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凡界初臨風云起
- 幽淵魘影:流塵鏡的救贖
- 作家uwaLv3
- 10770字
- 2025-01-24 21:08:14
陌溪鎮,一座隱于崇山峻嶺懷抱之中的古樸小鎮。遠處山巒連綿起伏,恰似一條沉睡的巨龍,云霧如輕紗般在山間繚繞,如夢似幻。小鎮內,青石板路蜿蜒曲折,錯落有致地延伸至各個角落,道路兩旁是古色古香的木質房屋,門窗上雕刻著精美的圖案,訴說著歲月的故事。屋檐下掛著的紅燈籠隨風輕輕搖曳,給這寧靜的小鎮增添了幾分煙火氣息。街邊的店鋪琳瑯滿目,有香氣四溢的小吃攤,擺滿了各種新鮮果蔬的雜貨鋪,還有傳來陣陣打鐵聲的鐵匠鋪,吆喝聲、談笑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曲熱鬧的生活樂章。
這日,陽光正好,微風不燥。憶遙身著一襲淡粉色的羅裙,身姿輕盈地走在陌溪鎮的大街上。她是陌溪鎮四季堂堂長憶鴻煊的女兒,容貌秀麗,氣質溫婉,嘴角總是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深受鎮民們的喜愛。此刻,她手中拿著幾樣剛從集市上買來的小物件,正準備回家。
原本還在各自忙碌的百姓們,突然像是被惡魔附身一般,變得狂躁不安。他們雙眼通紅,面目猙獰,嘴里發出野獸般的嘶吼,開始四處咬人。被咬傷的人,也在極短的時間內出現同樣的癥狀,整個小鎮瞬間陷入了一片混亂。
憶遙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她下意識地停下腳步,手中的物件也掉落在地。看著那些痛苦掙扎的百姓,她心中充滿了不忍。來不及多想,她雙手迅速結印,周身泛起一層柔和的靈力光芒。她操控著靈力,試圖將那些發狂的百姓制服,以免他們傷害更多的人。
靈力如同一道無形的繩索,將幾個發狂的百姓緊緊束縛住。憶遙松了一口氣,以為危機暫時得到了控制。可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看啊,是憶遙!一定是她搞的鬼!她會妖術,才讓大家變成這樣的!”
這一喊,如同在平靜的湖面投入了一顆巨石,瞬間激起千層浪。原本驚恐的百姓們,目光齊刷刷地轉向了憶遙,眼中充滿了憤怒和恐懼。
“對,一定是她!她平日里就神神秘秘的,沒想到竟然是個妖女!”
“沒錯,她肯定是為了報復我們,才施展妖術讓大家發狂的!”
“把她抓起來,不能讓她再害人了!”
百姓們群情激奮,紛紛朝著憶遙涌了過來。憶遙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她連忙擺手解釋道:“大家別誤會,我是想幫你們,這一切真的不是我做的!”
“大家冷靜一下,聽我解釋!”憶遙大聲喊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可她的聲音很快就被淹沒在了百姓們的怒吼聲中。
憶遙看著那一張張因憤怒而扭曲的面孔,聽著那些如利刃般扎心的責罵聲,淚水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轉。她的雙手無力地垂在身側,原本閃爍著靈力光芒的眼眸,此刻也黯淡無光。她一遍又一遍地解釋著,聲音卻被憤怒的浪潮徹底淹沒。周圍的百姓們如同被蠱惑的野獸,完全喪失了理智,一心只想將她這個所謂的“妖女”繩之以法。
“你們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憶遙的聲音帶著哭腔,充滿了絕望。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試圖在這混亂的人群中找到一絲信任的目光,可回應她的只有無盡的敵意。
那些百姓們越逼越近,揮舞著手中的棍棒和農具,似乎下一秒就要將她撕成碎片。憶遙步步后退,后背抵上了冰冷的墻壁,已經退無可退。她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心中充滿了對這個世界的不解和失望。
“為什么?我明明是在幫你們,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憶遙喃喃自語,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她感覺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個黑暗的深淵,周圍是無盡的寒冷和恐懼,沒有一絲光亮和溫暖。
就在這時,一個滿臉怒容的大漢沖了過來,手中的木棍高高舉起,朝著憶遙狠狠砸下。憶遙驚恐地睜開眼睛,看著那即將落下的木棍,卻無力躲避。她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絕望,難道自己的生命就要在此終結了嗎?
