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蘇璇璣的雙殺之局
- 殺了十年穿越女,還有高手?
- 馨玥兒小寶寶
- 2103字
- 2025-02-18 00:01:00
暮色如血,葉啟賢回府的路上,轎子忽然停了下來。
他的車簾忽然被一根枯竹挑起,是一個書生。
此人面容清秀,頭發有些凌亂,破舊的葛布直裰上沾滿了泥漿,但他卻有著一對兒如淵似潭的眼睛。
葉啟賢心中疑惑,出聲問道:“你是何人?為何阻攔本皇子?可知這是死罪?”
這書生不慌不忙地跪地行禮,聲音清脆卻帶著一絲刻意的沙啞:“殿下,小人乃一介書生,名叫蘇玄,有要事求見殿下。”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雙手呈上,“這封信關乎大乾的江山社稷,懇請殿下過目。”
葉啟賢剛接信的手頓在半空,七境武者的真氣凝成細針探向對方經脈——這分明是個毫無修為的文弱書生。
此事處處透著詭譎……
書生正低著頭,他的雙眼忽然紫光一閃而逝。
瞬間,葉啟賢忽然覺得這個書生言辭懇切,且提及江山社稷,于是他心中一動,便吩咐侍衛接過信件。
“殿下若不信,今晚,便可派人去洛水碼頭第三艘貨船查驗。”書生輕聲道,他的嗓音帶著一股奇異的帶有蠱惑人心的震顫,“三日后,那里就有東西要運往沈鑫的別院了。”
回到府中,葉啟賢迫不及待地打開密信,信上的內容讓他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南境十三州的糧草賬目纖毫畢現:
三皇子門客王崇山,天安十三年,私吞南荒戰馬六百匹,折銀十二萬兩。
三皇子門客馮靜姚,天安十七年春,在蒼梧江畔私吞軍糧三萬石;秋分時更將朝廷撥付的賑災銀熔成金佛,藏在云家商隊的香料桶中。
……
……
不光如此,信中還詳細記錄著三皇子的人在南境的貪墨之事,人名、事件、具體數額一一羅列,清清楚楚。
他忽然想起前日南境急報中“流民易子而食”的字樣……
葉啟賢捏著信箋的指節發白:“你要什么?”
“但求殿下徹查此案,還南境將士公道。”蘇玄叩首。
更鼓驚飛了棲鴉。
二皇子府,書房。
葉啟賢望著墻上《大乾疆域圖》中南境的位置。
密信中的每個字都像淬毒的箭,將他與三皇子最后那點兄弟情誼射得千瘡百孔。
鎏金燈罩映著他冷笑的側臉:“父皇最恨結黨營私,真是個好個憂國憂民的三弟......”
葉啟賢的幕僚張靜之輕聲問道:“殿下真要明日發難?三皇子在南境勢力極大,此事并不容易……”
“我自有辦法!”
而此時,蘇玄抹去易容面具下的汗珠。
竟然是太子的生母——當今皇后,蘇璇璣!
“小說男主又怎樣?還不是不能識破我的【女帝千幻】?試探我的修為,就憑你?”她望著二皇子的府邸方向輕笑,“你與寧清瑤兩情相悅又如何?我的【女帝威儀】還能讓目標人物的信任度在短時間內提升至100%!還不是被我輕松拿捏?呵呵。”
“等我成就女帝的那天,看你還能跑到哪去!”
……
五更天的宮門在薄霧中次第洞開,此時太和殿的蟠龍柱還凝著晨露。
御史大夫王藺的象牙笏板已沾滿冷汗。
當值太監剛喊完“有本啟奏”,他便搶步出列:“臣要參鎮南王世子趙肆七宗罪!”
滿朝文武聽聞此言皆是倒吸一口冷氣!
當事者王藺卻充耳未聞,從袖中抖落三卷黃綾:“其一,縱容鎮南王府世子妃沈婉兒侵占田產三千頃,致八百七十八戶佃農流離失所;其二,當街斬殺云氏宗親三百二十七口;其三,強吞云家十三行七十二鋪……”
他每說一句,就有小太監將對應的罪證呈到御前。
三皇子葉銘軒把玩著玉帶鉤,余光瞥向垂首不語的戶部尚書沈鑫。
當他聽到“其七,帶人大鬧戶部尚書沈鑫的府邸,行徑惡劣,實在有失皇家顏面,視《大乾律》如無物!此子國法難容!按律當削爵流放!”的時候,臉色驟然陰沉了下來。
要知道趙肆可是大乾唯一的異姓王鎮南王的獨苗,削爵流放?
此人怕是瘋了不成?
況且打狗也要看主人,現在不管怎么說趙肆也是他的人。
此事,他不能坐視不管。
王藺說完,大殿之上頓時響起一陣竊竊私語。
“鎮南王已經戰死,這回趙肆死定了。”
“是啊,這么多罪名,他怕是在劫難逃。”
“兒臣附議。”太子葉熙辰出列時,脖頸還留著淡紅抓痕,“趙肆昨日宮宴失儀,兒臣念及鎮南王府功勛未加嚴懲,誰知他變本加厲......”
話音未落,三皇子突然冷笑:“大哥對南荒美人倒是寬厚得很,怎么不見你替邊境枉死的將士說句話?”
龍椅上的葉天衡摩挲著翡翠扳指,目光掃過太子緊繃的肩線。
昨日暗衛來報,東宮與南荒公主夜游太液池時,竟將戍衛都遣到了百步之外。
他其實知道鎮南王趙狂胤戰死只是假消息,實際上趙狂胤在南境大捷,挫敗了南荒的進攻。
只是,這消息尚未公開,無人知曉。
原本他并不明白趙狂胤為何要放出這樣的假消息,如今看來,趙狂胤怕是要借趙肆的手引出他的政敵。
但太子如此急切地借此機會攻擊趙肆,實在是太不明智了。
這孩子終究太急,沒有看不出云家早被趙家父子做成了餌。
這個趙肆,隱藏的挺深啊……
他心中默默地嘆了口氣,自家兒子,還是輸了啊。
趙狂胤,你這老小子,怎么運氣這么好?
“夠了。”葉天衡屈指叩響龍案,目光掃過太子低垂的眉眼,“當朕的朝堂是菜市口么?傳趙肆上殿!”
但是,趙肆平日里從來都不參加早朝。
所以,等他來的時候,都過了半個時辰了……
一路上,趙肆把玩著沈婉兒塞給他的玉連環,蟒袍上還沾著醉仙樓的胭脂。
隨著太監的一聲高呼,他踉蹌著撲進了大殿……
“陛下圣安!”緊接著,他又行了個七歪八扭的禮:“不知哪位大人又要參我?莫不是嫉妒本世子不用上朝?”
王藺氣得胡須亂顫:“豎子狂妄!
于是,他又當著他的面重復了一次他的罪行。
“趙肆,御史所奏之事,你可有話說?”葉天衡將一卷黃綾拋下丹墀。
然而,趙肆的回答讓所有人大驚失色!
“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