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貍!”
“哪兒來的畜生!“
那油頭粉面的的富貴公子對著眼前的兩個文弱青年大聲吼道,“你們知不知道本少爺是什么人?!”
風(fēng)靈兒看清楚來著,有些嫌惡地皺了皺眉,略略思索片刻后,卻是不動聲色地往身后的人群中退了幾步。
阿貍則不屑地瞥他一眼,扭頭便往柳翩翩懷中湊去,這個耽于酒色混賬東西還不值得它老人家出手!
柳翩翩只當(dāng)阿貍受了委屈,哪里肯依,再加上從風(fēng)靈兒那邊的一堆郁悶來齊齊發(fā)作,便生生地?fù)踝∧歉毁F公子的路,冷聲吩咐道:“馬上向阿貍道歉!”
那富貴公子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似得,招呼了招呼周圍的三五紈绔子弟,“你們聽見她剛剛說什么了沒?竟然要本公子跟一個畜生——”
“啪——”
清脆至極,響亮之極。
那被喚作是國舅爺?shù)母毁F公子只覺頭腦一陣嗡嗡直響,然而那雙眼睛帶著股刺骨的冰涼直戳他的臟腑。
大廳中頓時陷入靜寂中,落針可聞。片刻后又忽地爆發(fā)出陣陣驚天的抽氣聲,“這小子這下招惹天大的災(zāi)禍了!”
“天哪!我沒眼花吧,哪兒來的野小子竟然敢對國舅爺動手!”
“這可是尹老尚書的獨(dú)子、本朝最得寵的柔妃娘娘唯一的親兄弟啊!”
周圍的那些紈绔子弟對著柳翩翩露出副驚詫的姿態(tài),“這小子看起來文弱清秀,不想竟是個是吃了豹子膽的!”
隨著人群中的議論紛紛,那國舅爺總算是從背人甩了個耳光的事實(shí)中回過神兒來,臉色也跟著一陣青一陣白,“你果然好大的膽子!”
柳翩翩冷聲笑道,“不及那些動不動就要草菅人命、將人徹底閹掉的國舅爺你來的膽子大!”
風(fēng)靈兒聽聞此言噗嗤一聲,險些笑出聲來,看到身旁投來的奇異神色,不由地又往后退了幾步。
柳翩翩瞟了瞟躲到人后的風(fēng)靈兒,眸子中清減了些溫和。
風(fēng)靈兒自然見她不悅的顏色,想起上次她遇險時自己恰好也不在,再聯(lián)想起這次來,知道想必是令她有所誤解。但是眼下的確不是該解釋的時候。
旁邊的另一個華服公子亦是討好的看看那富貴公子,眼里多了些諂媚的顏色,“這小子還真是不識相,竟敢招惹到您頭上,本公子定然饒他不得!”
風(fēng)靈兒雖然退后,但是聽到這話不由地皺了皺眉頭。柳翩翩這些日子雖然不提,但是他她能看的出來對于馮暮雪的消失始終是有些無法釋懷,所以她才設(shè)法帶她來消遣消遣的。
只是沒想到竟會在這兒遇上尚書府的人。
風(fēng)靈兒瞅瞅柳翩翩,果然見她冷聲道,“哦?本少爺?shù)故窍肟纯茨阋绾勿埶坏茫浚 ?
鴇母見人扎堆,想必是出了狀況,火急火燎地趕來,看到那富貴公子時,忙立刻換了副點(diǎn)頭哈腰的神色,“不知國舅爺大駕光臨,真的是令寒舍蓬蓽生輝啊,我呀,這就派人去雪姑娘那里通傳一聲!”
聽到雪姑娘,這國舅爺臉色才算溫和了些,不過看看柳翩翩,眸底仍是閃過一絲陰騭之色,“看在雪姑娘的面子上,本公子就饒你不死,不過嘛,這死罪雖免,活罪可是難逃!”
說到這兒他瞧了瞧剛剛溜須拍馬的富貴公子,“你派人把他們拖下去閹了吧!對了,那只小野貓給我留著!”
說完也不理會旁人,徑直拖著鴇母去探望那位雪姑娘了。
華服公子接到那國舅爺臨走的眼神兒,笑笑,“你們也別怪本公子,誰要你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柳翩翩緊緊摁住了被人稱作野貓而怒氣沖天的阿貍,冷聲道,“你敢!”
然而她話音剛落下,便見七八個打手妝扮的漢子似乎是要用行動反駁他的話似得,呈合圍之勢漸漸逼來。
柳翩翩不屑一顧地笑笑,想要暗暗運(yùn)行體內(nèi)的靈力,然而她竟然絲毫感覺不到體內(nèi)靈力存在的氣息!
怎么會這樣?靈力竟然會消失!為何在來獻(xiàn)城的路上,她都沒有察覺到絲毫的異樣?!究竟是哪兒除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