“砰!”就在木棍即將擊中憶遙的瞬間,一道身影如閃電般沖了過來,用手臂擋住了這致命的一擊。憶遙定睛一看,是她的父親,憶鴻煊。
“都給我住手!”憶鴻煊怒目圓睜,大聲喝道。他的聲音猶如洪鐘,帶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嚴。百姓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手中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憶鴻煊轉過身,將憶遙緊緊護在身后,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和憤怒:“遙兒,你沒事吧?”
憶遙看著父親,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父親,他們……他們不相信我……”
憶鴻煊輕輕拍了拍憶遙的肩膀,安慰道:“別怕,有父親在,沒人能傷害你。”說完,他轉過頭,目光冷冷地掃向周圍的百姓:“你們這是在做什么?遙兒是在救大家,你們卻恩將仇報!”
“堂長,可是她會妖術,這是大家都看到的!”一個百姓壯著膽子說道。
“妖術?”憶鴻煊冷笑一聲,眼神中滿是不屑與憤怒。
“你們口口聲聲說這是妖術,不過是因為自己愚昧無知,無法理解罷了!遙兒用的是靈力,是為了保護你們,控制住這些發狂的人,避免更多的傷亡!”
憶鴻煊說完,又轉向憶遙,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與擔憂:“遙兒,告訴父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些人為何會突然發狂?你剛才動用了大量靈力,可別傷到自己。”
憶遙嘴唇微微顫抖,剛想開口解釋,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眼前的景象開始模糊不清。她的身體因為之前消耗了太多的靈力,已經到了極限,雙腿一軟,整個人朝著地面倒去。
“遙兒!”憶鴻煊眼疾手快,一把將憶遙抱在懷中,看著女兒蒼白如紙的面容,他的心揪成了一團。“遙兒,你醒醒,別嚇父親!”憶鴻煊焦急地呼喚著,聲音中滿是恐懼和心疼。
憶遙強撐著最后一絲力氣,斷斷續續地說道:“父親……我……我只是想幫大家……他們突然發狂,四處傷人,我怕更多的人受到傷害,所以才……”話還沒說完,她的聲音便戛然而止,身體一軟,徹底失去了意識,倒在了憶鴻煊的懷里。
“遙兒!遙兒!”憶鴻煊焦急地呼喊著,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恐懼與心疼。他緊緊地抱著憶遙,雙手微微顫抖,眼神中滿是無助與慌亂。周圍的百姓們看到這一幕,臉上的憤怒與敵意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愧疚與不安。他們默默地站在原地,低著頭,不敢直視憶鴻煊那充滿怒火的眼神。
“你們看看,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妖女’!”憶鴻煊怒吼道,聲音在小鎮的上空回蕩,“她不顧自己的安危,想要救你們,可你們卻恩將仇報,差點害死了她!”百姓們聽了,紛紛羞愧地低下了頭,有的人甚至開始小聲抽泣起來。
憶鴻煊不再理會眾人,他抱著憶遙,腳步匆匆地朝著四季堂趕去。一路上,他的心中充滿了自責與悔恨。他后悔自己平日里忙于堂中的事務,忽略了對女兒的關心與照顧,以至于讓她獨自面對如此危險的局面。他暗暗發誓,一定要查出這背后的真相,還憶遙一個清白。
回到四季堂后,憶鴻煊將憶遙輕輕地放在床上,然后迅速召集了堂中的所有高手,讓他們全力尋找能夠救治憶遙的方法。憶鴻煊則一直守在憶遙的床邊,一刻也不曾離開。他緊緊握著憶遙的手,眼神中滿是擔憂與自責。他看著女兒蒼白如紙的面容,心中充滿了痛苦和悔恨。“遙兒,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都是爹爹不好,沒有保護好你。”憶鴻煊喃喃自語,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
高手們施展出法陣并全神貫注地維持著法陣的運轉,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卻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分心。
不知過了多久,憶遙緩緩睜開雙眼,眼眸中透著一絲虛弱與迷茫。映入眼簾的是父親憶鴻煊那滿是擔憂與關切的面容。憶鴻煊見她醒來,眼中瞬間閃過驚喜,緊緊握住憶遙的手,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說道:“遙兒,你終于醒了,方才可真是把爹爹嚇死了!”
