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濤緊接著又詢問道:“你們那位安平娘娘有什么本領?”
女水鬼也明白自己現如今已成為吳濤案板上的魚肉,只能照實回答道:“我家娘娘共有三個本領!”
“第一件本領就是天生長著一雙利爪,削鐵如泥,早年間曾有一個道人來降服我家娘娘,最后硬生生被娘娘用爪子給撕成了兩半。”
“第二件本領就是丹田當中練了一口至陰致寒的冷氣,水莽草若是尋常凡人吃了之后立刻陽氣衰退,成為陰魂水鬼,可我家娘娘吃著水莽草,就像是家常便飯一樣,丹田當中更是積累了一口至陰至寒之氣。”
“幾十年前,又有一個和尚路過白水河,碰上了我家娘娘在這里引誘生人,想要多管閑事。最后被我家娘娘的一口寒氣打中,立馬活生生凍死,被我家娘娘吃干抹凈。”
吳濤聽見這第二件本領卻是皺了皺眉頭,第一件本領倒還是尋常,這第二件本領就有些名堂了。
“那她的第三件本領又是什么?”
“我家娘娘第三個本領就是化作一只十幾米長的水獺,更能夠操縱河中水流!”
“想當年縣中城隍與我家娘娘在河邊談判,兩者談了半天,最終大打出手,我家娘娘引來了白水河中的一半的水流,差點發起洪水淹沒兩側村莊。若非城隍最終妥協,只怕現如今河東河西兩個村子早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吳濤在了解到了安平娘娘的三大本領之后,臉上陷入了沉思。
女水鬼在一旁哭的梨花帶雨,求饒道:“我已經把我家娘娘所有的本事都告訴你了,能夠放我回去了吧?”
“讓你回去繼續害人?恐怕這些年來往的行人,沒少是葬送在你這香粉皮囊之下吧!”
吳濤話音剛落,金光在女鬼的身上驟然一閃而過。
女鬼甚至還來不及開口,就已經被金光神炁給消滅成灰。
……
吳濤在收集好了兩個村莊的基本信息之后,便急匆匆的趕了回去。
然而天不遂人愿,才剛剛走到一半,突然天上烏云密布,下起了磅礴大雨。
吳濤只能冒雨而行,正走在半路上,突然見到前方一道身影緩緩走來。
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子,撐著一把青色小傘,站在磅礴的大雨當中,非但沒有任何的美感,反而還顯得有些許詭異。
女子開口笑道:“如此大雨相公,為何行色匆匆?不如一起找個地方暫且安息,等雨停了再趕路吧!”
說實話,那女子長得甚美,皮膚白皙,而且一雙眼睛極其靈動,看上去也只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
可越是如此吳濤就越是產生警惕,荒村野外,此地居住的大多都是普通村民,哪來的這般絕色女子?還偏偏被自己給碰上了。
更不要說這樣大的雨天,誰家的小姐會孤身一人站在雨中?
這樣的艷遇,甚至連想都不用想,就能夠推測出八成不是什么好事!
對方分明是在這里等著自己。
可越是如此,吳濤就越不能立馬撕破臉皮,畢竟不知對方的深淺。
自己在明,對方在暗。
只有暫時按兵不動,等到探查對方的弱點,再一舉出擊!
吳濤回答道:“這附近并沒有什么地方能夠躲雨,小姐還是快點回去吧!省得被雨淋濕了,到時候害了風邪可就不好了。”
白衣女子回答道:“前面就有一個娘娘廟,是供奉水獺娘娘的,咱們兩個去那里躲雨,豈不是正好?”
女子不由分說,走到吳濤身邊,用自己的那把青傘為其遮雨。
她的身上還散發著一股幽若的香味。
吳超頓時五感迷離,渾身仿佛陷入了一個溫柔鄉中,骨酥筋麻,被那女子直接牽引著往前走了一段距離。
幸得此時,吳濤及時回神,又忙默念了幾遍正氣歌,這才壓住了那種奇異的感覺。
一間廟宇也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這廟宇規模并不算大,僅僅只有一間正殿,其中供奉著一個泥塑的雕像,做工也不算精美,再加上多年以來沒有修繕,只能依稀辨別是個女子。
“這個廟是當初百姓們為了紀念河中的一位安平娘娘,幫助他們建造堤壩阻攔洪水而修筑的。”
女子直接介紹了起來,而且臉上還帶著幾分倨傲。
吳濤見狀哪里還不知眼前這女子,必然就是白水河中所盤踞的那一只百年水獺妖!
可吳濤臉上卻沒有露出半點的漏洞,反倒是贊美道:“幫助百姓阻攔洪水,功德無量,如此的神女確實應該立廟祭祀。”
安平娘娘道:“只可惜人終究是自私自利,一旦沒了用處,就立馬棄之如敝履。只有在用到的時候,才會視之如珍寶。這廟也不過短短才十年功夫,就已經荒廢至此了。”
說罷又望向了吳濤問道:“你說這些人是不是很可惡?”
吳濤回道:“人之常情罷了!自古以來有的是功德昭著之輩,最后都淹沒在歷史的塵埃當中。哪怕是上古時期的那些圣賢,如今又有多少廟宇專門祭祀他們?”
“過河拆橋乃是常態,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更是自古以來的名言。”
“香火固然重要,可也不是一個人修行所要爭的全部東西,君子憂道不憂貧,香火只不過是自己修行所得到的回報,而為了香火去修行反倒是本末倒置了。”
白衣女子聞言笑了一聲,道:“巧言善辯!倒是生了一張伶牙俐齒。”
廟中忽然一陣陣古怪的香味再次彌漫。
這一次吳濤變得更加謹慎,急忙意守丹田。
女子望向吳濤媚眼如絲,不知從哪里竟然取出了一盞茶水說道:“乖乖喝了這杯茶,暖暖身子!”
她的聲音仿佛是帶著一種極大的誘惑,讓吳濤忍不住的接過了這個杯子。
杯子當中的那一盞茶,看起來與當時白水河邊兩只水鬼遞過來的一模一樣。
白衣女子催促道:“快點喝了,喝了之后,身子就會暖起來。”
吳濤舉起茶杯,突然猛的朝那白女子當頭潑了過去。
隨后,立馬舉起拳頭,朝著那女子的臉上就要砸去。
“喝你娘!讀書人不發火,你把我當病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