑不起來呀!”

任何巨大物體在海面上沉沒,都會形成漩渦,離他近的物體很容易被卷入其中。

一般情況下,開闊水域的沉沒漩渦規(guī)模不會特別大。

可這艘船被炮彈轟擊過,部分區(qū)域有進水情況,在渦輪水域待一段時間,還會出現(xiàn)什么狀況很難說。

張曉晨扭頭看向那巨大輪船,吼道:

“去,叫下頭的人停止劃槳,朝那艘船開炮,對準船艙!”

張曉晨看了眼獨眼,對方立刻知曉自己的意思。

三分鐘不到,船舷一側就響起砰砰砰炮火聲,砸在面前即將砸下來的輪船上。

那兩艘船船體破裂,渾身燃燒著火焰。

趁著周遭人都在跑動,張曉晨深呼吸一口氣,接連幾十枚空氣彈打了過去,伴隨著火焰落在船體瞬間炸裂開來。

即將落下的船頭在爆炸之中變成木屑,輪船以極快速度沉沒,側翻的時候因為缺失一節(jié)恰好沒有砸中自身輪船。

“贏了,我們贏了!”

甲板上大呼小叫,張曉晨順勢坐在甲板上覺得身體虛脫。

“把尸體都處理一下,留在甲板上容易滋生病毒。”

沖著獨眼吩咐一聲,周遭水手立刻照做,只是在推送這些尸體的時候,他們會選擇先搜刮對方身上的財物。

“組頭兒,這次你表現(xiàn)有些亮眼...”

獨眼趴在張曉晨身邊小聲嘀咕:

“安第斯船長這下真的不會放過你了?!?

船長要害我?

張曉晨掃視周圍,發(fā)現(xiàn)甲板上的水手脫下海盜帽子丟入半空歡呼,嘴里念叨的,除了安第斯船長的名諱,更多的是自己的名字。

“上次在墨西哥灣打劫軍船,再上次北冰洋港口洗劫酒貨,你都表現(xiàn)得太亮眼了。”

“組頭兒,雖然我叫你一聲頭兒,但年長你二十多歲,這海上風風雨雨見得多,安第斯船長最近看你的眼神,真不對勁,這次登錄西海岸之后,我猜他就要動手了?!?

“畢竟海上這些水手多半都是向著你的,我猜他也不敢亂來。”

聽著這話,張曉晨腦海中終于回蕩起那蒼老的聲音:

【坐標:西經(jīng)75°,北緯14°】

【位于加勒比海中心】

【本次玄詭樂園任務:大逃殺】

【單人存活或小隊存活】

【注:海洋是人類探索世界最神秘的地方,伴隨著眾多神秘傳說與修行傳承】

【傳承者,請多加小心,并把握絕無僅有的晉升機會】

緊隨其后的,是一份關于整艘船的信息與人員名單。

自己所在的這艘船,叫老鼠號。

張曉晨的身份是船長水手中某小組的組長,地位頗高,很有威信。

“先不說這些,扶我回去休息下,船長的會議,我先不開了。”

張曉晨返回船艙,因為倀鬼的事情,遠沒有處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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