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77.神之因(求追讀)
- 隱秘超凡從進入虛無靈界開始
- Kismet4
- 2037字
- 2025-03-06 23:18:08
剛剛血之左眼對凱爾德一通追殺放血。
已經讓赫特那個新的權柄完全開發完成。
新權柄的名字,叫做【權柄:降臨】。
如其意,正是讓虛無靈界強行降臨現世的權柄。
當然這種降臨的范圍和水平,直接受到權能的制約。
給多少錢,出多少力,等價交換。
并且,也不知道是不是權柄生成期的福利消失了,赫特脫離了那種“輕”的狀態。
他無法再感知到虛無靈界,也無法再使用虛無權能了。
同時,血之左眼也開始慢慢褪色,那雙充盈著暗綠色矩形螺旋的眼睛,在現在這一刻,驟然間盡數退卻了回去。
赫特的左眼開始變回普通的左眼,而纏繞在他手中刀刃上的虛無靈力血絲,都盡數消退。
一切特異都開始遠離赫特。
這是......贏了嗎?
赫特根本不敢確定。
雖然他剛才看到了血之左眼對凱爾德近乎一面倒的殺戮,可凱爾德強大到可怕的生命力,還是讓赫特心有余悸的。
凱爾德被放了這么多的血,卻還是能爆發出剛才那樣的恐怖聲勢,這家伙完全配的上血牛之名。
黑暗迷霧聚攏,赫特再難做到像血色之眼一樣,看破這些迷霧,直接將刀刃砍到凱爾德的身上。
突然,從迷霧中傳來慘叫聲,那是極為凄厲,男女聲混合的慘叫聲。
發生了什么?
這是凱爾德的聲音!
隔著重重的黑暗霧氣,赫特也看不清這霧氣之后,究竟掩埋著怎樣的真相。
但他很清楚,凱爾德之所以會發出這樣的慘叫,肯定不是因為剛才血之左眼的斬擊。
那些斬擊就算再猛烈,再不可思議,也是在他能承受的范圍之內,最多只是讓他感受到疼痛而已。
一定是發生了什么計劃外的事情。
一層層的黑暗迷霧,隔絕在赫特的眼前,寂靜的襲來,讓赫特有種幻聽到自己心跳聲的感覺。
但他現在沒有心臟,心臟的位置早已被那點燃的燈火占據。
赫特只是緊張而已。
他向前走去,想要一個答案,他現在畢竟是不死不滅之身,無論是怎樣可怕的事物來到,但總歸是能看上一眼的。
看不清一切的寂靜世界里,赫特更多能感知到的,只有自己腳下踩到了一塊碎石,或者說一盞被摔碎的燈。
但這種寂靜,讓他的思緒總算是能夠脫離剛才激烈的戰斗,回歸到切實的情況來。
血之左眼為什么會突然消失了呢?
它是在躲避著什么,懼怕著什么呢?
凱爾德身體里的血液,究竟是什么東西。
那東西竟然能直接轉化為虛無權能,甚至于直接轉變出虛無權柄來。
赫特思考停滯在了這里,一個答案好像是要呼之欲出了,但就像是停頓卡殼一般,那靈光一現就是死活不肯出來。
赫特只好抬望眼,他能確定的是,自己走的方向,是正確的,是沒有偏離的,往凱爾德的方向走的。
而走到現在,他也應該能聽到凱爾德的聲音才對。
赫特再往前走了幾步,他突然聽到聲音了,那是咀嚼聲,極其清晰且富有穿透力的咀嚼聲。
赫特再推開一層迷霧,自身寂靜霧的籠罩范圍便延展了過來。
赫特看清了,那個他的存在。
但赫特看不清他的臉,也看不清他的身體,他的一切外貌,一切信息都被遮蔽在了比霧還要未知的陰影里。
他正在從一張巨嘴中脫出,那巨嘴懸置在凱爾德胸口,像是被凝滯在半空中的古怪物品。
凱爾德的內臟已經被這巨嘴吞吃了大半,而凱爾德本人,早已眼神渙散,沉沉的向后仰倒下去,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完全躺倒。
他像是宗教里被審判的罪人一樣,永遠無法到達安息之地。
當赫特看到他的時候,便無法動彈了,身體就像是凝固的石雕一般,完全扎根在了地面上。
在此之前,他并未感知到任何的攻擊或者靈力波動,甚至于克蘇魯似的精神控制囈語,什么都沒有。
赫特盡力去感知身體的異樣,才發現了自己這異常反應的源頭。
是刀,是那把三眼魔刀。
三眼魔刀的刀柄,化作了陰影游絲,纏繞上了赫特的手臂,那三只眼睛也隨著這些游絲,開始蔓延到赫特的左手之上。
赫特眼睜睜看著他,從那張巨口中,完全爬了出來,約莫能分辨出來一點,他是人形的。
他拍了拍手,那懸置的巨口便產生出重重的吸力,將凱爾德的身體,盡數吸入其中。
“你竟敢搶我的食物,七,我會吃了你哦”他如是講道。
七?是在說我嗎?這是什么意思。
食物?是指的凱爾德嗎?
赫特嘗試開口說話,但他張不開口。
奇怪的是,他竟然說出來了話,他的聲音是在他想要說話的意識結束之后,立刻出現的。
“你跟陰影與復仇之神,是什么關系。”
他感到疑惑,他用他的手,毫無顧忌的撥開赫特的左眼,仔細地看了看,像是在確認什么一樣。
哪怕離得如此之近,赫特依舊看不清他的模樣和身體細節,他就像添加了鋸齒化特效一樣。
“二都把眼睛留給你了,你還能問出這么愚蠢的問題,一代不如一代了。”他甩了甩頭,再無興趣。
隨后他打了個響指,赫特便像是被操縱的玩偶一般,跟隨在他的身后,往牧師所在的地方走去了。
他留給赫特一個背影,隨后對赫特講道,“稱我為厄瑞玻斯吧,我允許你叫這古老的名諱。”
赫特不再回應,但心里其實已經在盤算了。
厄瑞玻斯破開迷霧。
那一直在往城市里釋放黑暗之霧的牧師。
則已然恢復了行動能力。
在見到厄瑞玻斯之后,他毫不猶豫的高舉雙手,俯首跪拜,不發一言。
直視真神,乃是僭越。
在神前言,即是無禮。
厄瑞玻斯僅僅看了牧師一眼,便明白了一切。
那些彌漫在牧師身上的懸置之因,就像是夜空間的星辰一般顯眼。
“這一次,非要將我們都拉過來,還沒放棄嗎?”
他對著這無盡黑暗之霧說話。
于是霧中便傳來回聲。
“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