一旁的宋忻也湊了過來,看著憶遙蒼白的臉色,臉上滿是焦急與責備:“憶遙啊,你日后萬萬不可再如此沖動行事了!你看看你現在,身子虛弱成這樣。”
憶遙嘴唇微微顫抖,用微弱的聲音說道:“可當時那些狂人到處傷人,我實在是擔心無辜百姓受到傷害,才不得已出此下策啊!”
這時,憶遙的哥哥憶昭快步走上前來,一臉嚴肅,眼中滿是擔憂:“即便你是出于好心,可也不能就這樣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險啊!你這次消耗太多靈力,若有個三長兩短,叫我們如何是好。”
憶鴻煊抬手示意大家安靜,神色凝重地說道:“好了,都別吵了!當務之急,是得趕緊想想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憶昭點了點頭,趕忙說道:“父親,我已經派人去查過了,那些發狂的人確實都是咱們鎮上的百姓。”
憶鴻煊眉頭緊鎖,滿臉疑惑:“那他們究竟是為何會突然變得如此狂躁,還四處咬人呢?”
宋忻思索片刻,認真地說道:“這種情況,恐怕得對他們的身體進行詳細驗查,才能判斷出原因。”
憶鴻煊略作思忖后,果斷地說道:“那小忻和昭兒跟我一同前去驗查。蘭蘇,你就留下來好好照顧憶遙。”
蘭蘇乖巧地點點頭,應道:“好!”
聽聞此言,憶遙掙扎著想要起身,虛弱地說道:“我……我也要去!”她剛撐起半個身子,便一陣頭暈目眩,又重重地倒回床上。
憶昭趕忙上前按住她,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都這樣了,就別給我們添麻煩了!”
憶鴻煊看著女兒,眼神中滿是心疼與慈愛,輕聲勸道:“遙兒,聽爹爹的話,這幾日你先好好休息,等身子徹底好了再出去。你現在需要養精蓄銳,莫要再逞強了。”
憶遙有些失落,但還是懂事地點了點頭,用微弱的聲音說道:“好吧!”停頓了一下,她又強打起精神,眼神中滿是擔憂地看向憶鴻煊、憶昭和宋忻,緩緩說道:“爹爹、哥哥、宋忻,你們一定要小心啊。那些狂人的情況不明,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么危險,千萬要保護好自己。”
憶鴻煊、憶昭和宋忻三人鄭重地點了點頭,帶著憶遙的牽掛,匆匆離開了四季堂,朝著安置狂人的地方趕去。一路上,狂風呼嘯,吹得路旁的樹枝沙沙作響,仿佛預示著即將面臨的危險。
到了地方,只見狂人們被繩索緊緊捆綁著,卻依舊瘋狂地扭動著身軀,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宋忻深吸一口氣,率先靠近一個狂人,小心翼翼地翻開他的眼皮,觀察著瞳孔的變化,隨后又仔細檢查了他的口腔、鼻腔和耳朵,不放過任何一處細節。憶昭則在一旁,用靈力感知著狂人的身體狀況,試圖找出隱藏在深處的異常。
“這可真是怪了!”憶昭緊緊皺著眉頭,手中的驗血晶石毫無動靜,仿佛在嘲弄他們的努力。他滿臉疑惑,目光緊鎖在晶石上,喃喃自語,“怎么從這狂人的血里什么都驗不出來?”
