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越站在陳教授的辦公室門口,心跳如鼓。凌晨五點的走廊空無一人,只有應急燈發(fā)出微弱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表情,推開門。
“教授,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嗎?”他露出疑惑的的眼神,畢竟剛剛經(jīng)歷了一連串莫名其妙的事情,而且陳教授也不會莫名其妙在凌晨5點叫自己過來。
陳教授抬起頭一臉疑惑,“我沒有叫你過來啊,不是你自己過來的嗎?”
辰越倒吸一口冷氣,感覺事情越發(fā)詭異了,不過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先不告訴陳教授短信的事情了,“我找不到林瑤了。”
陳教授從一堆文件中抬起頭,眼鏡片后的眼睛布滿血絲:“什么?林瑤怎么了?”
辰越注意到陳教授桌上攤開的正是他們南極考察的報告,其中幾頁被紅筆重重圈出。他走近幾步,裝作不經(jīng)意地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被標記的部分正是那些異常的數(shù)據(jù)。
“昨晚我們在實驗室整理數(shù)據(jù),”辰越斟酌著用詞,“林瑤突然說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但今天早上我聯(lián)系不上她,去她公寓也沒人。”
陳教授摘下眼鏡,揉了揉太陽穴:“這確實不太正常。林瑤一向很守時,從不會無故失聯(lián)。”
辰越觀察著陳教授的反應。這位年過半百的學者看起來疲憊而焦慮,完全不像是什么神秘組織的成員,讓辰越放下心來,感覺這個世界上終于難得有個正常人了。
“教授,”辰越壓低聲音,“您覺得......林瑤的失蹤會不會和我們在南極發(fā)現(xiàn)的東西有關?”
陳教授的手頓了一下:“你是指那些異常的數(shù)據(jù)?”
辰越點點頭:“還有那些奇怪的紋路......”
辦公室突然陷入沉默。窗外的晨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灑進來,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辰越感覺后頸一陣刺痛,那些光影仿佛在扭曲,形成某種熟悉的圖案。
“辰越,”陳教授突然開口,“你相信這個世界上存在超自然的力量嗎?”
辰越心中一凜,但面上不動聲色:“作為一個考古學者,我們不是經(jīng)常遇到無法用科學解釋的現(xiàn)象嗎?”
陳教授苦笑:“是啊......”他站起身,走到書架前,“你知道嗎?在我年輕的時候,也遇到過類似的事情。”
辰越的瞳孔微微收縮。他注意到陳教授的手指在書脊上輕輕劃過,最后停在一本破舊的筆記本上。
“那是1987年,”陳教授的聲音有些飄忽,“我在XZ考察時,發(fā)現(xiàn)了一處古老的遺跡。那里的壁畫上畫著一些奇怪的符號,和你們在南極看到的很像......”
辰越感覺心跳加速。他想起昨晚在咖啡館看到的那個“林瑤”,以及她提到的“歸墟之門”。
“當時我以為那只是古人的想象,”陳教授繼續(xù)說,“但現(xiàn)在......”他轉(zhuǎn)過身,目光灼灼地看著辰越,“我覺得我們可能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辰越強壓下內(nèi)心的激動,裝出一副困惑的樣子:“教授,您是說......”
突然,辦公室的門被推開。辰越轉(zhuǎn)身,看見白芷站在門口,臉色蒼白。
“辰越,”她的聲音有些發(fā)抖,“我找到林瑤了。”
辰越感覺后頸一陣刺痛。他注意到白芷的手腕上空空如也,那串檀木手鏈不見了。
“在哪里?”陳教授急切地問。
白芷走進辦公室,關上門:“在圖書館的地下室。但是......”她咬了咬嘴唇,“她看起來不太對勁。”
辰越瞇起眼睛:“什么意思?”
“她的眼睛......”白芷的聲音越來越小,“是幽藍色的。”
辦公室陷入死寂。辰越感覺心跳如雷,但面上依然保持著平靜:“我們?nèi)タ纯窗伞!?
陳教授點點頭:“對,得趕快去看看。”
三人匆匆離開辦公室。走廊里,辰越故意落后一步,觀察著白芷的背影。他注意到她的步伐有些僵硬,就像......就像昨晚在咖啡館看到的那個“林瑤“。
圖書館的地下室常年上鎖,但今天門卻虛掩著。辰越推開門,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
“林瑤?”陳教授輕聲呼喚。
黑暗中傳來一陣輕笑:“教授......”
辰越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光束照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他看見林瑤站在角落里,臉上帶著詭異的微笑。她的眼睛確實如白芷所說,是幽藍色的。
“林瑤?”陳教授向前一步,“你還好嗎?”
“我很好,”林瑤的聲音有些飄忽,“比任何時候都好。”
辰越感覺后頸一陣刺痛。他注意到林瑤的影子在墻上扭曲,形成某種奇怪的形狀。
“教授,”林瑤突然說,“您還記得1987年在XZ看到的那些符號嗎?”
陳教授渾身一震:“你......你怎么知道?”
林瑤笑了:“因為我也看到了。在南極......”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我看到了真相!”
突然,地下室的燈全部亮起。辰越看見周圍站著幾個人,他們都戴著青銅戒指。其中一個人正是昨晚在咖啡館見過的中年男人。
“歡迎,”男人微笑著說,“歸墟之門即將開啟。”
辰越感覺心跳加速。他注意到白芷不知何時已經(jīng)退到了角落,臉上帶著詭異的微笑。
“你們......”陳教授的聲音有些發(fā)抖,“你們對林瑤做了什么?”
“我們只是讓她看到了真相,”男人說,“就像現(xiàn)在要讓你們看到一樣。”
辰越感覺后頸一陣劇痛。他的視野開始扭曲,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旋轉(zhuǎn)。他看見林瑤的身體開始發(fā)光,皮膚下浮現(xiàn)出復雜的紋路。
“辰越,”林瑤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加入我們......”
辰越咬緊牙關,強迫自己保持清醒。他意識到這是一個陷阱,而自己正處在危險之中。但與此同時,一個大膽的計劃在他腦海中成形。
“好,”他突然說,“我加入你們。”
陳教授震驚地看著他:“辰越!”
辰越?jīng)]有理會,而是直視著那個男人:“但我有個條件。”
男人挑了挑眉:“哦?”
“我要見你們的首領,”辰越說,“我要知道真相。”
男人笑了:“聰明的選擇。”他揮了揮手,林瑤身上的光芒漸漸消失,眼睛也恢復了正常。
“跟我來,”男人轉(zhuǎn)身走向地下室深處,“我?guī)闳ヒ娬嫦唷!?
辰越跟上他的腳步,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他知道,自己正在玩一場危險的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