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線任務已解鎖】

【守護使命】

1.消滅深淵議會代行者（當前進度：0/6）

2.消滅未來的滅世者【深淵代行者·第七席·夜王】

【顛覆秩序】

1.推翻魔法少女協會統治，破壞能量節點（當前進度：0/5），建立超能力者自由秩序

2.消滅未來的救世者【魔法少女十二席議會長·星穹魔女·夜曲】

“系統？”林夜視網膜上跳動的數據流突然扭曲成雪花噪點。

【錯誤代碼#0000】

【核心協議強制介入】

【正在剝離表層意識——】

那是什么？

將林秋在家里放下的那一刻，夜王的形體如沙堡般坍塌，林夜感覺自己的靈魂被拽入浩瀚星海，碎片如同逆向墜落的流星，在林夜周身編織成環狀星圖。

這個任務的完成就像是一個開關，啟動了什么。

就在一瞬間，目光所及的地方，變得沒有一片完整的大地可以站立，林夜仿佛站在虛空上一樣，觀察著自己周圍的變化。

即使已經有了這么多次轉折，這一次也可以說是奇觀。

星星，到處都是星星，全是黑色的空間里面，天上是星星，地上也是發光的星辰。

天際線模糊不清，星星似乎在天空中自由地舞動，它們以自己的節奏閃爍。

星星散發著柔和的光輝，照亮了四周，讓人感受到寧靜和安詳，像是搖籃曲一般組成了這個空間。

茫然無措的林夜看著漫天的星空，失去了自己的方向感，也失去了對自己感官的判斷。

直到兩個身影的出現——

“歡迎。”

“林夜，歡迎你。”

兩道聲音傳來，林夜看見兩個身影從星塵中浮現——銀發赤瞳的星穹魔女與暗金豎瞳的夜王，她們的輪廓與自己完美重合卻又截然不同。

一眼就看得出來是夜王和夜曲，他們完全沒有掩飾自己身份的意圖。

阿。

“你們是......”

“我們是以后的你，”星穹魔女指尖輕點，林夜腕間的月牙印記突然迸發強光，“或者說，是世界線收束后的殘響。”

世界線是什么？我只知道命運石之門的世界線，這是同一種東西嗎——那是不是意味著未來一定會收束到某一個結局？

林夜心中的懷疑成為了現實，這個系統一直催促著他變強，而這個過程明顯過于倉促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本來秋毫無犯，只是過來搶劫的鄰居現在天天打人，要是沒有點東西在林夜是不相信的。

“什么？”

“準確的來說，你現在能在這里，也就相當于通過了我們的考核，也就是我們需要的能夠有守護之心的，又不會過分善良的代行者。”

“哈？！”

“所以說這一切都是你們在背后搞鬼？就為了這個什么B考驗你搭上了多少人命？”

“你給我償命啊！”

林夜原本想按耐住心中的怒火，但是心中的那根理智的線一瞬間斷掉了。

直接大步向前一拳打出，然后看著對面在那邊裝冷酷的夜王被一拳打飛，然后按在地上奮力毆打。

直到林夜騎在夜王身上大口喘氣的時候，夜王的臉變得有一些無奈。

“打夠了嗎？”

“那當然...喝...是還不夠！你們以為人是什么東西啊？你們又以為我是什么？”

“...那先消氣一下吧，說是挾恩圖報也好，但如果不是我們，你早就死在河底了。”

夜王的身影悄然消失，然后出現在林夜身后。

“那你們能不能解釋一下，你們究竟想干什么，只是玩我嗎？”

林夜慶幸著自己那天一個人在浴室沒有做太多過激的活動，養精蓄銳，不然就相當于是現場直播了不是。

“其實我們平常看不到你在做什么，我們殘余的力量也很寶貴，留下的力量幫你制服了血薔薇之后就所剩無幾了。”

“那你們說的考驗又是什么意思？天天有人入侵，是不是就是你們干的。”

“沒錯。”

“這個系統也是...”

