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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真實的愛情悲劇】(求追讀)

周向南并不會介意電影制片廠將《贖罪》這部小說改編拍成電影,說起來這部小說可能會很符合電影導演的藝術性要求,因為情節張力,涉及人性,但是真正哪個電影制片廠能夠過審劇本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周向南倒是有些期待國內版本的《贖罪》拍攝,不管是陳皚鴿拍攝,還是別的電影導演拍攝,但是很顯然這部電影的拍攝難度并不小,除了有情節特殊,還有比較大的戰爭場面,還需要部隊合作,這些拍攝下來都沒有那么簡單,電影制片廠即便是想要拍攝,也需要好好籌備。

最重要的是,電影拍攝這件事,還是要等電影制片廠來談。

相較于《贖罪》,《情書》的電影拍攝難度也要低很多,不過這對演員的要求也很高,尤其是需要一位女演員一人分飾兩角,還有年輕學生時代的兩位楊樹,這兩個角色也沒有那么簡單。

周向南這邊并沒有特別考慮小說改編拍攝電影,現在都是要看電影制片廠的選擇,這件事的最終結果并不在他這邊。

按理說周向南這邊參加完《贖罪》的作品研討會,也就算是工作結束,當然《人民文學》雜志社也很清楚周向南從東陽縣城難得來一次京城,自然也就給周向南多給了幾天的補貼,讓周向南在京城好好逛一下。

不過,周向南這邊雖然可以公費逛京城,但是對于他這位詩人作家的邀約卻不斷,就像是在燕京大學的文學講座之后,還有會有別的邀約,就像京城詩歌協會就有邀請周向南參加昌平詩會。

《詩刊》編輯部的編輯李瑛很是年輕,特別真誠地來邀請周向南來參加京城的昌平詩會,周向南自然不好拒絕,也就答應參加。

昌平詩會對于周向南這位年輕詩人的到來,無疑是非常熱情的,畢竟現在周向南這位詩人本就火熱無比,十分受歡迎。詩會上不少人都來和周向南打招呼,交流一二,十分熱情。

“向南同志,你真年輕啊,你那首《我愛你》寫得真好,完美地寫出了一棵卑微稗子那提心吊膽的愛情。”

“向南,《星星》詩刊舉辦的詩人評選活動,我可是有給你投票。”

“我也有給你投票。”

“向南,你寫的小說我也有看,《情書》和《贖罪》里面的愛情都特別動人。”

“我也是,你在燕京大學那場文學講座,我還特意去聽了。”

我很喜歡你的《情書》,之前京城也有人說,你小說里面出現的那兩句話:你好嗎?我很好。充滿詩意,像是詩歌,我非常贊同。”

……

這樣的話絡繹不絕,足以可見周向南這位詩人雖然年輕,但在詩會上很受歡迎。

當然這也是因為周向南實在是太年輕了,詩會上的同志看見這十八歲的周向南都難免會感嘆一二。其實也好在周向南年齡太小,詩會上有些同志雖然心里有別樣的想法,但是一想到和周向南的年齡差,也就不得不壓下心里的那個有關春天的念頭。

雖然說有非常多同志來和周向南這位年輕詩人打招呼,但在這詩會里面最受喜愛,又或者說最受關注的還不是周向南,而是另外兩位被評選為十位最喜愛詩人的顧誠和北島。

北島很欣賞周向南這位年輕詩人,雖然年紀可以說全場最小的詩人,算是他們的弟弟,但寫的詩歌很好,他之前也并不認為周向南被評選為十位最喜愛的詩人有什么值得質疑的,在他看來周向南反而代表了詩歌未來就是屬于更年輕一代的。

北島笑著說道:“向南,你那首詩歌《我》很有個性,我很喜歡,我們都是詩人,都是一個隱身于眾多軀殼中的殘廢。”

周向南雖然很說歡迎,但在這些前輩詩人面前,他的確是年輕的弟弟,自然是老實地表示感謝。

“來,我帶你見一下另外一位天才詩人,你肯定知道知道他,顧誠。”

