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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夢?

...

“...喂,書呆子,你叫什么呀?”

納蘭嫣然的精神一陣恍惚,半睡半醒之間,只覺得耳邊傳來一句悅耳的少女聲音。

“問你話呢,書呆子~”

待得她緩緩抬起頭來,竟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已經(jīng)不在宿舍之中,周身盡是幾個古樸的木制書架,而她的眼前,正站著一位嬌小可愛的女孩。

這,這是哪里?我怎么在這里?你是誰??

等等,我怎么不能說話?!

感覺到無法張口之時,納蘭嫣然頓時有些驚慌,然而片刻之后,她便發(fā)現(xiàn),不僅是不能張口,四肢也無法隨心而動,連眼前的景象都有些模糊。

“哦...可是你的名字聽起來不像個書呆子呢。”

明明自己無法張口,那嬌小女孩卻仿佛已經(jīng)聽到了答復。

納蘭嫣然心頭一動,莫非這只是夢境?

可是夢境皆是由記憶拼湊而成,自己又敢說從未見過眼前的女孩和周圍的場景。

“我?”

女孩指了指自己,接著眼眸流轉(zhuǎn),隨后俏皮的說道:

“我叫司空茗,怎么樣,是不是比你的名字好聽多了?”

這回納蘭嫣然可以確認了,這個所謂的司空茗自己從未聽說過,也就是說,這就算是夢境,也不是她的。

“那作為見面禮,喏,這個送給你~”

女孩從口袋掏出一柄玉制的綠色小劍,遞給了“納蘭嫣然”。

這東西...怎么看著有些眼熟?

還未待她細想,眼前的場景便瞬間崩塌,然而她卻并未如愿醒來,數(shù)道光幕流轉(zhuǎn),短暫的糅合之后,她只覺得周身又變了個環(huán)境。

幽深的小巷之中,“她”正牽著一名少女疾奔,腳步輕快如風,偶爾回首張望,只見身后幾名衣著凌亂的混混,正怒罵著窮追不舍。

但“她”身形靈活,疾速穿梭,不多時便已甩脫追兵,最終拉著少女躍上屋檐,在月色之下微微喘息。

片刻后,兩人的氣息都已平復,四目相對,不禁都發(fā)出一陣吃吃笑聲,隨后,“她”從口袋之中摸出一個小物件兒遞給了少女,赫然便是先前司空茗贈予“她”的小玉劍。

“咦,這不是我給你的東西嘛,還給我做什么?”少女挑眉疑惑道。

納蘭嫣然恍然,原來這少女便是長大了一些的司空茗。

“誒~你是說,只要我遇到麻煩,捏著它,在心里呼喚你,你就會來幫我?切,我才不信。”

嘴上嗤笑,司空茗卻仍是將小劍揣入懷中。

之后的兩人的笑談,納蘭嫣然便漸漸聽不清了,只是等到那聲音完全消失之后,場景也隨之崩塌,光幕流轉(zhuǎn),眼前場景又是一變。

云霧繚繞的山巔之上,一個眉目清秀的姑娘并肩站在“她”的身旁。

良久之后,那有些熟悉但是又成熟了許多的聲音傳來。

“父皇說了,如果你能踏臨斗尊,那他,便會考慮你的提親。”

父皇?斗尊?提親?

納蘭嫣然立刻捕捉到了關(guān)鍵字眼。

“嗯,我知道,這是強人所難。”

“嗯...”

“我?”

司空茗一怔,旋即別過臉去,似是在回避“她”提出的問題。

“我...我答應你,只是,最近各大帝國之間異常動蕩,所以,我怕父皇強行將我許配給——”

司空茗還未說完,旋即便被“她”一把拉過,堵住了紅唇。

哇...

