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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輪戰+獨當一面

  • 快婿
  • 我的長槍依在
  • 4140字
  • 2025-03-19 22:13:11

三月初,天氣回暖,南方的雨基本停了,天氣逐漸轉暖,逐漸變得濕熱起來。

天氣一變,軍營里逐漸有人發熱病倒。

趙立寬下令單獨在西岸設置營地安置軍營,并每天檢查營地衛生。

接下來十來天內,接連有六艘沿慶水上游下來的船被河邊軍營攔截。

將士們在狹窄處拉起鐵索,攔截過往船只。

審問后才知道這是上游一些村鎮送往梅州的物資,他們還不知道慶水已被封鎖的消息。

押送叛軍軍官全被拿下,普通船夫百每人給他們一袋糧食,讓他們自己回去。這六船補給成他們的。

那天探路回來后,趙立寬在地圖上記錄密道的位置,并令隨行親兵保密不要外傳。

三月初一,趙立寬召集軍中都頭及以上軍官開會,監軍使也在,制定了接下來的作戰計劃。

為策應東路大軍,他們將對叛軍營寨發起進攻。

并布置了進攻任務,禁軍和歸化軍,以一營騎兵一營步兵混合編組,每營步兵五百人,每營騎兵二百人,共分為八組,每天輪番進攻。

當著監軍使的面做好安排后,司馬芳告辭,回后方雞鳴關大營去了。

經歷此前的血戰他也算明白自己不是打仗的料,不敢再往最前線鉆。

他如此安排也不是要真的死攻梅州,他手下這點兵力也不敢去弄險,而是讓所有部隊輪番上,適應戰場環境。

在慶水邊上,大規模兵力也無法展開,正好練練手。

第二天,伴隨蒼涼號角響徹河谷,周軍在大營外列陣,步騎列陣,旗幟林立,另有八駕床子弩和四臺用騾子拉著的砲車。

沿河邊大道,尾巴上綁著野雞尾羽,馬兒帶了銅鈴的斥候在前,著甲的刀盾兵列陣跟隨,隨后則是著甲的長槍兵,大量弓弩手。

再之后才是拉著床子弩,砲車,箭矢等的輜重部隊。

趙立寬也發現禁軍的配置與他們北方邊軍不同。

邊軍幾乎人人配弓弩。

著重甲的刀盾兵、長槍兵占步兵四成左右,其中長槍兵是最多的,也是訓練最為重視的,余下六成則全是弓弩手。

禁軍則是刀盾兵、長槍兵占據三成左右,七成弓弩手,而且他們的刀盾兵,長槍兵都不配弓弩。

觀察下來主要因他們的鐵制扎甲太好也太重,他曾親自試過,全副武裝足七八十斤,確實帶不上別的東西了。

龐大隊伍沿著河谷前進,大約半個時辰到達了預定戰場,叛軍的第一個營寨,建在河邊道路最狹窄處。

河灘上設置大量拒馬,外圍是一圈高過人腰的石墻,往里是高高的木制柵欄,再里面用石頭修建起堵住河邊道路的兩丈左右長城墻,唯一能通過的通道就是一道石門。

墻頭上,柵欄后到處都是嚴陣以待的叛軍士兵,密密麻麻有數百,應該早探知他們的行蹤。

周軍停在寨前二百步左右,各軍開始列陣,弓弩手在后分為數個方陣,刀盾兵在前,盾車也被推到前面。

工兵在后方壘起土坡,將床弩,砲車等重型器械固定好,同時保證視野高于前面的士兵。

列陣完畢后第一都都頭先出列,對著對面叛軍營寨開弓射箭。

