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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惹了件大事!(二合一,求推薦票)

新娘來了。

她踩著繡花鞋,帶著紅蓋頭,顫顫巍巍地走過來。

學會炁道之后,張曉晨目力非常好,眼神一掃,就看到新娘手腕腳踝,裸露在外的皮膚釘著龍頭釘子,所以她走路才這樣搖晃。

讓人出乎意料的是,這釘子貫穿骨頭,新娘身上卻沒有絲毫的血跡。

她走上紅毯,慢慢朝著婚禮大堂蠕動。

“滴滴滴——”

因為婚桌已經擺到了馬路桌子上,大部分汽車會選擇繞道而過,但不乏一些性子硬,一倔脾氣的司機。

九十年代有一輛轎車已經是小有資產的事情,這位司機按喇叭的聲音都帶著一種趾高氣揚。

也許是因為喇叭的聲音過大嚇到了新娘,她腳脖子一扭,整個人摔倒在地上,腦袋上的蓋頭脫落了一大半。

見此情景,婚禮主辦人,那位話語權極高的中年人只是皺了皺眉頭,便是密密麻麻的西裝保鏢涌上那輛過路轎車。

他們抓起棍棒砸碎玻璃,把按喇叭的司機拽了出來帶向對面的十字路口。

慘叫聲漸行漸遠,沒一會兒,張曉晨就聽不見那司機的動靜了。

夠狠...

張曉晨扭頭看向中年男人,就見對方擺了擺手,隨后便迎面走上來兩位身材臃腫的老太婆。

老太婆渾身刷滿白色油漆,若到了晚上看不清楚的話,容易被人誤會成紙人。

“咚咚咚!”

銅鑼聲響三下,所有人正襟危坐。

司儀站起身子,放聲喊道:

“一拜天地!”

兩個老太婆按著新娘跪下,對準在座來賓狠狠磕了一個頭。

隨后,一位保鏢按著公雞腦袋磕了下去。

“二拜高堂。”

一人一畜的對拜一迎上中年男人粗獷的面容。

高位之上,只有男方的父親,不見女方的家屬。

就在張曉晨心思緒亂飛的時候,忽覺得腳底瘙癢,低頭看去,發現倀鬼從影子中露出了半個身影。

“干什么,回去!”

張曉晨跺腳,命令倀鬼不要亂動,卻發現這家伙如同蛇鬼一樣扭來扭去。

沒有腦袋的老虎影子在地上打滾,用爪子一個勁揉著肚子。

張曉晨腦子靈光一現,掃了眼那被斷了四肢跟腱的新娘,發現自己猜的真就沒錯。

死掉的新郎何強就是福南河那被倀鬼吃了執念的尸體。

而面前的新娘,應該就是樓下潑辣的川妹子。

如今倀鬼這般躁動,只說明他吃下的那份執念,沒有消化干凈。

“夫妻對拜!”

司儀高喊一聲,新娘和公雞就被按著腦袋拍向地面。

“唰”的一聲。

大廳之上黑風閃過!

隨后電燈熄滅,周圍暗了一個度,便是陰風吹進大堂,新娘的紅花蓋頭直接被揚了起來。

新娘半張蒼白的臉裸露在外。

“呼呼呼——”

陰風陣起,婚桌上的桌布被掀飛,橫飛的沙土逼人下意識捂住眼睛。

這陣風如有意識般,到了新娘那里就停下來,然后慢慢打開她的紅花蓋頭。

陰婚的規矩是守陰避陽,姑娘的蓋頭若是掀開見了光,那這場陽間的婚禮到陰間那,就不算作數。

張曉晨看著紅蓋頭的臉蛋兩道淚痕劃過,眼瞅著蓋頭即將被掀開,一只粗獷的手直接拎住蓋頭一角落將其慢慢放了下去。

站在喜娘旁邊的,是一個穿著中山裝的青年人。

平頭,狐貍眼,嘴角下彎,給人一種非常市儈的感覺。

張曉晨發現面前之人胸口別著一枚金色的國術協會徽章,頓時覺得有些奇怪。

“同樣是富商,為何羅老板只能請來神棍,這家伙能請來高層的?”

面對張曉晨的問題,馬慶則是嘟囔下嘴巴:

“早跟你說過,你懂國術,但不懂川城。羅老板歸根結底,只敢做些走私生意,人命有關的事情,他不碰。面前的這位涉黑,干啥都有話語權,修道之人多少在乎錢財,多大權力才是重點。”

馬慶用筷子點了下那青年人,聲音放下了許多:

“幫臺上那位老板做事,一個片區的買賣人力都是你說了算。”

“何老板,令堂不愿意啊。”

張曉晨沒有瞅見倀鬼的影子,找了半天,才發現被這位青年踩在腳下。

臺上老板用指頭扶了扶太陽穴,沒做表示。

“當初你請我來看姻緣,我就跟你說了,令郎和這娘們五行相沖,命格相沖,中宮錯位,又因女子生在陰日,令郎活不了多久,怎么就不聽勸?”