宋忻聞言,神色一凜,“我來試試用靈力探查一番!”說罷,他緩緩閉上雙眼,雙手在空氣中快速結印,動作行云流水。隨著他的動作,柔和的靈力如涓涓細流般從他掌心涌出,朝著狂人緩緩飄去。
片刻后,宋忻猛地睜開眼睛,聲音里帶著一絲難以抑制的驚喜,“你們快看!有反應了!”
憶鴻煊定睛望去,眼中閃過一絲了然,重重地嘆了口氣,“原來如此!這些狂人的身體癥狀被人施展法術給掩蓋住了,難怪咱們一開始驗不出來。”
憶昭也沒有閑著,他目光如炬,仔細地觀察著狂人的每一處細節,“父親,我發現這些狂人的血是黑色的,而且皮膚上出現了不少黑斑,周圍還有黑暗魘氣在肆意橫行。”
就在這時,宋忻的聲音陡然拔高,“又有反應了!”眾人的目光瞬間聚焦過去,只見狂人的皮膚上,原本星星點點的黑斑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擴散、融合,眨眼間便變成了一個個散發著極其惡臭氣味的水泡。
“這味道也太重了!”憶昭被熏得臉色大變,連忙抬手捂住鼻子,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
憶鴻煊的神色愈發凝重,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黑暗魘氣可是禁修之術,怎么會出現在這里。依我看,這件事絕沒有表面上這么簡單!宋忻,你即刻去打聽一下這些狂人的身份和生平經歷,再仔細查查這幾日往來鎮里的外來人員,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
宋忻領命后,馬不停蹄地離開了安置狂人的地方,開始在陌溪鎮中四處打聽消息。他穿梭于大街小巷,走訪了每一個可能知曉內情的人,無論是街頭巷尾的小販,還是深居簡出的老者,他都沒有放過。每到一處,他都詳細地詢問著關于狂人的信息,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與此同時,憶鴻煊和憶昭依舊守在狂人的身邊,密切關注著他們的狀況。那些散發著惡臭的水泡不斷破裂,流出黑色的液體,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但兩人絲毫沒有退縮,他們深知,只有找到事情的真相,才能拯救這些狂人和整個陌溪鎮。
“父親,你說這背后到底是誰在搞鬼?為什么要用如此殘忍的手段來對付咱們鎮上的百姓?”憶昭滿臉憤怒,拳頭緊握,關節都因為用力而泛白。
憶鴻煊搖了搖頭,神色凝重地說:“目前還不清楚,但能施展黑暗魘氣這種禁修之術的人,必定不是善類。他們的目的肯定不簡單,我們必須盡快找出線索,阻止他們的陰謀。”
就在這時,一名四季堂的弟子匆匆趕來,氣喘吁吁地說:“堂主,不好了!鎮外突然來了一群神秘人,他們身穿黑袍,手持武器,正朝著鎮子的方向趕來!”
憶鴻煊和憶昭對視了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警惕。“走,去看看!”憶鴻煊果斷地說道。
兩人帶著四季堂的弟子們迅速趕到鎮外,只見一群黑袍人正氣勢洶洶地朝著鎮子走來。為首的黑袍人身材高大,臉上戴著一個猙獰的面具,看不清他的面容。
“你們是什么人?為何來我陌溪鎮?”憶鴻煊大聲喝道。
黑袍人冷笑一聲,聲音低沉而沙啞:“識相的就把那些狂人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憶鴻煊冷哼一聲,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堅定的決心:“想要狂人,先過我這一關!”
雙方僵持不下,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就在這時,宋忻匆匆趕了回來,他在憶鴻煊耳邊低語了幾句,憶鴻煊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凝重。
“原來如此,你們這群惡徒,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竟然不惜傷害無辜的百姓!”憶鴻煊憤怒地說道。
黑袍人見事情敗露,不再掩飾,他大手一揮,身后的黑袍人便如潮水般涌了上來。憶鴻煊、憶昭和四季堂的弟子們毫不畏懼,紛紛施展靈力,與黑袍人展開了激烈的戰斗。
戰斗中,憶鴻煊發現這些黑袍人的實力不容小覷,他們的攻擊凌厲而兇狠,而且配合默契,顯然經過了嚴格的訓練。但憶鴻煊等人也不甘示弱,他們憑借著高超的武藝和頑強的意志,與黑袍人展開了殊死搏斗。
就在雙方打得難解難分的時候,憶遙突然出現在了戰場上。她不顧自己虛弱的身體,偷偷地跟了過來。“遙兒,你怎么來了?快回去!”憶鴻煊焦急地喊道。
憶遙搖了搖頭,堅定地說:“爹爹,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們獨自面對危險。我也要為陌溪鎮出一份力!”