雖然都說周向南是天才詩人,但真正公認的天才詩人一直都是顧誠。畢竟那可是十五歲就寫出了詩歌生命里真正的代表作《生命幻想曲》,直接高喊“太陽是我的纖夫,它拉著我,用強光的繩索,一步步,走完十二小時的路途。……睡吧!合上雙眼,世界就與我無關,我要唱,一支人類的歌曲,千百年后在宇宙中共鳴……”

相較于年輕的周向南,毫無疑問顧誠這位詩人要更加天才。

北島領著周向南去見顧誠。

周向南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戴著帽子,看著十分年輕,整個人很清瘦。

這位就是顧城,旁邊站著的女人就是他的妻子謝曄。

“向南,你好。”

謝曄笑著和周向南打招呼,說道:“原以為會等到去錦城參加星星詩歌節,我們才會見面,沒想到現在在京城就見面了。”

“顧誠他之前就有說,希望有機會能見一下你。”

顧誠倒顯得很安靜,望著周向南,說道:“我喜歡你那首詩《孤獨》。”

聽見這話,周向南自然表示很意外,沒想到顧誠居然會想要見他,也表示感謝,也說了自己很喜歡顧誠的《門前》,還有《遠和近》。

這倒不是吹捧,而是顧誠的詩歌是真得寫得很好。

周向南望著謝曄,又問道:“你剛才說的錦城的星星詩歌節——?”

謝曄笑著說道:“你可能來京城了,還沒有收到信,《星星》詩刊將要在錦城辦星星詩歌節,也將會給十位最喜愛的詩人頒獎,你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周向南點了點頭,他知道星星詩歌節,只是沒有想到會這么早就開始了。

北島聽見謝曄提起星星詩歌節,也說道:“《星星》詩刊辦的這次活動非常好,雖然是他們雜志創刊三十周年的慶祝活動,但同樣也將是我們詩壇的一次盛會,到時候向南你可千萬別缺席啊。”

“你可是我們十位詩人里面最年輕的那一位,代表著我們詩壇更年輕的一代。”

周向南很想說一句,他代表不了更年輕一代,因為詩壇更年輕的一代將會走向消亡,一如詩歌的年代消亡一樣。

當然,這話周向南不可能說,他只是笑著說道:“要是能夠去錦城參加詩歌節,當然一定要去。”

真得不得承認,這個年代的文學詩歌要更加火熱而極致,這樣的詩歌節可是要比所謂的搖滾音樂節早太多,對于這樣的盛會,周向南要是真得收到了邀請,他自然不會缺席。

“你的信肯定是寄到了家里,現在你來京城,才沒有收到。”

北島望著周向南,又笑著說道:“向南,你這次來京城是來參加小說《贖罪》的作品研討會,我也有看你寫的小說,非常精彩,但你可別一直寫小說,就忽視了詩歌,我們可還等著看你新寫的詩歌。”

聽見北島這話,周向南自然笑著回答道:“當然。”

因為是詩會,自然會有詩歌交流,不少同志都有朗誦詩歌,這里面還有人選擇朗誦了周向南的那一首《我愛你》,相當有感情。也有會人念北島的《回答》,還有人會念舒亭的《神女峰》,或者《致橡樹》,當然也會有人選擇念顧誠的詩歌《我是一個任性的孩子》——“也許,我是被媽媽寵壞的孩子,我任性,我希望,每一個時刻……”

詩歌上的朗誦都是相當深情,每個人都會點評一二,當然也會有人念自己寫的詩歌,想要聽一下其他同志的意見。

這里面雖然有稱贊,當然也會有或委婉或直接的點評,有人接受,也有人無法認同。這些也都是正常的詩歌討論,并沒有人會覺得有什么冒犯,畢竟詩會上就應該是暢所欲言。

周向南這位年輕的詩人雖然很受歡迎,但是他的話并不多,只是安靜地聽著這些前輩詩人討論。

相比起之前在省城的詩會,在京城的詩會討論要來的更加激烈,不過這樣激烈的碰撞火花四射,似乎也正是詩歌火熱存在的意義,就像北島的詩歌充滿批判性,相當尖銳,這些都是以后漸漸缺少的。

