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殺一群士兵,水谷明的劍術已經蹭蹭漲到快要到達LV2。
此刻他正是殺到了興頭上,原身和周圍的町民是朝夕相處的鄰居,但他可不是!
要是把面前的町民都殺了,說不定劍術直接突破!
看著陌生男子竟然一刀將町內老人家的手臂都一刀砍斷,其余人立馬慌了神。
一刀殺死一個士兵,那終歸是死的是外人,而且那群人死有余辜。
但連‘無辜’的老人都不放過……
瘋了。
面前的男子,真的是個瘋子。
町民們的士氣一下崩潰了!
他們之所以敢圍上來,想的就是靠著自己的平民身份,說不定面前這個有‘俠義’精神的劍客男子不會對普通人出狠手,甚至會束手就擒。
只要不下狠手,那他們仗著人多勢眾,就有機會把‘罪犯’拿下。
但現在看來,誰敢上前,豈不就是給這劍客送菜?
仿佛從畫中走出的吃人老虎,渡來坊每向前走一步,眾人便齊齊后退,直到后退到后背撞著前胸,鞋子踩著鞋子,村民們猛然驚醒無路可退,直接幾聲尖叫作鳥獸散。
“啊!”
地上的老頭還在捂著肩膀驚叫,一雙又一雙目光驚恐又好氣的看著水谷明慢悠悠走出町鎮。
他走著走著便甩飛手中長刀,只把雙手插進懷中,仿若從繪卷中走出的神鬼辟易的古之武者。
“他,他跑了!”
“快去警署報案!去捉他啊!”
直到水谷明的身影徹底看不見后,町民們才‘后知后覺’的驚叫著沖向最近的公所警署。
混亂的局面一直持續到晚上也沒有結束。
町內公所本來是有一部電話的,但在連續半年多的東京大轟炸后,民政用的電話系統基本已經崩潰,報案還得村民從花畑這里一直跑到綾瀨警署。
等到警署的警察趕來時已經是天黑。
現在警署警察每個月也發不下來多少口糧,大多數警察只是掛著個職位,早就自謀生路去了,要不是報案人說有十幾名軍人遇害,警察也不會興師動眾來現場。
不過說是來現場,因為害怕亮光會引來米軍的夜間轟炸,警察們連手電筒、煤油燈都不敢點,只是瞪著眼睛借助月光看著地上的尸體。
“好,好快的劍。”
“你們別開玩笑了!嚴肅點!到底是怎么殺的?”
“劍客?劍豪?”
趕來現場的警察一邊打量著尸體,一邊怒聲呵斥著胡扯的村民。
沖出來一刀一個士兵?
可以躲子彈?
町里的人難道是吃野菜吃的中毒集體幻覺了?
但雖然離譜,可檢查著一具具尸體上光滑的切口,警察們也不由吞咽著唾沫,眼神緊張——怎么感覺,町民們,似乎沒有說謊。
趁著夜色,水谷明也撤去了變身術重回町內。
他面色如常,仿佛周圍町內的血腥都和他無關。
他也沒有什么‘罪犯在犯罪后會回到案發現場看一眼’的心理,只是慢慢踱步向自家走去。
說是家,但其實在轟炸中這住宅也就還剩下一間小起居室、柴房和幾面圍墻了,不過和其他被炸的連片瓦都不剩的人家比起來,這又似乎很幸運了。
不過與房屋相反的是,原身的親人也在幾次轟炸中上了天。
在別人看來這彌足悲傷,但與林明來說恰恰相反,這是個好事,正好不用遮掩自己是幾十年后而來的華國穿越者的身份了。
躲在只有一個人的房間里,也方便他繼續鉆研忍術。
只靠著一手劍術和風遁,就能單刷十幾人的小隊,要是再用上土遁巖隱之術,在這時代似乎可以算得上無敵了——至少在小規模戰斗中是無敵。
不過……
“咕。”摸著已經在鳴叫的肚子,水谷明不禁向柴房走去。
米缸中只剩下一拳不到的米粒,不過好在不是陳米,而是水谷家之前和周圍村民偷偷摸摸交換的新米。
但就是這點米,也是尋常不舍得吃的救命之物。
花畑町周圍的村子雖然也有種植水稻,不過從幾年前開始,稻田里的產出就要全部上交給政府,河里的水產也只有政府可以捕撈,私人不允許私藏大米,也不允許私下交易糧食,一切都要聽從政府設立的供給所分配。
但供給所也是個玄學機構,說好每天發放一次紅薯、牛蒡、大米、小魚干,但實際上有時十天半個月都沒有貨。
要是不偷偷摸摸私藏糧食、上山找野菜、下河摸魚,老老實實坐在家里早就餓死了。
抓起幾粒陳米,水谷明的目光不由看向了系統面板。
【多次入山收割野菜解鎖:基礎木遁】
木遁。
《火影》中的血繼限界的一種,可以通過運用體內的查克拉在地面快速生發出大量的植物。
查克拉量足夠多的情況下,瞬間就能制造出覆蓋整個東京的森林,森林之中的一草一木都能為施術者所調動、殺人,是可以改變整個地形為自己所用的強大忍術。
水谷明現在是沒有那份通天徹地的查克拉量,至多也就是能用木遁把房子翻新一下,造出一個木質別墅。
但,用木遁催發一下大米如何?
這些都是新米,還有胚芽,可以一試。
水谷明行動力滿滿,在町內亂糟糟的調查殺人劍客時,他抓起幾粒米扔在后院的泥土里。
后院有一圈院墻,雖然不高,但也足夠遮擋視線
“木遁。”
水谷明忽的雙手一結印,淡淡的綠色熒光從他的手掌猛地拍向地面。
仿佛是被按下了時間加速按鍵和超級催化劑,幾粒米如發瘋般抽出嫩芽,突破地面,像是吃了興奮劑似的抽芽、拔高、成熟!
不一會的功夫,稻米的香味便淡淡的縈繞在鼻尖。
有戲,可以。
只需要用查克拉,就能把幾個月的生長過程縮短到幾分鐘!
看著在木遁下連殼都自動去好了的大米,水谷明面露一絲喜色。
這發現,比他下午連殺一群軍曹士兵還要舒爽。
將大米收入米缸中,水谷明便提起水桶去町內為數不多的壓水井走去。
院子里本來也有一個壓水井,但在轟炸中被炸的七零八碎,想要喝水只能提著水桶到町內打水。
“水,水谷!你,你見到我們家阿坊了嗎?”
就在水谷明提起水桶往回走的時候,一大一小兩道身影迎面匆匆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