他以此測量距離,隨后向后方報告兩軍距離,趙立寬得到信息后下令全軍前進五十步,后方令旗揮舞,所有人以列好的陣型緩緩靠近。

他騎在馬背上見部隊前進到差不多位置,立即下來床弩、砲車發射掩護。

身邊馬背上的撥法官揮舞令旗。

接連幾聲咔咔作響,手臂大粗細的床弩弩矢拋向叛軍軍寨。

啪一聲砸在石墻上木屑飛濺,叛軍那邊驚呼不斷,又接二連三弩矢砸了過去,墻頭人影紛亂,很快都躲到女墻背后去了。

木屑石灰接連在城頭炸開,外圍柵欄被射中左右咯吱搖擺,也攔住數根巨大弩箭。

緊隨其后,伴隨將士們三聲齊呼,數塊幾十斤巨石從頭頂高高飛躍,直向著對面叛軍營寨砸去。

石塊看著恐怖,準頭卻很差。

一塊落到城墻前二十多步的拒馬堆里泥土飛濺,一塊落在城墻后方,一塊砸在木柵欄上木屑到處飛濺,咔嚓一聲折斷一根木樁,但總體結構依舊沒有受損。

最后一塊砸在外圍人腰高的羊馬墻上,頓時轟隆聲里塵土沙石飛射砸出個豁口來,有個倒霉的叛軍剛好蹲在被砸開的羊馬墻后躲避,一下子血霧飛濺,連叫喊都來不及。

重型器械攻擊后準備時間相當長,而且殺傷效果遠沒他想的那么好,也沒他曾經在影視作品里看到過的那么好。

八臺床弩,四臺砲車一輪齊射,只造成一人傷亡,還要靠敵人倒霉。

不過他的目的不在殺傷,而是制造混亂。

叛軍被這一波攻擊嚇著,頓時亂了陣腳,到處找掩體,紛紛躲在墻后來不及反擊。

周軍地面部隊乘機靠近到百步左右,隨后一聲哨響,弓弩手張弓搭箭。

咚!咚!

兩聲短鼓,各陣前令旗一揮,頓時響弦聲混成一片,嗡的一聲,箭簇破風如雨點般噼里啪啦拋向叛軍營寨。

咚——

隨后長鼓一聲,各陣弓弩手抓緊裝填。

數吸之后又兩聲短鼓,一下令旗,蝗蟲般的箭矢再次破空拋射向對面。

一陣混亂后來不及反擊的叛軍被完全壓制只能躲在女墻和羊馬墻后基本無法反擊,他親眼看到有五六人中箭倒地。

見此情形,趙立寬令床弩砲車不要發射,派出刀盾兵和輔兵上前清理營寨前方拒馬。

前方三聲短鼓,令旗揮舞,弓弩手改齊射為自由掩護射擊。

刀盾兵以大排盾連成一排掩護,后面的輔兵部分手持伐木斧跟在盾牌后上前,還有一些由刀盾手保護趕著騾子跟在后面。

他們頂著叛軍的零星反擊,將營寨前橫七豎八的拒馬拖開。

前面的輔兵把抓鉤套在拒馬上,后面的趕騾子往兩邊走,很快就拖出一條能夠軍隊通過的路。

有些埋得深了,騾子拖不動的,只能輔兵冒著敵人箭矢用伐木斧砍斷再拖走。

推進七八米后,已經有五名輔兵中箭,被刀盾兵掩護著送到后方,再護送新的輔兵頂上。

后方將士不斷喊殺助威,箭矢壓制對面,城頭和羊馬墻后叛軍也不斷用弓弩反擊阻止周軍前鋒靠近。

雙方都竭盡全力,不敢有絲毫松懈,周軍也好,叛軍也好,稍有差池自己這邊的人就要受傷乃至有生命危險。

半個時辰很快過去,周軍刀盾兵和輔兵艱難清理大量拒馬推進十幾步距離,距離叛軍外圍羊馬墻也只有十幾步。

隨著距離靠近,叛軍與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弓弩威力精度大大增強,視野、彈道也不再受限,壓力瞬間上來。