那位老板還是沒吭聲。

“得,我辦事,不多問。”

青年人撩起袖子,就砰得一聲按住新娘腦袋拍上地面,血跡從她煞白的脖頸流了出來。

“禮成!”

“入洞房!”

新娘的身體估計到了極限,四肢發軟,被人拖上樓。

至于那種公雞,被注射器打了一針后興奮地叫個不停,下半身搖來搖去,跟著新娘一起上了樓。

“禮起!”

“宴開!”

仿佛在場所有人都在等這句話,他們堆上笑容,狼吞虎咽,對婚禮盛放上來的酒肉一點不敢浪費,一個勁往嘴里送去。

張曉晨沒動筷子,就看到那穿著中山裝的平頭青年緩步朝自己走來,隨后彎腰抱拳:

“上清大洞傳人,葉中正。”

一上來自報門戶,是看出了剛才所作所為,出自張曉晨之手,屬于是真有本事且真有道行的人。

精通卜卦。

這類卜卦和傳統算命,算雙色球那種卜卦不同,講究一個全知。

腳踩地,頭頂天,搖頭晃腦冥想間,自身所處的空間便無事不知。

拿這整個婚宴來說,上清大洞派所在地方,就如同天上長了只眼睛,任何事情都逃不過他們的注視。

誰偷偷放了個屁,誰喝了幾杯酒,哪個人偷偷摸摸做了壞事,你的手機密碼是多少?

就算是背對著此人,他也全都知道。

“茅山,馬慶。”

“茅山,張曉晨。”

二人跟著自報家門,卻見葉中正找了空板凳于張曉晨身邊坐下:

“二位知道我的出處,為何還要隱瞞?一個野茅山,一個...”

葉中正在張曉晨身上打量了會兒,他就覺得渾身不自在,甚至頭皮發麻。

【檢測到有人正在窺視玄詭樂園機密】

【樂園已做出修改】

“一個...也是野茅山...被趕出來的,就別再稱教容易誤了師門清靜。”

葉中正頭也不抬,一個人喝酒,招呼張曉晨二人快步離開。

“走吧...咱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馬慶叼著根煙拉著張曉晨往門外走,想來想去也是,他們沒理由管這檔子事。

卻見張曉晨步伐站定,眼神落在了葉中正胸口那片徽章上:

“你是協會的人...又是上清大洞傳人,看我的第一眼,就該知道我有參加副會長的選拔。閣下身上氣傲得很,應該也不會放過這機會吧?”

“自然。”

聽到這話,張曉晨咧嘴笑了出來:

“那就太好了,葉兄弟。幾天后國術協會上咱們要分高下,見生死。今天趕巧了,碰上了,就把這事辦了如何?”

葉中正聽到這話,眼皮抽動,一句別給老子惹事還沒說出來,就看到張曉晨腮幫子鼓動,一枚刀片徑直打向他的脖頸。

擁有上清大洞真經,這婚慶大樓里所有人心里在想什么,他都知道。

樓外一公里,每個人的身份,有沒有偷摸著放屁,他不看都曉得。

張曉晨心中殺意剛迸發,葉中正就側過腦袋。

刀片從他面門處劃了過去。

“媽的!”

葉中正暗罵一聲,抓起步子就去抓空中那枚刀片,可今時不同往日,張曉晨炁道加深,身體素質成倍提升。

沒等葉中正做出反應,這枚刀片就越過他,正正好好打在了那只公雞上,血濺當場!

張曉晨雙手插兜,嘴里舌苔攪動,又是噗噗兩刀片飛過去。

葉中正知道這要發生什么,可那刀片太快,他的身體只能做閃躲,應付不了其他事,在大廳中狂奔的時候撞得桌椅亂飛。

趁著葉中正躲閃,張曉晨吹了個口哨,身邊就是陰風吹過,腳下倀鬼游動向前,直接鉆進新娘身上,吹開了她頭上的蓋頭,露出一張煞白,哭成淚花的臉蛋。

倀鬼在其身上像牛吃草反芻,把咽在嘴里關于何強的執念吐了出來。

成了!

張曉晨笑了,馬慶愁了:

“你怎么這么喜歡多管閑事?”

