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見過哪個訪客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莉娜指了指校長室，“真正的訪客在那，我只是陪同，一個人等著真的很無聊。”

不出所料，他還是松口了，畢竟在他看來，莉娜只不過是一個十一歲的小女孩，能干什么壞事。

因此，在巴蒂和卡卡洛夫一起走出校長室，下樓梯的時候，就看見休息室里的維克多正在教莉娜如何快速使水結冰，并且如何融化。

“她倒是自得其樂。”

“如果她能看懂你們這的破書，她會安靜很多。”

“保密規定又不是我定的，這是傳統，傳統！”

卡卡洛夫盯著莉娜看了一會，“馬爾福家收養的那個？看著也并非外界傳聞的那般受盧修斯的寵愛啊。”

“那你至少應該把我們加進書籍許可名單里。”

卡卡洛夫不耐煩地打斷巴蒂，“別胡攪蠻纏了！”

聽到他的話，巴蒂臉色變得陰郁，他努力壓抑著心底的躁動，“她不是你能過問的。”

“校長。”

卡卡洛夫點了點頭，“維克多，你送這兩位訪客離開吧。”

莉娜這時伸手戳了戳他，維克多有些猶豫，“嗯...是這樣的校長，剛剛莉娜小姐說她第一次出遠門，想在我們這里逛逛...劇院什么的。”

這是她剛剛和維克多打的賭，如果她能一次學會他的咒語，那他就要勸校長帶她去玩。

對于一個十一歲不諳世事的小女孩來說，是一個非常合理的要求。

巴蒂臉上帶著幾分戲謔，莉娜知道卡卡洛夫一定會答應，不僅因為維克多是他的得意門生，而且巴蒂還在。

“只是盡地主之誼，我的朋友，你不會吝嗇的吧？”

卡卡洛夫暗暗咬碎了一顆牙，點頭答應。

但為了防止莉娜和巴蒂在他的地盤上搞出什么亂子，卡卡洛夫不得不一同隨行。

巴蒂不斷對著莉娜擠眉弄眼，試圖用眼神和她交流。

（你在打什么主意？）

莉娜朝他比了個大拇指。

（下次有行動，能不能提前和我商量一下？）

莉娜擺了擺手，卻被身后的卡卡洛夫撞個正著。

“怎么了嗎，莉娜小姐？”

“沒什么，想到接下來看到什么就很興奮。”

她轉過頭不再看巴蒂，歐美北部的劇院文化發展的非常繁榮，主要是因為冬季來臨，這里的人們就沒有什么娛樂項目可以進行。

巴蒂看了眼手中的票，“我們的座位在前排。”

“其實這不算最好的位置，由于事發突然，這是現在最好的票了。”

“我倒是覺得這個位置很好。”

燈光黯淡下來，演出開始，開場是一段低沉肅靜的詠嘆調，巴蒂幾乎要靠著她身上睡著。

“你真的愛看這種東西？”

“沒看過，感覺挺精彩的。”

卡卡洛夫責怪地看了他們一眼，似乎在說，在劇院里說話是很沒素質的行為。

巴蒂則對著他翻了個白眼。

序章結束后，整個舞臺的布景都發生了變化，莉娜之前沒看過這些，所以她也不知道這是魔法還是麻瓜創造出來的智慧。

總之整體瞬間改變。

雪花從天飄落，晶瑩又夢幻。

演員們從舞臺兩側出場，他們踩著冰刃，在舞臺上自由地滑行，做出托舉和旋轉的高難度動作。

誕生于冰天雪地中的獨特設計。

場下的觀眾們沉浸在詼諧的樂曲中，卡卡洛夫也不意外。

就在此時，異變陡生。

一只冰刃的刀片從冰鞋上脫落，閃著寒光飛出舞臺，朝著他們的方向而來。

冰刃與冰面接觸的那一處中間有向上凹陷的弧狀缺口，其實并不算特別鋒利。

但冰刀與冰面接觸面積小，壓強大，與冰面快速摩擦的時候，一層水膜讓它的摩擦阻力降到最低。

如果她能讓這層水膜在一瞬間結冰。

當然，就會發生突如其來的變故。

卡卡洛夫來不及反應，他的魔杖存放在寄衣處，他的肩膀瞬間被冰刃穿透，鮮血四濺。

巴蒂一把將莉娜從卡卡洛夫身邊拉開，擋在她身前警惕地看著四周。

“歌舞劇很精彩吧？”

