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亂(一)
- 推演萬法:從軍體拳開始成就道祖
- 解喲
- 2035字
- 2025-03-18 23:25:58
……
“……徐家說我殺了杜城昆,搶了通脈草,也不知是從哪里得來的消息,我懷疑,是遭我背后的組織出賣了……不過,通脈草若真在我那位朋友身上,倒是件好事……”
陳峰剛臨近偏房,便聽到秦海在講述自己的事。
“再次多謝陳姑娘搭手相助,秦某已經連累了白姑娘,不能再將你們牽扯進來,我打算現身,去引開他們?!?
房間內,眾人都在。
聽得這話,躺在床上,氣息虛弱的白衣女子,當即便要起身:
“秦郎,你……”
“你好好養傷,放心,我自認輕功不俗,不會有事的?!?
秦海上前扶住白衣女子,輕聲安撫。
待她情緒穩定,又累得睡去,才毫不猶豫轉身離去。
甫一出門,便與陳峰照面。
“你好似我一故人?!?
秦海突然撞見身前陳峰,愣神片刻,脫口而出。
陳峰挑了挑眉,沒有搭話。
他并不想讓“地十三”和如今的身份相勾連。
“抱歉,適才想到我那友人,多有唐突?!?
秦海也沒多想,轉而面色愧疚道。
“無礙。秦兄這是要離開?”
陳峰擺了擺手。
“然也,還要多謝陳兄收留片刻,但我一人之事一人擔,哪能再留下拖累?!?
秦海對著陳峰深施一禮。
“祝秦兄逢兇化吉?!?
陳峰也沒有挽留,尊重他人選擇。
秦海聽到陳峰所言,微愕,隨后爽朗一笑。
“便借陳兄吉言?!?
說罷轉身躍入院中,又施展輕功躍上屋頂,往城南而去。
……
后幾日,陳峰有意關注徐家消息。
——派遣了堂內機靈的幫眾,去酒樓、茶館,各處打探。
不曾想,卻等到了一個壞消息。
——秦家二公子被徐家追殺,不慎跌下懸崖。
一開始,陳峰是有些懵的。
這旭陽城,哪來的懸崖?
隨后才知曉原委。
——那日在城南爆發戰斗后,他們追逃間,居然跑到了城外的南陽山脈……
“跌落懸崖……”
陳峰沉吟,略微嘆息。
“希望他福大命大吧……”
他沒將此事告知家中其余人。
畢竟那位白姑娘傷勢才好轉。
又過幾日,陳峰再次收到一個消息。
這次雖與秦海有關,但主角卻不是他。
而是一位陳峰都快遺忘的人。
“王五侯,你確定是叫這個名字?”
陳峰挑眉,對堂下幫眾問道。
“是,堂主,屬下聽說他才習武兩年多,竟已成就勁氣武者,
這次便是他首先發現了秦海藏身之所,又從中繳獲靈草……
因此得到徐家重用,甚至還讓其入贅徐家主脈。
徐家主脈之女啊,嘖嘖,真是羨煞我等……”
堂下幫眾說到一半,恍然意識到不是在和友人聊天,趕忙住嘴。
陳峰也沒在意,賞了他一塊碎銀,揮手讓他下去。
“王五侯……沒想到還有這際遇。”
陳峰大馬金刀,坐于上首,自語著。
對于這位清水村的王家五郎,陳峰是沒有多少仇恨的。
畢竟都沒接觸過。
更何況,如今他是仇敵已然排到通脈強者了,哪還顧得上他。
不過,
“繳獲靈草……難道是通脈草?”
陳峰不由想到了那日所遇——黑虎幫不就是打算,令杜城昆將加了料的通脈草,轉送徐家?
“此事,必有蹊蹺?!?
秦海信息遭泄露……
黑虎幫疑似覆新會高層……
如今又現通脈草……
“徐家,恐將亂矣?!?
陳峰看著桌上筆洗,其中污墨,正緩緩擴散,污濁區域漸增,便好似如今的旭陽城。
“亂象頻生啊……”
陳峰吐出口氣。
轉身去往練功房。
……
與此同時。
城南破廟內。
一片狼藉。
到處都有戰斗后留下的痕跡。
甚至有三分之一的屋頂都垮掉了。
地面處。
一扇腐朽拉環木門,陡然被自下往上推開。
從里面爬出了名,幸運熬過整個冬季的邋遢乞兒。
他腳邊,是一座摔碎了的泥塑佛像。
手上,卻懷抱著一副半身骨架。
骨架晶瑩,又蒼翠如玉,仿佛上佳玉器珍玩。
乞兒抱著玉骨,滿面喜色,朝城中當鋪走去。
……
仲春,月末。
此時冰雪消融,江河暢通,大江幫再度恢復往日繁忙。
練功房內。
一名幫眾敲門而進。
“堂主,總堂新派發的任務?!?
說罷,將一份折子,恭敬遞放到陳峰身前,頭也不敢抬,便轉身告退離去。
陳峰從修煉中回神,接過委派密函,翻開一看,眼神頓然一凝。
“木云城……”
其上內容,赫然是命他前往木云城,收割資源。
他霍然起身。
屋內登時刮起一陣旋風。
只見他身著無袖勁裝,“七尺”高的身軀上,肌肉堆積,宛若精鋼。
雙臂揮動間,更似有小老鼠,密密麻麻,在上邊爬動。
定睛一看,才知那是疙瘩塊狀的肌肉群。
“縮身快到極限了?!?
陳峰呢喃著,在室內稍微活動了下,又是一陣狂風刮起。
修煉至今,雖然離第三層圓滿還差一點距離。
但他已然感覺身軀有些束縛,時刻有一種要“膨脹”的欲望。
也不知,還能維持住“七尺”多久。
——而此時,《無限法》中,《血虎功》、《大江玄元訣》,已然融合。
修煉進度,百分之五十。
……
敖氏武館。
湖心島,庭院內。
敖館主一身黃袍,坐于院中涼亭,俯視下方。
一名身穿麻衣,頭生癩子的男子,跪在庭院花圃之間的鵝卵石小道上,瑟瑟發抖。
“你是城南一處破廟內,尋得玉骨?”
癩頭男子前方右側,還站著一名錦袍老者。
其正用審視的目光,高高在上的語氣,問向男子。
“是,是……”
男子語氣顫抖,仿佛在忍受著巨大壓力。
“挪動玉骨之前,可還有其他發現?”
錦袍老者再問。
“是,是……”
男子“是”了半天,也沒能說下去。
忽而,他語氣頓住,頭顱慢慢垂下。
“唉,我可憐的鶴兒啊,猶記得當初抱走他時,他只有那么一點……”
敖館主哀嘆著起身,看向了擺在石桌上的半截玉骨。
陡然又面色一沉,袖袍一甩。
似有密集如篩的勁氣,透體而出。
轟!
玉骨,連帶著石桌,均成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