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出招狠辣兇猛,揮刀氣勢里面夾雜著狠厲和兇殘,殺人的時候怒罵不斷,罵的太臟了,錦衣衛這次追擊的,可純粹就是一個江洋大盜?!?
大黃激動地聽著小主講解,嗚嗚渣渣的叫著,興奮的附和。
賈珅喝了一口茶,搖頭失望嘆息。
“錦衣衛這幾個人也還罷了,出手穩重還算有些基本功的,這五城兵馬司簡直就是酒囊飯袋,怎么廝殺拼搏過招,都是錦衣衛的人沖鋒在前面。
五城兵馬司的人瑟縮躲在后面,一點血性都沒有,老子鄙視他們?!?
大黃嗚嗚渣渣叫了兩聲,對小主的話深表贊同。
賈珅搖晃著躺椅鄙夷的感慨。
“這江洋大盜行事作風有些猥瑣,總是偷偷釋放暗器,專門往后面追擊的人下三路打。
錦衣衛的人反應迅速,五城兵馬司的人哀嚎一片,難怪他們不敢往前面湊,沖上去的人都被暗器所傷了?!?
賈珅透過小院子,看到前面的天空突然竄起了一支爆竹,咻的一聲直射到天空,啪的一聲炸開。
一支穿云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他拍著大黃的腦袋嘿嘿笑了笑。
錦衣衛打急眼了,開始搖人號召附近錦衣衛的人都過去支援。
我越來越好奇了,聽這動靜和出招的氣勢,他們應該有些功夫,應該是哪個千戶所的,可惜不是北鎮撫司的人。
北鎮撫司可是錦衣衛精銳中的精銳,要是北鎮撫司的精銳還要搖人去幫忙,這說出去可有些丟人。
大黃滿臉傲嬌,只要小主一聲令下,自己直接竄出去,嗷嗚一口下去,就能咬碎這江洋大盜的喉嚨。它搖晃著腦袋,滿臉諂媚,想要讓小主答應,讓它出門練練。
整天跟著爺爺關起門來學習殺人技,遇到這種重量級的對手,大黃簡直不要太興奮。
可賈珅卻擺了擺手。
“你個呆子安穩待著吧,爺爺去龍虎山采草藥去了,你就應該老老實實在家里看家護院,別整天學著那些懶漢出去看熱鬧。
再說,錦衣衛已經放出了求援的信號,附近的錦衣衛都會奔赴趕過去廝殺的。
這江洋大盜又不是三頭六臂,這下他肯定逃不出這么多人的圍剿。”
見小主不讓自己出門廝殺,大黃這家伙現實的很,立刻就沒有了捧哏的興趣,耷拉著腦袋沮喪的趴在地上,不再聽小主興致勃勃的講解外面的動靜。
賈珅也不說話了,小院里突然變得很安靜,耷拉著腦袋的大黃好奇的看著小主,疑惑他怎么不講了。
見大黃這呆子轉過頭來,一臉好奇。
賈珅才咳嗽一聲。
“附近有高手前去支援,他們腳步沉穩,內力雄厚,出招的動作干凈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的贅余動作。
能練出這樣的步伐和身姿,是下過一番苦功夫的,這身功夫哪怕在臥虎藏龍的錦衣衛里,也屬于優秀了。
奔襲過去的時候精氣十足,這次過去的應該就是北鎮撫司的高手了。
這個匪徒非要在大街上挑釁戲弄錦衣衛,這錦衣衛里可是有高手的,這下他必然要伏誅了?!?
賈珅端著茶杯,輕松抿了一口,享受到聽著那邊廝殺的動靜。
他的臉色卻漸漸有些驚訝,震驚。
大黃聽力可不比小主差,也是一臉吃驚,兩個家伙對視一眼。
賈珅的眼睛里是難以理解,還有些不可思議。
大黃的眼神里充滿了亢奮,激動和興奮,它知道小主看到這樣的情況,必然要出手了,自己又可以出去浪了,好久沒有痛痛快快的打架,渾身的血沸騰的滾燙。
見大黃躍躍欲試的神情,賈珅搖了搖頭。
“你這呆子就老老實實在家里待著,街上人多眼雜,你出手的時候根本不會藏著掖著。
到時有人匯報上去,大家懂得你就是當年咱賈家那功勛神犬的后代,到時打你主意的人肯定很多。
再說,錦衣衛接連受挫,這次過來援助的北鎮撫司的人都頂不住,你上去就咬斷了匪徒的脖子,這不是打他們的臉嗎?”
“你這名聲要是傳揚出去,到時勛貴家族、文官集團、新貴勢力等各方勢力,誰家里都養著獵犬,要把你抓過去配種,你后面的生活那就暗無天日了?!?
“你這呆子,也不想以后只做一個繁衍的機器吧?!?
小主分析的極為有道理,大黃興奮的臉色突然有些尷尬,勛貴家族里的母獵犬也還罷了,個個長的珠圓玉潤。
那文官集團的母獵犬個個長的寒磣至極,新貴勢力的獵犬長的張牙舞爪,要是真的把自己安排過去拉郎配,大黃覺得后面的生活簡直暗無天日。
趁著大黃發愣的時候,賈珅一個縱躍,已經飛身翻過了院門,迅捷攀援到屋外的墻頭上,幾個迅捷轉身,已經消失在小院內。
愣愣的看著小主的身影在屋宇上急速奔跑。
大黃恨恨不已,這小主有的時候狗起來,那簡直比自己還要狗。
……
賈珅徇著聲音追蹤到了前面,站在墻頭上往下看去,下面烏泱泱的不少五城兵馬司的散兵游勇,在后面壯著聲勢。
卻不敢上前,把手里的兵器揮舞的嘩嘩作響,大聲咒罵前面那個面目猙獰的悍匪。
有十多個錦衣衛的高手,拔刀警惕戒備的站在后面,要不是這悍匪手里時常放出暗器,他們早就拼命上前廝殺了。
悍匪渾身肌肉如同鐵疙瘩一般,眼神陰冷銳利,渾身的殺氣彌漫。
賈珅便能理解,難怪這么多人圍剿,一時間卻根本奈何不到這個悍匪。
這次抓捕的人絕對不是一般的混混惡棍,地痞流氓,悍匪這一身的殺氣,不知殘害過多少人,他手里是有硬功夫的。
這些錦衣衛幾乎都是清一色的小旗,沒有絕頂高手坐鎮,想要對付這樣的亡命之徒,還是非常吃力的。
可這悍匪舉動,也讓賈珅有些看不懂。
不趁著錦衣衛戒備忌憚的時候飛速逃亡,竟然在前面慢悠悠的走著,絲毫不把這些錦衣衛放在眼里。
要知道,這可是京城之地,后面援軍隨時會上來,到時哪怕他有三頭六臂,也絕對難以逃脫。
他不但不逃,慢悠悠的走在前面,還時時回頭豎起中指挑釁,不停辱罵。
“菜雞,錦衣衛都是狗娘養的,個個都是膿包的貨色,瞧瞧你們一個個穿的花里胡哨的,打扮的這么俏,就逛窯子的時候有點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