黑暗的劇場內人聲嘈雜，所有人都被剛剛的意外嚇得四散而逃，尖叫聲不絕于耳。

所有人都沒有聽見她說的話，除了巴蒂。

他回過頭死死地盯著她，仿佛對她的話感到不可置信。

隨即，那張刻薄又精明的臉上綻放出一個狡猾的笑容，帶著興奮和癲狂，“我宣布我愛死歌舞劇了！”

他緊緊地拽著莉娜的手，她能感覺到卡卡洛夫的鮮血讓他振奮，他的掌心逐漸發燙。

等不到混亂結束，巴蒂帶著莉娜幻影移形，回到了禁林邊緣。

其實他完全不必擔心，當冰刃上那層瞬間結冰的水膜融化后，就沒人能發現任何問題。

最后只會以演出事故草草收尾。

卡卡洛夫就算再怎么懷疑，也沒有證據。

“我看看龍蛋。”

“果然還是小孩。”

巴蒂從袍子里取出一顆蛋，龍蛋真的很大，灰色的，表面粗糙，看起來很堅硬。

“挪威脊背龍？”

“所以德姆斯特朗在斯堪的納維亞半島？”

“小孩看的書還不少，喜歡嗎，喜歡的話送給你。”

“那你接近海格用什么辦法？”

“智者千慮，我的辦法還很多。”

“算了，我養不起一條龍，而且爸爸知道肯定會把它丟出去的。”

雖然馴養一條會噴火飛天的龍很帥，但還是算了，她還是比較喜歡毛茸茸的動物。

“好吧。”

巴蒂聳聳肩，將龍蛋收了回去，“用我的圍巾和你交換一句話。”

莉娜點了點頭，“圍巾我本來就沒打算還。”

“為什么？”

莉娜一愣，隨即輕笑一聲，“馬爾福做事不需要理由。”

她微微一頓，“這是爸爸給我的特權。”

巴蒂沒有說話，干脆利落地消失無蹤了。

莉娜回到霍格沃茨后，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不覺來到了貓頭鷹棚屋。

事實證明，她走到這是有道理的。

“德拉科？”

面前的身影一僵，“你怎么突然出現在這？”

“你的反應很奇怪，該不會有什么瞞著我吧。”

德拉科迅速轉過身，將雙手別在背后，搖了搖頭，“沒有！”

“你說謊的樣子也很明顯...”

“都說了沒有——等等，有人來了！”

“你還不如說有飛碟...”

德拉科一把抓住莉娜的手腕，捂住她的嘴巴，帶著她躲進黑暗中的角落。

“噓，別說話。”

聽著外面傳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莉娜壓低聲音，“我們為什么要躲起來？”

這次是整個衣服套在她臉上。

莉娜扯開一條細縫，看見兩個紅色的腦袋。

“看見了什么？”

“韋斯萊家的雙胞胎，你干嘛要躲起來，害怕他們嗎？”

德拉科把莉娜的腦袋重新按了回去，“誰害怕他們，要不是你突然過來，我怎么會干這種愚蠢的事！”

莉娜微微湊近了他一些，光線昏暗的角落里，德拉科的耳根好像變了色。

“我又不是隆巴頓，我只是...有點私事要處理而已。”

聽著他軟下來的語氣，“什么事情我也不能說？”

“噓——”

德拉科又把莉娜的腦袋摁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