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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的初中生活開始了

入學第一天我們沒有發課本,據班主任老師說是,上面的書還沒有下來,明天各班統計好人數再發放。

就這樣我們一直待到晚自習下課,因為我們是新生,才剛升初一,所以七點就放學了,按照老師安排的宿舍號,往校園實驗樓西邊的男生宿舍而去,宿舍的前面是一個大操場,操場上還有堵未來的及拆除的斷墻,我們跟著大部隊拎著扛著放在班級門口一天的行李,通過斷墻的缺口朝宿舍門行進。

宿舍樓是三層,左右各有一個樓道口,初一住三層,初二是第二層,初三是一層,路上宗緯問我:

“武文,我們的宿舍是哪間?”

我回答:“張老師說,是三樓324室。”

宗緯笑道:“還好有你,不然晚上我連住哪都不知道,再有錯宿舍不尷尬了嗎。”

我害羞的低下了頭:“哈哈哈,你又在說笑了。”

忘記說了,我們的班級是七(九)班,有三十多個男生,和二十多個女生,女生宿舍樓在我們隔壁,學校超市就在它隔壁,超市的隔壁是那兩個車棚,車棚的隔壁是廁所,廁所隔壁是墻,言歸正傳。

宗緯眼睛亮亮的:“我要住在上鋪,你睡到我下面吧。”

我愣了一下點頭:“好。”

穿過斷墻里的操場,說是操場就是一片方形土地,風一刮,塵土飛揚,新生們上了樓,到達三層,人真的很多,大部隊估計有三四百人。

我們按照宿舍門牌號找宿舍,宿舍門同一朝南一排,走廊寬度大概一米四左右,有一道一米高的一二墻攔著,新生們肩挨著肩,腳碰著腳很是擁擠,我們的宿舍在盡頭倒數第二個房間。

剛到門口還沒進去,就聽到有人在說話。

一人問:“對了,一鳴,你洗臉刷牙的東西帶了嗎?”

有人急道:“我只拿了牙缸牙刷,連牙缸都忘記了買,更別說洗臉盆了……”

那人說:“教學樓后面的超市有的賣,我看很多人都在買,等下收拾好了床鋪,我們一路去買吧,我還什么都沒買呢。”

有人慌張:“好的,雨安,我先把被子拿上去,你等我一下。”

那人安慰:“沒事,你慢慢整理。”

接著是爬鐵架子床,整理床鋪的聲音。

宗緯問我:“武文,你拿洗漱用品了嗎?”

我搖頭:“沒有……”

宗緯安慰我走進宿舍:“我們先把行李放在床上,等買完了東西,再回來收拾吧。”

我點頭跟上去:“好……”

進去宿舍一抬眼,就看到左右兩邊,各有兩個排列整齊的,上下兩層的鐵架床,天花板很矮,只有兩米多不到三米,人站上去只能彎著腰,宿舍里只有兩個人,一個小黑胖子在下鋪鋪床,一個大白瘦子在上鋪整理被祿,他們兩個就是剛才說話的人,他們兩個選擇的床鋪是靠門右邊,里面靠窗的兩個上下鋪,我看到都有行李在上面,可能是出去買東西了沒有人,我和宗緯只能選擇靠門左邊的床鋪,宿舍只有一個風扇,掛在頭頂破破爛爛的,還有一盞不太明的燈,連個桌子都沒有。

透過窗戶,外面一片漆黑,近處是玉米田,遠處是村莊燈火,下面是河。

我們把行李放在水泥地上,開始打開行李包裹,小黑胖子和大白瘦子已經收拾好床鋪,他們兩個下床勾肩搭背出了宿舍。

忽聽宗緯問我:“這盆子有紅的有藍的,你要買哪個?”

