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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三角型的眼睛

當時的我九歲,在YP區齊齊哈爾路第二十四小學讀書。這學校我不知道具體說明時候建的,只記得白綠的配色,一共5層一層層的疊在一起,,學校的大門口是老蘇聯時期風格的一排葡萄藤,往后就是一大片水泥地的操場,葡萄藤架子右邊是一個大水池,猜測最早的時候應該是養過鯉魚。但后面年久失修或者說疏于管理。等到我上學的時候。大水池早就變成蒼蠅蚊子的樂園,爬山虎從水池的底部一路爬到欄桿上。剛入學一年級的時候教室都在底層。每年升一級,教室就往上升一層,小孩么,當時最大的心愿就是課間休息的時候一路瘋跑,自然跑的距離越長越好,從5樓一口氣跑到1樓,別提有多爽了。

這學校的廁所,每層都是左邊一個。右邊一個,或許是朝向的問題。左邊那邊常年就是陰暗和潮濕,霉味的,只有一盞昏黃的燈泡在頭頂搖晃。也或許是陰暗的關系,保潔阿姨對這邊左邊廁所的打掃方式力度也比不上右邊。右邊的廁所常年陽光普照,太陽光可以從廁所那2扇墨西哥酒吧風格的折疊門一路照到最深處。我們班級當時靠近右邊,所以我的廁所生活基本都在右邊,很少去左邊

接著故事就這樣就開始了,當天有體育課,早上我爸給我買的鍋貼估計是血脖子肉,在90年代,早上能吃到4個鍋貼已經屬于頂級的早飯了,更何況肉這個東西也不是每天都可以吃到的,小孩子么,自然不管不顧一口氣4個都進了肚子開開心心上學去了。

就是因為這4個血脖子肉鍋貼的緣故,到了下午第二節體育課,劇烈運動加上喝了水龍頭里的生水。肚子開始疼了。迫不得以去了左邊那個廁所.

最底層左邊那條走廊很暗,只有一盞昏黃的燈泡在頭頂搖晃。我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里回響,不知為什么,總覺得背后涼颼颼的。推開廁所門的瞬間,一股霉味撲面而來,我捂住鼻子往里走。

就在這時,我看到了那些畫。

墻上、隔間門上、甚至天花板上,到處都是用綠色蠟筆畫的鬼怪圖案。有的長著獠牙,有的吐著舌頭,有的沒有五官,只有一個黑洞洞的窟窿。我的目光被其中一幅畫吸引住了——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的鬼,穿著破舊的長袍,最可怕的是它的眼睛,是兩個倒三角形,里面還畫著詭異的紋路。

我打了個寒顫,趕緊解決完就跑回了操場。但整個下午,那幅畫都揮之不去,尤其是那雙三角眼,仿佛一直在盯著我看。

放學后,班主任施老師說要給我們幾個成績差的同學補課。當時的老師還是很負責的,不收補課費。我坐在教室里,看著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下來,肚子又開始不爭氣的開始疼了起來,補課到六點結束后,我一路小跑下樓梯準備回家。

走廊燈在就熄滅了。其他班級都放學了,整棟樓安靜得可怕。我的腳步聲在走廊里回響,不知為什么,總覺得比平時要響得多。

走到最底層樓梯口時,肚子劇烈的疼了起來。我猶豫了一下。一樓廁所就在旁邊,實在憋不住了,只能在這里解決了

我摸黑走進廁所,因為過了放學時間所以連燈都沒了。但綠色的蠟筆畫在黑暗中居然泛著幽幽的綠光。我愣住了

我清楚地記得,那幅三角眼的畫原本在廁所的房頂上,現在卻出現在了洗手池上方的墻上。而且...而且那眼睛似乎在發光,那綠光一點點的閃動,整個眼睛看起來像在動一樣

我的心跳開始加速,手心滲出冷汗。我想轉身離開,但雙腿像灌了鉛一樣動彈不得。就在這時,我看到那原來綠色的眼睛,變成紅色,凝視著我。

我看到了讓我終生難忘的一幕:那幅三角眼的畫正在從墻面上凸出來,就像有什么東西要從二維的畫中掙脫出來一樣。綠色的蠟筆線條開始變紅扭曲、蠕動,畫中的鬼怪緩緩轉過頭,那雙三角眼直勾勾地盯著我。

我轉身就跑。或許應該啊的大叫一聲,但人,在真是感受到恐懼的時候。是叫不出來的,求生的本能刺激著我拔腿就跑,一口氣沖出了學校。

這故事就到這里了,據說以前的小學都是建在墳堆旁,用小學生的陽氣震懾住那些鬼魅的東西,而到了晚上,小學生回家了,那些東西自然就出來了。碰巧就遇到了。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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