說罷,憶遙雙手結印,周身泛起一層柔和的光芒。她的光芒與黑暗魘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仿佛一道曙光,照亮了整個戰場。在憶遙的幫助下,憶鴻煊等人的士氣大振,他們的攻擊變得更加猛烈。
黑袍人見狀,心中有些慌亂。為首的黑袍人見狀,知道再這樣下去,他們必敗無疑。于是,他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個黑色的珠子,用力地扔向地面。珠子落地后,瞬間爆發出一股強大的黑暗力量,將憶鴻煊等人籠罩其中。
“不好,這是黑暗魔珠!大家小心!”憶鴻煊大聲喊道。
黑暗魔珠的力量極其強大,憶鴻煊等人被黑暗力量沖擊得連連后退。就在他們陷入困境的時候,憶遙突然想起了之前在古籍中看到的一種克制黑暗力量的方法。她深吸一口氣,集中全部的靈力,施展了這種方法。
只見憶遙的手中出現了一道金色的光芒,光芒如同一把利刃,刺向黑暗魔珠。在光芒的沖擊下,黑暗魔珠的力量逐漸減弱,最終消失不見。
黑袍人見黑暗魔珠被破解,心中大驚。他們知道大勢已去,紛紛轉身逃離。憶鴻煊等人想要追趕,但他們已經消耗了大量的靈力,體力也接近透支,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黑袍人消失在遠方。
看著黑袍人漸漸遠去的身影,憶遙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她不甘心就這樣讓這群惡徒逍遙法外。盡管身體還未完全恢復,靈力也有所損耗,但復仇的念頭如同洶涌的潮水,將她的理智徹底淹沒。
“爹爹,我一定要去追他們,不能讓他們就這么跑了!”憶遙語氣堅定,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決絕。
憶鴻煊見狀,心中滿是擔憂,他深知女兒的性格,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就很難改變。但眼前的形勢依舊兇險萬分,那些黑袍人詭計多端,誰也不知道他們還會設下什么陷阱。
“遙兒,你的身體還沒好,這太危險了,聽爹爹的話,別去冒險!”憶鴻煊急切地勸阻道。
憶遙微微一笑,說道:“爹爹,我沒事。只要能保護好陌溪鎮,保護好大家,我做什么都愿意。”
憶遙根本聽不進去父親的話,她身形一閃,如同一道粉色的流光,朝著黑袍人逃跑的方向追了過去。憶鴻煊和憶昭等人想要追趕,卻因為剛才的戰斗消耗了太多的靈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憶遙的背影漸行漸遠。
憶遙一路疾行,很快便追到了一片陰暗的森林。森林里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息,四周的樹木扭曲變形,仿佛一個個張牙舞爪的怪物。地上鋪滿了厚厚的落葉,踩上去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這片森林的不尋常。
憶遙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小心翼翼地前行。突然,她聽到前方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心中一喜,以為是黑袍人,便加快了腳步。可就在她轉過一棵巨大的古樹時,腳下突然一空,整個人掉進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陷阱中。
陷阱里布滿了尖銳的竹簽,憶遙拼命地施展靈力,試圖抵擋,但還是被幾根竹簽劃傷,鮮血順著傷口不斷涌出。她強忍著疼痛,抬頭看向陷阱上方,只見幾個黑袍人正站在那里,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小丫頭,還想追我們?真是自不量力!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為首的黑袍人惡狠狠地說道。
