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茅廁殺手
- 從鄉野郎中肝成萬法仙尊
- 酸辣狗肉粉
- 2012字
- 2025-02-15 18:00:00
沒錯,殺意。
確實是殺意。
賀梧仙作為一個剛入八品的武者,對于這東西有著本能的敏銳洞察力。
解手的動作稍微一頓,賀梧仙不動聲色地掃視過昏暗的茅廁之中。
殺意不是從糞坑底下出來的,而是略微偏上方,茅廁之中又無其他可容藏身之處,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張家雖說樸素,可家府中茅房頂上也有一根房梁,應該可容一兩人縮著。
那殺意的主人,估摸著就在房梁上。
確定了對方的位置之后,賀梧仙倒是不慌了。
他假裝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解開褲腰帶,做出解手的姿態。
人總有那么幾個時候最為脆弱,其中就有拉屎撒尿。
很明顯,藏在房梁上的殺手也深知這一點。
此刻,茅廁的房梁之上,確實有人在瞇著眼看著賀梧仙。
但卻不是一人,而是兩人。
他二人都以一黑布蒙面,沒穿夜行衣,只是一身樸素的勁裝,腰間還掛著幾個特制小包,里面估摸著是塞著暗器之類。
從這身并不專業的殺手打扮就能看出,這兩個人十有八九是寒山縣的下九流。
而實際上他們兩個也確實是。
他們是泥渠巷子里接單的老練殺手,精通暗器、刺殺。
只要是未入品的武者,進了他們的埋伏范圍,那在他們眼中,這人就跟待宰的豬狗無異。
今日,他二人就是接了單子,特意等在這里。
而雇主下單子的暗殺目標,就是底下低頭悠哉游哉解手的這個白發老頭,說是會點武功,不那么好殺。
這就是一個半只腳踩進棺材的老頭子,他們兩個都一同出手了,能有多難殺?
那雇主還非要下單子請兩個人來,這不是多此一舉嘛。
兩個殺手對視一眼,眼中有些戲謔之意。
請兩個人殺人,給的報酬當然是雙倍的,他們拿雙份錢辦一份事,何樂而不為呢?
兩人眼神交流一番,底下卻遲遲沒傳來撒尿的聲音。
低頭看去,卻是那老頭沒解出來手,估摸著是身體老了某方面功能不行了。
其中一個蒙面人暗暗冷笑一聲,對同伴打了個手勢,摸出了腰間暗器。
與此同時,賀梧仙故意磨磨蹭蹭地,終于等到了房梁上的人先出手了。
咻咻兩聲,暗器襲來。
賀梧仙抬眼一看,就看見兩根閃著墨綠光澤的鋼針朝著自己胸口飛來。
他朝著旁邊側了側身子,那兩根鋼針就沒入了他的棉服胸口處。
看似他已經中了暗器,可實際上,他身子抖了一下,那兩根鋼針就被他卸掉了力氣,剛好夾在皮膚跟棉服之間的縫隙里。
先天功一層,銅皮鐵骨。
雖說還未練成,可賀梧仙的皮膚早已比常人強韌,自然不會被卸了力的飛針輕易刺破。
“著了。”屋梁上傳來一句低聲說話聲。
“插了他。”又是一句。
隨即,就有兩個蒙面漢子前后從梁上跳下,手持短刀朝著賀梧仙刺來。
在這二人眼中,賀梧仙既然已經中了他二人的毒針,就算會點武功,也不可能有任何反抗的可能。
兩人與賀梧仙的距離迅速拉近,可這兩人卻不知曉,他們的動作正好是賀梧仙所希望的。
剛剛賀梧仙還在想,這兩個殺手要是跑了,他追還是不追。
要是追了,他不止九品武者的實力一定會被暴露,可不追,那也暴露了。
可現在看來...這二人是沒機會跑了。
心中想著這些有的沒的,賀梧仙迎著兩人的短刀,不閃不避,雙手往前一探,就將兩把短打打偏了些許。
再下一瞬,就在兩個殺手的驚愕眼神中,賀梧仙已經分別一掌拍在這二人的心口。
砰砰兩聲悶響,兩人身體一僵,不可置信地看著賀梧仙,沒了動靜。
又是噗通兩聲粘稠水聲,他二人的尸體往那糞坑里掉了進去,濺起的糞水險些臟了賀梧仙的褲腿。
“有人請人來殺我,而且看這兩人的打扮,以及這陰險的殺人手段,估摸著是泥渠巷子那些下九流的。”
“連個九品的都沒有,還想殺我?”
賀梧仙將棉服里的毒針取出,看了一眼針尖上的黃綠色淬毒痕跡,將其丟到了糞坑里。
再低頭瞥了眼糞坑里開始往下沉的兩具尸體,他轉身離開了這里。
至于是誰請的殺手,那還用想嗎?
十有八九就是那張寬。
剛剛張寬道歉時那個藏著桀驁不馴的眼神,可不要太明顯。
這小子,之前盛氣凌人也就算了,這次直接找人來暗殺,真是讓人不得安生。
下次要不找個機會,把這天天搞事的小子直接弄死算了。
賀梧仙看了一眼屋檐上反射的月光,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片刻之后。
當賀梧仙再次回到廳中桌前的時候,張寬明顯一愣。
他看著賀梧仙,一句“你怎么沒死?!”就要脫口而出。
但賀梧仙僅僅是平靜地看了他一眼,就讓他把這句話給生生咽了下去。
“賀老可需壯氣補身的老山參,我那還有幾株,正好沒處放了。”張政半是調侃著賀梧仙解手慢,半是送禮。
賀梧仙搖搖頭,只道,
“剛剛在茅廁之中,屋梁上突然掉下來兩個石頭,砸那坑里了,差點給我濺了一腿臟水。”
“有這種怪事?”張政一愣。
“那可不,怪的很嘞。”
賀梧仙說罷,恢復了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樂呵呵地吃完了酒席,告辭離去。
這一夜的宴請,賓主盡歡。
當然,除了張寬...
今夜的張寬,一點都不歡。
夜已深,張寬躺在自己屋中床上,翻來覆去也想不明白。
“我明明請了兩個殺手,去刺殺那老東西,可那老東西為什么沒死?”
“那兩個殺手,可是連快要入品的武者都能殺掉的!”
回憶起賀梧仙在解手回來后說的那番話,張寬眉頭皺起。
“聽他那意思,他去解手的時候絕對發生了什么,可他卻沒死。難不成...”
“難不成他把那兩個殺手擊退了?而且自己身上什么傷都沒留下?”
自語著,張寬心中開始泛起了些許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