納蘭嫣然心中怦怦跳著,雖然這似乎只是他人的記憶,不過那強硬的舉動,倒是讓她有過一瞬間想把蕭炎和自己代入其中。

不過,這浪漫溫馨的景象還未持續(xù)片刻,便再度崩塌,光幕再次輾轉(zhuǎn)糅合,下一刻——

數(shù)道斗氣匹練向她襲來,納蘭嫣然下意識的想伸手去擋,然而“她自己”卻只是輕描淡寫的拔劍一揮,那幾道斗氣匹練瞬息消散,而遠處凌空踏步的幾人,更是被劍光劈為兩段,尸身自空中墜落。

能一劍秒殺至少是斗宗級別的強者,難道說這記憶的原本主人成功到達了斗尊?

似乎是在印證納蘭嫣然的想法,“她”腳步微踏,瞬間便出現(xiàn)在百里之外。

空間之力,果然是斗尊!見到這自己前世也掌控過的力量,納蘭嫣然立刻確信這記憶的主人已經(jīng)是成為了斗尊。

又是幾步虛踏之后,“她”來到了一處皇宮的上方,然而俯視望去,那奢華無比的宮殿,如今卻化作尸山血海,殘垣斷壁之間,廝殺聲不斷傳來。

“她”四處張望著,仿佛異常焦急,片刻之后,終于是鎖定了目標,直沖寢宮飛去。

一路上“她”披荊斬棘,順手擊殺了不知多少斗皇斗王,直到立于寢宮門前——

熊熊烈焰吞噬殿宇,火光染紅夜空。

以斗尊之能,“她”不費吹灰之力揮手便將火海移除,可待到眼前景象浮現(xiàn),那一瞬,“她”卻身軀劇震!

焦磚殘瓦之下,一截染血的玉臂靜靜探出。

納蘭嫣然能感覺到,在“她”看向那截手臂之時,渾身立刻發(fā)出一陣激烈的顫抖,“她”似乎已經(jīng)不是斗尊,連空間之力都忘了使用,一步一頓的向那廢墟走去。

磚塊被撥開,露出了一位身著華貴袍服的公主,可公主的軀體之上,已經(jīng)是千瘡百孔,遍體鱗傷,那點綴著脂粉的臉龐,在鮮血的映染之下,顯得分外凄美。

“她”撲上前去,伸手將之攬入懷中。

公主的睫毛微微顫了顫,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到來,雙眸緩緩睜開,看到眼前之人時,嘴角微微翹起,氣若游絲。

“你...果然...來了...”

話音落下,公主的最后一絲氣息隨之消散,那被鮮血浸染的玉手緩緩張開,躺在手心之中的,是一把沾染了些許血色的小劍。

霎時間,一陣凄厲的嘶吼聲伴隨著“她”那磅礴無比的斗氣擴散開來,將周圍的一切盡數(shù)化為齏粉。

眼前的場景不斷模糊,但納蘭嫣然卻知道,這并不是記憶切換的前兆,而是“她”那奪眶而出的淚水...

...

“我這是...”

臉龐下的濕潤感讓納蘭嫣然逐漸回過神來,眼皮緩緩睜開,露出一雙氤氳著水霧的眼眸。

晨輝的照射有些刺眼,她試圖抬手去將那光線遮擋,卻忽然發(fā)覺雙臂皆是傳來一陣酥麻之感,這時才反應過來,原來她昨夜太困,枕著雙臂便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嗯——”

納蘭嫣然緩緩撐起身子,那雙手之上被壓麻的感覺讓得少女眉頭微蹙,不過這久違的睡眠也讓她渾身說不出的放松。

在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之后,她的目光才移向桌上,那些被淚水浸濕發(fā)皺的信紙仿佛在訴說,昨夜的一切是如何的真切。

“可是,這生死門的共鳴,是否來得太早了一些?”

納蘭嫣然低聲喃喃道。

沒錯,在每一位云嵐宗的少宗主在接受歷練之時,都會被告知一件事,那就是在宗門內(nèi)的修行途中,如若感知他人記憶,便需立刻告知現(xiàn)任宗主。

因為這,便是生死門的共鳴前兆。

出現(xiàn)前兆之后,現(xiàn)任宗主便會將其帶領(lǐng)至生死門前,等待共鳴發(fā)生。

當然,也不乏有人真的只是做了個夢,把夢境當成了他人的記憶,而后被帶至生死門前時,無事發(fā)生,鬧出一當烏龍。

不過,即便如此,也從未造成那“狼來了”一般的局面,因為一旦共鳴屬實,那便意味著,這位少宗主可以無條件的接受生死門中的斗氣傳承!