說完,黑袍人一揮手中的武器,準備給憶遙致命一擊。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黑影如閃電般從旁邊竄了出來,一腳將黑袍人踢飛出去。其他黑袍人見狀,紛紛轉身攻擊黑影,雙方瞬間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戰斗。憶遙躺在陷阱底部,看著上方的戰斗,心中充滿了疑惑。她不知道這個突然出現的人是誰,為何要救自己。
戰斗結束后,黑影站在陷阱邊,微微喘著粗氣,身上的氣息依舊強大而神秘。他低頭看了看陷阱里的憶遙,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隨后縱身跳進陷阱,穩穩地落在憶遙身邊。他彎下腰,輕輕地將憶遙抱在懷里,動作雖然有些生硬,卻十分小心,生怕弄疼了她。
憶遙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男子,只見他面容英俊,眼神中卻透著一股冷漠和疏離。男子的身上散發著一股強大的氣息,讓憶遙感到有些熟悉,但又說不上來在哪里見過。
憶遙望著眼前這個陌生又神秘的男子,強忍著身上的疼痛,聲音微弱卻滿是疑惑地問道:“你是誰?為何要救我?”林旭微微垂眸,目光與憶遙交匯,那冷漠的眼神中似乎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動容,他頓了頓,開口說道:“我叫林旭,當時路過此地,看到你有危險,便出手相助了。”
憶遙輕輕點了點頭,心里的疑惑卻并未完全消散。林旭看著她,目光中帶著一絲探究,問道:“你為何要來這偏僻之地?這里危機四伏,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憶遙嘆了口氣,將陌溪鎮百姓突然發狂,以及黑袍人出現引發的一系列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林旭。
說完,憶遙又看向林旭,眼中滿是好奇:“那你呢?為何會出現在這里?”林旭微微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隨后鎮定地說道:“我是從京城回臨海鎮探親的,路過這片森林,沒想到就碰上了這事兒。”
憶遙聽后,心中對林旭的戒備又少了幾分,她感激地說道:“林旭,這次多虧了你,不然我恐怕性命不保。你能帶我回家嗎?我家就在四季堂。”林旭微微點頭,“好。”
一路上,林旭抱著憶遙,腳步沉穩地在森林中穿梭。憶遙靠在他的懷里,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力量,心中漸漸安定下來。不多時,兩人來到了四季堂。
此時,憶鴻煊正焦急地在堂外踱步,眼神中滿是擔憂。當他看到林旭抱著憶遙走來時,眼中先是閃過一絲驚喜,緊接著又浮現出警惕之色。
林旭將憶遙輕輕放下,憶遙踉蹌著走到父親身邊,“爹爹,我回來了。”憶鴻煊緊緊抱住憶遙,聲音有些顫抖:“遙兒,你可算回來了,你知道爹爹有多擔心嗎?”
憶遙將自己追趕黑袍人,落入陷阱,又被林旭所救的經過詳細地告訴了憶鴻煊。憶鴻煊聽完,看向林旭,眼中的警惕消散了幾分,取而代之的是感激之情:“林公子,這次多虧了你救了遙兒,大恩不言謝,快到家里坐坐。”
憶遙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林旭,你留下來吧,我還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你。”林旭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那就打擾了。”
三人走進四季堂,憶鴻煊命人準備了豐盛的飯菜,招待林旭。席間,憶遙不停地向林旭提問,林旭表面上鎮定自若地回答著,心中卻有些忐忑。他時刻提醒自己,不能暴露身份,他深知一旦身份敗露,不僅自己性命難保,還會給整個計劃帶來巨大的麻煩。
憶鴻煊看著林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欣賞:“林公子武藝高強,又有一顆俠義之心,不知是師承何處?”林旭心中一緊,臉上卻依舊保持著平靜,“我自幼跟隨一位隱世高人習武,并未拜入任何門派。”
憶遙眨著眼睛,好奇地問道:“林旭,你剛才那幾招真是厲害,能不能教我呀?”林旭微微一愣,隨后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憶姑娘若是想學,等你傷好了,我可以教你幾招防身。”
