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曲悅總有種自己欠了這女人錢的錯覺。
亦或是自己曾經在什么不知道的地方得罪過她?
看著對方眼神中那一副勢必不想讓自己過關的神情,曲悅不由得歪了歪頭,并且伸手將剩下的烤串一并賄賂過去。
懂了,這肯定是看自己吃,給看餓了。
“吃嗎?”
“謝謝,我不吃。”
盯著眼神中那一抹近乎愚蠢的純真,觀月者不自覺的抽了抽眉角。
什么玩意兒這是,落差也太大了吧?
或許是前面的安潔莉卡給了她一點小小的神選震撼。
在面對曲悅時她承認自己的確多了一些警惕。
盡管他們賭的是曲悅通不過第二輪,可為了自己的那件超凡遺器,觀月者心里最起碼也得有些底。
甚至說,如果曲悅倒在了這輪,那參加第二輪成為無稽之談,那遺器自然是保住了不說還要再多賺上一件。
因此,就連如安潔莉卡一樣,就算曲悅也在第一條賜福序列完成了秩序錄,那她也有自信能夠在對方起手開大的時候不說徹底結束,最起碼也是強行打斷。
可你上來問我吃不吃是什么鬼?
“你,應該清楚在你上來的時候測驗就已經開始了吧。”
意識到秩序庭的預備圣子貌似是個問題青年,觀月者琢磨著說:“為了公平起見,我已經將位階壓制到了初誕,你確定還要如此?”
就,不再認真一下?
而實際上,就算觀月者已經將實力壓至初誕,可她也依舊占了大便宜。
畢竟不管是根據秩序庭那邊送來的資料,還是根據她的試探來看,曲悅甚至連第一條賜福序列都沒有完成。
因此,就算她也同為初誕那也只能是初誕圓滿,這是她能夠壓下的最低位階,可就算如此也依舊顯得不太公平。
但為了早點拿到自己的遺器,我管你這哪的!
“你負責解決測驗,我負責解決午飯。”
曲悅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著:“我并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妥。”
但看著對方那逐漸皺起的眉頭,在對方開口訓斥自己不懂禮數之前,曲悅便先一步帶著嘴角攀上的笑意說道:“或者,我可以讓您三招,怎么樣?”
“好狂的小子!”
聞言,高臺之上的一眾高層全都不可置信的咂了咂嘴,紛紛向著那一位秩序庭的裁決使投去安慰的目光。
當然更多的還是他身后那位鐘表匠。
本來還希望看看這個秩序庭的預備圣子進入第二輪到底能走到哪一步,順便收一件遺器,讓時鐘塔那些狗大戶狠狠的出一波血。
可現在看來……
“終究只是圣女臨時欽點,不知天高地厚啊。”
造物主協會的老者捋著白須似是遺憾搖頭道:“仗著至高之眷顧,便目中無人,以尚未圓滿的初誕位階挑戰已經具有破格位階,賜福經驗運用何止遠超初誕的觀月者,這小子估計到此為止了。”
“實在是可惜。”
“是啊,口氣不小,可惜還是太過稚嫩。”
“過幾年再看到他希望還能是這副樣子吧,嘖嘖,可惜。”
“確實……還需要回去好好打磨打磨才行啊。”
裁決使深感可惜的說道:“畢竟與安潔莉卡從小便在秩序庭不同,就算是預備圣子,或許還需要貞德大人親自教導才行啊……”
可惜?
可尼瑪個螺旋狗屁惜!
這些個和鐘表匠打賭的老登現在都要笑嘻了!
就算是這位裁決使都沒有相信自家這位無身份無背景的野生圣子用著勉為其難的借口賭了曲悅撐不過第二輪!
甚至不用提心吊膽的第二輪,就能先一步把曲悅送走從鐘表匠那各自贏得一件遺器!
這種美事兒有什么可惜的!?
只是怕,一連輸掉了十幾件遺器那鐘表匠會跑而路之罷了!
“是嗎?我倒是覺得這小子應該是有底氣才對。”
莫名其妙的得到了所有人可憐的注視,胡子拉碴的鐘表匠盯著吃完最后一串的曲悅不露痕跡的挑了挑眉頭。
底氣?那可太有底氣了。
讓這小子來參加這所謂的測驗到底跟炸魚有什么分別?
他確實是不懂這些個等著給我爆金幣的老登為什么會半場開香檳。
只是靜靜的看著下方等著那理所當然的結果誕生。
而曲悅也沒有讓他等待太久。
下方。
“你確定?”
觀月者眼眸微瞇,歪了歪頭像是被氣笑了一般說:“我如果沒理解錯的話,你的意思是,站著不動讓我三招?”
“這并不難理解不是嗎?”
曲悅聳了聳肩退后一步示意這位考官能夠有足夠的空間開大,“有信心嗎?”
“嗤……”
觀月者這下是真繃不住氣笑了。
如果說讓自己三招是純純的自大的話,那現在就無疑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一個連初誕都未抵達圓滿的小逼崽子竟然敢這么跟自己大放厥詞?
就算是神選,未免也太過猖獗!
于是,伴隨著觀月者不打算為曲悅留下一絲一毫的自尊,起手動用一整條的序列賜福,圍觀的所有人皆被這宏大的氣息所震驚。
無數群星自她的身后顯現,宛如那璀璨無暇卻又深邃的夜空,又有那一輪明月高懸,眾星環宇,其聲勢之宏偉,好似將整個測驗場地都拉入了一片星河般璀璨!
“嘖嘖嘖,這小子要倒霉咯。”
本來還擔心會不會有些變故,例如這小子是不是的確有些底牌的眾人見狀紛紛搖頭,徹底將心放到了肚子里。
這下是寄了。
本來這一招是為了檢驗包含安潔莉卡在內,各組織的精英所準備的。
安潔莉卡自然不用不說,秩序錄的禁用賜福的確賴皮,可曲悅連第一條序列都尚且未完,又如何扛得住這一招?
可以說在觀月者被真正激怒的時候,這場測驗實際上就已經結束了。
按照他們的估算,能夠讓觀月者用出這一招,并且能夠扛下來的,除了安潔莉卡外只有三個。
而顯然,甚至都沒初誕圓滿的曲悅并不在這三人之中。
然而,就在他們紛紛轉身想提前向鐘表匠索要贏得賭局的超凡級遺器時,卻忽的聽到一聲聲此起彼伏的驚呼。
“這,這,發生了什么!?觀月者怎么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