“沒錯。”

接著是漫長的一段沉默，捕風捉影，林夜已經預料到了會有差不多的這么一天，但在他看來要翻牌還要很久。

而不是今天，僅僅是今天。

實際上兩人也很無奈，他們需要的是一個能夠承擔責任的傀儡，又需要這個人確實有能力，這就導致的尷尬的局面。

林夜的能力讓林夜太早發現了這個系統存在的問題，甚至是反過來去試探系統的底線。

兩人只好宣布，他們在對林夜的較量中完敗，是他們需要林夜，而不是林夜需要他們——主動權完全不一樣。

“仔細說說吧，這些考驗。”

居然考驗還不止一個嗎？

“第一個考驗是那只D級的災獸，你表現出了勇武（Diligence）。”

“第二個考驗是面對你的同伴，你表現出了信任（Faith）。”

“第三個考驗是面對血薔薇他們，你選擇了節制（Temperance）。”

“第四個考驗是對守護人民的保護者，那群任人宰割的魔法少女，你做到了溫和（Patience）。”

“最后，也就是今天，在大義和你妹妹的閨蜜——甚至是你都熟識的人之間，你選擇了憐憫(Compassion)與靈性(Spirituality)。”

“所以，你在我們心中，就是一個有大義，有感情，有思想，且利己的人。”

“會居高臨下感到悲憫，也會不顧一切保全自身。”

“我們需要的，正是這樣的人。”

消化著這重磅炸彈，林夜反而提出了一個在他們看來無關緊要的問題，然后又因為這個問題超出他們的預期而表露出高興。

“所以，不管當時轉盤給的是什么，最后都會是罪業匕首？”

“實際上所有的系統概率都是假的，不管怎么樣你都會得到罪業匕首一樣，這個系統唯一的功能只有讓你擁有我們的力量。”

“一直以來，都只能讓你有我們的力量，如何使用，是否熟練，都是你自己的選擇。”

“你的意思是，我是你們的傀儡？只是因為你們選擇我所以我才會有這份力量是嗎？”

“不，你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選擇的，只是因為我們認為這是合理的。”

星穹魔女緩緩走進，手中的光線一揮，一張卷子出現在了她的手上，卷子上有一個鞋印，但是分數是剛剛好60分。

“就像是這份卷子，你隨心涂鴉，但是卻及格了。”

“不必多說，讓他看一看就知道了。”

夜王虛影揮動鎖鏈，整片星海驟然分裂成兩條奔涌的時光長河。

林夜看見左側河流中，自己以夜曲形態端坐在十二席議會的水晶王座上。

“看一看吧，這是第一條世界線，我們稱之為永夜王座。”

投影在眼前展開，星辰瞬間變化成城市的樣子，如同在云霧之中的感覺恍若仙境。

只有理智還在提醒著林夜，他現在正在一個不止何處的地方...但地面顯得如此真實。

林夜看見成年的自己正簽署第719號法令。

魔法少女協會的徽章覆蓋了所有政府機構的標志，街道上的市民如同提線木偶般整齊劃一地行走。

“這是...”林夜看著這一幕有點愣住了，“東城區？”

“星塵濃度突破安全閾值。”星穹魔女的聲音帶著金屬般的冰冷，“全球73億人植入星環烙印，情緒波動被限制在基準線以下。”

“這就是魔法少女統治下的未來，人造的‘魔法少女’。”

畫面切換至深夜的廣場，無數市民跪拜在夜曲的巨大雕像前。“這是夜曲統治下的未來，沒有災獸，沒有戰爭，連饑餓都被星塵補給液消除。”夜王虛影的鎖鏈刺入投影，

“代價是所有科技創新被禁止，文化藝術淪為管控品。”

林夜看見老年的父親在電子墓碑前輸入悼念代碼，妹妹林秋的生理年齡永遠定格在十四歲。

當某個少年試圖摘除星環時，不知名的魔法少女從天而降，將叛逆者化作星光粒子。

“我成為了完美的統治者。”星穹魔女撫摸著臉頰上蔓延的晶化紋路，“直到某天發現，全人類的靈性之火正在熄滅。”

