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家的短會,都穿著軍裝,感覺不正式,但又像很正式。釹:“交流的目的是學習,但最終結果一定會產生新的東西。一旦我們的人接觸新的東西,就一定會在我們和他們兩個基礎上再產生新東西。學習他們的目的是改變,不可能是按部就班。按部就班那就把別人未來落后的東西拿來自己用。對不對,他們將來也是要改進的。但這個新東西被接受一定是要過程的。
我是認為一旦交流,很多事需要做改變和妥協的準備。如果不準備改變和妥協,那就沒必要和掠奪者展開交流。沖擊一定是有的,不過我們為什么要害怕這個過程,我們要對控制這個過程有信心,我不認為有什么是我們控制不了的。”
“人不是很容易包容的動物!不是所有人都和我們一樣這么思考問題,大部分人的思想是已經定格了。一點小事就會拿來判斷你的全部,就這么狹隘。”
“我不知道。但是我覺得如果沒有包容思想,那就做一個包容思想。”
“可能會觸及保守派的神經。”
“就像知道人類終將滅絕,難道就不發展了嗎?辦法是人找的。一定有辦法,還是要改變,追求更好的結果。”
“我會支持交流,但我的支持是以已經做好為新的東西做出改變和妥協為前提。以保守派的思路,就是發動思想斗爭,說我們激進,雞蛋里挑骨頭,借題發揮,老套路再來一遍,力求更多利益集團排斥我們。其實都是為了不改變的利益。改變的壓力都來自這些保守派的阻力。保守就是有問題,想也知道。改變一定有損失。結果不一定是壞事,就算是壞事,我們也不要怕承擔結果和責任。”
。。。
將軍全程一句話不說。
楓在研究室站崗,聽研究室的科學家交流:“人就是細菌的集合體。只要細菌不平衡,人作為細菌平衡的體就要進行平衡補救,人體有協調菌群平衡的信息素。
但目前造成的這種問題就是人體自身所有信息素都無法修補的。所以如果我們不能想出辦法,等這種細菌的進化超越了噬箘體,騰出手殺死我們的有益菌,人類就會大量死亡,直到噬箘體再次控制它。初步估計,細菌逃逸噬箘體的這段時間,靈長類動物會死一半。”
“但是按照以往的數據,細菌在達到一定數量就會自動停止繁殖,因為他們的生長依賴會不足。”
“我相信抵抗這把生物矛的盾牌造物主早就在自然界給我們做好了,矛出現,盾一定也出現。我們要做的就是快點找到它。”
楓突然好擔心釹,但是不知道怎么辦。
釹一想到可能和掠奪者要進行友好交流了,楓可能會回去。一張命令擬好,眼神冰冷:“收繳他的機甲拿來給我。”
楓半夜被叫起來,迷迷糊糊,拿到了釹簽發的命令,一看要拿自己的機甲,還沒理由的。他是保護不了自己機甲的,只能再被收走。然后呆呆的想為什么釹要收走她的機甲,想想是不是釹又想靠這件機甲控制自己,如果是這樣那就不是自己對不起她了,是她一定要,不是自己不愛她,利用她的感情把她拽住了。她一定要那自己也沒辦法。能和將軍對抗的只有釹,如果自己違背將軍的意志,那比違背釹的意志更可怕,釹擋在自己前面自己就不會有事,楓小算盤打得好好的。正開心。
過幾天就聽說釹和軍醫官又來了。沒了機甲楓只能在遠遠的看著,釹和軍醫官要進實驗室,楓會擔心萬一那細菌泄露,但是一會看見釹被穿上了防護服,他的心算放了下來。他想自己知道的,釹也已經知道了。等釹出來,楓已經走了,釹掃過周圍,想找楓,但沒有看見楓。楓能看見釹,她的車隊很顯眼。但釹看不見楓,在大部隊里他很渺小。
幾個小時過去,釹穿著軍裝到了議會,釹的哥哥在議會門口看見了釹,釹沒理他,議會里外都是機甲。沒人可以進出。議會里一群人已經炸開了鍋,一群人靜的坐著,一臉的得意。
釹穿著機甲走了進來,打開投影,機甲系統直接奪過了播放權,里面是一個無藥可救的孩子在和自己被捕的父親道別:“爸爸,你要好好改造。
孩子的父親哭著點頭。
釹眼含淚水:“我不明白,這么一群弱勢的群體,為什么不能特殊照顧。還要他們的家人為了讓他們能活多一點時間,去偷竊,在監獄里逃避面對自己孩子的死亡。連人類文明最后憐憫和尊嚴都不給他們。是誰的錯?”
軍方一直極力避免釹和反對派發生正面沖突,都想保護她,但是釹是個很烈的人,所以很多時候會突然給人措手不及。只能靜靜的看著她表演。
一個議員站了起來:“要怪他們的父母不夠努力。沒錢就不能治病,所以沒錢連自己的孩子都救不了。這很合理。”
釹的右手退去機甲,直接走到那個議員面前,就是一巴掌,看著要殺人的樣子:“再說一遍。”
然后手臂再次被機甲覆蓋,直直的看著那人的眼睛,那氣勢就像再說一次,就讓你的頭爆漿,那人不敢再說一句。
釹回頭:“公道自在人心。你們捫心自問,這是人類文明嗎?”
“你們這是軍變。軍變就是人類文明嗎?”
“從未有過這樣的事,你們壞了規矩。這不是真正的共商,是強迫我們接受,我們抗議。”
“抗議。”
。。。
一會一個穿軍裝的老人進來,朝著釹喊到:“你給我出去。”
釹回頭一看,肅然起敬,立正敬禮:“是!”
隨后釹走向議會大門,然后回頭看著那些對她惡眼相對的人,那眼神就是鄙視。釹再次復位機甲,那聲音在此時就像在羞辱那些反對派。
一會幾個將軍都進去了,議會的門關上了。
釹的哥哥來到釹身邊:“很多事你要做好被誤解的準備,也要做好原諒他們的準備。我們做的事,不針對某個人。它是一個整體形成的結果,要清楚這事的結構。”
釹很拽的樣子:“我知道,我從來不和人論長短,人不配。”
釹的哥哥笑著:“你不能再繼續打仗了,女孩子家的,變成這樣了。”
釹輕蔑的看著自己的哥哥,笑著:“別拿我和人比。人不夠格和我比,神不屑和我比。我現在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
另一個軍官走過來:“陽氣太重。怪不得毛發那么好。”
釹:“都走開。我要回去了。我只為我心中的捍衛者而戰。”
兩個指揮官看著她收起機甲,然后車隊揚長而去。
“你們家她說的算吧!”
“要是她認定的事,不依著她,很煩的。一直糾纏你。
這丫頭。也是個問題。憑借軍方的支持,為所欲為。有點仗勢欺人的感覺。”
“她說的也沒錯,那個言論確實過分。那種思想都坐進議會里了,你不覺得很恐怖嗎。”
“我們這個也進議會里了,也很恐怖。”
“我有時候看她挺溫柔的。”
“善變,這丫頭,腹黑得很。但好在不干壞事,不然也是一大禍害。你看她那做事欠考慮的樣。”
“你也知道她腦子好使,她搞這么一出,里面就好說話了。沒什么觀點是機甲不能否定的,如果有,那就是裝備不夠好,機甲需要再升級。”
“真到了這個水火不容的地步了。也只能這樣。”
很快,捍衛者和掠奪者休戰的儀式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