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龍國中心都市,名門望族的棲息之地。
頂尖家族多數都曾經前往邊域為保護龍國而付出生命與鮮血,收獲榮耀的同時也奠定了家族的根基,他們底蘊豐厚、來源悠長,是整個龍國的中流砥柱,實力強橫的同時更是人才輩出。
而一些實力不足以與他們比肩的小家族,則想要靠著壯大名氣來提升自己的實力與地位,相比之下底蘊少了許多,但效果很顯著。
放眼整個江城,上流家族不多,一些小流派卻是到處增生。
可江城南區的三個家族卻不一樣。
這三個家族同樣來源已久,家族的歷史與底蘊也并不比那些上流家族差多少。
可偏偏因為某些原因最終導致家道中落,未能并入上流家族之列,因此也只能采用上面說的那種方法來不斷壯大。
簡單來說,就是要靠著拳頭,還有金錢。
這三個家族分別為——
“黑虎”張家、“一劍”陳家、“儒暴”白家。
張家那象征著根基特色的虎形佩就是最典型的家族代表,也最能體現家族文化與根基。但卻因為張家曾經的家主張衛國的失蹤而未能成為頂尖家族。
陳家自古以來都是一脈單傳,祖傳的“一劍”也讓他們實力強橫。可每一代的陳家卻都是人才稀少,時至今日,陳家全家上下的人數加在一起也不過張家半數,因此也不能擠入頂尖家族之列。
而白家則有些特殊,三個家族之中只有白家根基最牢固,家中人才輩出,雖然與陳家相似年輕一輩并不多,但靠著知識與實力硬是能勉強與頂尖家族并列。可偏偏白家的理念始終偏離正道,他們的“儒暴”思想讓人難以接受。
看起來,三個家族有些同病相憐的意思,但其實都是誰都不理誰的狀態,也只有陳家勉強與張家維持著日漸微弱的友好往來罷了。
可這些,不過是龐大江城中的冰山一角。
而在疆土遼闊浩瀚的龍國之內……不過是滄海一粟。
“白家到了!”
熱鬧的現場,管家的聲音再次響起。
交談聲頓時稍微減弱,全都向入口望去,連王麗霞也都是站起身來。
白家也來了?
一眾張家人其實都有些驚訝。
連張南嫣也不由得感到好奇。
張家與白家,算一算大概能有數年時間沒有過正常來往了,也因此,當白家的人出現的那一刻張家眾人無一不感到驚訝。
入目處,是一對兒一身白色衣裝的青年男女,他們并肩而來,臉上都彌漫著微笑。
很多人也都認出了他們,紛紛交談。
青年男女則沒有理會周圍目光,徑直來到張家一行人面前。
王麗霞笑容滿臉,道:“你們家里人真是有心了,竟然讓白家雙杰來參加我這老太婆的誕辰,呵呵。”
那青年彬彬有禮,從身后拿出一個小盒子,也就半個巴掌大,也不怎么精致,好像大街上隨便就能買到。
將其交給那管家,然后禮貌說道:“這是家中長輩讓我給您帶的賀禮,家里人都很忙,所以這次就我和小妹來了,實在抱歉。”
王麗霞不假思索的微笑道:“無妨,人能來我就已經很驚訝了。管家啊,帶他們入座吧。”
兄妹二人在管家帶領下走向另一側的空桌,這途中那沒有張口的白家女孩倒是看了一眼張南嫣的方向,然后還輕笑著沖著她揮了揮手。
在現場本就有些沉悶的張南嫣竟也是笑著回應了對方。
現場頓時再次交談聲四起,一時間又是熱鬧起來。
而張家的幾個人除了張南嫣之外卻都是臉色不太好看。
張天龍的父親張共生冷哼一聲,小聲道:“這白家越來越過分了,給了這么個破東西就當做賀禮,不如不來!”
其余人也是紛紛附和,王麗霞卻依舊面帶微笑著重新坐下。
她眼中閃爍著精光,深沉的道:“我甚至都沒有給白家發請柬,結果人家還是來了。算了,來就來吧,讓白家看看我們張家如今的實力豈不是更好?”
張天龍立刻道:“奶奶,那晴安禾真的能來?”
王麗霞很沉靜的說道:“第一次合作,我們張南嫣就幫她救治了二百個患者,雖說事出有因,但也是幫了她的忙,所以應該會來。”
講到這兒的時候,張南嫣的肩頭稍稍顫抖,說起來那二百名患者還不是因為張天龍才出現意外的?
患者們差不多都好了,可張天龍卻仿佛是沒事兒人一樣,也從來沒有去給那些患者家屬一個交代,此時甚至還冷嘲熱諷的凝視著張南嫣笑著。
王麗霞又是說道:“當然,不來的話我們也沒辦法,但我們送出去的請柬所有人都應了,唯獨她沒有,那實在是讓我好沒面子,因此……”
講到這兒,王麗霞忽然站起身來,沖著熱鬧的現場說道:“諸位來客,請容我說一件事情!”
年齡大了,嗓門卻是有力的很,現場聲音頓時都小了許多。
“首先,感謝諸位來客,為我這個老太太祝壽。其次,我想大家也都知道了,是的,我們嘉怡集團與第一醫院開展了深度合作!”
話音落下,交談聲再次響了起來,雖然大家早就知道了,但還是難免引起討論。
第一醫院的地位無法比擬,也無從撼動,與他們合作的對象少之又少,這足以說明張家的本事。
“和第一醫院合作啊…真羨慕。”大桌子上只有他們兩個人,來自白家的那名女孩緩緩說道:“張家最近真是順風順水啊。”
一旁白衣青年的反應卻相反,用輕蔑一般的口吻說道:“你看不出來?這是在說給我們聽呢,借著自己的誕辰來向外界示威,這老太太還是那么陰險,我看張家那幾個人也都不怎么樣!”
二人交談聲并不大,幾乎被現場熱切的討論聲壓了下來。
可這時,一個不太友好的聲音卻是從隔壁桌子傳來。
“白家的文杰,說起話來還真是口無遮攔。我以為知曉天文地理的都是一些文人雅士呢,如今一看卻是不然啊,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