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陸塵就是東西?
- 開局殯儀館畫皮,我給神佛唱大戲
- 愛吃草莓的比卡丘
- 3630字
- 2025-02-14 15:31:09
百曉生從昏迷中蘇醒,已是三日之后。
他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陸塵那張百無聊賴的臉,以及站在一旁的狗蛋。
陸塵一見百曉生醒來,頓時激動得仿佛見到了曙光,聲音里滿是欣喜:“大哥,你終于醒了!”
他的臉上洋溢著如釋重負(fù)的笑容,仿佛壓在心頭的一塊巨石終于落地。
然而,他的激動并未持續(xù)太久。
百曉生的目光如刀般銳利,死死盯著他,眼神中透出震驚與憤怒,仿佛要將他整個人剖開,看透他心底最深處的秘密。
陸塵心頭一顫,不由得開始回想自己是否做錯了什么,額角滲出一絲冷汗。
百曉生此刻的感受與之前大不相同。
曾經(jīng),他仿佛背負(fù)著無數(shù)座大山,被那股侵蝕之力壓得幾乎崩潰,只能不斷壓制。
他的靈魂像是被無數(shù)細(xì)小的刀刃切割,每一刻都在痛苦中掙扎。
如今,壓力卻減輕了不少,侵蝕之力雖然仍在,但強度減弱了許多,讓他終于有了喘息的機會。
這種變化讓他心中一震,猛然意識到,自己苦苦追尋的東西,竟然就在陸塵身上!
百曉生心中涌起一股被戲耍的憤怒,眼神逐漸變得冰冷而恐怖。
他冷冷開口,聲音里帶著壓抑的怒意:“你小子,膽子不小啊,連我都敢騙!”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諷,仿佛在嘲笑自己的愚蠢,竟然被一個看似普通的年輕人蒙在鼓里。
陸塵更加慌了,此刻的百曉生氣勢無比恐怖,壓的他快喘不過氣來,于是手足無措地問道:“大哥,你到底在說什么?我哪有騙你?”
他的聲音里帶著幾分委屈,眼神中滿是茫然,不知所措。
百曉生嗤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諷刺:“你倒是有點良心,幫我壓制了一些侵蝕之力。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騙我!”
話音未落,百曉生的身影驟然消失,瞬間出現(xiàn)在陸塵身旁,手掌按在他的頭頂。
他的動作快如閃電,陸塵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便陷入了呆滯,仿佛一臺死機的電腦,一動不動。
狗蛋見狀,焦急地拉扯著百曉生的衣袖,口中含糊不清地喊著:“重要……重要……”
他的眼神中滿是慌亂,仿佛見不得陸塵受到傷害一般。
百曉生用的手段是皮相第三階的攝息,可獲取對方的記憶,但會對大腦產(chǎn)生一定的損傷。
只不過這個損傷不大,普通人大概率是會缺失一些記憶,戲伶人則有一定的抗性,可以恢復(fù)。
百曉生因為過于憤怒,所以并沒有在意,果斷攝息,這也是狗蛋焦急的地方。
百曉生被狗蛋的舉動弄得有些疑惑,但他并未停下,繼續(xù)翻看著陸塵的記憶。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透出一絲愕然,隨著記憶的深入,百曉生的眉頭卻越皺越緊。
他發(fā)現(xiàn),陸塵并沒有欺騙自己,他的記憶中沒有任何異常,一切都顯得那么普通。
可既然如此,那股侵蝕之力為何會被壓制?這地下室里除了他們?nèi)耍贌o旁人。
如果不是那個東西,又是什么壓制了自己的侵蝕?
百曉生收回手掌,目光轉(zhuǎn)向狗蛋。
狗蛋的異常舉動讓他意識到,或許狗蛋知道些什么。
于是,他伸出手,開始查看狗蛋的記憶。
片刻后,百曉生的眼神驟然一變。
他看到了自己療傷時的整個過程,雖然無法看清陸塵是如何做到的,但他清楚地看到,自己和狗蛋體內(nèi)的戲墟力量被陸塵吞噬了!
百曉生的目光猛地轉(zhuǎn)向陸塵,仿佛要將他徹底看透。
然而,無論他如何觀察,陸塵依舊顯得普通無比。
百曉生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與復(fù)雜。
他終于明白,自己一直尋找的并非某件物品,而是陸塵本身!或者說,陸塵身上有著某種能夠吞噬戲墟力量的特性。
一時間,百曉生心中五味雜陳。
為了尋找那個“東西”,他與霓裳局大打出手,甚至向神明低頭道歉,耗費了無數(shù)精力。
可到頭來,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要找的“東西”早已在身邊,只是自己一直沒有察覺。
帶著自己要找的“東西”去尋找,又怎么可能找得到?
陸塵完全不知道百曉生為何如此反常。明明之前那種猙獰的神色消失了,可百曉生的眼神卻變得更加瘋狂。
他被百曉生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手足無措地問道:“大哥,你到底怎么了?我到底哪里騙了你?”
他的聲音里帶著幾分顫抖,眼神中滿是困惑與不安。
百曉生沒有回答,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既有無奈,也有釋然。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心中暗自思忖:“你身上到底隱藏著什么秘密?”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陸塵身上,心里的疑惑和不解更加強烈。
從未聽說過有誰能主動吞噬戲墟力量的,雖然這是超凡力量的來源,可哪個不是躲之不及?
