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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真相

隨著那些被整日被黑布蒙著的房間一個又一個的減少,即使是宋喧,此時也不得不捏了一把汗。

因為他確實是沒有想過,朱祁鈺的這種審訊方法竟然這么有用。

那些小吏雖然都不是什么硬骨頭的人,但是宋喧也沒有想過,僅僅三天過去,精神沒有崩潰,依舊還在硬挺著的竟然就還只有九個人。

幸好,這九個人當(dāng)中還有費三兒的存在。

宋喧雖然嘗試阻攔過,但是卻并沒有作用,朱祁鈺畢竟是王爺,實際上雖然是審訊,但是朱祁鈺用的借口也只是問話而已。

宋喧沒有辦法阻止朱祁鈺問話,但是同樣的,朱祁鈺也不能阻止宋喧來府衙閑逛。

宋喧知道,費三兒挺不了多長時間了,他必須要早做準(zhǔn)備。

朱祁鈺極為悠閑的喝了一口茶,畢竟現(xiàn)如今才過去三天而已,時間還多的很,現(xiàn)在急的不應(yīng)該是他,而是宋喧才對。

“王爺,又有一個招了!”

趙子興一身銀甲,緩步來到了朱祁鈺面前稟報道。

朱祁鈺挑了挑眉,看了一眼宋喧道:“叫什么?”

“費三兒,鉛山費氏的子弟!”

聽了趙子興這話,宋喧罕見的長出了一口氣,有些時候,結(jié)果只要知道了就好,不論是好的壞的。

朱祁鈺將宋喧的反應(yīng)盡收眼底,當(dāng)即沖著宋喧道:

“宋大人,想和我一起去看看嗎?”

朱祁鈺這話明顯是在挑釁,但是此時宋喧卻恍若未覺的說道:“我突然想到還有一些公務(wù)要去處理,王爺請自便吧!”

宋喧說完就匆忙跑走了,而朱祁鈺一臉戲謔的看著宋喧的背影。

良久之后,朱祁鈺才說道:“走吧,一起去看看這費三兒怎么回事!”

費三兒此時已經(jīng)憔悴的不成樣子,眼中滿滿全是血絲,略顯青白的臉色,一看便知道這兩天并不好受。

而此時的費三兒雖然憔悴,但是精神卻詭異的呈現(xiàn)一種興奮到顫抖的感覺,當(dāng)然,也有可能不是興奮,而是害怕。

朱祁鈺極其不經(jīng)意的看了一眼費三兒:“你有什么要說的?

想好了再說,當(dāng)然,如果你想再體會一遍那種感覺的話,我倒是不介意!”

費三兒原本說了兩句話,情緒又崩潰了一陣兒,緩了一陣之后,覺得自己已經(jīng)可以了。

但是被朱祁鈺這么一提點,費三兒似乎是想起了那種生不如死的日子,就連身子都打了個激靈,連忙說道:

“那...那書信是我放的,殺了我吧,我..是我和白蓮妖人私通!”

聽了費三兒的話,朱祁鈺笑了笑,對于費三兒這個答案朱祁鈺并不意外:

“你確定是你和那白蓮妖人私通嗎?

那白蓮妖人長什么樣子,他什么時候?qū)沤唤o你的?

你可要知道,白蓮妖人可是反賊,與反賊私通一樣是夷三族的死罪!”

費三兒神色不自然了一瞬,似乎是想說些什么,但卻又硬生生的將沒說出來的話咽了回去。

朱祁鈺此時又循循善誘的加碼道:“你可要想清楚了,要是有什么人指使你的話,你可不要替他隱瞞!

要是讓我查到了真正反賊,你也算是戴罪立功了,本王可以法外開恩,饒你一命!”

聽朱祁鈺這么說,費三眼神當(dāng)中透露出了一絲希望的光芒:“您...您說的是真的嗎?”

朱祁鈺笑了一下:“本王乃大明親王,如何會騙你一個小吏?”

聽朱祁鈺這么說了,費三兒索性便將一切如同倒豆子一般說了出來:

“這...這一切都是布政使宋喧指使的!

是他讓我將那些信塞到糧食里!”

說實話,朱祁鈺并不關(guān)心宋喧是如何指使這個小吏替他辦事,只關(guān)心宋喧有沒有留下什么證據(jù)。

“是宋喧親自將信交給你的?”

費三兒聽了朱祁鈺的話,有些愣愣的想了想:“不..不是,是他的師爺將信交給我的!”

朱祁鈺點了點頭,他早就知道這件事情宋喧不會親自下場,但是從費三兒口中得到了這個信息之后,還是有些可惜。

只要沒有切實的證據(jù),那么他很難一舉將宋喧繩之以法,不過要是能一下將宋喧打怕了,讓宋喧不敢再冒頭,那也能達到朱祁鈺的目的。

“那有沒有什么證據(jù)能證明是他的師爺將信交給你的呢?

畢竟宋喧是江西布政使,要是沒有證據(jù)的話,我很難動他啊!”

費三兒想了想說道:“他那師爺還給我送了一百兩銀子,我花了些,此時還有七十多兩在我家里放著!”

朱祁鈺點了點頭,招呼道:“你們?nèi)ミ@費三兒家中搜那七十兩銀子,我?guī)е@位去找宋喧對質(zhì)!”

朱祁鈺知道宋喧回去就是去處理首尾了,這時候就打得是個閃電戰(zhàn)。

只要朱祁鈺去的夠快,讓宋喧沒有時間去處理首尾,那么一下將宋喧打掉還是有可能的。

朱祁鈺帶著費三兒,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殺到了宋喧所在的驛館。

雖然宋喧在廣信府沒有房產(chǎn),但是官驛還是十分華貴。

畢竟宋喧是布政使,廣信府自然要將最海豪華的驛館收拾出來給宋喧居住。

其實這也就是朱祁鈺在,宋喧不得不收斂一些,要不然就憑他江西布政使的身份,無論是到什么地方,當(dāng)?shù)氐母粦舳枷雽⒆约旱恼核徒o宋喧居住。

朱祁鈺來到了驛館,甚至沒管那些看門的,只是領(lǐng)著手下的人便闖了進去。

只是宋喧明顯已經(jīng)預(yù)料到朱祁鈺會來,此時已經(jīng)將茶幾搬到了當(dāng)院,而自己坐在太師椅上喝茶。

宋喧看見朱祁鈺推開了自己的院門,面上絲毫不顯得慌亂。

只是那被汗水浸濕的官服明顯體現(xiàn)了宋喧此時也不像面上這樣平靜。

宋喧故作鎮(zhèn)定的喝了口茶,隨后對著朱祁鈺說道:

“王爺怎么有空來我這里了?我這里可沒有什么好東西招待王爺!”

朱祁鈺也笑了笑,一屁股坐在了宋喧對面的那張?zhí)珟熞沃希?

“招待倒是不用,本王是來抓嫌犯的!”

等了一瞬,朱祁鈺又補充道:“將那些書信給這小吏的嫌犯!

對了,那人竟然是宋大人手下的師爺,宋大人說這巧不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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