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零零——”
“丁零零——”
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我正坐在書桌前出神。
窗外是難得的凜冬暖陽,金燦燦的光照著樹梢的薄雪,像奶油一樣,似乎還有微融的跡象。
我的書桌正對窗戶,看得時間久了,晃得我有些頭暈。
上午十點鐘,我剛剛吃過早飯,此時坐在書桌前準備開始檢查之前寫好的論文。
窗外的光暈將我整個人籠住,因為眼睛極度不適,我不得不暫時放下電腦,將眼睛輕輕闔上,稍事休息。
“丁零零——”
“丁零零——”
在外界視覺感官消失之后,電話鈴聲突兀地在寂靜的室內炸響,讓人不禁心頭一震。
“什么人這么早打電話?”
我皺了皺眉,心下生出一絲不悅,卻還是起身下樓,準備去接電話。
作為一個作家,寫作是我唯一的經濟來源。
為了營造一個完全私密的創作環境,我刻意將自己的房子買在郊區,獨門獨院。
這幢房子除了我之外,便只有一個幫忙打掃衛生的阿姨,不過她也只是每周來一次。
我父母早逝,沒有兄弟姐妹,朋友也都在遙遠繁華的都市里打拼,因此這幢房子里大部分時間都只有我一個人。
不過我卻并不覺得孤單,甚至因為遠離塵世喧囂而感到十分自在。
只是這種逍遙自在的生活也有些弊端,例如這幢房子里沒有安裝網絡,也沒有安裝寬帶。
雖然我有手機,但是為了專心致志完成論文創作,我甚至停掉了自己的手機卡。
因此我若是想要和外界聯系,就只能依靠這部復古的電話機。
想到這里我不禁有些后悔,或許我應該給這部電話機設置一個來電顯示功能,至少我能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也不至于像現在這樣因為陌生來電而感到煩躁不安。
電話鈴聲仍舊不知疲倦地響著,甚至顯得有些急切又暴躁,就像打電話的人的情緒一樣。
我三步并作兩步下樓,走到電話機前,深吸一口氣平復自己的心情,然后拿起了聽筒。
“喂,請問你找誰?”
“咔噠——”
電話那頭的人聽見我的聲音之后,毫不留情地掛斷了電話。
我聽見耳邊傳來話筒里綿長的忙音,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
“誰啊,這么無聊!”
我有些生氣地掛斷電話,轉身準備上樓繼續寫論文,結果剛邁出去一步,電話鈴聲便再次響起。
我咬了咬牙,氣沖沖地拿起聽筒,語氣不善地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道:“你最好有事!”
“……”
電話那頭的人沒有說話,我只能聽見他微微的喘息聲,似乎離話筒很近,好像下一秒就要貼在我的耳朵上一樣。
我被自己的想象嚇得一激靈,手臂上霎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說話!不說話我掛了!”
耐心告罄,我對著那頭沉默的人大聲警告道。
“呼哧——呼哧——呼哧——”
喘息的聲音忽然變大了,變得十分急促,就像是那頭的人忽然情緒激動起來,又像是他做了什么劇烈運動一樣。
我皺著眉,無聲地對著空氣做了一個口型:“神經病!”
“你——”
“咔噠——”
我剛要說些什么,電話那頭的人卻再次將電話掛斷。
“故意耍我,是吧?”
我咬牙切齒地望著眼前的電話機,恨不得將電話那頭的人揪出來暴打一頓。
“等我查到你是誰,一定要你好看!”
我攥緊了拳頭,對著電話機惡狠狠地威脅道。
“丁零零——”
就像是要火上澆油一樣,電話鈴聲再次響起,不過這一次我沒有著急接電話,反而站在電話機前沉默著。
我倒要看看,電話那頭的人要做什么。
“丁零零——”
“丁零零——”
“丁零零——”
桌上的鐘表滴滴答答,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電話鈴聲響了又停,停了又響,卻始終沒有要放棄的跡象。
鈴聲像是綿延不絕的巨浪,一波一波地對我發起沖擊,聲波穿過耳膜,讓我頭昏腦漲。
終于,在鈴聲第三次響起的時候,我還是妥協了。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將聽筒拿起,盡量克制自己不要對著電話那頭的人大喊大叫,然后咬牙切齒地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呼哧——呼哧——呼哧——”
又是喘息聲,不過這一次喘息聲從最開始的微不可聞變得越來越大,在我的耳邊無限放大,甚至遮蓋住了我自己的呼吸聲。
“你到底是誰?想做什么?”
