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塞亞佩利王城境內(nèi),工坊。
“義父!你終于回來了!!!”
曲悅前腳剛踏進工坊,下一秒便有一個黑影一閃而過,緊接著便是化作人形掛件的蘇穗抱著曲悅的大腿抽泣,“義父!你不在的這些天我每天都在想你哇!!!”
自從曲悅出事被發(fā)配至前線之后,蘇穗的日子是過得一天比一天差。
每頓飯都能準時吃了,每天都能睡到自然醒了。
沒有曲悅,在工坊蘇穗自己就是老大,叫誰往西就絕對不可能往東!
可現(xiàn)在,曲悅回來了。
淚是真的。
好日子到頭了也是真的。
而一旁,大師傅看著聲情并茂的蘇穗則是抽了抽嘴角。
他怎么記著,這位代理工坊主剛剛還喊著什么好日子到頭了呢……
不過……
瞥了眼曲悅,大師傅莫名的安心了下來。
這些天沒有曲悅工坊雖然也在穩(wěn)定運轉(zhuǎn),出品遺器的效率也進一步完善,可他總感覺哪里不對。
好似太過平淡。
而有時候他也會懷疑,僅靠這些遺器真的能夠為卡塞亞佩利帶來勝利嗎?
好吧,他其實只是個鐵匠,對這些其實都不關(guān)心,他只關(guān)心曲悅回來之后會不會拿出其他什么東西讓工坊更進一步。
據(jù)蘇穗小姐說,先前曲悅給他的那份禱告乃是貨真價實的好東西,給他當(dāng)一輩子傳家寶都不為過。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是個正式的感召者工匠,雖然已經(jīng)請教過蘇穗小姐接下來自己該如何做,但聽她所說,關(guān)于第一條賜福序列的構(gòu)成具體還是問問曲悅更合適。
畢竟誰都不知道曲悅有沒有能力塑造出一條比蘇穗公式化序列更逆天的序列。
大師傅深感認同。
而正好,曲悅回來了。
“呵呵,我才走幾天?你怕不是覺得接下來又要當(dāng)牛做馬所以才……”
盯著蘇穗掉落的小珍珠,曲悅抽著嘴角并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看樣子就知道,這些天蘇穗魔女享受過的很是舒服,好像連臉都胖了一圈……
“什么話什么話!”
一秒炸毛的蘇穗叉著腰不貧道:“你不在的這些天你以為是誰在主持工坊的大局?你以為是誰在沒日沒夜的給你當(dāng)牛馬!?
我為工坊流過血!我為工坊出過力!我要見我的律師!”
而事實上,曲悅臨走前交代的東西蘇穗是真的一點都沒有落下。
只要有時間,她就會沒日沒夜的替曲悅琢磨那一整套遺器更好的鍛造方法。
到現(xiàn)在,大致的雛形都已經(jīng)有了,卻又因為材料的不足陷入了瓶頸。
不像曲悅獨家的一次性一次,要打造一副升華頂級遺器,并且還要承受多個單一賜福,其材料如果是普通貨的話說不定使用幾次便會立即超負荷從而徹底報廢。
因此就算是材料,蘇穗都先要過一遍鍛造的工序,使其脫胎換骨才能使用。
而這個材料,也一定要是珍稀貨才具備脫胎換骨的可能。
“行了,摸魚就摸了,不摸魚來工坊干什么?”
推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蘇穗,曲悅問;“安排給你的東西弄得怎么樣了?”
兩百套一次性遺器的容載鎧甲,這絕對不是個小工程。
雖然也不指望蘇穗真的能讓這些新人工匠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完工,可好歹也要有些進展才行。
“那個啊,就,還行吧……”
說起這個蘇穗咂了咂嘴有些無言,“其實本來想給你個驚喜的,可奈何天公不作美啊。”
“什么意思?兩百套這么快就完工了?”
曲悅挑了挑眉輕笑道:“這就你摸魚的理由?”
“那當(dāng)然不是了!”
蘇穗反駁一句隨即無奈的嘆氣道:“你是不知道,就這些個工匠師傅的熱情,再經(jīng)過我的調(diào)教恨不得每天24小時都守在鍛爐旁邊,就這種工作激情,就算在你回來之前完不成,這兩天其實也快了,可奈何……”
蘇穗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這些天,這些個師傅在知道自己要鍛造什么東西之后一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一樣,喊著什么為了帝國,什么帝國延續(xù)也有我的一份力就開始猛猛敲鐵。
就像那個什么壓抑,個個掄起錘子就是干!
可奈何,工坊這邊的材料嚴重不足,畢竟本身在之前這就是個普通的工坊,在曲悅的一頓整改下,再加上女王投來了更多的資源。
平常鍛造一些普通的遺器是沒啥問題。
可要是鍛造這種一次性升華遺器的模子……
這種需要技術(shù),但不多,可對材料要求十分苛刻的東西。
以現(xiàn)在工坊供應(yīng)的材料份額來看,這些師傅就算愿意埋起頭往死里干也沒辦法。
頗有種紙和網(wǎng)站都準備好了,結(jié)果一直卡在了加載的無力感。
“材料不夠?”
看破了蘇穗的煩惱,曲悅輕笑一聲:“那你不早問我要?”
“問你要,你真當(dāng)你是女王親兒子啊?”
蘇穗沒好氣的撇了撇嘴。
二百套,還是第一初期目標試用版,光是這一系列所要的材料就頂?shù)蒙线^去工坊兩個月的材料份額了。
別說工坊有沒有,就是真有他們也不可能只鍛造這個,不管其他遺器的加工生產(chǎn)了。
因此,要想達到預(yù)期的生產(chǎn)流水線,所需要的材料份額遠不是之前的兩倍那么簡單。
而是好幾倍,曲悅要真有這個本事搞來這些材料,還能被女王發(fā)配去前線逛了一圈?
“那你的意思是,這些材料你都不要了?”
曲悅說著,隨即揚了揚手中的這一份清單說:“可惜啊,原本還想著要是有多的材料干脆給你練手算了,但你不要那我也……”
“我要!誰說我不要!?”
“……你看了這是什么嗎你就要?”
“義父手里的東西,不管是什么我都要!義父的東西難不成還能有假?!”
接著,一把搶過曲悅手里的清單。
這段日子蘇穗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一種好習(xí)慣,那就是曲悅賣關(guān)子的時候絕對不要去懷疑質(zhì)疑。
因為受挫的只會是你自己。
“……”
而曲悅沉默著盯著面前搶過那份清單,隨即眼中迸發(fā)出精光的蘇穗。
他才離開工坊多久?
誰給蘇穗調(diào)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