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城官學的銅鐘撞破秋霜,寒門學子劉放手持木尺,立于千頃新墾的鹽堿地上。流民赤腳踩過翻涌的泥浪,將范陽盧氏的界碑碾作齏粉。
“《考成法》第三十七條——”張居正的鐵尺敲擊田埂,“凡私占官田者,畝罰十石,充入官倉!”盧氏族老盧毓的錦衣沾滿泥漿,跪在田頭嘶吼:“陸昭!你這是要絕士族的根!”
武則天玄甲佩劍,劍尖挑起一株新抽穗的麥苗:“盧公錯了,陸將軍絕的是你們吸血的根,養的是萬民的根!”她揚手展開田契,寒門學子以朱筆圈出盧氏私吞的河渠地,“即日起,這三百里溝渠歸流民疏浚,引遼水溉田——盧公若有異議,可去鹽田與慕容皝辯經!”
鹽田深處,慕容皝的腳鐐磨出血痕,正被鹽工逼著背誦《齊民要術》。王二愣子掄起鹽鏟冷笑:“鮮卑王爺,這煮鹽的火候,可比殺人難多了!”
歷城渡口,關羽的青龍刀劈開曹軍糧船,淬毒粟米傾入濟水。張飛率死士推秦弩上岸,機括轉動間,弩箭如黑云壓向對岸的虎豹騎。
“大哥,曹操的細作在井里投了瘟毒!”簡雍急報。
劉備劍指江面幽州鹽船:“開閘放水,讓陸昭的鹽淹了曹營!”
洪水裹挾鹽粒沖垮曹軍壁壘,曹操在陳留城頭目眥欲裂:“劉玄德!你甘當陸昭的狗!”
劉備撫過弩機上的玄鳥紋,冷笑:“曹孟德,這亂世里,狗比人活得久。”
陳留城隍廟前,染疫流民跪求幽州醫官。武則天策馬掠過哀鴻,玄甲衛掀開曹軍偽裝的賑災糧車——霉米中赫然混著痘痂粉。
“曹使君好手段。”武則天擲出細作供詞,“連鮮卑巫蠱都學得惟妙惟肖!”
曹操黑袍染血,獨眼夏侯惇的刀鋒已架在醫官頸側:“妖女!你斷我兗州生路!”
“生路?”武則天輕笑,身后流民忽然舉起幽州鹽袋,“陸將軍有令:凡飲桂枝湯者,可領幽州戶籍!”曹軍陣腳大亂,饑民如潮涌向玄甲衛的藥棚。
彈汗山下,田豫的白袍軍將鮮卑俘虜押至鹽池。慕容皝的咆哮混著海風:“漢狗!鮮卑的魂永不屈服!”
“那就讓鹽烙了你的魂!”田豫彎刀挑起火硝,撒入熬鹽的鹵水。藍焰騰空間,慕容廆的王旗化作灰燼。鹽工王二愣子踹翻鮮卑俘虜:“王爺,學會跪著活,比站著死難多了!”
遠處新立的界碑上,寒門學子刻下《鹽鐵論》警句:“鹽雪凈世,鐵犁辟疆。”
北宮廢墟深處,劉辯的指尖在焦木上勾畫玉璽裂痕。何太后將密詔塞入墻縫:“袁紹的刀,該斬向陸昭了!”
德陽殿內,袁紹與曹操對弈。“本初兄以為,劉備的弩能射多遠?”曹操黑子斷龍。
袁紹白子叩天元:“射程之內皆王土——比如青州鹽道。”
屋檐的銅聽甕刻錄密談,武則天蘸墨疾書:“放鮮卑殘部入濟南,讓劉備與曹仁互噬。”
薊城官署,陸昭將青州戰報擲入火盆。灰燼飄落間,王基率寒門學子丈量完最后一塊盧氏私田。
“傳令田豫。”陸昭指尖掠過遼東參商賬冊,“慕容廆若不用戰馬換醫官,就把慕容皝熬的鹽,撒遍彈汗山的每一頂帳篷!”
新渠畔,流民孩童將《尚書》折成紙船,載著鹽粒漂向青州。紙船上歪扭的墨跡,正是官學考題:“論鹽鐵之利在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