“沒有了人類，魔法少女也就沒有了守護之物，能夠保護他們的生命，但是他們的自我也被剝奪了。”

“這樣的未來，是沒有希望的。”

時空驟然坍縮成黑暗，林夜聽見了一聲嘆息，最后一眼是星穹魔女在空蕩蕩的王座上撫摸貓耳法杖，杖首的星核早已黯淡如死灰。

“再看一看另一邊吧。”夜王鎖鏈一揮，畫面又開始運轉，“另一條由我領銜主演的世界線，自由之城。”

右側的時光長河掀起血浪，林夜看見夜王形態的自己站在尸山血海之巔，不知名魔法少女的頭顱被鎖鏈懸掛在城門，下方是堆積如山的魔法少女殘骸。

“自由需要鮮血澆灌。”夜王虛影的披風浸透暗紅，“我帶領著囚徒們推翻議會，追求自由，摧毀星環體系，然后發現......”

畫面中是龜裂的大地，幸存的市民在百米城墻內茍延殘喘，曾經繁華的商業街變成黑市，穿著夜王應援服的暴徒正在拍賣最后一塊凈水芯片。

超能力者固然可以對抗災獸...但為什么要吃力不討好地去做這些事情呢？

只要自己有能力，就可以無限制剝削下層，直到層層遞進。

卻沒有想到，當最下層已經瀕臨毀滅的時候，上層猶如倒三角一樣根本無法立足。

“災獸進化速度超出預計。”星穹魔女展開布滿裂痕的星圖，“當魔法少女體系崩潰后，人類失去了對抗異常的唯一手段。”

林夜看見母親在防空洞里注射劣質基因藥劑，棋水水的墓碑旁堆滿腐爛的鮮花。

當S級災獸“晦暗孑孓”群撞碎城墻時，夜王形態的自己引爆了罪業武裝，這個時候身邊只剩下了寥寥幾人。

表明自由的群體最終毀滅在自由的口號之中。

“我們給予自由，卻打開潘多拉魔盒。”夜王虛影的面具寸寸剝落，露出林夜從未見過的疲憊神情，“最終連墓碑都不需要，因為無人幸存。”

“這就是雙生協議的來源，也是我們最后的選擇。”兩條世界線突然糾纏成螺旋，星穹魔女與夜王同時伸手按在林夜胸口。

晶格從接觸點蔓延，將三人連接成等邊三角形。

“我們各自創造了一個系統，希望能走上對方的路。”星穹魔女嘆了一口氣，看了看旁邊沉默不語的夜王，接著說，“我們希望能夠找到能夠承載這份力量的人。”

“于是我們回到了過去。”夜王緊接著她的話，“但是我們在整個世界里都沒有找到合適的人。”

“能感受到吧，這個世界的人根本不會有除了自己看到的視角之外的思想。”

“更加可怕的是，所有人都不認為能夠對抗整個星球，這些不知從何處到來的災獸。”

“魔法少女們只想著安撫所有人，囚徒只想著奴役所有人，是無法互相理解的。”

“同時，我們在世界盡頭相遇。”兩個聲音重疊回蕩，“當永夜與高墻同時崩塌時，終于理解對方的選擇都是錯誤答案。”

星海沸騰起來，林夜看見她們將自己的核心——星穹法典與深淵契約——熔煉成璀璨的光團。

無數文明的畫面在其中閃爍，最終定格在某個溺水少年的身影。

“為什么是我？”

“系統已經是我們最后的希望了。”星穹魔女的身體開始波動。

“將兩個世界線的可能性折疊，從因果律之外尋找變量，就像是剛才所說的這個世界之內已經沒有了希望。”

“也就是說...我是你們的平行世界？”

夜王虛影的鎖鏈纏住林夜手腕，暗金紋路爬上他的瞳孔：

“你不是我們的轉世，也不是平行個體，你是被選中的觀測者，注定要走出第三條路。”

