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發動魔法卡【增援】
- 魔法少女:我幫自己刷戰績
- 替天行道牧蘇蘇
- 2766字
- 2025-03-01 11:38:27
直到無意識擋在棋水水前面的一刻,林夜嗅到死亡的氣息,海藻沒有理智的猩紅的瞳孔倒映著他破碎的護盾,無數記憶碎片在腦中閃回——等等,不要走馬燈??!
思考一下,根本擋不住海藻,該怎么辦?只有讓她不要攻擊!要讓她遲疑...是什么?是執念!
數百道靈魂的記憶雜亂不堪,但他們都是誕生于一個共同的執念:對被屠殺的絕望,這種絕望催生出了海藻本身。
換句話來說,她本身就是執念!
只有動搖這一份執念,才能夠有一絲機會!
而普通人可能無法做到,但是林夜——
【氣場】
利爪離咽喉只剩半寸時,林夜突然撤去所有防御,他直視海藻混沌的瞳孔,用當年祭司面對暴食者艦隊時的語氣嘶吼:
“祭司大人,住手吧!不要再傷害任何人了!”
聽到這句話的海藻的動作驟然凝固。
賭對了!不用讓觀測者一個人活下來了!
果然即使是數百個靈魂在一具身體里,共同的執念依舊是由祭司的靈魂作為主導——畢竟按理來說它們只不過是祭司的一道情緒罷了。
海藻的眼神突然迷離了一剎那,【氣場】發揮的功效對于B級上位來說微乎其微,然而再微小的作用在此時也是顯得彌足珍貴。
停留的海藻就在大約30米外,即使停下,慣性也帶著滿是黑霧的身子不住往前滑行,黑色的指甲在林夜面前停下,幾乎已經碰到了眼珠。
“動手!”
就在海藻遲疑的那一瞬間,齊月法杖頂端射出的極光如同審判之矛將她釘在半空,藍紙的劍刃趁機貫穿她后心,讓海藻困在原地。
“為...什么...”海藻破碎的聲帶擠出最后音節,“我只是...想讓大家...活下來...”
此時的她沒有了攻擊的欲望,仿佛像是最后的清醒一樣凝視著林夜,就像是凝視著曾經保護卻不得的人們。
“你已經不是祭司了?!绷忠箍粗饾u透明的怨靈,“現在的你,和暴食者沒有區別。”
下一刻,左手抱著棋水水,右手的法杖直接削下了海藻的頭顱。
在頭顱飛起的一瞬間,黑霧頓時黯淡下去,失去頭顱的身子仿佛意識到了什么,變回了百年前的模樣。
沒有頭顱的軀殼背后一黑一白的羽翼展開,似乎要將林夜擁抱在羽翼內,然后漸漸消散。
林夜看著帶有圣潔氣息的祭司尸首在空氣之中化為五顏六色的粉塵向天空中飄去,粉塵暈開了天空中僅存的烏云,雨水在許久不見的太陽光照下化為彩虹映著這一幕。
這個情景好像在半個小時之前剛剛見過,但這一次沒有人再來復活它了,隨意游動的怨靈也不會主動聚合。
直到海藻的軀體在晨光中分崩離析,一枚貝殼項鏈墜入林夜掌心,暴雨不知何時停歇,初升的朝陽將淚潭染成金色,林夜沉默著攤開掌心,貝殼項鏈在陽光下泛著微光。
“結束了?!彼{紙收劍入鞘,戰術目鏡映出遍地狼藉,“電波教官,海域污染指數下降至安全閾值。”
四處尋找著夜鴉位置的藍紙無功而返,遺憾地宣布自己這次的戰績不能再加上一個新生代囚徒的分量了,于是悶悶不樂地把自己的劍在空中畫出幾道劍舞,撥動著恢復平靜的海面。
林夜長出一口氣,解除了力量的輸出,左手的手掌崩碎...要等到回去再修復了。
齊月拽住棋水水手腕,湛藍治愈波紋順著臂甲流淌,棋水水怔怔望著平靜的海面,山茶花掛飾沾著凝固的血漬,她突然抓住林夜衣袖:“珊瑚呢?剛才還在...”
電波的長槍突然指向遠方:“特勤局的船上偵測到能量殘響,——她恐怕早就計劃好退路了?!?
“先回基地?!彼{紙的聲音毫無起伏,“北城區議會需要詳細報告。”
返程的飛艇上,棋水水將額頭抵在舷窗,“那時候...”她突然輕聲開口,“你喊出'祭司大人'時,真的不怕死嗎?”
