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東宮太子
- 悍妃當道:王爺請臥倒
- 金倚清
- 3119字
- 2025-02-16 17:15:22
南宮洬眼帶笑意,執著茶盞悠閑的喝了幾口,隨后將手中玉玦遞給楚幽,言道:“你看這東西,何時歸還?”
“當年天有異象,玉玦消失,按理來說,也許再等天降異象,或許可以歸還玉玦。”。
南宮洬垂眸頷首,又將玉玦遞還給洛連雪。
洛連雪接過玉玦,皺眉問:“什么天有異象,難不成是四星連珠?”
“四星連珠?”楚幽驚異地看向她。
洛連雪抬起頭,這才覺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
楚幽又問:“你怎么會知道?”
“我只是隨口一說,隨口一說而已。”洛連雪干巴巴的笑著,想不到這玉玦還真跟四星連珠有關系。如果真有四星連珠,是不是自己還可以回去?她心里一陣傷感,到底還是想念原來的世界。那里有她的親人朋友,說不掛念,那都是自欺欺人。
南宮洬見她忽然心事重重的模樣,散漫問道:“洛連雪,你今日是怎么回事?”
“要你管了嗎?”洛連雪回過神,細心將玉佩掛好,鄙夷的瞥了他一眼。如果楚幽說的是真的,她真該好好保護這玉玦,說不定還有回去的希望。
坐了一會兒,洛連雪覺得無聊,折身獨自下樓,在玄機觀內走著看著。
此時,楚幽也走下來,洛連雪正在翻看星宿圖,楚幽站在他身后,忽然開口,“看來,洛小姐似乎對這些很感興趣。”
洛連雪心里暗想,“我當然有興趣,不然當初也不會報那冷門的天文系。”
雖這樣想著,卻編排出另外一番說詞,“還行吧,我只是覺得這些挺有趣。”
楚幽淺淡一笑,問道:“洛小姐應該知道,紫微斗數是帝王之學,洛小姐又是從何處學來?”
“這個……”洛連雪低頭對著手指,開始胡謅亂扯,“是因為我小時候曾經遇到過以為江湖術士,他在我家住了一段時間,就教了我一些。”
楚幽仍是不解,紫微斗數繁復多變,又是宮中秘傳,民間不可能會有人知道。就連他,也都不大懂。
洛連雪一臉不自在,將手中所拿的圖紙放下,折身準備往外走,說著:“我去外面走走。”
“洛小姐,宮里有宮禁,不可隨意行走,你還是不要去了吧!”
洛連雪腳步停住,一陣尷尬。
南宮洬緩步下樓,朗聲道:“楚幽,讓她去便是,若真在這宮里惹出什么事,本王倒是懶得管。”南宮洬負手立在樓梯尾端,一臉玩味。
洛連雪真是想破口大罵,想想還是忍下怒氣,暫時作罷,回頭瞪了南宮洬一眼,氣呼呼的往樓上行去。
南宮洬輕笑,隨后站在樓道邊緣。
楚幽笑問:“王爺對洛小姐,似乎有些不一樣。”
“哪有什么不一樣,你想多了。”南宮洬走上樓梯,看著洛連雪的背影,不知從何時起,或許他對洛連雪的態度,是跟別的女人有許多不同。
東宮,太子府。
太子南宮浥側坐在主座之上,殿中樂聲飄飄。他瞇著眼沉醉其中,外側站著的,是丞相榮豐綏。
一名宦官走進殿門處,南宮浥還沉醉在樂聲中。
榮豐綏搖搖頭,走至殿門外。
宦官低著頭拜見,“丞相大人。”
榮豐綏問:“怎么樣?今日譽王殿下可有異動?”
“回丞相大人,譽王殿下去了玄機觀,一直未曾出來。”
“他去玄機觀干什么?”
“這個,奴才也不知道。他還帶了一個姑娘,也在玄機觀。”
榮豐綏皺眉,看了看殿內,太子還在聽樂曲。
榮豐綏嘆口氣,又問:“瑞王府最近可有動靜?”
“瑞王爺最近深入簡出,沒有任何動靜。據說,府中多了一名驚才絕艷的女子,瑞王更是足不出戶。”
榮豐綏面色沉重,言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宦官領命,繼而退下。
殿中,太子瞇著眼問:“老師,情況如何?”
“沒什么,只是今日譽王殿下去了玄機觀,老臣有些不解。”榮豐綏神色凝重的走進殿內。
“老師何必如此小心,三弟向來無爭名奪利之心,這個老師也是知道的。”
“話雖如此,可譽王畢竟從小是由婉貴妃帶大,與瑞王關系甚篤,也是不可不防啊!”
“老師,你是不是太多慮了。”南宮浥睜開眼,抬手示意樂官停下。樂官領會,各自躬身退離。
榮豐綏嘆口氣,又道:“譽王手握一半兵權,而大將軍也是一半兵權,倘若瑞王有心東宮之位,殿下您覺得,譽王會不會袖手旁觀?”
