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眾人肆虐大笑,悍匪龜縮在邊上瑟瑟發抖。
他縱橫江湖這么多年,雙手沾滿無數鮮血,埋葬多少無辜之人的性命,自己都覺得自個是個變態惡棍。
但在這些錦衣衛劊子手面前,覺得自己純真的簡直像個孩子。
這串糖葫蘆,能是人類想出來的刑法?
賈珅卻咳嗽一聲,頗為不滿的抱怨。
“小馬哥,你這有些過分了,對待犯人不該這么殘忍暴躁,我們要溫柔執法,要循序漸漸,咱詔獄那么多刑法,你這糖葫蘆串的盡興了。
其它兄弟們手里的絕活可就不好施展了,我根據糖葫蘆的靈感,正研究出另一種串燒鳥的浪漫刑法,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施展。
這悍匪簡直就是天生燒鳥圣體,不用他來試試新的酷刑,簡直太可惜了。”
悍匪控制不住瑟瑟發抖,這幫錦衣衛簡直是畜生呀。
自己雖說作惡多端,壞事做盡,無非也只是弄斷別人胳膊,砍了別人大腿,可錦衣衛這幫禽獸,可是特意針對下三路招呼呀,這幫人做事比自己更要狠辣歹毒。
自己這分明就是小鬼進了閻王殿,他們的手段陰狠程度,遠超自己的想象。
見悍匪馬上就要崩潰,賈珅繼續點火。
“這糖葫蘆串的是你的鈴鐺,那這燒鳥你知道燒的是什么?”
“是……是……是我的大鳥?”
賈珅滿意的一拍巴掌,極為興奮。
“聰明,恭喜你,你他娘的都學會搶答了!
這燒鳥酷刑藝術成分可是有很高的,最起碼有七八層樓那么高,是用那燒紅的帶有倒刺的鐵簽子,從鳥道里戳進去,呼啦一聲響,就看見煙霧帶著肉味升騰起來。
然后把鐵簽子拔出來,鳥道被灼傷以后直接就封閉起來,最后犯人都是活活被尿給憋死了,有的囚犯那渾身腫脹的身體都透明了,嘚嘚你個嘚嘚,可憐吶。”
悍匪終于徹底崩潰,渾身抖得如同寒風中的一片落葉,牙齒忍不住上下發抖。
錦衣衛眾人心中暗喜,把他情緒弄得崩潰,就是要看看絕望之下,這悍匪如此肆無忌憚,他最后的底牌究竟是什么?
眾人紛紛嚴密守衛,把守重要的交通路口,他們倒是要看看,在這天羅地網之中,他如何能逃脫。
悍匪被恐懼擊倒,詔獄的酷刑他有所耳聞,然而從來沒有想過,會變態滅絕人性到這種喪心病狂的程度。
他一個變態,都覺得過于變態了。
自己寧愿死也絕對不可能去詔獄里,更何況,他們這幫蠢貨,以為把守路口就能抓住自己,簡直是做夢!
他獰笑著站了起來,肆虐大笑。
眾人紛紛戒備,抽刀在手,眼神死死盯著悍匪,全身蓄勢待發,絕對不能讓悍匪從自己的路口過去。
誰知,悍匪手里竟然還有暗器,奮力扔出飛鏢,眾人忙揮刀格擋。
鐺鐺鐺的一串聲響,飛鏢紛紛被打落在地。
趁著眾人紛紛閃避的機會,悍匪忍不住得意獰笑,奮力挪開身邊的幾個垃圾筐,剛才被遮擋的地方,竟然有一個黑黝黝的洞口。
這個變故是眾人不論如何都想象不到的,見他們臉上都是驚詫和震驚的臉色。
悍匪更是得意囂張。
“沒想到吧,你們這幫廢物,還想抓老子,簡直做夢。
什么狗屁燒鳥,我今天就在遛你們這幫傻鳥。這么多人抓不住我一個,都是他媽的廢物!”
說完,悍匪得意的倒退著,從這黝黑陰暗的洞口鉆了進去,臉上都是囂張和肆虐,還不忘狠狠沖他們呸了一口。
錦衣衛眾人蜂擁沖到這洞口附近,眾人臉色焦灼,卻也恍然大悟。
難怪折肢幫在京城犯下這么多大案,錦衣衛、五城兵馬司等人幾乎搜遍了全城,為了追尋他們的線索絞盡腦汁,卻一無所獲。
這洞口被折肢幫霸占,每次犯了大案以后把拐騙來的婦女兒童帶進去,然后從別的出口再出來,神不知鬼不覺,如此狡猾,想要捉到他們難于登天,
原來,在這京城地下,竟然還有這個黝黑陰暗的洞口,從洞口看向里面,里面陰森黑霧沉沉,深不見底。
北鎮撫司眾人看著黝黑陰森的洞口束手無策、一籌莫展,眾人心里都有些發虛。
畢竟,如此重犯在重重圍捕之下竟然讓他全身而退,回去以后眾人都要被審查問責,有這污點存在,以后別說升遷無望,說不定為此上面震怒,會用自己的人頭平息百姓的憤怒。
再說,自己身為錦衣衛,除暴安良是職責若在,如此悍匪逃脫,以后京城內不知又有多少婦孺女子受到殘害,眼睜睜見他逃脫,良心不安。
有個年輕的小旗官怒吼一聲,與其回去后窩窩囔囔的被人鄙視,不如趁著悍匪還沒跑遠,拼死進入這隧道努力拼搏一把,萬一拖住了悍匪,也算大功一件。
他橫刀在胸前,矮身就要鉆進隧道口,賈珅剛要出聲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就聽哎呦一聲。
小旗官身上中了飛鏢,踉踉蹌蹌后退幾步頹然倒下。
錦衣衛眾人大驚失色,沒想到這悍匪膽子這么大,不但不逃脫,還躲在里面守住洞口狙擊追捕的人。
剛進入洞口的時候眼睛不能適應黑暗,根本看不見里面的情況,更給了悍匪可乘之機。
不甘心的幾人,紛紛站在門口,手持飛鏢對著里面胡亂扔去,卻只聽到叮叮當當暗器落地的聲音。
賈珅擺了擺手,對總旗馬大有招呼。
“小馬哥,我是街道房的,大概知道這下面的構造,這個位置是和下水道相通,溝渠遍布,岔道極多,不了解里面的情況極為被動。
而且里面沼氣彌漫,味道濃郁,你們不熟悉的人貿然進去,還有中毒暈倒的危險?!?
“那可怎么辦?”馬大有聽說這樣的情況,焦灼的搓著手,滿臉不安。
自己作為總旗帶隊追捕,在重兵圍堵之下組織不力,放任悍匪逃脫,回去以后自己必然要承擔責任。
南鎮撫司那幫人向來六親不認,對于犯錯的錦衣衛兄弟,下手又狠又毒辣。
見馬大有臉色衰敗,一時間無計可施,搓著手心有不甘的看著洞口。
賈珅笑了笑,從馬大有身上摸出了報信的爆竹,又看著其他錦衣衛的人詢問。
“誰身上還有這信號彈,都拿來給我!”
馬大有不知這小兄弟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今天接觸下來,早已被他的能力和智慧所折服,如今沒有辦法,死馬就當活馬醫,由著他折騰。
錦衣衛的兄弟都從懷里摸出炮仗做的信號彈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