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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黑石部落

雨季前的最后一場狩獵,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息。我?guī)еC手深入森林,希望能為部落儲備足夠的食物。

突然,遠(yuǎn)處傳來一聲尖銳的哨聲。那是我們約定的警戒信號。

“黑石部落!“一個獵手氣喘吁吁地跑來,“他們越過了界石,正在我們的獵場捕獵!“

我握緊了手中的弓箭。這一個月來,我已經(jīng)見識過部落間的沖突有多殘酷。塔魯臉上的疤痕,就是去年與黑石部落沖突時留下的。

“多少人?“

“至少二十個,都帶著武器。“

我迅速評估形勢。我們只有十一個人,正面沖突勝算不大。但我知道一處地形可以利用——北面的斷崖。

“跟我來。“我低聲說,“不要發(fā)出聲音。“

我們沿著一條隱蔽的小徑快速移動。斷崖下方是一片開闊地,黑石部落的人正在那里處理剛獵到的野豬。我數(shù)了數(shù),果然有二十三人,比報信的獵手說的還要多。

“聽我指揮。“我示意獵手們分散埋伏,“等我信號。“

我從箭袋中抽出一支箭,箭頭裹著浸過樹脂的獸皮。用燧石點(diǎn)燃箭頭,我深吸一口氣,將火箭射向黑石部落頭頂?shù)目輼洹?

“轟!“

枯樹瞬間燃起大火,火星四濺。黑石部落的人驚慌失措,四處逃竄。我吹響骨哨,獵手們從四面八方射出箭矢。

“不要傷人!“我大聲提醒,“射他們腳下!“

這是我定下的規(guī)矩——除非必要,不取人性命。箭矢釘在黑石部落人腳邊,他們更加慌亂。有人試圖反擊,但我們的位置居高臨下,他們根本找不到目標(biāo)。

“撤退!撤退!“黑石部落的首領(lǐng)大喊。

我看著他們狼狽逃竄的背影,松了口氣。這場沖突我們占了上風(fēng),但我知道,這只是開始。

回到部落后,塔魯聽完我的匯報,眉頭緊鎖。“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他說,“去年他們就試圖搶奪我們的河谷。“

我點(diǎn)點(diǎn)頭。河谷是部落的生命線,那里不僅有野麥,還有豐富的水源和獵物。失去河谷,就意味著滅族之災(zāi)。

“我們需要建立防御工事。“我說,“在河谷入口筑墻,設(shè)置瞭望塔。“

“筑墻?“灰眼突然開口,“用石頭和木頭?那要耗費(fèi)多少人力?雨季馬上就要來了。“

我看向這個一直對我抱有戒心的年輕人。“正因如此,我們才要抓緊時間。有了防御工事,我們就能以少勝多。“

灰眼冷笑一聲:“你總是有這么多'新主意'。但你要知道,這里不是你的世界。“

塔魯喝止了灰眼,但我能感覺到,部落里并非所有人都支持我。有些人覺得我的想法太過激進(jìn),有些人則像灰眼一樣,對我這個外來者心存戒備。

夜深人靜時,我獨(dú)自來到河谷邊。月光下,野麥隨風(fēng)搖曳,發(fā)出沙沙的響聲。我蹲下身,抓起一把泥土。這里的土壤肥沃,如果開墾成農(nóng)田,足夠養(yǎng)活整個部落。

但首先,我們要度過眼前的危機(jī)。

第二天一早,我召集了部落里最強(qiáng)壯的二十個男人。我們砍伐樹木,搬運(yùn)石塊,開始在河谷入口修筑圍墻。女人們則編織藤蔓,制作更多的弓箭。

灰眼雖然不滿,但也加入了勞動。我注意到他總是有意無意地靠近塔魯,似乎在說些什么。塔魯?shù)谋砬闀r而凝重,時而猶豫。

五天后,一道三米高的木石圍墻拔地而起。瞭望塔上,哨兵日夜輪值。我還在圍墻外挖了一道壕溝,里面插滿削尖的木樁。

就在圍墻完工的第二天,黑石部落再次來襲。這一次,他們的人數(shù)翻了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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