“這我倒真沒想過。”南宮浥眉心微攏,難免有些煩躁。
榮豐綏搖搖頭,這太子,除了有一顆仁厚之心,論聰明才智,不及南宮洵,論風姿才華,不及南宮洬,若非嫡長,恐怕皇帝也不會選他做太子。
南宮浥舒口氣,言道:“這些年,有勞老師如此費心,本宮以后會注意。”
榮豐綏俯身道:“今日老臣在此也呆了許久,就先告退了。”太子南宮浥頷首,榮豐綏直起身后退離開。
太子府一片安靜,南宮浥吩咐身后隨侍,言道:“莫藍,陪本宮去趟瑞王府。”
叫做莫藍的男子頷首,隨在南宮浥身后出了太子府。
瑞王府。
閻慈玉坐在涼亭中撫琴而歌。
南宮洵坐在她對面不遠處,琴聲泠泠,歌聲曼妙。
管家來報,“王爺,太子駕臨王府。”
南宮洵輕笑,淡淡道:“他到底還是來了。”
閻慈玉的琴音稍停,南宮洵忙道:“慈玉,這琴不能停。”
閻慈玉領會其意,彼時南宮浥已走近涼亭,南宮洵忙站起身迎接,“太子皇兄,怎么今日想起來到我這王府中來?”
南宮浥走近前,撫琴的女子不是別人,卻是那一日譽王府家宴時的閻慈玉。
太子調侃道:“本宮以為,這喜好音律的只有本宮,想不到,二弟也喜歡。”
“喜好音律倒是談不上,只是慈玉的歌聲,倒叫我甚是喜歡。”南宮洵請太子入座,順便添了兩盞茶,言道:“這是今年的明前龍舞,可是上等好茶,王兄嘗嘗。”
太子含笑,執起茶盞飲了一口,果然茶味甘冽,清香四溢。
太子滿意的點頭,“果然是好茶。”
南宮洵頷首,看向閻慈玉,閻慈玉此時只是安靜撫琴。
太子卻皺眉道:“這閻小姐的琴聲雖好,可總覺得差了些什么,少了份味道。”
“能入皇兄之耳的,慈玉自然算不上,慈玉只擅琵琶,這琴音,只是一般。”
太子神秘一笑,附耳靠近,低語道:“二弟,我看閻小姐對你有意,你若喜歡她,何不求父皇賜婚?”
“皇兄別說笑了。”南宮洵臉上有尷尬之色,“慈玉只是暫時住在我王府,她若有了意中人,自然也就該離開了。”南宮洵望了一眼閻慈玉,眸色復雜。
閻慈玉心中一亂,琴音也跟著亂掉,太子聽到刺耳之聲,微微皺眉。
南宮洵察覺有異,言道:“慈玉,你先去休息一會兒吧!”
閻慈玉站起身,折身退下,眼中卻是深重的憂郁之色。
太子眼眸低垂,忽然想到那晚譽王府家宴時,南宮洵曾向南宮洬討要洛連雪,卻被洛連雪拒絕。南宮洵明顯是對洛連雪有意,那洛連雪與南宮洬又是什么關系?
太子執著茶盞若有所思,南宮洵卻怡然自得,兩人靜坐著,許久不開口。
在玄機觀百無聊賴的坐了一天,洛連雪一臉幽怨的看著對面那張好看的不像人的臉。
南宮洬邪笑,言道:“洛連雪,你看夠了沒有。”
“我早就看夠了,可是除了盯著你,你說我還能干什么?”洛連雪撅著嘴,神情嬌憨可愛。
南宮洬居然被她的表像迷惑,一時間軟了心腸,別過頭,僵硬的說:“再晚一點,我就帶你回去。”
“南宮洬,你不是要把我給賣了吧!”洛連雪皺眉,雙眼楚楚可憐。
南宮洬到底還是忍不住笑出來,“洛連雪,我就知道你這種人,根本就沒腦子,我何必要跟你說那么多。”
“你才沒腦子,南宮洬,你不就比我聰明那么一點點么,有什么大不了。”洛連雪惱了,有些大動肝火。對,他不就是比她聰明那么一點點么?
南宮洬又是一頭黑線,好不容易升起的那一絲憐惜之情生生被她掐斷。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用在洛連雪身上再合適不過。
楚幽眼見他們兩人斗嘴,折身下樓,交待道童去準備晚膳。
外面夜幕漸起,楚幽走出玄機觀,望著外面北方天空的紫微星,心情沉重。
晚膳備好,洛連雪早就餓了,看著滿桌豐盛的菜肴,也不顧形象,狼吞虎咽起來。
南宮洬看著他的吃相,不禁又嘲弄,“洛連雪,你們洛家的家風倒真是奇特,本王實在看不出你全身上下到底哪里像個大小姐。”
洛連雪也不理會,自顧自的吃著,就連覃宣也安靜的吃著飯。楚幽卻不吃。
洛連雪覺得奇怪,問道:“楚幽,你為什么不吃?”
“我這幾日辟谷,不吃東西。”楚幽淡然一笑,仿佛世間一切都為之失了顏色。
“真無聊,你說修道有什么好的,那么多名堂。倒不如做個普通人,多逍遙自在。”洛連雪說著,又夾了一塊魚肉,兀自吃起來。
南宮洬心底莫名被觸動,手中的筷子不經意的僵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