我答:“我買個綠的吧,看著清新。”

宗緯笑道:“學習好就是不一樣,說話文縐縐的,那我買個藍的,看著大氣。”

我害羞道:“宗緯,你又在取笑我了……”

沒一會兒,我們也出去,徑直朝學校超市行進。

超市人很多,都是新生買洗漱用品的,我在貨架上專挑最便宜的買,買了之后擠過人群,到前臺去付賬。

劉宗緯抱著一個藍塑料盆,里面放著牙刷牙膏刷牙杯子等物品,他也擠過人群來到我身邊提醒:“武文,你牙刷牙膏牙缸買了嗎?別忘了還有毛巾和洗衣粉。”

我看了看懷里綠盆里的東西,除了以上與他買的說的相同的物品,還有一卷衛生紙,我看著他點點頭:“買過了,正在去結賬。”

宗緯急道:“我還沒買呢!你結完帳在門口等我一下,一路回去。”

他用擠入人群,我在想開學新生人這么多,超市老板一定賺不少吧。

我點點頭,走向前臺:“好……”

結賬的人也不少,排成了長龍,到我時,老板道:“小同學,牙缸杯兩快,牙刷五毛,牙膏一塊,盆子三塊,小袋洗衣粉兩塊五,加上毛巾兩塊,一共十一塊錢。”

我從兜里掏出一張十塊和五塊的紙幣遞給他:“給您十五……”

老板開心接過,找我四個一塊:“好嘞,找你的四塊,請拿好!”

我接過:“謝謝……”

“真有禮貌。”老師笑道,然后招呼我后面的同學,“同學你買的紙巾兩塊,飲料兩塊,辣條一塊,共五塊錢。”

我抱著買的東西往外走,聽到后面那位同學不悅道:“真貴,給你。”

擠過人群來到門口,又見小黑胖子和大白瘦子,他們在前面走著,大白瘦子在給小黑胖子,看他買的東西:“一鳴,你看這個黃色的盆子,怎么樣?”

小黑胖子尷尬:“雨安你腦子里裝的都是些什么啊……”

大白瘦子:“是你思想齷齪啦!”

小黑胖子催促:“趕緊買完東西走,聽初二的說,初一的七點半宿舍就熄燈了。”

大白瘦子急了:“什么?!”

他們加快步伐,背影消失黑暗。

聽了他們的話,我站在門口也急了,回頭看了眼超市方向,依舊是人很多,我也看到了那個女生,她在跟她朋友買東西,她長得真好看,我的臉紅了,在想些什么呀!

見宗緯還不出來,我喃喃自語道:“宗緯怎么還不出來……”

那位女生路過我身邊,不知怎么竟朝我俏皮的眨眨眼,然后和朋友手拉手離開,她們有說有笑的,隱約聽到一句她說,剛才那個男生好可愛,她朋友打趣道,你喜歡啊?

她說:“有點。”

她們越走越遠,慢慢融入黑暗,再說什么也聽不到了,我在哪里愣了好久,臉紅的發燙一陣心慌。

宗緯的不悅聲,把我拉回現實:“超市賣的東西怎么那么貴!我就買這些東西,花了我小二十!”

我回過神,見他出來,便催促道:“宗緯我們快點回去吧,宿舍快要熄燈了。”

宗緯抱著買的東西快步走:“走走走,床鋪還沒收拾好呢!”

我緊跟上去,到了宿舍,便開始整理。

除了小黑胖子和大白瘦子,另外四人也回來了,有的整理床鋪,有的坐在床邊發呆。

宗緯問他們兩個:“你們兩個是兄弟嗎?”

小黑胖子笑著摟著大白瘦子肩膀:“我們兩個是姐妹。”

大白瘦子嫌棄的推開小黑胖子一臉幽怨,宿舍里一片死寂,除了他大家一臉黑線:“呃……”

小黑胖子忙正色解釋道:“開玩笑的啦,我們是發小,一個村的,畢業于同一個小學,你們呢?”

大白瘦子面無表情:“我們兩個是兄妹,我是兄,他是妹。”

我們愣了一下,然后憋不住笑。

小黑胖子驚訝之后有些失落:“什么?!一鳴你在胡說些什么,我們不是好基友嗎……”

大白瘦子瞪了他一眼,不再理睬把買的東西放進黃盆里,然后推到床下,翻身上了上鋪躺著。

小黑胖子委屈的收拾東西,我小聲的問宗緯:“宗緯,基友是什么?好朋友的意思嗎?”