用過飯后,天色漸晚。憶鴻煊滿臉誠懇地看向林旭,語氣中滿是挽留之意:“林公子,天色已晚,這時候趕路多有不便,不如就在四季堂留宿一晚,明日再走也不遲。”林旭微微欠身,禮貌地婉拒道:“多謝堂主好意,只是我此次回鄉探親,家中親人還在翹首以盼,實在不好耽擱太久,還望堂主見諒。”
憶鴻煊雖有不舍,但也理解林旭的決定,他轉身吩咐下人取來一些珍貴的補品,遞到林旭手中,說道:“林公子,這一路你多有勞累,這些補品一部分是給你的,希望你能補補身子;另一部分,你帶回去給你的親人,略表我們四季堂的一點心意,還望你不要推辭。”林旭推辭不過,只好接過,拱手致謝:“多謝堂主,這份厚禮林旭收下了。”
這時,憶遙從自己的房間匆匆跑了出來,手中緊緊握著一塊玉佩,神色認真地走到林旭面前,將玉佩遞到他手中,聲音輕柔卻透著堅定:“林旭,這塊玉佩是我最喜歡的,上面的琉璃花圖案精致又獨特,如今我把它送給你,以此表達我對你的感激之情,希望你能收下。”林旭看著手中溫潤的玉佩,心中微微一動,猶豫片刻后,還是接過了玉佩,低聲道:“多謝憶姑娘,如此珍貴之物,林旭定會好好珍藏。”
林旭轉身準備離去,憶遙急忙追了上去,眼中滿是期待,問道:“林旭,那日后我想找你學武,應該去哪里找你呢?”林旭腳步一頓,思索片刻后,說道:“憶姑娘若有需要,可到陌溪鎮外十里處的清風亭尋我,我時常會在那里練功。”憶遙重重地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好,我記住了!”
告別了憶鴻煊和憶遙,林旭快步離開了四季堂。他一路疾行,直到確定身后無人跟蹤,才施展秘術,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不多時,林旭來到了一處隱秘的山谷。山谷中彌漫著濃郁的黑暗魘氣,四周怪石嶙峋,陰森恐怖。林旭走到山谷深處,雙手快速結印,一道黑色的傳送門緩緩浮現。他毫不猶豫地踏入其中,身影瞬間消失不見。
穿過傳送門,林旭來到了一個神秘的空間。這里是魔修的大本營,黑暗的氣息彌漫在每一個角落,無數魔修穿梭其中,忙碌而又警惕。林旭徑直走向一座高大的黑色宮殿,門口的守衛看到他,紛紛行禮,恭敬地放行。
林旭走進宮殿,殿內一片昏暗,只有幾盞散發著幽綠色光芒的魔燈閃爍著。在宮殿的盡頭,一個身影端坐在巨大的魔椅上,周身散發著強大而又恐怖的氣息,正是魔主。
林旭單膝跪地,恭敬地說道:“魔主,屬下回來了。”魔主緩緩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道冰冷的光芒,問道:“此次任務進展如何?”林旭將在陌溪鎮的經歷,包括與憶遙的相遇、幫助她擺脫困境等事情,一五一十地向魔主做了匯報。
魔主聽后,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開口說道:“沒想到這個憶遙竟然如此棘手,連黑暗魔珠都被她破解了。不過,你這次做得很好,成功地取得了他們的信任,這對我們接下來的計劃非常有利。”林旭微微抬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魔主,那我們下一步該如何行動?”魔主冷笑一聲,說道:“既然你已經取得了他們的信任,那就繼續留在他們身邊,尋找機會,獲取更多關于流塵鏡的線索。一旦找到流塵鏡的下落,立刻向我匯報。”
林旭心中一凜,連忙應道:“是,魔主!”魔主揮了揮手,林旭起身,退了出去。走出宮殿,林旭的心中五味雜陳。一方面,他深知自己肩負著重要的使命,必須完成魔主交代的任務;另一方面,與憶遙的相處讓他心中產生了一絲異樣的感覺,他開始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但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只能繼續在這條黑暗的道路上走下去……
憶遙雖回到四季堂,但她的心卻始終無法平靜。夜晚,月光透過雕花的窗欞灑在房間里,給一切都蒙上了一層銀白的紗。憶遙靜靜地躺在床上,雙眼望著天花板,腦海中不斷地浮現出林旭救她時的畫面。
