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猛的踢擊這次沒有絲毫異象,全部的力量都濃縮于招式之中,轟入瑪門的機體。
【警告,^%#@錕斤拷燙燙燙】
本就岌岌可危的結構完整度再度暴跌,大量的功能受損,戰斗力二次急速下滑,甚至連操縱矢量帶來的無慣性機動都開始失控。
瑪門緊急重啟系統,但在系統重啟成功之前,它已如隕星般從空中墜落,還墜向了白止戈所在的方向。
白止戈對空中的巫女比了個大拇指,而后輕松地甩動巨斧,如同在玩什么球類游戲一樣,自下而上,重擊瑪門。
剛剛墜下的它,又高高地飛了起來,恰好迎上從天而降的巫女第二踢,再被以更快的速度砸回地面。
此刻的她,簡直就像是個排球!
歲月帶來的修養,面對這般堪稱玩弄的攻擊,也幾乎壓抑不住!
“你們怎敢如此對我!”瑪門的心里狂呼,然而她悲哀地發現,分身完全轉化為機甲,機甲的發聲器又被摧毀后,她的怒火根本無人能夠聽見。
更糟糕的是,本就問題嚴重的機甲系統,被打得連重啟都出現了故障。
上,下,上,下,隨著巫女與白止戈間的距離越來越近,攻擊的頻率越來越高,兩人都能夠透過瑪門望見彼此的眸子。
“打得不錯。”白止戈以眼神示意。
“嘿嘿嘿,美人的眼睛好漂亮。”巫女的理解力不太過關。
但她沒有做出搶人頭的行為,戰斗中也出了不少力,白止戈姑且就不在意她在瞎想些什么。
最終,白止戈在確定瑪門的血量降至斬殺線的瞬間,一擊將機體一分為二,算是徹底終結了它的這具分身。
至于她的本體之后又會如何?白止戈不太在意。
不僅是作為玩家種,他不在乎區區世界內土著的報復,更是因為他的實力增長之快,要不了多久就能騎著對方本體打。
【你擊殺了魔女使徒-貪婪】
【你獲得了150000點經驗值,你的等級提高至LV11(900/60000)】
【你獲得了6點自由屬性點,6點技能點。】
收完經驗,白止戈立刻開始拆解素材。
構成瑪門分身的超凡黃金本就材質極佳,就算被白止戈的猛毒摧毀了一部分,其余部分通過特殊手段進行煉金,濃縮至這具機體上,也算是高檔素材了。
尤其是兩把光刃。
白止戈的眼睛亮閃閃地看著被自己重鑄后高高舉起的光劍,頗為興奮道:“我得到光劍了!”
雖說玩家種生具宿慧,殺人如吃飯喝水般簡單,往往還意志堅定,決心不可動搖,但作為剛誕生不久的玩家種,白止戈還是有些“童真”。
比如拿到有趣的新武器,就像得到了新玩具一樣,迫不及待想要用它砍死幾個敵人,試試手感。
旁邊,巫女雖然不太清楚狀況,但見到白止戈的笑顏,她就忍不住用力鼓掌,贊嘆道:“太厲害了!”
“那是自然,畢竟是我親手打造的。”白止戈肯定道。
但在短暫的童真時刻之后,他又恢復常態,并且迅速意識到零號并不在周圍。
她去哪了呢?
白止戈的腦中閃過幾個可能性,終于想起來被自己掛在陽傘上扔出交戰區域,還在墜落的5點。
空中,5點正在小聲碎碎念:“怎么現在只有我戰斗力這么低,別人都能夠參與到毆打魔女使徒的戰斗中,只有我被余波蹭到可能就死了,看著敵人登場畫面就震驚得不行。”
“可惡,那個新來的怎么還有和白止戈一樣的戰時深紅配色,她為什么一過來就能打得那么默契。”
“最后在那打鐵球,絕對是確認勝利后在玩吧!不,直接視作調情也未嘗不可。”
“啊啊啊,收戰利品怎么變成一個在那舉光劍,一個在那鼓掌……”
“可惡,這新來的威脅程度居然比零號還高!”
正說著,突然一雙手就按到了她的肩上。
熟悉的觸覺,結果帶來的是熟悉的反應。
僵硬的小倉鼠緊抓著陽傘,動彈不得。
零號幽幽道:“虧我第一個想到了你,戰斗都沒結束,就過來接你落地。沒想到一過來,就聽到你在這拿我當假想敵,和新來的對比威脅度。”
5點幾乎要哭出來:“零號姐姐,你能夠松手嗎?背后多個我看不清的人,還涼涼的,我害怕。”
零號哭笑不得:“居然這就叫姐姐了。你真是……哎,突然感覺你好像的確不是我想象中的魅魔,而且并非偽裝成這幅需要保護的樣子。”
說著,她輕盈地一翻,落到陽傘上方,算是滿足了5點的愿望。
但對話并未停止:“不過,那位新來的就算的確有些特別,但我也想不到什么對付不對付的,只是覺得先前針對你的氛圍不太好,決定趁此機會,為之前對你的冷漠與歧視稍微道個歉。”
5點困惑道:“零號,你這是要與我結盟嗎?”
話剛說出口,5點就意識到不論是剛才還是現在,她都有點犯傻。
她才不喜歡那樣除了魅力,武力,能力,安心感拉滿外完全不好相處,一點兒也不浪漫,不懂憐惜女孩子的男人,也完全沒有和同學雌競的想法!
“結盟?”零號險些沒壓住笑聲,“結什么盟呢?你莫非被白止戈先生的魅力吸引后,真的升起自己有可能成為他配偶的幻想了?”
“小處女還蠻有想象力的嘛!”
“身份,能力,性格,沒一樣匹配的,除了偶然遇見外,我們有什么資格?”
“我最為驕傲也最為憎恨的能力與詛咒,被輕易的改造,你作為魅魔的魅力,都被他遠遠超了過去,如若說我們是千萬中無一的鮮花,那他必然是億萬年不改,遍覽天空依然唯一的驕陽。”
“我們是過客,即使那位新來的,也仍然只是過客。人愛上人,可以追求,螞蟻愛上巨龍,人愛上太陽,又怎能追逐呢?那不過是自取其辱。”
“我現在甚至有點兒不敢留下太深刻的回憶,害怕自己的后半生會無法走出這短短的數天。”
“但若你聽不進去,那就當我沒說過吧。”
“接下來,我又是聽話,好用,冷靜,想要盡己所能回報恩情的殺手了。不過,之后我會試著不那么針對你。不是因為什么共同的敵人,只是意識到我們根本沒必要沖突,發現就算盡力追逐,甚至被帶著奔跑,也不可能追上那道身影。”
“我曾懷疑過代號的用意,而現在,我想……他或許從最開始就不打算記住我們。”
零號安靜了下來,陽傘在她的調控下輕巧地落到白止戈的身旁。
尚未發覺差距的巫女對兩人打著招呼:“你們好啊,雖說是同學,還都在學院里算是有點名氣,對彼此的名字應該蠻清楚的,不過白止戈先生要求使用代號,我就干脆用個代號吧。”
“你們就稱呼我為‘赤’,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