“誤會啊,慶哥。”

張曉晨指著葉中正:

“他上清大洞的人在,幾日后的交流會,我兜里什么底牌,有沒有受傷,身體哪里是要害,他不都一清二楚,留著到時候給我使絆子,我寢食難安啊!”

“抄家伙,有人鬧事!”

葉中正吼了一嗓子,在場的混混,保鏢立刻涌了上來,葉中正則是掃了眼自家老板,對方點點頭,迅速繞過大廳,抓住新娘頭發就往酒樓上方跑。

嘩啦嘩啦,全是掀桌子的聲音。

黑幫混混一股腦兒涌了上來,馬慶挽起袖摸了摸有些干痛的瞎眼:

“老子嗯是倒了半輩子血霉攤上這么個事,來撒,我給你們打得...”

話還沒說完,棍棒落下,馬慶捂著腦袋縮在地上:

“媽的,看你干的好事!”

眼下賓客以為有了外出的機會,擠在一起往外走,只聽砰的一聲,幾輛婚車直接撞了過來。

那些賓客要么被撞飛,要么被輪胎活碾。

車子開進婚禮大堂,外頭摩托車炸街聲此起彼伏,駕車駛過的混混手里拿著棍棒,見有人想走,就是當頭一棒。

這些人早就埋伏在周圍...那黑老大和方正中,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賓客安然無恙回去。

張曉晨掃了眼被打得缺失門牙的馬慶,沒有管他。

這人若是死在這,最好不過。

手中抽出一張黃符。

六甲燒桌下!

呼出口氣,黃符兩側火焰展翅,張曉晨大手揮動,火龍屏障籠罩整個大廳,遮蓋所有人視野的同時,他雙腳發力蹬地,彈跳在了葉中正面前。

永春拳劃破空氣,擦著葉中正面門劃了過去。

“這里,他在這里!”

葉中正嚷嚷一嗓子,摩托車,婚車同時掉頭,對準他就撞了過來。

張曉晨這時才將嘴里的氣呼了出去,又從腰間掏出一張黃符。

炁道加成,他的每一張符箓都得到了成倍增長。

六甲六丁燒桌下!

葉中正額頭滲出冷汗,他知道張曉晨的每一步動作,卻每一個動作都只能驚險躲過。

他覺得自己不是在對抗一位術士,而是一位精通術法的格斗家。

身體素質的相差太大了!

這次的火焰比剛才更加輝煌,猶如龍卷風般環繞著張曉晨身邊吹了過去。

一秒鐘的功夫,火焰戛然而止,張曉晨卻早就不在剛才的地方。

來到葉中正面門前,揮手就是一巴掌。

葉中正腳下陣法大開,嘴角滲出一口血,手中也是火光沖天。

離字,煉獄!

巽字,妖風!

火焰四起的瞬間,狂風改變火焰方向,對準張曉晨就吹了過來。

隨后葉中正袖口敞開,一張張黃符如撲克牌般飛舞半空。

張曉晨只覺得視野有限,剛一扭頭,就看到穿著夾克的鬼火小子架著摩托車一輪胎撞在腦門上。

這下碾得結結實實,張曉晨聽見自己頭蓋骨的聲音碎裂,隨后顱內出血從鼻孔耳朵流出。

但這一下,并未讓他失去意識。

趁著摩托騰空的時候,張曉晨伸手扣住車轱轆,大腿踩地弓步落下,調動腰部肌肉的瞬間就把鬼火少年連車帶人甩了出去!

“乾字!”

“咔嚓!”

雙手沒來得及結印,張曉晨站在葉中正跟頭前捏碎了他的手指。

“你他媽的瞎湊什么熱鬧!這娘們跟何強五行相克!命格相克!中宮錯位!又是陰歷陰日生!她把人克死了不就得延了人陰間的緣分嗎!”

葉中正疼得眼淚水直流,張曉晨一腳上去踩碎他的膝蓋:

“你誤會了,你我皆是國術協會競爭對手,早點殺你,省得我后來事多。”

“你...”

葉中正看著張曉晨,再也說不出話來。

只因這家伙半個顱骨塌陷,卻依舊生龍活虎。

哪里的路子?

葉中正想看,卻發現視野模糊,隨后一片漆黑,濃郁的黑霧從他眼眸里滲透而出。

葉中正瞎了,就對著此刻傷口復原的張曉晨看了一眼,他就什么也看不見。

他痛得在地上打滾,眼睛亂掃,隨意亂摸,語氣卻絲毫沒有落下風:

“你知道你惹的是誰嗎?你惹了我就等于惹了整個川城國術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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