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幾次,安帝都親口對蕭如風(fēng)說過,十分思念蕭如冰。
蕭如風(fēng)暗下決心,定要找到蕭如冰,讓其回長安看看安帝。
說不定安帝一看到蕭如冰,病情就會好轉(zhuǎn)。
蕭如風(fēng)皺著眉,不怎么相信蕭如冰的話。
“父皇是不是對你說,非常思念我?”蕭如冰說著喝了口茶,滿臉都是享受。
蕭如風(fēng)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如此,只能點點頭。
蕭如冰放下茶碗,緩緩站起來,掀開衣服,露出心口。
在其心口位置,有道觸目驚心的疤痕。
“父皇的那一刀,可是差點要了我的命?!笔捜绫皖^看著傷疤,神情看起來竟很愉悅。
蕭如風(fēng)臉色微變,嘎聲道:“這不可能?!?
安帝沒有殺蕭如冰的理由。
蕭如冰打小就懂事,而且也很孝順,蕭如風(fēng)的記憶里,安帝可是極為寵愛蕭如冰的。
蕭如冰道:“九弟,你不信也沒關(guān)系,有些事,我永遠都忘不了,所以我這輩子是不可能再回長安了,哪怕是父皇……”
不回長安?
不回長安,為何要跟韃靼勾結(jié)?
若非顧及魏無邪和獨孤香香的性命,蕭如風(fēng)定要好好質(zhì)問。
蕭如冰剛將衣衫整理好,魏無邪和獨孤香香便回來了。
蕭如冰修建的這座王府,相當(dāng)不錯,說實話,就連魏無邪都有些心動。
“魏督主可還要吃茶?”蕭如冰笑問。
魏無邪在石凳上坐下,笑道:“當(dāng)然好。”
蕭如冰提起茶壺,親自給魏無邪倒茶。
魏無邪端起來,道聲謝后,一飲而盡。
“王爺可要吃酒?”魏無邪一揮手,如變戲法般弄出了一壇長安醉。
蕭如冰呆呆看著那壇酒,吧唧著嘴道:“長安醉……”
“王爺真是識貨。”魏無邪笑道。
蕭如冰哈哈笑道:“以前我也是獨愛長安醉。”
“來一碗?”魏無邪問道。
蕭如冰想了想,終是點頭道:“小酌怡情?!?
魏無邪給四人都倒了酒,這回獨孤香香也沒推辭。
四人舉杯同飲。
“長安醉,真是好懷念的味道啊!”蕭如冰只喝了半碗,目光呆愣地看著碗中剩下的酒。
蕭如風(fēng)趁機問道:“六哥,要不跟我們一起回去吧?”
“比起長安醉,我更喜歡這里。”蕭如冰婉言相拒。
看到蕭如冰將碗中的酒喝干,魏無邪又給倒了一碗,問道:“不知王爺可知龍脈如今在哪?”
“龍脈?”蕭如冰愣道,“大安龍脈?”
魏無邪笑道:“龍脈北上,進入冰域,我們正是追著龍脈而來。”
“為何要追龍脈?”蕭如冰一臉迷茫。
蕭如風(fēng)解釋道:“龍脈有出逃的跡象。”
“龍脈現(xiàn),天下亂?!笔捜绫f道,“任何王朝,都會由強盛走向衰亡,這是歷史規(guī)律,沒有一個王朝得以幸免?!?
蕭如風(fēng)再次皺眉。
龍脈到處亂竄,確實是天下大亂的征兆。
正因如此,他們才要盡快捕捉龍脈,然后改革吏治,爭取讓大安帝國的天再次變得清明,那時候再放出龍脈,龍脈自然會回歸往日的平靜。
只有先確保龍脈不會出事,才有時間去改變這一切。
魏無邪笑道:“既然王爺不知道龍脈的下落,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不多住幾日?”蕭如冰面露詫異。
魏無邪嘆道:“皇命在身,不敢怠慢。”
“現(xiàn)在天色已晚,不如吃了晚膳,明天再離開如何?”蕭如冰笑著相留,“離開我這冰王府,就是天寒地凍的世界,日子可不好過?!?
魏無邪想了想,笑道:“那我們就再叨擾一晚。”
蕭如冰笑了笑,將下人喊來,給三人安排住所。
王府中一座不怎么起眼的小院中,剛好有三間客房。
獨孤香香住在中間,魏無邪和蕭如風(fēng)住在兩側(cè)。
蕭如冰準備的晚膳,非常豐富,有許多他們從沒見過的食材,都是這片世外桃源獨有的特產(chǎn),吃起來無比美味。
宴席期間,眾人談笑自若,一片和諧。
回到那座小院,蕭如風(fēng)來到魏無邪的房間,低聲道:“我打算明天問問那封信?!?
“蕭如冰肯定會說信是假的?!蔽簾o邪輕笑道,“然后呢?然后你能得到什么?”
蕭如風(fēng)緊攥著雙拳。
“別沖動。”魏無邪抬手一指門外,“狐貍的尾巴早晚都會露出來,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盡可能不打草驚蛇?!?
蕭如風(fēng)嘆了口氣,回到他自己的房間,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魏無邪剛關(guān)上門,就聽到了輕微的敲門聲。
打開門,門外站著的是獨孤香香。
獨孤香香雙頰緋紅,眼神迷離,右手撕扯著領(lǐng)口,喘息道:“無邪哥哥,我、我好像病了……”
魏無邪將她扶進來,仔細觀察她的狀態(tài),皺眉道:“你這好像不是生病,更像是……中毒?”
“中毒?”獨孤香香坐到椅子上,只覺渾身燥熱,無比難受,“什么時候中的毒?毒又是誰下的?”
魏無邪心想除了蕭如冰,還能有誰?
看獨孤香香的這反應(yīng),蕭如冰下的應(yīng)該不是毒,而是能夠催情的合歡散。
嚴格來說,合歡散并不算是毒,故而天底下那些百毒不侵的人,照樣會受合歡散的控制。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段譽。
吃了莽牯朱蛤后,段譽明明已經(jīng)百毒不侵,結(jié)果還是被段延慶所下的合歡散給弄得差點身敗名裂。
“無邪哥哥,我好難受?!豹毠孪阆忝偷貜囊巫由宪f起,飛撲進了魏無邪的懷抱里。
魏無邪還沒反應(yīng)過來,嘴巴就被獨孤香香的香唇封住。
砰砰砰。
外面卻在此刻響起恐怖的砸門聲。
“誰呀?”獨孤香香杏眼朦朧,扭頭朝門外喊道。
但門外沒人應(yīng)答,只有砸門聲依舊。
魏無邪倒是聽明白了,門外的人竟然是蕭如風(fēng)。
魏無邪一掌將獨孤香香擊暈,輕輕將她放到床上,這才過去開門。
果不其然,門外的蕭如風(fēng)跟獨孤香香完全就是一個樣。
不,蕭如風(fēng)甚至還不如獨孤香香。
起碼獨孤香香的衣衫還是整齊的,而蕭如風(fēng)已是撕開了衣衫,袒露著胸膛。
“蕭如風(fēng),有事嗎?”魏無邪實在想不明白,中了合歡散,蕭如風(fēng)為何要跑來砸他的門?
正常來說,在蕭如風(fēng)房間的隔壁可是住著天仙般的獨孤香香??!
“我……好像有點……不對勁?!笔捜顼L(fēng)的氣息比獨孤香香還要急促。
魏無邪笑道:“找我沒用,去找你六哥,讓他給你安排一個女人。”
“什、什么意思?”蕭如風(fēng)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