幾個刀盾兵盾牌被射成蜂窩,很快有人受傷倒地哀嚎,好在旁邊的戰友趕快填補他的空缺,保護后方輔兵。

等送下來后趙立寬去查看,發現他手部中間鮮血淋漓,箭矢穿透三分之一傷到了他,距離太近,威力頂不住了。

趙立寬立即下令把盾車沿開辟出來的道路推上去。

等沉重的盾車在將士們奮力齊聲中推到最前沿時候,半個時辰過去,所有人躲在盾車后面頂住了叛軍的箭矢,又繼續往前推進五六步。

很快又推不動了,他們遇到了鹿砦。

鹿砦是用大量荊棘、樹枝、樹干等堆起來的高墻。

這東西看似不起眼在戰場上卻十分麻煩,枝葉荊棘樹干會相互勾連,一搬就是一大坨,就算騾子馬匹也拉不動。

另外他能阻止各類車輛通過,盾車、樓車、攻城車等器械,馬匹和人都會被阻攔,人要翻過去也很狼狽,還很容易陷入其中,會處于毫不設防的狀態。

特別是甲胄太重的精銳士兵,踩上去就跟踩進沼澤一樣肯定陷進去,刀盾兵也不可能一面舉盾一面過去。

趙立寬早想過這種可能,因為鹿砦也是他扎營必設的防御工事。

立即讓后方士兵取出十幾個陶罐上前,準備放火燒鹿砦,這里他隨便燒,也不用牢底坐穿。

陶罐里裝的是魚油和松脂混合物,是軍中常備的戰略物資。

兩刻鐘后,前線士兵傳來歡呼,陣前火光大作,濃煙滾滾,雙方視線受阻,只有零星弓弩射擊,將士們難得喘息休息的機會。

最前沿士兵更是一屁股坐在盾車后休息起來,在那個位置不只是生理上的勞累,還有心理上的巨大壓力。

趙立寬乘機讓輔兵提著水桶上去給他們送水。隨后騎在霜眉上往前走了一段,緊緊盯著前線,他心里也在期待。

一個時辰后,太陽開始西斜,濃煙散去,火苗熄滅。

看清前面鹿砦的情況后,懸著的心頓時死了。

對面敵人也不是毫無經驗之輩,他們肯定在鹿砦中澆水潑濕泥了,一場火大火燒了表面那些草葉樹葉,燒出一條黑漆漆的隔離帶,可荊棘、樹木枝干等依舊完好,盾車肯定退不過去。

“將軍繼續進攻嗎?”傳令親兵問。

趙立寬搖頭:“今天就到這吧,鳴金收兵。”

當當當的鳴金聲響徹河畔,前軍開始撤退,后軍繼續用弓弩掩護,他繼續下令床弩、砲車齊射,掩護深入的士兵退回來。

打了一天大伙都累了。

退回到大營后,大伙都放松下來。此時已夕陽西下,大營畔的慶水被染成血紅顏色,火頭軍準備好熱騰騰的食物,今天所有參戰兩營部隊都有肉吃。

一整天打下來,有一人受傷不治陣亡,另有十五人受傷。

......

接下來幾天,部隊每天輪換,都是差不多的攻勢。

趙立寬每次親自指揮,并不斷向后方報告。

同時從瀘州出發,由轉運使司馬忠統一調度的民夫源源不斷為他們送來糧草,箭矢,膠水,皮革、牛筋,鐵等補給。

膠水、皮革、鐵、牛筋等用于修復鎧甲,弓弩損耗。

正是這些充足補給,才讓他有信心和叛軍打下去。

到三月六日,他們連續進攻五天后第一個營寨叛軍選擇連夜跑路。

外圍防御工事被清理得差不多,壕溝也被填平,人員傷亡很大,城墻也被砲車砸塌一段,叛軍選擇撤退也是明智之舉。

就用這種靠著物資消耗硬打、慢慢磨,鍛煉士兵的辦法,到三月十六日,他們又攻下第二座叛軍營寨。

這次白天攻入營中,俘虜一百二十多人,殺敵五十余人,多數叛軍逃跑。

三月十六,他把接連攻陷兩座叛軍營寨的戰報往回送沒多久,監軍使司馬芳親自來前線找他。

帶來洛陽傳過來的圣旨,朝廷因雞鳴關破敵之功,擒獲農懷林之功等,累功加封他為四品左武衛大將軍!

聽到這個消息全軍振奮。

而他既高興又懵逼,一度懷疑是不是聽錯了。

雖然他立功不假,可這升職也太快了吧!

上次就破格從指揮直接到團練使。

這次更是一下子把他從從五品團練使直跳四級提拔到正四品左衛大將軍!

就算破例嘉獎,到從四品已是連升三級,天大的恩情了,這也是常見的,沒見過連升四級的啊。

他覺得不真實,懷疑自己會不會是皇帝的私生子?

“恭喜大將軍!”司馬芳道:“將軍不高興嗎?”

“高興,我這是高興過頭,一下反應不過來!”趙立寬笑呵呵道,嘴都快咧到耳后跟去了。

隨后司馬芳繼續告訴他前線的消息,傳達大帥孔炿的命令。

三月初八,東路軍出土城關,南下二百里奪回安州城,十二日奪回豐民縣,十三日奪回石羊縣。

禁軍主力兩萬五千多大軍全在西線,分兵進取,奪回州縣后還要分派人馬去守,此時那邊統軍將領不足,要將田開榮調往東面統領軍隊。

所以主帥孔炿任命他為大軍西路招討使,全權指揮西路軍作戰。

目前西面龍衛禁軍五千,歸化軍三千全調撥他麾下指揮。

司馬芳還補充:“趙將軍以往只是歸化軍團練,如今是朝廷正四品左衛大將軍,完全能勝任差事。”

趙立寬聽了有些不適應,腦子還沒轉過來,低頭看向地圖上的軍事標識,意識到他如今完全就是一軍統帥,獨擋一面!

西路軍八千人,他可以隨意指揮!

雖然不是孔炿那種總領全局的大帥,但........

“西面戰場全由我負責?!”趙立寬道。

司馬芳點頭:“這就是大帥的意思,也是朝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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