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項頻聽見這話，精致的小臉上滿是開心，瞬間起身，迎上去，“趙局，我也過去！”

趙立聞言，搖頭，“今天調查局招募，不能沒有人坐鎮，你就留在這里！”

說完，趙立轉身就走，只是剛到門口，似乎想起了什么，轉身看著項頻，“你有沒有什么話，讓我帶給鳳海？”

項頻眸中有光亮閃動，片刻后，又隱了下去，“沒有！”

……

路上的雪已經消融殆盡，只有一些陰暗的犄角旮旯里，還堆著不少積雪。

只是這些積雪和塵土、垃圾混在了一起，早已經沒有了初時的潔白干凈。

不知走了多久，白曳最終還是晃蕩到了書店門口。

這個世界，他最熟悉的地方，也就有這里了。

書店的大門上貼著調查局的封條，白曳推開門，房間里空蕩蕩的，書架和書籍已經被搬空了。

他看著眼前的一切，恍如隔世，頹然坐在門口的臺階上。

陽光順著窗戶照進來，空氣中的塵埃上下飄動，書店里靜悄悄地，仿佛是一個被世界遺棄的角落。

“嘩啦——”

就在這時，一聲水聲響起，吸引了白曳的注意。

白曳起身，就看見龍王在魚缸里翻動著水花，思緒被拉了回來，這才反應過來。

他這幾天一直沉寂在欣姐去世的悲傷里，現在才想起來，冷水和鄢俊杰還不知道這事！

可出事幾天了，白曳也沒有見過兩人。

看書店目前這個樣子，這幾天也沒有人打掃。

冷水和鄢俊杰難道出事了？

白曳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只是他的手機已經不知道丟在了什么地方，此刻也無法聯系，思忖片刻，將魚食灑進魚缸。

龍王在水里翻涌，躍出水面，尾巴激起水花。

白曳拍了拍魚缸，將書店的門鎖上，正準備離開，兩個男人突然擋在了面前。

兩人均是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平頭，帶著墨鏡，嘴角緊閉，神色嚴肅，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

“你是白曳？”

白曳蹙眉，片刻后頷首，“你們是？”

“我們是調查局的，現在在調查一個襲擊案件，需要你協助！”其中一個黑衣男伸手，展示手里的證件。

調查局？白曳疑惑，自己剛面試失敗，這會兒調查局找自己有什么事？

白曳瞥了一眼男人手里的證件，還沒看清，男人就將證件塞進了胸口口袋，“你現在時間方便？”

“還好！”白曳點頭。

男人又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打照片，最后翻出一張，“請問，你認識不認識這個人！”

看清照片的一瞬間，白曳瞳孔一震。

“冷水？她怎么了？”

照片中的冷水，形容枯槁，頭發凌亂。

白曳神情緊張，而兩個西裝男卻一臉的淡然，“她被罪裔襲擊，不過已經被我們救下來了，現在情緒有些不穩定，所以……”

聞言，白曳直接打斷，“她現在在哪，我要見她！”

冷水性格一向堅強，如今這幅模樣，白曳還是第一次見。

“調查局，醫護處！”

“什么？”白曳聞言錯愕，他剛從那里離開，卻沒有發現冷水也在調查局醫護處。

跟著兩個西裝男上了車，不一會兒，車子就停在了調查局醫護處。

白曳一下車，就沖進去，在咨詢臺問到冷水的信息，直接爬上樓，進了病房。

看見白曳的一瞬間，冷水的雙眼由空洞恢復神采，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驚喜，只是這驚喜瞬間消失，變成了悲哀，最后只剩下不知所措了。

冷水望著白曳，這個她一直相見的男人。

然而，當白曳站在她面前的時候，冷水才發現自己不知道怎么開口。

白曳快步走到床邊，看著女人充滿血絲的雙眼，心也跟著一緊，“冷水，你沒事吧！”

“白曳，我……”冷水張嘴，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俊杰呢？他沒有和你在一起？”白曳疑惑。

聞言，冷水的眼眸瞬間暗淡，沉默不語。

“他怎么了？”白曳心里一緊。

“俊杰他，他被抓走了，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我……”冷水話說了一半，忍不住捂著嘴抽泣起來。

白曳聞言，大腦“嗡”的一聲，身形有些踉蹌，扶著病床邊的扶手，才穩住身形。

欣姐已經去世了，現在俊杰也……

就在這時，兩個西裝男也走了進來。

“現在白曳先生過來了，請您詳細和我們描述一下，當時遇襲的經過。”

白曳聞言，深吸一口氣，伸手攬著冷水，將她往懷里靠了靠，“稍等一會吧，一會兒我喊你們！”

兩個西裝男聞言，相視一眼，識趣地退出了病房。

白曳心里空蕩蕩的，最近發生的事太多了，讓他一時間也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冷水，最后只得安靜地看著冷水抽噎。

冷水哭了十幾分鐘，才穩定住情緒。

白曳抽出一片紙巾，替冷水拭去眼淚，“好些沒？”

冷水點頭。

白曳頓了片刻，猶豫著開口，“那我喊他們進來？”

“嗯！”

白曳聞言，徑直走到門口，將兩人喊了進來。

冷水深吸一口氣，穩住清晰，緩緩開口：“那天我和俊杰吃完飯……”

聽到鄢俊杰向冷水表白的時候，白曳呼吸一促。

只是冷水接下來的話，讓他不由得血氣翻涌，“被控制了？”

兩個西裝男結忍不住蹙眉，“你確定他被抓走的時候，還活著？”

“確定！”冷水一臉認真地點頭。

兩個西裝男又問了幾個問題，然后離開。

冷水望著白曳，欲言又止。

“怎么了？”白曳看出冷水的遲疑。

“白曳，俊杰的事，我怎么和欣姐說啊，如果不是我，俊杰也不會……”

聽見冷水提及欣姐，白曳陷入了沉默，眼底的落寞瞬間浮現，只是現在由不得他過多傷感。

白曳深吸一口氣，穩定情緒，“欣姐，她，已經不在了！”

冷水聞言一愣，有些難以置信，只是抬頭，看見白曳嚴肅的表情，忽然明白了。

白曳嘆了一口氣，“你這幾天沒吃東西，餓不餓？我給你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