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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就是個普通人

“如此強橫的實力,只怕傳說中的老祖也不及其半分,莫不是中州仙都的某位前輩,看來我命不該絕!”

“前輩,小輩太玄宗趙墨月,望前輩相救!”

趙墨月鼓起最后一口氣,猛地揮了揮手,這一刻她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她只能賭這位前輩是一位熱心腸之人。

李玄也早就注意到了這位女子,她竟是太玄宗之人?

“如此強橫的實力,只怕傳說中的老祖也不及其半分,莫不是中州仙都的某位前輩?看來我命不該絕!”在這片荒涼的土地上,趙墨月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絕望和希望交織的情感。她知道,只有真正的強者才能在這片亂世中生存下來,而現在眼前這位神秘人物所展現出來的威壓,讓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些僅存于傳說中的頂級修者。如果真的是這樣的人物,那么自己或許真的可以得到一線生機。

“前輩,小輩太玄宗趙墨月,望前輩相救!”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但更多的是堅定。為了引起對方注意,她鼓足全身最后一絲力氣揮了揮手,那一刻就像是即將面對屠刀前無助卻仍然掙扎求生的小羔羊一般令人動容。她只能寄希望于眼前之人能夠是一位懷有慈悲之心、愿意伸出援手拯救她的善人。

而李玄也早已察覺到了不遠處那位受傷女子的存在。當他得知她竟是出自名門正派太玄宗時,內心不禁多了一份敬意。太玄宗素來以正義聞名于外,若非遭遇極端情況,怎會有人從這樣一個安全之地逃出來?這讓他更加確信此女絕非等閑之輩。

只見李玄迅速翻身下馬,動作如行云流水般流暢自然。他小心翼翼地走向趙墨月,溫柔地將虛弱無力的身體扶了起來。此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著破爛服飾的女孩兒,雖然渾身上下布滿了傷痕與塵土,但仍能從那蒼白臉龐上看出幾分秀美之色。盡管處境十分艱難,但是她的眼神里依舊閃爍著不屈的光芒,整個人仿佛一朵頑強綻放于風雨摧殘后的薔薇花,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保護。

當趙墨月的手輕輕觸碰到李玄肌膚時,立刻感受到一縷溫熱的力量沿著手臂傳遞至四肢百骸,原本劇烈無比的疼痛也隨之減輕了許多。與此同時空氣中似乎彌漫開了一股淡淡的桃花香氣,令人心曠神怡。而面前站著的這位男子,則擁有一雙明亮的眼睛和潔白整齊的牙齒,整個人散發(fā)出一種玉般溫潤的氣息,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從容不迫的風度。

這般俊朗英氣加上救命之恩,使得趙墨月心頭不由得產生了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悸動感覺。再加上此時自己衣衫襤褸,幾乎等同于坦誠相見,讓她一時羞紅了臉龐。然而,在短暫慌亂之后,她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并且用感激的目光注視著眼前的救命恩人。

身材真不錯……就在這么一瞬間,李玄淡淡地掃了一眼身旁佳人,旋即便毫不遲疑地脫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溫柔地披在了趙墨月肩上,“先跟我回去吧。”簡短幾個字,既表達了對趙墨月狀況的理解,也透露出愿意幫助她的決心。

下馬,緩緩走向趙墨月。他的步伐沉穩(wěn),帶著一股無形的力量和安心。當李玄伸出手,輕輕扶住趙墨月時,他立刻察覺到了掌下肌膚的細膩與柔弱。面前的女子衣衫破碎不堪,盡管滿身是傷,渾身血污,但那份獨特的清秀之美依舊透過斑駁陸離的痕跡顯現出來。此刻,她就像是一朵在風暴中頑強搖曳的薔薇花,即便遍體鱗傷也不失傲骨,這反而讓她顯得更加動人。

感覺到手上傳來的溫暖,趙墨月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李玄的手臂。緊接著,一種奇妙而又微妙的暖流開始從接觸的地方擴散開來,逐漸傳遍全身每一個細胞。那種舒適、治愈的感受就像是久旱后的甘霖滋潤心田一般珍貴,原本幾乎難以忍受的疼痛也因此一點點被緩解。空氣中彌漫著一絲若有若無卻又異常迷人的桃花香氣,讓人仿佛置身于夢幻般的春日花園之中。而面前這位救了自己的男子,則更令人難以忽視:一雙明亮清澈的眼睛,皓齒微露,整個人溫潤如玉,每個細微的動作都透露出不凡的風度與氣場。

