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用愛的方式恨,有人用恨的方式愛,有人在愛里得到滋養,有人在恨里遍體鱗傷。
伊香鳶已經把海面從左往右,再從右至左,反反復復看了不下十遍,也沒見到凌禹的半個影子。
“這人,嘴上說好了要來,結果倒好,放別人鴿子!真夠意思!”伊香鳶心想。
看來,她還是太把他說的話當回事了,在意才會受傷,要是不在意,就全當作耳旁風了!
差不多到了中午,太陽照得皮膚刺痛,眼睛生疼,看來她得趕緊回去了!
剛站起身,拎起挎包,想要往回走,電話又響了,還是凌禹。
“伊香鳶,要不要到游輪上聽我唱歌?”凌禹完全沒有解釋剛才的失約,又發起了全新的提議。
即便伊香鳶脾氣再好,也會覺得他這樣做,根本沒把她的感受當一回事。
但是她現在沒有力氣發脾氣,破案的進程卡住,她沒心思發脾氣。
“不去!”短短兩個字,再無多余回復。
凌禹似乎聽出伊香鳶心情不佳,笑著說:“說不定聽我唱歌,你心情就好多了咧!”
“我哪都不想去!”多了幾個字,不過依舊是拒絕。
凌禹依舊不死心,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哪艘游輪的導購,拉人上船,可以掙業績。
“來嘛來嘛!可好玩了!”凌禹真夠死皮賴臉,但凡他要是個銷售,肯定是銷冠。
伊香鳶沒作聲,她感覺凌禹今天有些不對勁,和之前遇到時不太一樣。
“你來的話,我可以告訴你竭摩島主人的秘密!”凌禹冷不防來了這么一句。
這句話來得毫無防備,震得伊香鳶一哆嗦,她上次問過凌禹,凌禹明明不想說,怎么今天愿意說了?而且還是為了讓她上船才說,越想越怪,越想越不對勁,可是,這個條件太誘人,破案進展又剛好陷入瓶頸,她不得不選擇冒一次險。
“真的?”伊香鳶心懷疑慮。
“你不來的話,就沒辦法知道秘密咯!”凌禹語氣略帶戲謔。
“你在哪兒,具體位置告訴我!”二話不說,伊香鳶決定上船。
還是上次那艘游輪,不過,現在并不處于假期期間,游輪上沒什么人,凌禹坐在最顯眼的那個位置,如果有不認識他的人,興許還會以為他就是這艘船的主人。
伊香鳶知道這艘船開往竭摩島,但是她并不打算上島,事先詢問道:“這船不會開吧?”
她生怕萬一船開了,她今天都沒辦法回家!
凌禹笑得很怪異,回答道:“待會兒,你再坐另一艘游輪返回不就行了嗎?”
伊香鳶趕緊望向窗外,才一會兒功夫,游輪就啟動了,開始漸漸遠離海岸。
“你……”伊香鳶正要說,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說會開船?
“你沒問!”凌禹搶先回答道。
這么一想,她確實是過于粗心,可是,他想也想得到,她是不可能去竭摩島的呀,為什么船都要開了,還要把她叫上去?
這下,伊香鳶是真的頭都大了,只好等到了那邊,再坐返航的船次了,想到要在島上待6個小時,她就心發慌!
扭頭看凌禹,他正翹著二郎腿,坐在軟椅上,一副逍遙自得的模樣。
伊香鳶雖沒見過他幾次,但總覺得哪兒有了變化,具體是哪兒變了,她也說不上來。
“你不是答應了,要告訴我竭摩島的秘密嗎?”伊香鳶開門見山,直接問他。
凌禹拍了拍身旁的椅子,要她趕緊坐下,等她坐下后,他又開始沒個正形。
“急什么?欸,你看整個大廳,只有我們兩個,是不是很爽?感覺像不像包場?”凌禹笑著說。
伊香鳶無奈地嘆口氣,早知道她就不應該相信這個男人,看上去人模人樣,怎么嘴里沒有一句靠譜話。
“那又怎樣?你要踢足球啊?包場不包場,還不都只占了兩個人的空間,有區別嗎?”伊香鳶莫名其妙上了賊船,還把她拉去了她不想去的地方,答應她的話,也沒有兌現,怎么想都覺得像被他耍了一樣。
“可是,人多時和人少時,兩個人能做的事、說的話都不一樣!”他邊說著話,邊朝著伊香鳶這邊靠了靠。
“別靠近我!你今天不兌現承諾,就不要跟我說話!我船也上了,你答應的秘密,可是一個字都還沒說!”伊香鳶真覺得自己眼光有問題,一開始,怎么會被他給迷住了?他唱歌的時候一副樣子,不唱歌的時候又是另一副樣子,云泥之別。
“好吧!那我就告訴你吧!”凌禹調整一下座椅,頓了頓嗓子,好像要開始演講似的。
他繼續說:“竭摩島主人其實是……!”
“啥?”伊香鳶沒聽見后面幾個字。
“我說,竭摩島主人是……!”
“你根本都沒有發出聲音!”伊香鳶怒了,凌禹這分明是在玩她。
“我已經說完了啊!我又沒有答應你,要說多大聲音,我小聲說也是說啊!”凌禹說得理直氣壯,笑得也很詭異。
“你把我叫上船,就是為了捉弄我?”伊香鳶簡直是大無語,上唇都撅到鼻尖了,嘴巴咧開的程度,都能塞下一個橘子。
凌禹見到伊香鳶這副表情,笑得更得意了。
“你是存心整我的吧?如果我會游泳,我就直接跳海游回去了!”伊香鳶怒不可遏,這個人太過分了,她并不是隨便發脾氣的人,但這人明顯是在故意惹她發火。
凌禹似乎很喜歡看伊香鳶生氣,整個人笑得前仰后翻。
這個男人真的是好幼稚,仗著家里有錢,整天游手好閑,閑來沒事就惡搞別人。
她怎么會對他產生好感呢?這股子好感真的是來得莫名其妙,或許也不完全是莫名其妙,有一說一,他唱歌唱得還不錯!
“為了補償我,你唱首歌給我聽吧!反正坐在船上,也無聊!”伊香鳶瞪他一眼,說道。
他咿咿呀呀唱了一首沒聽過的曲子,聲音還是一樣,可怎么味道就完全變了樣呢?
伊香鳶覺得,凌禹太奇怪了,就像換了個人似的,連唱歌都不是原來那個味道!
也不知怎得,今天見到他就一肚子火,一股無名之火,前幾天,明明還挺上頭。
怎么突然之間,就感覺不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