宗緯一臉神秘的笑:“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我一頭霧水,開始鋪床。

宗緯把東西收拾好放進藍盆里,然后推進床下,也翻身上了上鋪整理床鋪。

過了一會兒,小黑胖子道:“你好,我是李一鳴,他是我朋友。”

他指著上鋪的大白瘦子,小眼睛都笑沒了看著我們自我介紹,大白瘦子探出頭打招呼:“我叫李雨安。”

李一鳴道:“我們兩個也是發小,也畢業在同一個小學,沒想到還上同一所初中,還一個班,一個宿舍,又是上下鋪,雨安,看來這輩子我注定跟你了,以后不會高中和大學,也是同一個吧!”

“一鳴,你話有點多了,那不可能。”李雨安懟了他一句,禮貌的看向我們:“還沒問,你倆叫啥呢。”

宗緯的聲音從上鋪傳來:“我叫劉宗緯,他叫劉武文。”

我害羞的伸出手微微鞠躬:“你們好,還請多多關照……”

李一鳴說:“你朋友有點靦腆啊。”

宗緯把頭探出來,笑著看了看我道:“他總是害羞,還有點膽小……”

就在這時,有人不滿:“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馬上熄燈了!真是的頭一次睡宿舍!就讓人鬧心!”

宗緯死死瞪著靠窗右側鐵架床上鋪的位置:“你他媽在不滿什么?這不是還沒到熄燈時間嗎?”

那個位置的人猛地坐起來,怒瞪著宗緯咬牙切齒:“你大爺的再說一遍!”

宗緯也直起身來,大有下來與之一戰的壓迫感:“再說一百遍,現在還沒到熄燈時間,我們愛怎么說就怎么說,你管不著。”

我和李一鳴和李雨安都不敢說話,另外三人看戲一般,瞧著二人發生爭執。

那人一只腳邁出床邊:“我靠!你是誰唉?那么牛逼!”

宗緯挑釁:“我是你爹!”

那人握緊拳頭:“想挨揍是不是!你他媽的等我下來!”

宗緯一只腳也邁了下來:“來啊!怕你啊!要打架嗎!”

我嚇得忙小聲勸:“宗緯,我們剛入學,別惹事,一會都熄燈了……”

就在這時,等突然黑了,宿舍陷入黑暗,伸手不見五指,一聽一陣叮當響,接著是重物砸落在地的悶響聲,然后是那人的驚呼痛罵:“我靠!”

黑暗中,有人問:“什么聲音?”

有人答:“不知道。”

聽聲音按方向判斷,是李一鳴和李雨安的,靠窗的位置床鋪上,還有小小偷笑的聲音。

門外走廊,響起老師的聲音:“熄燈了啊!請今天剛報道的新生不要吵,好好的睡覺!”

我忙關上門。

還有學生快步跑去宿舍的,老師訓斥快點回去,我緊張小聲的朝上鋪道:“老師在喊了……”

頭頂傳來宗緯的聲音:“睡覺。”

靠窗右邊下鋪,傳出些悉悉索索的聲音,好像是有人下床,接著一聲驚叫:“誒呀,你趴在地上干嘛,差點踩著你,這不能睡啊,快回床上去。”

那人的聲音在黑暗中可憐又可笑的響起:“你大爺的,我這是要下床揍他,突然熄燈,黑了,我看不見摔了!”

透過門上玻璃的燈光照進來,我們都看到那人四仰八叉躺在地上。

老師的聲音在我們門外響起:“324的!不要吵,快睡覺!”

一片死寂:“……”

老師走后,那人緩了一會兒,痛吟著摸黑爬上床,我們憋笑憋的臉疼。

他下鋪的人,摸黑把東西推到床下,也上床睡覺了。

黑暗中,宗緯說:“說睡覺,睡不著啊。”

我小聲道:“第一次離家,在集體宿舍睡,有種不安的感覺……”

李雨安:“同感同感。”

李一鳴拍了拍床板,咚咚的:“這床板真硬,我想家里的彈簧床了。”

李雨安:“一鳴,安靜。”

這時有人敲門,我們安靜,我打開門:“你們宿舍的人夠不?”