就在這一瞬間,趙墨月只覺得心臟像是有小鹿亂撞般劇烈跳動著,臉蛋也泛起了紅暈。再加上身上衣物破爛得不成樣子,幾乎無法遮掩其曼妙身姿,令少女頓時羞愧萬分,低垂著頭不再言語。

“你的……”目光不經意地從對方曲線玲瓏的身段上掃過,李玄微微頓了一下后迅速移開視線,并將自己穿在外邊的寬大袍子溫柔地披到了趙墨月瘦削卻極具美感的肩膀之上,“先跟我回村子吧。”

隨后二人一同上了敖廣,由于擔心受傷的女孩因體力不支而顛簸受傷,因此由李玄從后方輕輕地半抱住趙墨月以提供支撐。不過十里的山路,本應十分平坦容易行走,然而今天這匹駿馬似乎也有點兒不太聽話起來,走起路來搖搖晃晃地頗不穩(wěn)定。途中幾次三番因為意外晃蕩而導致李玄胸口不小心碰觸到了前方佳人。意識到這一點之后,年輕劍客的臉色變得有些尷尬,急忙正直起腰桿并向右側挪動了幾寸:“咳咳......你原來是太玄宗的人嗎?”言語間試圖用轉移話題的方式掩蓋自己略顯慌張的心緒。

“回前輩話,小女乃是太玄宗圣女,落魄至此是因為遭了奸人算計,請前輩放心,小女調息一日后便會離開,絕不會打擾前輩。”此刻的趙墨月小心翼翼地回答著,聲音中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她的神情雖然盡量保持鎮(zhèn)定,但是眼中依舊難掩那深深的不安與惶恐。

方才她從遠處觀察時還沒有發(fā)現異常,但真正上馬之后,她才發(fā)現這馬兒非同尋常。它的毛色如同白雪一般純凈無瑕,全身散發(fā)著濃郁的靈氣,仿佛連空氣都因它變得清新了許多。更不可思議的是,每當這馬兒鼻息之間呼出的氣息拂過身邊時,竟隱隱傳出龍吟之聲,聲聲入耳,令人心驚膽戰(zhàn)。這一刻,她才恍然大悟,眼前的坐騎根本就不是一匹普通的白馬,而是一頭威風凜凜、氣勢不凡的白龍!

而這奇異景象還不僅僅局限于眼前之馬,在不遠處的田野間歡快奔跑著一條看起來極為普通的大狗。不過,當她試圖捕捉這只大狗的眼神之時,卻發(fā)現其中充滿了非凡的智慧與靈性。然而,只要一與它四目相對,整個人就好像突然掉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之中,意識頓時陷入一片混沌。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當靠近至距離它約三米處時,體內竟然會出現翻江倒海般難受的感覺。結合起它身上那股令人無法忽視的獨特邪氣來看,此犬幾乎完全符合了自家門派秘傳經典《山海經》里關于‘窮奇’描述中的種種特點,即便不是窮奇轉世,那也必定屬于兇猛無比且歷史悠久之古獸!

此外,再觀這片宛如仙境般的桃源深處,整體風水格局顯得格外神秘莫測!這里乍看之下雜草叢生,似乎毫無章法可言;但經過仔細推敲之后才會驚奇地意識到:原來每朵花兒、每一叢植被的存在都是有其特殊含義和使命的,它們共同構建起了一個極其復雜龐大的天然迷陣。若是在此稍有不慎踏錯半步,迎接自己的恐怕將是靈魂離散、灰飛煙滅的命運!

“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難怪連強大如武陵仙君也命喪于此!”趙墨月的心中涌起陣陣寒意,她的身體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軟綿綿地癱倒在李玄的懷里,只能依靠著他堅實的胸膛來支撐自己的重量。

李玄輕輕拍了拍她有些發(fā)抖的肩膀,低聲安撫道:“不用這么緊張,叫我李玄就好了。你看,我其實也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正當趙墨月準備開口說什么時,突然之間感到自己后背與什么東西發(fā)生了碰撞,似乎是一個堅硬物體的存在,這讓原本陷入深思之中的她瞬間回過神來。“前輩明明擁有這般深厚的修為卻一再堅稱只是凡人?莫非是在告訴我他正在紅塵之中修煉心性,以一名普通人的身份經歷世間的風雨洗禮!”想到此處,趙墨月臉一紅,立刻摒棄了剛剛心中對于這位神秘男子可能對她有所企圖的那種不切實際的想象,“哎呀,真是太冒失了……原來都是我自己誤會了人家呢。”