至于納蘭嫣然前世,也是經(jīng)歷了一樣的事情,只是不知為何,那些記憶,連帶著生死門內(nèi)的試煉內(nèi)容,都在她出關(guān)之后一并消失。

不過,這真的是共鳴嗎?

納蘭嫣然的心頭還是有些懷疑,那所謂的他人記憶,就是某一任宗主的記憶。

可...云嵐宗的歷任宗主,根本就沒有到達過斗尊境界的。

而那記憶的原主人抵達斗尊之后的經(jīng)歷,比起上一段記憶,又太過于跳躍,中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也令她倍感疑惑。

“算了,”

納蘭嫣然搖了搖頭,抬手抹去了眼角的濕潤,喃喃自語道:“等四天之后再找?guī)煾竼枂柊伞!?

隨后從抽屜翻出一張新的信紙,重新書寫著昨夜沒能完成的信件。

倒不是她心大,只是生死門的共鳴不能急于一時,何況她如今才五星斗者,就算能共鳴了,也得再修煉上幾年才能進入。

前世她在蕭炎帶來的重壓之下選擇了以大斗師的境界進入生死門,云山當時極力反對,拗不過她與云韻的請求,才勉強同意。

“嗯...要不要和蕭炎說這件事呢?”

玉手拿著筆的末端抵著下唇,少女沉思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將這遲早都要說明的事情寫下。

...

四天的時間很快過去,生死門的異動導致了升院考核被拖后,云韻在連續(xù)觀察了幾天,確定了再無異象發(fā)生之后,才下令繼續(xù)考核。

考核結(jié)束之后,那升院儀式,也在大長老云棱的主導下成功舉辦。

一時間,幾家歡喜幾家愁,納蘭嫣然也如愿以償?shù)纳肓酥烀髟海c那些已經(jīng)斗師的同門成為了同級生。

考核之后的例行休假也隨之到來,弟子們探親的探親,游玩的游玩,不少人都暫時離開了宗門,也算是暫時離開修行,給自己一些放松的時間。

可惜,納蘭嫣然卻沒這個心情,也沒這個機會。

...

宗門議事廳。

大廳之內(nèi),云韻與云棱,正面帶凝重之色與納蘭嫣然交談著。

“...你是說,你感受到了他人的記憶?而且能確定不是純粹的夢境?”

云韻緊緊地盯著納蘭嫣然詢問道。

“嗯,”

納蘭嫣然點了點頭,接著正欲說出自己的所見:

“那記憶的主人名諱我不知道,但是他有一個交好,名叫——”

云棱連忙擺了擺手打斷了少女,說道:

“少宗主且慢,共鳴所看到的記憶,都是歷任宗主的親身經(jīng)歷,先輩們愿意讓有緣之人得知,但卻未必希望他人知曉,所以您自己記得便可,不必告予我等,而這,也是對已故先輩的尊重。”

云棱的措辭之間,也是用上了“少宗主”一稱,足以看出他如今才對眼前這少女的身份真正認可。

納蘭嫣然點了點頭,卻是有些心虛,前兩天她才在信里把這些事一五一十的寫出,不過蕭炎并非是那心大之人,應該也不會將這些事說與別人。

云韻微微頷首,云棱在這方面的守舊她倒是并不反感,隨后說道:

“既然如此,那待會兒我便帶你去生死門前吧,只要能確認是共鳴就好,之后的事倒是不急,等你到達斗靈,到時再考慮生死門內(nèi)的試煉之事。”

納蘭嫣然輕輕點頭,她也非常同意云韻的做法,雖然那記憶主人到達了斗尊境界這件事與云嵐宗的歷任宗主對不上號,但是萬一沒有共鳴,那便說明那并不是宗主們的記憶了,一切也就并不蹊蹺了。

當然,到時候再把那些記憶中的事說給師父和其他長老,也不遲。

“宗主,那需要我通知其他長老嗎?”

