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初戰告捷
- 明末,從救援揚州開始
- 追夢千里之外
- 2490字
- 2025-02-13 00:01:42
劉秀也帶人到了,他在思考一個問題,怎么擴軍,怎么找回漢兒血脈中的狼性。
他沒有立刻參加戰斗,而是吩咐劉亮帶人包抄,不放一個清軍離開,這一次劉秀要大開殺戒。
面對瘋狂的清軍,李八悍不畏死,沒有一點猶豫,繼續向前沖,和韃子廝殺在一起。
“沖啊,跟我上。”
統管全場,劉秀也拔出刀,然后就向前方的清軍沖去。要做老大,就得有擔當,關鍵時刻,就要帶頭沖鋒。
“一起上啊。”
阿福跟在劉秀身邊,雙手持刀左右揮砍,他身材魁梧,力氣很大。
韃子其實只有兩個,一個白甲,一個守兵,其他的都是投降的南明軍人,他們本來是來搜刮財富的,誤打誤撞,雙方碰上了。
在清軍中,士兵分為三個等級,守兵、步甲、馬甲。普通的八旗男子,從十歲開始,每三年參加一次考試,達標便為守兵,接著是步甲,再后為馬甲。
而清軍的馬甲兵中,優秀者又被選為紅擺牙喇兵與白擺牙喇兵,便是滿清護軍與前鋒營,一個牛錄也不過數十個紅擺牙喇與十幾個白擺牙喇兵。
這次清軍馬甲運氣不好,也是大意失荊州了,他低估了劉秀。
“變小陣!”
劉秀喊道,除了長矛方陣以外,還教了戰斗隊一種小陣。
這種小陣由三五人組成,相互配合。長矛兵單獨作戰很容易被人近身。但是有三五個人配合,就可以相互掩護,防止敵人近身格殺。
這是劉秀根據后世的三三制刺刀戰術,演變出的一種長矛戰術。
劉秀的眼睛,看到了遠處穿著黑色皮甲的清軍將領。
擒賊先擒王,這伙清軍已經傷亡慘重,但是依然沒有崩潰,如果要是將帶頭的擊殺呢?
“跟我上!”劉秀的身邊,聚集了不少的長矛兵,在他的招呼下,這些人以他為核心向前推進。
清軍馬甲的瞳孔收縮,他也看到了勇猛無比的劉秀。一剎那,他想到了東北的老虎。
上!一個武將的尊嚴讓他熱血沸騰。
“我遏必隆,可敢一戰!”
“我是嫩爹!”
劉秀原本就向清軍馬甲殺去,沒想到對方主動送上門了。正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進來。
不過戰場刀槍無情,為了保護劉秀,阿福身上也是被劈了幾刀。不過他紅著眼,只是咬牙搏殺。
面前的對手更是不堪,眼見軍功就要到手,阿福身上多了無盡力氣似的,只是呼喝咆哮。
劉秀和清軍馬甲大戰三百回合,終于獲得勝利,一槍刺進韃子胸口,然后釘在地上。
清軍指揮馬甲終于死了,這給清軍的打擊極大。戰斗隊氣勢如虹,清軍大勢已去。
最后一名清軍,喊叫著挺槍向劉秀沖去,李八卻一沖而來,如霹靂一聲響:“殺韃子!”