林夜突然劇烈頭痛，十九年前溺水的記憶被重新染色——渾濁江水中，他抓住的是從時空裂縫墜落的雙生光團。

“為什么現在才告訴我這些？”

“你看到了吧，這個世界的人們對于這種不合理的制度已經麻木了”夜王邊踱步邊說，“要么過分的順從，要么過分地追求自由。”

“怎么說，就像是你們世界那個艾倫一樣，所有人一旦有強大的能力，第一件事就是拉著所有人一起死。”

“明白了嗎？”

怎么可能明白啊，還有不是所有的文學作品都是歷史材料啊！艾倫是哪個世界的自由！

大概能夠明白是什么情況的林夜還是有一種茫然感，像昨天還在嗦泡面，今天就要拯救世界一樣。

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樣，那還不如當時直接被水淹死得了。

“正如之前說的，你的表現足以讓我們滿意，更重要的是——”

“因為我們看到了希望。”兩個虛影異口同聲，“你有這一份力量，更重要的是，你有這一份思想：

“無論是身處隨時死亡的危機，還是力量下的鎮壓，人們對此都習慣了。”

“但是你來自另外一個世界，所以你能夠覺察到我們都沒有覺察到的事實！”

“擁有這兩份力量，和守護的決心，我期待你能走出不同的路。”

“你一定會走出自己的路！”

“可惜我們看不到了。”

星穹魔女化作漫天星屑，夜王虛影崩解成暗金塵埃。

林夜的戰斗服自動切換成從未見過的形態，左半身流轉星輝，右半身纏繞鎖鏈，額間睜開第三只暗金豎瞳。

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你們把找我所耗費的能量直接給我繼承，那還比這個世界沉船之前好好爽一把。

不用像現在這樣，安排一切的人也要死了，就剩我一個倒霉蛋來拯救世界。

按照他們的玩法，自己好像也可以一直發育到無敵然后統治世界，這么一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終極任務激活】

【阻止世界線收束】

他看見無數透明的絲線從自己身上延伸出去，連接著棋水水、藍汐、黃檬，甚至血薔薇與月華。

“這些是......”

“因果鏈。”夜曲的聲音笑著說，

“每段羈絆都是一份責任，你必須要維系這份關系，不被察覺你來自其他世界，否則，世界將滑向既定終局。”

“就像是你的夜王對于黃檬和林秋，你的夜曲對于棋水水和藍汐，加深你們的羈絆，友情，親情，就能夠停留在這個世界里，最好的辦法——不是殺戮，就是愛情。”

“實在不行，就為了這個世界開后宮吧。”

夜王的聲音也有一絲看笑話地說，“不過對你來說，這應該很輕松吧...”

“不論怎樣，你總會走出一條路，而我們期待一條屬于你的路。”話音未落，夜曲和夜王的聲音對著林夜說，“這是我們最后的思想了，以后，就要靠你來操控系統了。”

“你已經開發完了這個并不完美的系統，現在的它對你的增益只有根據你的所作所為判定你被世界接納的程度，我們稱之為成就。”

“但是如果有我們共同的形態，沒有力量也是可以的吧。”

星穹魔女略帶俏皮地笑著。

夜王繼續接上話末，“或者說，我們所有的力量都用來尋找你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不管怎么發展，都是你的故事。”

“等等...我還什么都不知道！”林夜想追上離開的二人。

但星海開始崩塌，林夜感覺自己被拋入湍急的時光漩渦。

最后映入眼簾的，是兩個自己隔著時空長河相視而笑的畫面。

他們的口型在說：“拯救他們，還有......”

下一刻，現世重構，林夜依舊手握著法杖在房頂看著自己家。

...

......

握緊法杖，夜曲形態的林夜在心底默念：“告訴我該怎么做。”

系統沉默片刻，突然彈出從未見過的金色對話框：

【您終將爬到頂點】

【請創造屬于您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