那道如閃電般的黑影,那一腳將黑袍人踢飛出去的利落身姿,還有他抱起自己時那小心翼翼的動作,每一個細節都深深地烙印在了憶遙的心中。林旭的面容在她的腦海中愈發清晰,那英俊的臉龐、冷漠卻又在不經意間流露出溫柔的眼神,讓憶遙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憶遙喃喃自語,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清晰。“明明是個陌生人,卻在我最危險的時候挺身而出,毫不猶豫地救下了我。”
憶遙想起林旭抱著她在森林中穿梭時,自己靠在他懷里感受到的那份溫暖與安心。那種感覺,讓她在經歷了恐懼和絕望之后,重新找回了一絲希望。“他說他是路過此地,可世間哪有這么多巧合?”憶遙心中充滿了疑惑,但同時又對林旭多了幾分好奇。
“林旭……”憶遙輕輕地念著他的名字,嘴角不自覺地泛起了一絲微笑。“等我傷好了,一定要去清風亭找他,好好向他道謝,還要跟他學武。”憶遙暗暗下定決心。
這時,房門被輕輕推開,憶鴻煊走了進來。他看到憶遙還沒睡,臉上露出了關切的神情。“遙兒,這么晚了還沒睡,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憶遙連忙坐起身來,搖了搖頭,說道:“爹爹,我沒事,只是睡不著。”
憶鴻煊走到床邊,坐在憶遙身邊,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說道:“遙兒,這次的事情讓你受苦了。不過你放心,爹爹一定會查出真相,讓那些壞人受到應有的懲罰。”
憶遙看著父親,眼中充滿了信任和依賴。“爹爹,我相信你。對了,爹爹,你覺得林旭這個人怎么樣?”
憶鴻煊微微皺了皺眉頭,思索片刻后說道:“林公子武藝高強,又在關鍵時刻救了你,的確是個俠義之人。不過,他的身份和來歷還是有些神秘,我們不能完全掉以輕心。”
憶遙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爹爹。可是,我總覺得他不像壞人。他救我的時候,眼神里充滿了真誠和關切。”
憶鴻煊看著女兒臉上那一抹淡淡的紅暈,心中明白了幾分。他笑著說道:“遙兒,你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身體。等你傷好了,想做什么爹爹都支持你。”
憶遙聽了父親的話,心中感到一陣溫暖。她靠在父親的懷里,說道:“爹爹,謝謝你。”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憶鴻煊便讓憶遙好好休息,然后離開了房間。憶遙躺在床上,思緒又飄回了林旭的身上。她閉上眼睛,想象著自己和林旭在清風亭一起練武的場景,嘴角始終掛著一抹甜蜜的微笑。漸漸地,她在美好的憧憬中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憶遙早早地就起了床。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恢復了不少,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出門。蘭蘇看到憶遙想要出門,連忙攔住她,說道:“憶遙,你身體還沒好,不能出去亂跑。”
憶遙笑著說道:“蘭蘇,我已經好多了,我只是想出去走走,透透氣。”
蘭蘇拗不過憶遙,只好答應陪她一起出去。兩人來到四季堂的花園里,花園里的花朵開得正艷,五顏六色的,十分美麗。憶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受著清新的空氣,心情也變得格外舒暢。
“蘭蘇,你說林旭現在在做什么呢?”憶遙突然問道。
蘭蘇愣了一下,然后笑著說道:“我怎么知道?不過,你這么關心他,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憶遙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她連忙擺手說道:“你別亂說,我只是感激他救了我而已。”
蘭蘇看著憶遙害羞的樣子,笑得更開心了。“好啦好啦,我不說了。不過,我覺得林公子真的挺不錯的,說不定你們以后還會有更多的故事呢。”
憶遙沒有再說話,她的目光望向遠方,心中又想起了林旭。她暗暗期待著,能早日見到他,和他一起探尋這背后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