當頭一刀,韃子下意識地舉槍格擋,一刀而下,直接將他的槍桿劈斷,刀勢不減,將這個韃子,從頭到腳劈成了兩半,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蔓延開來。
血戰終于結束,劉秀的身上和臉上都是血,宛如一個殺神一般。
打掃戰場,沒死補刀,劉秀把這批清軍全部殺死,不需要俘虜。
召集戰斗隊集合,劉秀決定救援揚州,他擔心史可法的安全,他掃視這群勇敢的手下。
“今天,我對你們很滿意。”
大家伙們都興奮的仰起來了頭,阿福本來要上前來說話,但是見到劉秀越來越興奮,也默默地站在一邊。
阿福拄著刀,他的身上還掛了一點彩,可惡的清兵老是攻擊他的下盤。
劉秀的目光掃向眾人,他能夠感受到這些人變了,身上的氣質在變化。劉秀明白了,能夠喚醒血脈,只有戰斗的鮮血。
從殺副將開始,劉秀就已經發現,只要經歷過戰斗,都變了個樣子。今天在這里,戰斗隊沒有一個后退。
本來這些手下,不想和韃子拼命,只想安穩地活著,娶妻生子,傳宗接代。與動物一般,追求最基本的生理需求。
劉秀一直在等一個契機,他已經想清楚了,未來要靠自己。現在正好,揚州被圍正好給了這樣一個契機。
劉秀將揚州的情況,跟戰斗隊分析了一遍,當然只是說韃子要攻城。
戰斗隊沒有害怕,紛紛表示和韃子拼了,劉秀繼續道:“咱們人少,不過還是要進攻。”
“這……這樣也行嗎?”
李八本來自我覺得夠勇猛,都被驚的有些結巴,他沒想到劉秀還要進攻,他真是佩服,這是從哪來的猛將。
“韃子攻揚州,我們攻韃子的后方!”
劉秀就講到了這里,至于后面更長遠的計劃,說出來這些大老粗不懂。
劉秀統一了思想之后,安排陳南暫時負責營地的一眾事項,他帶著一千五百戰斗隊南下。
此時揚州城亂成一鍋粥,史可法貴為宰輔(東閣大學士)、國防部長(兵部尚書),兼前敵總司令(督師),屬于江北南明第一人。
他有督師之名,實則沒有兵權,基本上是光桿司令,因為兵頭們都不聽話。
揚州守軍的甘肅鎮李棲鳳、高歧鳳部及川軍胡尚友,郭尚良部先后逃走。
明軍普遍如此,當此絕境,史可法不動如山,發出命令要求各地增援揚州,只是把劉秀給忘記了。
他的重要助手,屯田道應廷吉不知道大禍臨頭,還在為手下將領辯解:“兵者,殺機也。當以樂意行之。將者,死官也。須以生氣出之。汾陽聲伎滿前,窮奢極欲,何嘗廢乃公事乎?”
汾陽,指唐代名帥郭子儀,他一邊花天酒地,一邊不斷打勝仗。
史可法則笑而不答,無話可說。其實,他前面說過了,各位都是會享福的,而他不是。
言至此,不能不提到明代的“享樂主義”氣質。雖然有許多人輾轉凍餒之間,“人相食”的情形也并不少見,但它的確以享樂主義為其突出和基本的氣質。
自古以來,飲饌之精,居止之適,娛樂之盛,無過乎明代的。
這方面,不知留下多少遺韻。徽州明代民居,到處有不厭精細的磚雕、窗雕。
藏家愛不釋手的明式家具,造型何其優雅,材質何其奢華,氣息何其怡然。
蘇州諸多私家園林,無論創意、布局或情調,都將生活的愉悅升華到極致。
秦淮河畔那座座院坊和如云的姝麗,其間的陳設、品位、才藝、情趣和欲望,對明代享樂主義之表現,可謂纖悉無遺、妙到巔毫。
就在這溫柔富貴之鄉,史可法不改初心,與所有享受無關,不論飲食男女。
崇禎八年任職皖南以來,史可法實際就是鰥夫,夫妻異地,也從不近女色,中間除崇禎十二年至十五年丁憂三載,一直鞍馬在外,“年四十余,無子”。
在到處聲色犬馬的氛圍中,這實在是很“另類”的存在。不說偎紅依翠的名士風范,也不說窮奢極欲的馬、阮之流,當時,即便歷來目為粗人的武夫,也都沉湎享樂不自拔。
比如劉秀的小目標,四鎮之一劉澤清,在淮安大興土木,宮室之麗令人咋舌。
放眼明末,無論正邪,都找不出第二個這號人物,史可法作為文人,德行絕對算是楷模。
在已習慣享樂、從皇帝到文武眾官不享樂毋寧死的時代,這個生來不懂抑或不善于“受用”的人,只能像頭老黃牛,將重軛套在脖子上,一步一躓,獨自垂頭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