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爾森抬起手上的咖啡杯仔細看了看。
盡管說他很清楚西特維爾的人際關系,但一杯咖啡能夠從紐約分局帶到外面來。
怎么想都難免有些讓人值得懷疑。
科爾森也希望是自己有些職業病了吧。
他并沒有選擇將手上的咖啡杯丟掉,而是選擇帶著這東西走進了大樓中。
等下面安保人員通知了阿爾泰爾后,他這才上去。
大門已經打開,顯然是等待著科爾森的到來。
“打擾了。”他禮貌地站在門口說了這樣的話,才走了進去。
他第一眼便注意到了坐在一旁安安靜靜的美杜莎。
之前,可沒有在阿爾泰爾的身邊見到這位。
想來,這就應該是阿爾泰爾讓人去造一份ID的人了。
“我還以為會是另一個家伙送來的。”
將文件遞給阿爾泰爾,科爾森態度溫和:“有事情需要您的幫助。”
阿爾泰爾看了眼他,讓美杜莎從科爾森的手上拿過屬于她的身份文件:“說來聽聽。”
見著美杜莎信步走來,科爾森的目光難免停留在這位那被蒙著的雙眼。
沒辦法,我們都沒有辦法想得到這樣子的一位,竟然能夠如此輕松的避開那些障礙物來在自己的面前。
在阿爾泰爾身邊的這位女士,很有可能同樣是一個有著些許奇異能力的人。
科爾森正想著,卻忽然覺得有人好像是在盯著自己。
他抬頭對上的便是美杜莎的蒙眼布。
似乎有一雙眼睛正透過那從蒙眼布盯著自己的內心。
這種感覺讓科爾森想起了自己在面對尼克弗瑞時的狀況。
面前美杜莎的目光似乎還要超過尼克·弗瑞。
等著他回過神來,發覺美杜莎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重新回到了之前的座位,仔細的閱讀文件當中每一項事項。
這讓科爾森有些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沒辦法,這種感覺實在是有些讓人無法理解。
一個蒙眼的家伙,竟然在閱讀文件。
“你難道就打算在那里站一天嗎?”
阿爾泰爾的開口總算是讓科爾森回了神。
他轉頭看過來:“我這次過來是因為上次被你當街殺死的那個男人。”
“怎么?”阿爾泰爾抬頭,“這家伙難道又死了?”
“不,他從FBI的監控中逃了出去。”科爾森說著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摞照片放在了阿爾泰爾的面前,“不管是fbi還是神盾局,都從來沒有想象過,一個人死而復生之后竟然會帶來這么大的改變。”
說是監控,實際上就是直接將那個男人關進了fbi特制的監獄當中,至少那門是監獄的典型模樣。
照片最上面的畫面是似乎被人以暴力手段直接扯開的大門。
阿爾泰爾看著畫面,她現在對于這個莫名其妙活過來的家伙,是越來越好奇了。
“由于是fbi的地盤,我們并沒有辦法進行正常的調查,所以這就是我們能拿到的現場資料了。”
科爾森直白的將他們現在的情況說了出來。
一個說是保護著世界安全的組織,竟然沒有辦法進入一個國家機構當中進行實地勘察,說出去估計能夠讓人笑掉大牙。
不過科爾森很明白,這就是規矩。
如果沒有這些規矩的話,神盾局指不定會變成什么模樣呢?
“所以我們想知道斯塔克小姐對于這些情況是否有所了解?”
科爾森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緊盯著阿爾泰爾的神色,只希望能夠從從這位的臉上看出些端倪。
但很可惜阿爾泰爾。不為所動,哪怕是之前的那種興趣,也很快就收斂了起來。
“你們自己沒能夠搞明白的事情過來問我也是無濟于事的。還是說你們希望,我能夠在他找上我的時候幫你們一把?把他拿住?”將那些照片重新放在茶幾上,阿爾泰爾看著這家伙。
科爾森并沒有在第一時間說話,他稍微思索了片刻,這才重新抬頭對上阿爾泰爾。
“我想這件事情應當不需要斯塔克小姐的幫助了。也謝謝您對我任務的配合。”科爾森走上來將那些照片收攏了起來,重新揣在懷里,對著阿爾泰爾認真道謝。
“不過我還是希望您能夠稍微注意一下這人,畢竟他有過這樣子的經歷,是因為您當初的一個小小舉措.......”
“我的建議是你直接說明白一些,不就是我殺了他嗎?”
阿爾泰爾一點兒沒有因為這種事情有什么感覺。
這樣子的阿爾泰爾,讓科爾森再也沒有什么話好說,何況他過來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哪怕阿爾泰爾給他的全部都是假消息,至少也讓他能夠給神盾局局內一個答復。
“那就不繼續打擾了。”科爾森對著阿爾泰爾點頭,有轉頭對著美杜莎點點頭,便要離開這里。
科爾森離開之后,美杜莎這才抬起頭來看向了阿爾泰爾:“聽起來好像是有些麻煩事可能找上你了,需不需要我幫忙解決掉?”
“還不確定是不是麻煩事呢,不過我是對于這件事情相當好奇的。”阿爾泰爾的嘴角挑起,“我有可能從這件事情上面知道,到底是哪個家伙我的眼底下還能夠將那人數據,盜取一部分。”
“需要我的話,就說。”
美杜莎只是這樣囑咐了一句后,便起身。
“我要做點兒吃的,你要不要也吃點兒東西。”
“好。”
阿爾泰爾可沒有拒絕的道理。
她抬手,一摞照片已經浮現在了她的面前。
這正是之前科爾森展示出來的照片。
可現在竟然會出現在阿爾泰爾的手上。
“真的很有意思。”
看著一張照片上已經留下了手印的鋼筋,阿爾泰爾在眼前似乎已經呈現出那個人越獄時候的情況。
一雙燃燒著熊熊火焰的雙手,硬生生的扯開了這監牢的大門。
至于這樣的一個家伙會去什么地方?
阿爾泰爾不知道。
想來FBI和神盾局或許會有所了解。
此刻一座公寓樓下,一個帶著衛衣兜帽的男人,看著那停在樓下的諸多警務車輛,還有進進出出的FBI探員,他默默的低下了頭,重新縮回了那幽暗的小巷子。
他現在根本不知道應當相信誰。
但他很明白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誰。
抬頭,火焰從眼眶之中迸發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