我深吸一口氣,對著電話那頭的人再次質問道。
“我——”
忽然,電話那頭的人說話了。
我霎時瞪大了眼睛,握著話筒的手指不由自主地用力,屏住呼吸,生怕自己錯過那頭的人說的話。
“滴答——滴答——滴答——”
鐘表指針轉動的聲音在耳邊回蕩,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一聲一聲,震得我胸口發麻。
“我——殺——了——人——”
像是在玩猜謎游戲一樣,電話那頭的人一個字一個字地將這句話說完,語氣里還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我的身體在一瞬間變得冰涼,指尖冷得發麻,甚至連話筒都握不住,手一松,聽筒“啪嗒”一聲掉在了桌子上。
我下意識想要去將聽筒重新拿起,手臂卻像是灌了鉛一樣,怎么抬都抬不起來。
“你……你說什么?”
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帶著顫抖,甚至有些干澀,就像是砂紙磨過桌面一樣。
沒有人回答我的問題,空蕩蕩的房間里只有我自己說話的微弱回音,和聽筒里傳來的急促喘息聲。
喘息聲仍舊在繼續著,一聲一聲,讓人不禁聯想到屠夫殺豬的場景。
屠夫手起刀落,豬的脖子霎時出現一個巨大的血口,鮮紅溫熱的豬血從血管里噴涌而出,將周圍的一切染上臟污黏膩的猩紅。
瀕臨死亡的豬在血泊里劇烈掙扎著,發出凄慘痛苦的嚎叫,一聲比一聲微弱,最后歸于平靜,徹底死透了。
腥臭的氣味撲鼻而來,讓人不由自主地幾欲作嘔。
胃里忽然翻江倒海,我轉頭干嘔一聲,卻因為沒吃什么東西而什么都沒吐出來。
“你……你不要開玩笑……”
我穩了穩心神,顫顫巍巍地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道。
殺人?
怎么可能?
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人敢殺人?
“開玩笑?”
電話那頭的人輕輕笑了,笑聲十分尖銳刺耳,就像是有人拿指甲在玻璃上劃過一樣。
“我從來不開玩笑。”
那頭的人忽然變得嚴肅起來,就連喘息聲都變小了,我能感覺到他的情緒在一瞬間變得十分低落,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一樣。
“我真的殺了人,就在剛剛。”
“溫熱的血濺在我的臉上,我的手上,我能感覺到血從我的皮膚上滑落,黏膩,腥臭……”
“我殺了她,我殺了她,我殺了……”
忽然,那頭的人情緒變得十分激動,聲音也不受控制地變大,一聲一聲,像是要穿透我的耳膜,將我的腦袋炸得四分五裂。
“閉嘴!閉嘴!你給我閉嘴!”
我再也受不了了,雙手握住聽筒,對著那頭的人大聲喊道。
“不要再說了!”
像是被我嚇到了一樣,電話那頭的人霎時噤聲,沉默半晌,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
“你怕了。”
陳述句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你怕我殺了你,對不對?”
“我不會殺你的,我為什么要殺你呢?你離我那么遠,我又不認識你……”
那頭的人開始碎碎念,我能感覺到他的情緒已經在失控邊緣瘋狂試探。
“你……你去自首吧……”
我咽了咽口水,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么顫抖,試探著對那頭的人說道。
“自首?”
那頭的人聽見我的話,語氣忽然變得疑惑起來。
“我為什么要去自首?我什么都沒做錯,我為什么要去自首?”
“是她先惹我的,是她先罵我的,是她先動手打我的!我沒想殺她的,是她自己往刀口上撞的!”
“我沒錯,我沒錯!我不去自首,我不去!”
“我要離開這里,對,我要離開這里,我不要待在這里了……”
他的碎碎念仍舊在繼續,不過我已經沒有心思去聽清他到底在說什么了。
我現在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這個人是神經病,他殺了人,他要逃跑,他要離開這里。
“你不能逃,你不能逃!”
我不知道自己從哪里來的勇氣,忽然對著電話那頭的人大聲喊道。
“你殺了人,你就要接受法律的制裁,你現在應該做的就是去自首,而不是一錯再錯!”
“你說什么?”
電話那頭的人語氣忽然一變,帶著令人膽寒的陰冷,我甚至感覺自己已經透過話筒看見了他那張忽然變得扭曲的臉。
“你讓我接受法律的制裁?你讓我去自首?”
“你好大的膽子……”
“我——要——殺——了——你——”
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完,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低語。
“啪嗒——”
聽筒從我的手心滑落,徹底掉在了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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