老師拿著手電進來往床鋪照了照,身旁跟著一個拿著文件夾和筆,的高年級男生。

我們說:“夠的,老師。”

男生挨個數了數:“一二三四五六七八,與名單上的人數一樣,查完寢早點休息。”

我們乖乖道:“好的,老師。”

老師點頭,二人出去,察別的宿舍去了,等二天問了人才知道,學校每晚規定時間都察宿舍,察初一宿舍的是值班老師,和初二八點放學的住校生,初二的初三察,初三的老師察,為了就是不讓學生偷溜出去,這都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考慮,學生在學校要是出了問題,家長不狠狠的來找事要說法嗎,可不是每個學生都老實待在宿舍,有的還翻墻出去上網吧,甚至有的……

不說了,都是后話。

半夜里,我睡的昏昏沉沉的,突然感覺宿舍有外人,

李一鳴嘟囔道:“怎么那么吵啊?”

第二天。

老師道:“同學們,早上好,今天發新書啊。”

那個女生路過我身旁問:“你的臉色怎么那么不好?”

我委屈道:“我被校園霸凌了……”

宗緯點點頭,我們前面的兩個男生,紅著臉哭訴:“我們寢室也是,

那女生回到座位,詫異道:“你給了?”

我點點頭:“嗯……”

小珍珠在眼眶里打轉,那女生看我的眼神有些心疼,自從昨晚在超市門口朝我眨眨眼,她就喜歡上了逗我的快感,我也樂意被她挑逗。

前面男生道說:“我們要不要告老師?”

劉宗緯冷笑一聲:“告老師,霸凌的可能更狠……”

老師道:“班長統計下人數,等下找幾個人,到教導處去搬書。”

第一排的一個男生站起來:“好的,老師。”

宗緯自告奮勇:“我去我去。”

接著又有四五個男生站起來,班長環顧下四周說:“還有人嗎?你們幾個高大的男生,跟我來吧。”

六個男生跟在他身后,大約十分鐘后,一人抱一摞不同課程的課本回來,整齊的放到講臺上,老師安排他們解開繩子,按自己搬的科目分發給眾人,課本發下來我們驚了:“初中的課程那么多啊?”

有人說:“聽說有七門呢。”

有人問:“哦?都有哪七門?”

有人答:“除了數學語文英語三大課,還有歷史政治生物地理呢。”

有人說:“我看別的班還有物理和化學……”

有人答:“那是初二才開始學的兩門。”

有人驚:“那豈不是有九門!”

有人怨:“我想回小學了……”

課本很新,總共七本,語文數學英語,地理歷史政治生物。

第一節課發書,第二節上語文:“同學們把書翻起,我們現在開始講課。”

中午去食堂吃飯,下午下課宗緯拉著我往學校門口走:“武文,走!去校門口吃飯了!”

我疑惑道:“不去食堂嗎?”

宗緯笑道:“校門口便宜。”

確實校門口便宜,一個饅頭五毛,一包辣條五毛,一杯飲料五毛,共一塊五,到食堂別說一塊五,兩塊五都拿不下,一份菜一塊,一份湯一塊,一份飯一塊,有賣饅頭的,也是五毛,不僅小還吃不飽。

初一上到周五下午四點十分就放學了,周六周日是休息日,所以我們周五下午上了兩節課放學,到教學樓后面的車棚憑車牌取車,然后騎自行車回家,到了家奶奶看到我都想的哭了,當晚就給我做了愛吃的大雞腿,還一個勁的問我在學校苦不苦,吃不吃的飽飯,睡不睡的好覺,有沒有挨欺負?我鼻子一酸,強忍著點點頭,笑著說還行,我想起在外打工的父親,他風吹日曬雨淋的,比我還要苦。

在家寫完作業,跟弟弟妹妹,還有村里的小伙伴玩了兩天,周一的早晨吃過飯,就騎自行車去學校。

日子就這樣過了一個月……

有一天老師道:“今天,我們按第一次的月考成績,開始分座位。”

我的成績好,分到了第一排中間,同桌竟然是那名女生,我緊張起來臉又紅了,低頭不敢看她。

她熱情的伸手作介紹,一個月了,我才知道她的名字,她甜甜的笑著說:“同桌你好,我叫宋盼盼。”

我愣住了,慢慢抬頭看她,她逆著光,笑的像天使。

我害羞到結巴:“你好,我叫劉武文……”

她說:“你好可愛哦。”

我說:“你也是……”

嘴角帶著些許難以抑制的笑意。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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