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
伴隨著蘇穗的一聲凄厲呼喊,科倫三人就像是如夢初醒一般瞬間與突然闖進來的曲悅拉開距離。
盡管曲悅只是個初誕,盡管他們足足有三個升華。
或許是忌憚能夠在一個月實現遺器量產化的曲悅,亦或是忌憚其圣子的身份。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們正面避開了曲悅。
“是嗎?但我剛剛在門外聽的時候可不是這樣?”
“額,義父您從什么時候來的?”
“從閉嘴開始。”
曲悅無奈的聳了聳肩,也不知道蘇穗到底有沒有被綁架的自覺。
亦或是直接擺爛,估摸著反正自己就是來走個過場的,而這些人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樣。
反倒在這里吃他們餓到喝他們的用他們的,特么的皮膚氣色都肉眼可見的好了。
這哪像是被綁架了,這特么就是牛馬之家!
“喲,不要這么緊張嘛,不是你們邀請我來的嗎?”
無暇再去顧忌一臉呆樣的蘇穗,曲悅自顧自的找了張椅子坐下說:“直接點吧,你們想怎么樣?
大開殺戒跟我來一場戰斗爽?還是像條夾尾巴狗一樣就這樣無視發生?
別告訴我你們這么大費周章請我的小工匠過來就為了敘敘舊?”
“要不,這樣,我們干脆再直接一點吧?”
見科倫三人沉默著沒有說話,也不知是否是因為自己出現的方式不符合他們的預期,以至于壓根兒不像是仇人見面給整不會了。
他們相互打量了一眼似乎是想看看曲悅到底想說什么。
“什么意思?”
“要不,我們把時鐘塔的觀測屏蔽了怎么樣?”
盯著科倫的目光,曲悅輕笑了一聲說:“也不是第一次見面了,你想怎么樣我心知肚明,而我呢,也不想再因為出現類似的事情阻礙我的工期了,不考慮一下嗎?”
“你,認真的?”
像是被氣笑了一般,科倫咧著嘴說:“你想動真格的?”
在舊境中,因為情況多變且本就危險,所以在這里面有個三長兩短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如說,每年的測試都會死幾個感召者,這才是常態。
而時鐘塔觀測他們的作用,除開觀測受驗者的表現如何之外,便是在此前提下防止有感召者在舊境中公報私仇,出現不必要的感召者損失。
畢竟能參與安德羅斯城測驗的,個個都是精英,死一個都算是損失。
因此,在舊境中,大家都顧忌著這一層并沒有下死手,畢竟大家都是有名有姓的背景不說,還有時鐘塔提供的觀測在。
就算科倫他們將蘇穗綁架過來,將曲悅故意引過來,也只是想讓他們自己退出,免得讓他們多費力氣。
“你想找死?”
科倫歪了歪頭像是被氣笑了說:“自負,也要有個限度,且不說你憑什么讓時鐘塔停止觀測。”
“你憑什么,你告訴我你憑什么覺得你一個初誕能和我們三個升華拼命?”
這已經不是不自量力了。
這就是找死!
“我當然有辦法,不然我也不會提出來了。”
說著,曲悅歪頭也不知對誰在說:“可以吧,放心,時間不需要太長的。”
與此同時。
時鐘塔觀測處。
“嘖嘖嘖,玩這么大啊?”
在一張極大的虛擬屏前,鐘表匠捏著下巴嘖嘖稱奇。
一個秩序庭,兩個造物主協會。
這要是全被曲悅給弄死了,就算是他也不好交代啊……
不過,又有誰能拒絕這么大的樂子呢?
反正又不是自己家的崽,死就死了唄。
他們四大家可還沒有真親密到成一家人的程度。
那么……
時鐘塔的觀測突然被未知的災神波動給影響了,所以失聯了十分鐘,也是非常合理的對吧?
于是。
他便用自己的權能對身處舊境中的曲悅做出了回應。
“給你十分鐘,應該沒問題吧?”
“十分鐘?綽綽有余。”
聽著耳邊的回復聲,曲悅微微點頭,緊接著對科倫三人說:“可以了。”
“可以了?什么意思……”
科倫面露疑惑,可還沒等他開口問個清楚。
身旁的感召者便化作殘影倒飛而出,接著,狠狠的砸在了墻壁之上!
“當然是字面意思了,十分鐘詛咒解決你們了吧?”
在轉瞬之間,已然化作一具機甲怪獸的活動著四肢說:“還是說你們準備單方向等死?”
“這,這是……?”
而,本靠著墻壁吃瓜,打算著一榮俱榮,不行就跟曲悅一起被淘汰的蘇穗在見到那臺初號機配色的人形裝甲后瞬間呆滯。
因為,那跟曲悅交給自己的藍圖一模一樣!
那是名為蘭斯洛特的遺器裝甲!
而且看樣子還是一整套,并不是半成品!
在那個瞬間,蘇穗很想詢問曲悅到底是怎么辦到的。
這過去一共才不到三天的時間,這就在這三天的時間,曲悅卻已經完成了這一套堪稱升華頂級的裝甲!
簡直,天方夜譚!
可屠戮已然開始。
在這套升華頂級的全套遺器之前,科倫三人就算是升華,在曲悅的加上賜福的偉力下幾乎泛不起任何的波瀾。
更別說,造物主協會的感召者戰斗力本就低下,其定位更像是個輔助。
因此,只有科倫一人有戰斗力的情況下,這幾乎就是一場碾壓!
而這一切便是因為曲悅身著的整套遺器裝甲,蘭斯洛特!
利用上百個臨時賜福,所搭建完成的,頂級升華遺器裝甲!
盡管構成遺器的所有賜福均是臨時,可一旦損耗一個,曲悅便可以繼續添加!只要賜福點夠多,幾乎可以說是完全體的蘭斯洛特也不為過!
而在碾壓的局勢之下,另外兩個被科倫從前線拉來的造物主協會感召者早已經魂飛魄散!
“該死的!他來真的!科倫!你在干什么!?眼睜睜看著我們死在這里嗎?”
“閉嘴!我,我有什么辦法!?”
幾乎全程被曲悅碾壓的科倫是真的有苦說不出。
且不說這一套該死的遺器到底是個什玩意兒竟然能這么能打。
被曲悅碾壓的他連自己都顧及不過來更別提他們了!
在他驚恐的眼神中,曲悅輕輕說道:“那么,時間差不多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