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瓦隆下水道,外圍區域。
“該死的,最近下水道的鼠疫和地震是不是也太頻繁了?”
揮了揮因為正面硬鋼了一群變異老鼠沖鋒而有些發酸發麻的右手,菲奧娜盯著剛剛鼠疫沖過來的方向喃喃著。
自從那天的暴亂開始,這群變異鼠群就跟吃了老鼠藥一樣亢奮的簡直詭異。
而如今,且不說是不是碰巧遇到了鼠群。
她怎么老感覺,這群鼠疫的出現不是偶然……反倒是被某人故意驅趕過來的?
菲奧娜陷入了沉思。
反正,那絕對不是鼠群覓食的樣子,菲奧娜對此深信不移。
在某種情況下,下水道的鼠疫要比那些災神信徒與魔物可怕的多了,如果剛剛的鼠疫是沖著他們來的話,光以她這一隊騎士的質量……
想著菲奧娜甩了甩手頓感頭疼,她也不清楚為什么王會讓他在這個節點前往下水道。
甚至,帶的還只是普通的阿瓦隆騎士。
但好消息是,最起碼目前來說還沒有出任何意外……
“菲,菲奧娜大人……!救救我……”
“……”
好吧,菲奧娜不是第一次埋冤自己的烏鴉嘴了。
伴隨著一道若隱若現的求救聲自從那宛若深淵的下水道轉角處傳來。
盯著鼠群襲來方向那道一瘸一拐逐漸靠近的身影,菲奧娜從沒有哪個時候比現在頭疼過。
壞消息,這惡魔好像是沖著自己來的。
在那個瞬間,菲奧娜甚至在認真的思考是要避開一位能夠驅趕鼠群的存在,直到,她看清了發出呼救聲的那個人影。
“好吧,看來我們的隊伍要不減反增了。”
她居高臨夏的盯著滿臉惶恐的瓦曼無語問道:“說說吧,為什么你又一個人跑回來了?”
……
“情報有誤,是情報的錯,請相信我!那個膽敢刺殺王女的災神信徒壓根兒不是什么所謂中災神的神選!甚至,甚至連傳聞中的雙料神選都不是!
曲悅,那個犯下了滔天大罪的曲悅乃是前無古人的三料神選!
請相信我,這一切都是我親眼所見!盡管這很不可思議,可菲奧娜大人,父親,你們能想象嗎?
在他的身上竟然同時攜帶著瘟疫,混亂,欲望……究竟該是多么丑陋的褻瀆之舉才能令三位災神垂憐啊……
如果不是父親您賜給我的那套遺器的話我恐怕就……”
圓桌騎士會議廳中,在這個阿瓦隆權利頂點的殿堂中,感受著此刻在場兩位圓桌騎士的視線,“瓦曼”眼神中浮現出一抹恐懼與隨即縮了縮脖子,隨即不再出聲。
表情,情緒都到位了,再開口的話反倒有些畫蛇添足了。
多年沉浸于扯謊的曲悅如是評價著。
“所以,他是這么說的,弗洛斯,給我個解釋,誰給你的命令去追擊一個疑似神選的災神信徒?。”
端坐在圓桌的首位,菲奧娜指尖鏗鏘有力的敲擊著桌面發出一聲聲悶響,“你是覺得現在的阿瓦隆還不夠亂?還是說覺得我們輕松到能夠在一位疑似災神神選的人身上浪費兵力與物力?”
“我需要提醒你弗洛斯,你的蠢兒子因為你的命令已經丟了了國庫中的三件遺器了,甚至現在還囔囔著要再弄丟第四件!”
“可是,菲奧娜大人!請你相信我!這一次我絕對有把握……”眼見時機成熟,曲悅適時的開口道。
“你閉嘴!”
而也在他話音還未落下時,早已經忍無可忍的弗洛斯開口怒斥道:“廢物!你個蠢貨被人當作掉遺器的寶箱怪了都看不出來嗎!?”
足足三件!
就算他身為圓桌騎士之一都沒擁有過這么多的遺器!
更別談一整套帶有秩序賜福的騎士套!
回想起當初瓦曼剛剛蘇醒就一臉的自信稱再給他幾件遺器便絕對能殺死曲悅的場景弗洛斯就恨不得把這個徹頭徹尾的蠢貨給他塞回重生點回爐重造!
失敗不可恥,就算是他們圓桌騎士也有失敗的時候。
可這廢物蠢就純在非要為自己的失敗找借口不說,甚至還編出了三料神選這種匪夷所思的借口!
那小子是三料神選?
你如說自己成至高神選了都比這有說服力!
“還有什么要說的嗎?弗洛斯?”
冷冷的盯著臉色陰沉,久久沒有再繼續開口的弗洛斯,菲奧娜冷聲開口道:“繼續護著你的蠢兒子,或者,帶我去親眼看看那個所謂的三料神選。
如果真有,蘭斯洛特的位置就是你的了怎么樣?”
為了對自己的無能開脫甚至想出了三料神選這種堪稱荒謬的理由,就算是菲奧娜也是真的被氣笑了。
三料神選?
別說是她連聽都沒聽過,估計就算是阿瓦隆王聽到這種可笑的借口就要繃不住笑出聲來。
“……別弄死他,其余隨意。”
而最終,明白已經沒有任何的余地為自己這個簡直蠢到了極致的兒子辯解,弗洛斯只能黑著臉轉身對“瓦曼”說道:“希望你這次能長點記性!”
“誒?可是,父親,就連你也不相信我嗎!?他,他真的是三料神選啊!”
“你膽敢再說一句這愚蠢的三料神選,你就沒有我這個父親!”
“可是!父親!難道你就這么不管我了嗎?!”
“管你?給我好好在這想想你自己干的那些蠢事兒!”
于是,在曲悅遭受了至親拋棄般悲憤欲死的目光中,弗洛斯只能氣急敗壞的離開留下一個背影。
而也在他離開后,頭疼的輪到了菲奧娜。
作為圓桌騎士之首,按道理說她有權處理包裹圓桌騎士在內的任何騎士。
可如今阿瓦隆的情況……
處理重了,擔心會讓圓桌騎士間出現分歧。
往日里雖然大家私底下拉幫結派的動作她都看得門清兒,可好歹大家也都懂在暗地里搗鼓這些個小動作,所以沒確實的證據的確也不好說些什么。
可最近,伴隨著阿瓦隆的局勢日日衰退,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因為阿瓦隆王受傷,他們幾乎沒有任何機會追回淪陷的四大行政區之一。
而再這么拖下去的話,吃虧的只會是他們。
在這種局勢為前提下,圓桌騎士作為阿瓦隆的中堅力量絕對不能出任何事,哪怕是因為自己懲罰了重了弗洛斯的那個蠢兒子而引起的分歧。
但要是處罰輕了她又是真的不解氣……
能想出這種可笑的理由,菲奧娜是真給自己氣笑了。
于是一來二去,頭疼的就輪到了托麗娜。
然而,就在她思考著該如何在不能不罰和不能重罰之間取一個最合適的值時,被一個人留在這里仿佛被至親拋棄的曲悅忽的開口道:“菲奧娜大人,嗯……想吃一點怪味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