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西卡并沒有在意蘭德的感謝,只是自顧自說道:
“覺醒了超凡就可以通過特招進入教廷,與普通人自然截然不同,我知道你心中驕傲,但是如果只是憑借這個就像靠近奧薇納的話……”
“你還不配!”
帕西卡平常的時候溫文爾雅,只是涉及到奧薇納的事情就變得無法理喻起來,而且最后一句話有意地加重了音調,就好像特地要粉碎眼前這個少年的某種驕傲一樣。
蘭德理解帕西卡的心情,但是見帕西卡有所誤會,就澄清道:“我沒有……”
可是這句話同樣還沒有說完,帕西卡就發出了疑問:“你確定你一點這種心思的沒有?”
這句話讓蘭德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仔細去想的話,他難道真的沒有那種意思嗎,奧薇納是如此美麗的女孩……
外貌只是一個人的一部分,他不會因為一個人的外貌而完全喜歡她。
只是帕西卡的態度過于咄咄逼人,不問緣由就要將他的驕傲碾碎。
蘭德現在是處于超凡的最底層,但是他也是經過很多努力才來到這里的。
這一路上他也經歷了很多艱難險阻,邁過了無數次致命的難關,但是無論多么困難,多么難以實現。
唯有他身而為人的那份驕傲無法抹平。
如果有人想要將這份驕傲打碎,那么他絕不允許,也絕不會在他面前服軟。
奧薇納確實美麗,可你憑什么說我配不上她?
雖然我現在身份低微,但有一句話是這么說的。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總有一天,這個偌大而繁華的帝都要有我蘭德的一席之地。
蘭德和他對視著,他知道帕西卡不是一個壞人,所以也沒有說什么傷害他的話,只是眼神堅定地看著他,就像是在告訴他:
你的話傷害不了我,我依然為我自己而驕傲著。
我驕傲且強大。
這份堅定令人動容,帕西卡知道自己今天說的話有失風度。
但是奧薇納是帕西卡不可動搖的底線。
他想起自己飯桌上曾經提到過的藍天計劃,于是說道:
“成為超凡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多少人成為超凡卻在這個領域碌碌一生而沒有作為。”
“如果你連藍天計劃都進不了的話,那你在超凡領域也注定毫無建樹。”
蘭德知道,帕西卡說的話大概是真的。
當時在列車上,那位無比驕傲的紅衣主教羅爾蘭就曾說過:
想要攀爬超凡的最高峰,只有進入教廷之中的“內廷”。
蘭德不知道內廷是什么東西,但是想想也知道那絕對是教廷里面某種高不可攀的東西。
而且絕對要勝過藍天計劃。
想到既然他的目標是進入內廷的話,那么所謂的藍天計劃就更不在話下。
“我要進入藍天計劃”他在心里說了一句。
這并非是因為帕西卡對于自己的輕視而做出的決定。
而是憑借自身意志選擇的道路。
……
在了解了教廷特招的詳細要求之后,蘭德準備好相應的證明和證件,徒步來到教廷。
由于距離教廷入教招生考試還有一段時間。
教廷開放了部分區域供考生參觀游覽。
考試到了這個時候基本沒有繼續準備的必要了,所以很多考生就偕同相熟的人一起來教廷游覽,成對成群,就像是帝國之外前來游學的學生。
蘭德并沒有熟悉這片區域的心思,徑直朝著特殊管理部門走去。
只是路上遇到了一個不太對付的人。
保羅被眾星捧月著,在蘭德看見他的時候幾乎也是同一時間看見了蘭德。
他很快就想起了之前那次不太愉快的回憶,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幾天,但現在想來依然有些令他惱羞成怒。
保羅陰沉著臉,想要說些什么話彌補一下當時損傷的面子。
但是蘭德看也沒有看他一眼。
保羅更是不爽了,額頭幾乎是瞬間就皺了起來,臉上陰郁的表情幾乎無法掩飾。
頓克蘭州的推薦人安慰道:“保羅,你放心,就那個偏僻小州出來的人,要是先輪上我,我一定替你好好教訓他。”
博斯克拉州的推薦人輕哼了一聲,“我看你還是別瞎湊合了,保羅的獵物你也敢搶?”
那人聽到這句話,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給了對方一個側頭,但也悻悻不說話了。
只是有人說道:“你們看,蘭德怎么朝著特殊管理部門走去了,他在搞什么。”
眾人搖了搖頭,也沒有多想。
蘭德已經走進了特殊管理部門,將證明證書等物件放在桌子上,表明了目的。
經專員引領到測試超凡之力的場所。
此時身后正好也來了一個前來特招的人。
這人一頭茂密的黃金頭發,身材魁梧如同雄獅,看向蘭德的時候知道蘭德先來,也遵循禮節讓蘭德先行測驗。
只是目光即便忍耐得再好,也是有些不耐煩。
“超凡潛力評級:G級。”
隨著最終評測的結果出來,蘭德對此毫無意外。
只是身后的那個金發的男人卻沒有了這么好的脾氣,輕蔑地看了蘭德一眼。
仿佛將剛才忍耐著的不耐煩終于從嘴巴里釋放一樣。
“G級,這么差的潛力也來特招?”
聽到這句話,蘭德也沒有選擇忍氣吞聲。
即便是嘴上的功夫,對于這種人他也從不留情。
所以他本來要轉身離開的身體停了下來,直直地打量著那個如同獅子般男人的臉。
“怎么?”他的聲音如同洪鐘,但是蘭德卻淡然自如。
蘭德打量了一會,故作奇怪道:“怎么這么丑的臉也能來教廷了?”
這句話可謂是殺人誅心,這個身體如同獅子的男人,長相并沒有像獅子一般勇猛,而是顴骨突出,表面凹凸不平,就是垃圾堆里翻找食物的乞丐也比他長得俊俏。
這種事情本就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此時被人當面說出,故意戲弄。
男人的怒火已經沖到臉上,恨不得一拳將蘭德的臉打爛。
可這偏偏是教廷,不得動武。
要是觸犯了這里的規矩,說不定連入教的資格都會失去,只能忍耐。
看著男人一股憋屈的樣子,蘭德頓時神清氣爽,感覺道心清明,身輕如燕。
男人怒吼著:“告訴我你的名字。”
蘭德止步,雖然他不怕事,但是想到某個非常有意思的事情,所以定身傲然道:
“保羅·徹加爾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