戲墟力量入體往往伴隨的是瘋狂,是被侵蝕,就像毒藥。
可陸塵依舊沒有任何異常,明明他吸收的戲墟力量已經(jīng)超出他這個新手可以消化的界限很多倍。
良久之后,百曉生一言不發(fā)地開始翻箱倒柜,動作急促而專注。
既然知道了陸塵的異常,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解決自己體內(nèi)的侵蝕問題。
雖然侵蝕來源于戲墟力量,但并不是說吞噬干凈就能徹底解決。
這就像是一種污染,一種慢性中毒的過程。
如果把戲墟力量比作食物,那侵蝕就是這食物中蘊含的微弱毒素,會一點一點地積累,直到某一天爆發(fā)。
這正是所有戲伶人最深的恐懼——清醒地看著自己一步步走向毀滅,卻無能為力。
百曉生能找到陸塵,是因為他本事通天,且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為了找到陸塵這個解決辦法,他用掉了自己登頂后唯一一次的規(guī)則賞賜,那是世界規(guī)則的恩賜,末脈可以獲得一條情報。
無論是想找什么,亦或是想知道什么,只要不超綱太多,就能無視風(fēng)險獲知。
這還不夠,百曉生還付出了其他的代價,所以才找到了陸塵。
換作其他人,或是其他支脈的戲伶人,恐怕都做不到同樣的事。
霓裳局想要陸塵也是因為百曉生的原因,因為相信百曉生的本事所以才認(rèn)為陸塵有他們想找的東西。
本質(zhì)上雙方的目的都不一樣,霓裳局并不是為了什么解決侵蝕才想要陸塵,而是因為他們的計劃。
和其他戲伶人比,陸塵卻截然不同,他的吞噬能力仿佛來者不拒,且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仿佛天生免疫。
這讓百曉生百思不得其解,心中既驚訝又疑惑。
他決定繼續(xù)探究原因,既然已經(jīng)有過一次先例,那就再試一次!
很快,百曉生再次準(zhǔn)備了一個與之前相差無幾的藥池。
他轉(zhuǎn)過身,目光灼灼地盯著陸塵,緩緩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和真相。
他的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仿佛在宣告一個無法改變的事實。
這番話聽得陸塵目瞪口呆,心神劇震。
他知道,自己完了!之前他還想著積極配合百曉生,擺脫困擾,重歸平靜的生活。
可如今,百曉生的消息對他來說宛如晴天霹靂。
什么叫“要找的東西就是你”?
這豈不是意味著他再也躲不掉、逃不過,只能繼續(xù)在這條路上掙扎?
甚至,因為自己的特殊性,他未來要經(jīng)歷的事情恐怕會更加復(fù)雜。
等待他的,又將是什么?
陸塵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神中透出深深的絕望。
他的手指微微顫抖,心中仿佛有一塊巨石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成為別人眼中的“目標(biāo)”,更沒想到,自己的命運會如此曲折。
百曉生看著陸塵雙眼發(fā)黑,頓時明白他在想什么。
因為之前查看過陸塵的記憶,他對陸塵的性格和訴求了如指掌。
看著陸塵那絕望的眼神,百曉生臉上露出一絲嫌棄,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諷:“小子,你都已經(jīng)是戲伶人了,怎么還會天真地想著平靜的生活?自從你被戲墟選中的那一刻起,你的命運就已經(jīng)注定不可能平靜了,這都不懂?”
陸塵聽到這話,沉默不語。
他知道百曉生說得對,可這依舊讓他難以平靜地接受一切。
他不想自己是特殊的,也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他只想安安靜靜地活著,過普通人的生活。
可如今,他成了戲伶人,而且還是如此特殊的那種。
這意味著,他的生活將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百曉生這種需要解決侵蝕問題的人還少嗎?自己豈不是成了現(xiàn)實版的唐僧,人人都想“咬一口”?
良久之后,陸塵定定地看著藥池,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大哥,我全力幫你,你能不能答應(yīng)我一個請求?”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卻帶著一種決然。
百曉生聽到這話,挑了挑眉,語氣淡然:“說吧,我也不喜歡欠別人恩情。”
陸塵抬起頭,眼神認(rèn)真地看著百曉生,緩緩說道:“說到恩情,大哥救了我一命,我也該還你。可如今的情況下,我不得不厚著臉皮開口——我想拜你為師,可以嗎?”
這是陸塵唯一能想到的辦法,百曉生的強大和人品,他有目共睹。
如果能得到他的庇護(hù),自己或許還能在這條路上走得更遠(yuǎn),少一些危險。
百曉生看著陸塵,陷入了沉思。
他對收徒之類的事情從未想過,畢竟他向來瀟灑慣了,不喜歡被束縛。
可看著陸塵,他又有些動搖。
一方面,如果陸塵真能幫他解決侵蝕問題,那就是對他有恩。
別說什么自己曾從神明手里救過他,那還不是因為自己強行帶他進(jìn)入戲墟導(dǎo)致的?所以這個恩他不認(rèn),只能算是彌補過錯。
反過來,陸塵如果真的能解決侵蝕,這才是有恩,是他需要還的那種。
另一方面,百曉生性格瀟灑,為人傲氣,向來瞧不上別人。
可陸塵的特殊性讓他有種不想錯過的感覺。
試問,誰見過能免疫戲墟侵蝕的人?這要說出去,恐怕都沒人信。
這就是陸塵的特殊之處,這意味著他可以無視侵蝕的風(fēng)險,肆無忌憚地踏上超凡之路,甚至在未來的道路上疾馳。
這種特殊性,越到后期越能體現(xiàn)其威力。
毫無疑問,陸塵是難得一見的天才,做他的徒弟完全夠資格。
思索片刻,百曉生才緩緩點頭,語氣中帶著幾分鄭重:“可以,你這個徒弟我認(rèn)了。等會兒拜師。”
聽到這話,陸塵神色一喜,心中的沉重感消散了不少。
有了百曉生這樣的強者做師尊,自己哪怕是“唐僧”,也不怕人人都惦記了。
至少,他能少很多不必要的風(fēng)險,多一份活下去的保障。
他的眼神中多了一絲希望,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