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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翡翠云海上的第一課

圣羅蘭學院的晨鐘穿透云層時,林默正站在占星塔的環形露臺上。他望著腳下起伏的翡翠色云海——那些由元素精靈凝聚的云朵中,偶爾會浮現出地球都市的虛影,就像水面下另一個顛倒的世界。

“這是元素潮汐形成的鏡像投影。“副校長枯枝般的手指叩響露臺欄桿,驚散了幾只元素凝成的青鳥,“每個滿月之夜,云海會映照出其他維度的景象。“

老者突然抓住林默的手腕按在石欄上,冰涼的大理石表面突然浮現出流動的星圖:“閉眼,用你對抗蟲族時的感覺去感知。“

林默的睫毛顫動起來。起初只有混沌的黑暗,漸漸地,有銀絲般的光流在意識中浮現。那些光流交織成巨大的網絡,某些節點閃爍著不同顏色的光暈——湛藍的巫師塔、青玉色的修仙山門、暗紅的賽博坦能量井...

“看到那些光繭了嗎?“副校長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每個光繭代表一個文明維度,而連接它們的銀線...“

林默突然悶哼一聲縮回手,指尖凝結著冰霜:“有東西在吞噬銀線!“

“不愧是界門之子。“副校長撩起左臂黑袍,露出皮膚下流動的星圖紋身,“這就是巫師存在的意義——維護維度網絡的平衡。“

“副校長,這些銀線到底是什么?““我們稱之為'認知錨鏈'。“老者彈指在空中繪出三重疊加的六芒星,云海立刻翻涌成暴風眼的形狀,“當某個文明對世界本質的認知達到臨界點,就會生成錨鏈連接星界。“

“就像地球上的科學家?““準確地說,是像牛頓發現萬有引力那個層級的認知突破。“副校長焦黑的右手小指突然燃起幽藍火焰,“但過度開發認知會撕裂維度——三百年前修仙文明集體渡劫,導致他們的錨鏈差點熔斷。“

艾莉婭騎著掃帚降落在露臺,霜花在袍角綻放:“第7號實訓室準備好了。“卡爾扔來暗紅重劍時,林默險些被帶倒在地。龍裔戰士嗤笑著握住劍柄:“看好了菜鳥!“劍身突然浮現龍鱗紋路,斬出的弧光中竟有火星迸濺。

“這是龍語破魔咒。“艾莉婭指尖凝結出冰晶符文,“而我們巫師的力量...“她突然將冰晶拍進林默胸口。

徹骨的寒意讓林默跪倒在地,他驚恐地發現自己的呼吸都凝成了冰霧。但下一秒,皮膚下游走的暗金符文突然發燙,冰晶在心臟位置融化成暖流。

“反應太慢。“副校長法杖頓地,林默面前浮現出三顆光球,“用基礎元素咒攻擊標靶。“

赤紅光球應聲而碎,林默看著自己冒煙的指尖發愣。但當蔚藍光球亮起時,他釋放的水箭卻只打濕了標靶表面。

“認知偏差。“副校長揮杖將水箭凍成冰錐,“你以為水元素只能濕潤物體?在巫師的世界,它可以成為最鋒利的刀。“

文明特性實戰演示

訓練場突然降下三道傳送光柱:

修仙傀儡:穿著殘破道袍的人形,掌心懸浮著碎裂的金丹機械蟲族:覆蓋賽博坦裝甲的兵蟲,復眼閃爍著火種源藍光混沌黑影:不斷變換著修士、變形金剛與蟲族形態的暗霧

“這些都是從污染界門回收的樣本。“艾莉婭的月刃亮起符文,“用我剛才教你的元素轉換。“

林默的冰霜咒擊中修仙傀儡時,碎裂的金丹突然爆發靈氣亂流。他本能地畫出卡爾展示過的龍語符文,亂流竟被重劍吸收轉化成烈焰。

“停!“副校長突然凍結整個訓練場,“誰教你把修仙靈氣注入龍族武器的?“

“我...我不知道...“林默看著重劍上跳動的青炎,“只是感覺應該這么做。“

老者獨眼中閃過異色:“看來守門人血脈開始蘇醒了。“

深夜的圖書館,林默在《界門典章》上看到自己戰斗的投影:

地鐵隧道里無意識釋放的圣光結界對抗蟲族女王時融合道符與巫咒的復合結界吸收火種源觸發的文明同調現象

泛黃書頁浮現批注:【認知即力量,融合即危險——第七任守門人絕筆】

當他想翻看下一頁時,整本書突然自動合攏。翡翠云海在窗外劇烈翻涌,未清理的第7號界門正在滲出暗紅血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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