“傷員就安分點?!绷忠沽嘀箢I拽回座位,海風卷起林夜的呢喃,混著棋水水逐漸均勻的呼吸聲,沉入蔚藍深處。
【獲得成就:雙生世界】
【評語:所謂守護,或許就是不斷與過去的自己和解】
【成就獎勵:觀測者形態現在可以選擇分裂意識獨立存在了】
【注:當分裂意識后不可遠程控制觀測者消失(若需回收意識可選擇系統無意識托管,僅保持最低限度智力)】
【注:觀測者形態日常消耗與代行者無異】
【注:觀測者可以長時間存在了】
【祝您游戲愉快】
許久不見的系統把坐上飛艇的夜曲從夢中驚醒,看向海面某處的位置。
而此時另一面的夜鴉正呆在這個位置之下,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下夜鴉手持著罪業匕首,收斂著緩步前進。
——
飛艇的引擎聲漸漸消散在淚潭上空,雖然事情發生了很多,但是計劃不能亂,這種明顯不能外傳的丑聞必須被封鎖,林夜只好聽從安排,棋水水更是只聽林夜的。
在海面的另一側,雖然可以用魔法少女的力量回到集訓地,但是所有人不約而同選擇躺尸在飛艇上,只有藍紙和齊月先行離開。
...這兩個路人甲應該以后不會再見到了,直接從記憶庫里面刪了吧。
而在海底巖洞的最深處,熒光水母群突然躁動不安地蜷縮成團,珊瑚的白袍在幽藍水波中劇烈翻涌,原本溫潤的面容此時充滿了不甘和痛苦。
“就差一步...明明只差最后一步!“她的指尖深深摳入巖壁,“全被她們毀了!”
暗流突然在巖洞中卷起漩渦,夜鴉的掌聲穿透水幕發出清脆錚鳴,黑袍下擺掃過滿地熒光藻類,暗金罪紋在潮濕的巖壁上投下蛛網般的陰影。
“真難看啊,珊瑚小姐。”夜鴉的指尖輕撫巖壁上祭司的浮雕,“百年來是悲天憫人的守護者,實際卻在等海藻暴走——好趁機吞掉她積蓄的怨念能量?”
珊瑚猛然轉身,白袍下滲出一些熒光觸須:“林夜?你為什么會過來?”珊瑚最后的能量化作觸須如箭矢般射出的瞬間,夜鴉的鎖鏈已織成密網。
“嘩啦!”
鎖鏈絞碎觸須的黏液濺滿巖壁,夜鴉踩著崩落的鐘乳石逼近:“你救我離開,或許是出于善意——但出于善意不太可能。”
他面具下的嘴角扯出譏諷弧度,“需要我們兩個'鑰匙'來刺激海藻徹底暴走,對吧?”
“而她也不叫什么海藻,你的名字明明也不是珊瑚。叫名字你們根本沒反應的...這種消息都要騙,你還說你是好人?”
“閉嘴!你懂什么!”
“百年的希望沉淀...“夜鴉張開雙臂摟住無力反抗的珊瑚,“果然也會和絕望一樣變質?!?
作為囚徒的夜鴉具有極大優越性的一個能力,就是可以吸取能量——純純由情緒組成的、無力反抗的珊瑚對于他來說就像是剝開了塑料的果凍。
“所以請你助我修行吧,如果你真的記得你的本心,那我應該也算你要守護的人吧?!?
“住手!“珊瑚的聲音漸漸微弱,“你根本不知道我經歷了什么!她的身軀在能量流失中逐漸透明,“如果當初我有足夠力量...”
夜鴉的鎖鏈突然貫穿她胸口,吞噬的速度陡然加快:“所以你也想復仇?真是可悲的覺悟?!?
“你這樣的人...根本沒辦法拯救這個世界...”
看來即使是系統封鎖了珊瑚查看自己的記憶,還是被察覺到了些許蛛絲馬跡嗎?伴隨著最后一絲熒光沒入夜鴉的罪紋,巖洞徹底陷入黑暗。
黑袍上的暗金紋路如同獲得生命般游動,最終在鎖骨處凝結成嶄新的荊棘圖騰。
“咔嗒?!?
“這就是C級的力量嗎?真是令人陶醉?!?
夜鴉捏碎掌心的熒光貝殼,感受著體內奔涌的全新力量,當他抬頭的瞬間,巖壁上的祭司浮雕流下了水珠,像是眼淚一樣。
“可惜,我從來不信這些?!?
黑袍消融在重新涌動的海水中,唯有鎖鏈的余音在空洞的巖洞中回響。
當棋水水望向舷窗外逐漸平靜的海面,隱約看到某個黑袍虛影正立于浪尖,但當仔細看過去時,那幻影已消散在晨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