“喂喂喂,我說小姐,您這屁股別亂動成不成啊?”此時此刻李玄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帶著幾分忍俊不禁的表情說道:“實在是難以啟齒……您這樣子讓我有點招架不住。”隨即正色起來,語氣認真:“你的情況確實不能再拖下去了,我們需要盡快趕路才行。前面不遠處有一條清澈的小溪流過,不過路況不太好走,你得抓穩(wěn)了。”

聽到李玄這么一說,剛才還沉浸在各種念頭里的趙墨月迅速整理好情緒,乖巧地點點頭表示明白,用堅定而溫柔的眼神看著對方回答道:“嗯!好的,謝謝你。”

馬匹繼續(xù)向前奔騰而去,道路愈發(fā)顛簸不平,但無論前方多么艱難險阻,在那一刻兩個人的心卻因此變得更加緊密相連。

可下一刻她便瞳孔猛然睜大,仿佛看見了難以置信的景象!一條猶如天塹般寬闊的大河橫亙在眼前,河水波濤洶涌,亂石嶙峋地穿破天空般的險峻山崖之間。巨浪翻滾拍打著兩岸峭壁,激蕩起昏黃泥沙與渾濁的河水交織成一片洶涌澎湃的混沌海洋,僅是這片混雜著淤泥的滔滔黃泉便足以輕易吞噬掉那些超凡脫俗的強者們的生命。

忽而耳邊響起震耳欲聾的龍吟之聲,只見身下那匹白馬發(fā)出威嚴低吼,隨即不可思議的事情發(fā)生了——原本咆哮奔騰不息、令人望而生畏的江水頃刻間變得平如明鏡,所有的波瀾皆煙消云散。緊跟著,駿馬振鬣高鳴,四肢輕盈一躍而起,宛如穿越時間與空間的界限,只在一息之間便已經從彼岸飛至此岸。

即便早有預感坐騎非同小可,當親眼目睹這等神通之時,少女仍難掩心中震撼與驚嘆。“等你傷好了我讓來福帶你去河里摸魚,”身旁男子悠悠開口,“之前我也曾于此處撈得一尾罕見之物——通體潔白如玉的鯉魚。原打算烹調為佳肴供奉貴客享用,誰知竟趁我不備逃離囚籠。”

聞言,胯下神獸似乎受到了不小刺激,步伐突兀踉蹌了幾下,與此同時,不遠處傳來了另外一名侍從好奇的目光打量著這邊的情況,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此刻空氣靜默得只能清晰聽見自白龍胸腔內傳遞而出強烈而急促的心跳聲,在耳邊久久回響不止。

“難道這位前輩竟是誕生于剛才跨過的那條大河?”趙墨月心中暗自思量著這個念頭,并越來越肯定自己猜測無誤。洞穴內部雖然曲折幽深,但每隔大約五步就會安置一顆散發(fā)柔和光輝、好似上好白玉打造而成的珠子作為沿途照明,令漆黑環(huán)境平添幾分溫暖亮堂氣息。

當目光觸及其中一粒尤為奪目的光點時,她不禁脫口而出驚呼道:“這...這是傳聞中葬地道君遺留下的圣物‘地母精’?”語氣充滿不可思議之情,仿佛找到了傳說中的寶物一般振奮人心。

趙墨月的心臟,原本早已如死灰般沉寂,此時卻像是被什么東西觸動了一般,猛地重新跳動起來。中州仙都,那座傳說中的仙境之城,不久前出現了一位真正的圣人。這位圣人以一己之力鎮(zhèn)壓了三位威震一方的大妖,而他賴以成事的寶物,正是地母精。然而,這樣稀罕無比的東西,在這個不起眼的小山洞里竟然隨處可見。

她的眼睛里閃過一絲驚訝與疑惑,心中更是百感交集。正當她想要再深入探索一番時,李玄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哦,原來這東西叫做地母精啊。我發(fā)現它到了晚上會自己發(fā)光,還挺好看的,就多撿了些回去,給鄉(xiāng)親們當燈使。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回頭給你送一箱過去。”

說這話時,李玄嘴角帶著一抹輕松隨意的笑容,仿佛談論的根本不是什么珍貴異常的寶物,而只是日常生活中極其普通的小玩意兒。但同時,他心里也有些奇怪:這修行世界的丫頭,難道從來就沒出過家門嗎?瞧她現在這一副驚訝的模樣,就像是個從沒見過世面的孩子一樣……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礦石氣味,夾雜著山洞里特有的潮濕與陰冷,但這都沒有影響到兩人之間的談話。李玄繼續(xù)輕聲說道,語氣中滿是真誠與善意,仿佛這份禮物對于他來說并不重要,但對于能夠幫助到他人,則顯得格外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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