云棱遲疑道,他對那天的異動還是心有余悸。

云韻略作沉吟,片刻之后還是點了點頭道:

“也好,宗內(nèi)弟子大多都已經(jīng)下山,也不需要那么多人管理,以防萬一,便通知其他達到斗王階別的長老一同吧。”

“是,宗主。”

片刻之后,其余的四位長老聞訊趕到。

就這樣,在云韻的帶領(lǐng)下,納蘭嫣然在云嵐宗五位斗王長老的保護中,來到了生死門前。

...

此時,已是正午。

然而那熾熱陽光的炙烤,卻讓云韻感覺到一絲莫名的陰冷。

“宗主?”見云韻呆立,云棱提醒道。

“啊,”

云韻回過神來,那不知從何而來的陰冷感瞬間散去,她將目光從那黑白巨門之上移回,看著納蘭嫣然,柔聲囑咐道:

“嫣然,待會兒你只需要將雙手附于門扉即可,如果成功共鳴,那生死門內(nèi)便會傳出一陣幽鳴,屆時不必驚慌。”

納蘭嫣然點了點頭,前世她便經(jīng)歷過這些,對那過程也是已經(jīng)知曉,旋即邁步走向生死門。

看著納蘭嫣然一步步前進,云韻的內(nèi)心卻莫名的緊張起來,先前那絲令她走神的陰冷再度浮現(xiàn)。

沒事的,我身邊有五位斗王強者,加上我,就連師祖都可以一戰(zhàn),足以應對任何特殊情況。

雖然云韻在內(nèi)心中如此安慰自己,但是她還是喚出了那形狀奇異的長劍,渾身斗氣暗涌。

而納蘭嫣然,反倒是沒什么感覺,越是走近門扉,越是好奇那一日的記憶究竟是不是前任宗主所留。

待得她行至生死門前,緩緩抬頭望去,那歷經(jīng)千年歲月,卻依舊光亮如新的黑白巨門,如今相隔幾十年再度相見,不禁令她心中升起一絲懷念。

接著,少女眼眸微閉,雙手自袖間緩緩伸出,輕觸在門扉之上。

“咯噔”

云韻與五位長老心中皆是一緊,都睜大了雙眼仔細瞧著納蘭嫣然。

然而,時間緩緩流過。

無論是預想之中的幽鳴,還是猜測之中的異動,都沒有出現(xiàn)。

見此情景,長老們面面相覷,老眼中皆是流露出一絲失望,唯獨云韻卻是不知為何松了口氣,旋即抬手,就欲招回納蘭嫣然——

“嘎吱”

一聲微不可查的細響自門扉交合之處發(fā)出!

云韻渾身寒毛乍起,五位長老未能立刻察覺,她卻立刻看到那黑白巨門微微一顫!

下一瞬,一聲如凄厲尖嘯一般的刺耳響聲自門中傳出,兩座門扉陡然向內(nèi)開啟。

那尖嘯令五位長老與云韻皆是渾身一震,兩眼一黑,一股強烈的暈眩感隨即而來!

靈魂沖擊?!

斗皇實力的云韻最先反應過來,她強忍著那劇烈的暈眩之感,揮手甩出一道斗氣繩索。

“嫣然——!”

就在那繩索要纏上少女的身軀之時,一道刺眼的白光卻自門內(nèi)閃出。

光芒將少女瞬間包裹,而云韻的那道斗氣,擊中白光之后,竟如同泥牛入海般消失不見!

強烈的光線刺的云韻眼前一陣恍惚,然而沒過多久,那白光便驟然消失。

待得她緩緩回神,再度抬眸望去,卻是瞳孔一縮——

黑白巨門已然閉合,而那門前矗立的少女,則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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