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宗罪,在神秘學中一般是按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色欲來排序,奇跡魔女的儀式如果沒有故意打亂順序,在暴食之后,應該是對應貪婪的少女被卷入鏡像空間,并生成貪婪使徒。
按暴食使徒與色欲使徒之間的實力對比,貪婪使徒應該遠遠強于暴食使徒,5點已通過零號的簡述理解敵人實力增長,對此有一個大概的印象,但她未曾想過,新的敵人竟能強悍到如此夸張的地步。
敵人出現(xiàn)的瞬間,強烈的危機感與恐懼感幾乎刺碎了她的心靈,讓她動彈不得,所幸白止戈抓住她與陽傘,當作標槍脫離危險區(qū)域。
玩家種的力量讓她沒有因為被以多倍音速投出的過載與大氣摩擦殺死,隨后陽傘又幫助她在空中緩降,讓她能夠在安全的地方,看到貪婪使徒的降臨異象。
天空開裂,金云浮現(xiàn),數(shù)量難以計算的金幣如同暴雨般墜落;大地破碎,方圓千米化作流動的黃金,又在貪婪使徒的力量下以巨浪,利劍,重錘,尖矛的形式四處穿刺。
滿目所見,具是殺機,璀璨奪目的輝光也遮不住死亡的陰影。
被貪婪使徒降臨異象籠罩的這片訓練區(qū)域,幾乎可以說是轉(zhuǎn)瞬間就被徹底摧毀!
這是我們的敵人?
這能打?
能打,甚至在場有三人能夠與她交手。
白止戈踩在懸空的自制平臺上,隨意地以玩家的方式踐踏著物理法則,避開下方的全部攻擊,零號與對應貪婪的少女則輕踏著黃金之浪,將四面八方襲來的其他攻勢全數(shù)擊破。
這位穿著巫女服的武斗派少女,渾身上下流淌著無數(shù)玄奧的字符,大量虛影重疊在她身上,似是在降神術(shù)上走出了常人難以想象的高度,舉手投足間都能迸發(fā)出洶涌的靈力。
很強,強到絕對已經(jīng)超越正常情況下學生可能抵達的上限,即使面對成建制的常規(guī)軍隊,恐怕也能以一己之力將之全殲。
而與她對應,喚來這異象的貪婪使徒……
白止戈的目光穿透重重金光,追著頭頂名字,找到了躲藏在小角落里的【魔女使徒-貪婪】。
那是位外表年齡大概在28歲,體態(tài)看上去就不適合戰(zhàn)斗,皮膚呈現(xiàn)出健康的小麥色,身披幾乎遮不住身體的透肉金紗,配有大量飾品的女人。
幾乎在白止戈鎖定她的瞬間,她也察覺了白止戈的視線,對著他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似是想要說些什么。
但或許是這媚笑觸發(fā)了什么機制,那位武斗派巫女也立刻發(fā)現(xiàn)了她,巫女身上纏繞的靈力瞬間染上讓人懷疑她紅溫了的深紅色,虛影炸裂化作猙獰的龍形,在巫女的重踢穿透她召喚出的法陣時,一同殺向貪婪使徒。
“口也!你這遲早下垂的老太婆!竟敢在老娘面前勾引美人!吃我天霸烈風踢!”
貪婪使徒操縱黃金之流在她的面前化作數(shù)十道屏障,然而這位巫女的必殺技,已強到足以將數(shù)萬噸的核動力航母一腳踢爆的夸張地步,黃金屏障幾乎無一能夠阻擋她的前進。
“轟!”她的玉足,結(jié)結(jié)實實地命中了躲閃不及的貪婪使徒。
貪婪使徒的身體瞬間炸裂,但白止戈清楚地看到,【魔女使徒-貪婪】這個名字轉(zhuǎn)移到整片黃金雨異象的上方。
它的血條微不可查地跳動了一下,而后又自動回滿。
白止戈當即提醒道:“她沒死!”
剛剛踢爆貪婪使徒一次,正在劇烈喘息,困惑為什么異象沒有結(jié)束的巫女茫然地歪頭:“哎,沒死?”
她的周圍,黃金再度匯聚,欲要將她壓殺,但使出必殺技的她,似乎陷入了短暫的僵直乏力狀態(tài),直到黃金即將砸落的瞬間,都沒能重新動起來。
幸好,零號緊跟著她,在巫女黃金醬制成前,開著八倍速拽著她來到了白止戈所在的平臺上。
巫女并未因為死里逃生而后怕,她只是問道:“怎么殺死這個家伙?”
白止戈用行動回答她的問題,他把自己剛才解析這些超凡力量創(chuàng)造的黃金的特性,即興調(diào)制出來的“黃金之疫”猛毒一部分扔向地面,一部分發(fā)射向天空。
金幣暴雨停歇,地面的黃金流體有大半化作灰白之色,而后又迸裂為粉塵,四散飄蕩,剩下的部分黃金也難以維持原來的靈活性。
“哎呀呀,不愧是被那位選中的英雄,即使并非完整誕生,而是強行破殼,也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看破我這具分身的生命形態(tài),并將煉金術(shù)開發(fā)到這般地步,對我造成如此巨大的傷害。”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貪婪惡魔,瑪門,依約前來,幫助那位掙脫囚籠。”
貪婪使徒重聚出人形,對著白止戈高舉雙手,笑瞇瞇道:“所以,英雄啊,能夠麻煩你正常地殺掉那些祭品嗎?”
“如果你是覺得這剝奪了她們的生命,那你大可放心,她們的誕生皆與那位密切相關(guān),她們的靈魂與起源皆有一部分屬于她,即使死于此地,只要她愿意,就可以復活。”
“而如果你是覺得那位有些不太禮貌……唔,你懂的,從出生就被關(guān)在不見天日的籠子里的少女,總會有一點偏激,但本質(zhì)上來說,她是位相當善良的孩子,只要能夠把話說開,她肯定愿意道歉。”
白止戈沒有回應她,只是不斷地調(diào)試新藥劑,零號與巫女則在調(diào)息蓄力,對于敵人的話語皆充耳不聞。
她們都是極具經(jīng)驗的專家,深知敵人的扯淡不能信的道理,尤其是對方擺明了是要來殺自己。
瑪門嘆息:“哎,就不能好好地交流,讓我們和氣生財嗎?好吧,可能是我一開始選擇全力攻擊,爭取早點殺完早下班有些敗壞好感了。”
“那么……”
在嘴炮之余,完成蓄力的瑪門將手指向巫女,冷然道:“少女喲,借的東西,可是要還的呀!”
巫女周身的虛影陡然破碎,靈力十不存一,身上無數(shù)傷口炸裂,幾乎化作了個血人,但她仍舊挺立在那,咬緊牙關(guān),握緊拳頭:“你不會覺得,我只會借吧?”
“莫名其妙的老太婆,我還……”
“吃口藥。”白止戈把恢復藥瓶塞進巫女嘴里,把她的場面話堵回去,狀態(tài)拉回來。
“好了,你倆一起上,阻止她在人形狀態(tài)下施法,我再研究一下怎么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