周向南聽著這激烈的詩歌碰撞,作為一名傾聽者,他聽得津津有味,漸漸他自己也融入這詩會交流當中,提出了自己對詩歌的一些看法。

除了詩歌朗誦和詩歌流派之間的探討,更多的則是詩人之間的交流。

有人會找周向南聊詩歌,但也會有人會在詩會上和周向南聊小說。

謝曄現在就有和周向南聊他的小說,她個人是很喜歡周向南的兩本小說,不管是《情書》,還是《贖罪》,很顯然謝曄也是一名文藝青年,周向南這兩部小說也讓她反復看了幾遍。

謝曄說道:“向南,你的《贖罪》這部小說寫得真好,雜志上很多評論家都在稱贊你這部小說寫出了人物的命運感,我也深有同感。小說里面的命運一環扣一環,只是可惜故事最后的結局是悲劇。”

聽見這話,周向南點了點頭,也感嘆道:“是啊,可惜是悲劇。”

這一聲可惜,周向南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可惜《贖罪》里面的鄭詩韻和羅景,還是在可惜眼前的謝曄和顧誠。雖然一切都還是未知的,但是周向南知道顧誠和謝曄的結局是怎樣的。

周向南轉過頭看見《詩刊》編輯部那位編輯李瑛一臉笑容地望著顧誠,不停地和顧誠聊著詩歌。

周向南看著顧誠和李瑛一直交流著詩歌,而李瑛看顧誠的眼神那般炙熱,又望了一眼旁邊的謝曄,眉頭一挑,很顯然謝曄現在也不會知道,他們三個人之后的命運會是什么樣。

周向南想了一下,對謝曄說道:“李瑛編輯她很喜歡顧誠的詩歌啊。”

謝曄并沒有什么感受,只是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她很喜歡顧誠的詩歌,之前還去我們家里了。”

聽見謝曄這話,周向南欲言又止,他總不能這個時候對謝曄說,別讓李瑛太靠近顧誠,以后三人行會造成不可挽回的悲劇,畢竟誰也不會想到眼前這個看似清瘦文靜的童話詩人會做出那樣可怕的事。

也許正如顧誠在寫給李瑛的那一句話,命運不是風,來回吹,命運是大地,走到哪你都在命運中。

不管命運是大地,還是逃不掉的一張網,都不是他能夠說幾句話就能改變的。

周向南心里很清楚這一點,又好奇地問了一句,“謝曄姐,你和顧誠哥兩個人是怎么認識的啊?”

“我們啊,就是一次在火車上認識的,交流詩歌。”

謝曄一臉笑容,像是回憶起了什么有趣的事,笑著說道:“我和你說,那個時候他還特意跑到我家去了。不過,你不知道我爸媽那個時候還很反對我們兩個在一起,你知道他那個時候做了什么事嗎?你絕對想不到。”

“什么事?”

謝曄像是自己也覺得很好笑,說道:“他那個時候還搬來了一口棺材放在我們家門口,就躺在棺材里面,對我父母說,如果不同意他們在一起,他就要一直躺下去。”

搬來一口棺材放在家門口?

周向南聽見這話,很是震驚。

他這真得想不到。

好吧,他還是低估了這個年代的文藝青年對愛情的瘋狂。

不過,那口棺材在命運的篇章里是不是也一如小說里面的情節預示一樣,從一開始就預示了什么。

周向南望向謝曄,忍不住說道:“如果是《贖罪》小說里面的羅景和鄭詩韻,他們都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他們兩個都會選擇離開,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謝曄聽見周向南這話,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很顯然,謝曄并不知道周向南說這話的意思。

周向南不知道該說什么,望了一眼顧誠,他不知道這位詩人是否會如命運一般,犯下那樣的罪,也不知道那樣的罪又如何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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