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塵一掃之前卑微弱小的模樣，臉上的笑容顯得格外自信且挑釁，仿佛在說：“來啊，看你怎么打得過我。”他那副模樣，看起來簡直讓人恨得牙癢癢。

“當然是在耍你了，”莫塵咧嘴一笑，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嘲諷，“你到現在才看出來嗎？”說話間，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呵呵，小子，恐怕你還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麻煩吧，竟然還敢來得罪我，你真是找死。”大疤怒極反笑，聲音低沉而充滿了威脅，一雙眼睛里滿是怒火。他那張兇狠的面容因為憤怒而扭曲，愈發令人畏懼。

“有什么麻煩的？無非就是雷彪那小子派人來找麻煩嘛。”莫塵輕松地聳了聳肩，不以為然道，“既然我都敢走出家門，難道還會怕你們不成？”他的話語平靜卻透著一股子不屑一顧。

說著，莫塵慢悠悠地從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煙，用手指輕輕彈了下，一根香煙便飛入他的掌中。接著，一只打火機在他的手中靈巧地翻飛了幾下，火焰瞬間點燃了煙卷，這一連串的動作顯得既流暢又帥氣，仿佛在無聲地宣示著自己的實力與從容不迫。

“你知道我們是雷少爺派來的，難道就不怕嗎？”大疤好奇之中帶著幾分挑釁地問道，試圖從對方身上找到一絲軟弱的跡象，但很明顯，這次他失敗了。

“有什么好怕的，不過是一群見不得光的小混混而已。”莫塵毫不在意地回道，同時輕輕地吹出一口淡藍色的煙霧，讓它直奔向對面站著的那個大疤男子臉上。

這突如其來的小動作顯然觸動到了對方最后的一絲理智。“竟然敢藐視我們雷蒙公司的人！今天我就讓你知道厲害！”大疤猛地爆發出一聲怒吼，仿佛要將所有憋屈都發泄出來。

“臭小子，竟然敢蔑視老子，這是自尋死路！”緊接著再次咆哮，整個身體都散發出陣陣兇悍的氣息。

話音剛落，他就猛地伸手向著莫塵抓去，只見那只粗糙的手掌上青筋暴突、肌肉緊繃，顯然此人并非等閑之輩，絕對練過幾年功夫。

“等著吧，用我的鐵砂掌直接捏碎你的骨頭，看你這個廢物還能囂張多久！”心中暗想著勝利后如何折磨對方的情景，表情愈發猙獰可怖。

然而面對這樣的攻勢，莫塵卻絲毫不亂方寸，反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然后輕巧地一吐，剛才口中叼著的半截燃燒未盡的香煙就像子彈般疾速射向大疤的方向。

伴隨著一聲慘叫，“啊……”那個煙頭準確無誤地嵌入了對方臉頰靠近鼻梁位置正中的那條深深疤痕處，頓時鮮血直流，痛得后者眼淚直流，幾乎失去了反擊的能力。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把他給我請上車！大家別忘了雷少還在過海會館等著咱們呢，只要干得漂亮，今天晚上的過海費用全部包在雷少的身上！”大疤咆哮道，聲音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他的面容猙獰，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陰冷和狂熱。在他身旁的手下們，個個表情復雜，既有恐懼也有渴望。

等把莫塵抓到車上，大疤有的是方法可以教訓這個小子，甚至那些殘忍懲罰的手段，其血腥程度堪比古代最為恐怖的酷刑，足以讓人生不如死。他已經在腦海中構想了一個個畫面，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絲冷笑。

當聽到“過海會館”這四個字的時候，所有人都像是被點著了似的，眼神中閃過一道異樣的光彩。對于這些底層混跡的人來說，過海會館就像是傳說中的圣地，那里的消費絕非他們這些人能輕易承擔得起。即便如此，如果有機會能在里面暢飲一夜、放縱自己一番，即使折壽十年，恐怕也沒人會猶豫半分。

十幾個人摩拳擦掌地走了上來，眼中燃燒著貪婪與渴望，仿佛看到的已經不再是眼前站著的那個活生生的男子，而是一個即將為自己打開通向奢華享受大門的籌碼，一個通往過海會館的入場券。隨著一聲聲粗野的叫囂從這群人嘴中迸發而出，他們像狼群般朝莫塵撲去。

面對這樣的攻勢，莫塵卻只是微微一笑，不退反進，直接迎著人群沖了過去。他的動作快如閃電，在空氣中留下一道道殘影。只是一眨眼之間，所有圍攻過來的人全都慘叫著倒下了。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阻擋住這位高手的一招一式。莫塵出手干凈利落，絕不拖泥帶水。

這場打斗并沒有持續太久時間。當塵埃落定時，只見剛才還張牙舞爪、不可一世的十余個壯漢如今全都倒在冰冷的地面上不斷哀嚎。顯然不僅僅是被打倒那么簡單，這些人身受重傷，而且似乎傷及了筋骨，從此以后恐怕再也不能正常習武了。

目睹此情此景，一直躲在后面的大疤早已嚇得面色蒼白、腿腳發軟，癱坐在地上無法動彈。在江湖上打拼多年以來，雖說見過不少厲害角色，但是像今天這樣以一敵十的情況卻是頭一次遇見。這種幾乎不可能發生的事就發生在眼前，讓他內心充滿了絕望與恐懼。

見此情景，莫塵緩緩走到大疤跟前，輕輕彎下腰來，一手抓住對方領口，將整個人輕而易舉地提了起來，宛如提起一件無關緊要的小物般。“聽你這意思，那個叫做雷彪的家伙現在應該正在過海會館等待吧？”他語氣平緩，但卻透出一股令人膽寒的氣息。

“我不知道。”大疤雖然滿臉都是難以掩飾的恐懼，冷汗順著額頭不停地流淌下來，但他說出的話語卻依舊帶著一絲硬氣，仿佛是在用最后的一點驕傲對抗著眼前的困境。這不是因為他對雷少有多么的忠心耿耿，而是出于對叛徒下場那種比死亡更令人毛骨悚然的命運有所忌憚。在這樣的世界里，忠誠有時候只是生存下來的最低要求。

“說不說？”莫塵的眼中閃過一絲玩味的笑容，他輕聲問道，語氣平淡而充滿威脅，就像是一個獵人正在詢問即將成為晚餐的小動物是否已經準備好迎接自己悲慘的命運一樣。“老子不說。”大疤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沒有太多的底氣，但他還是試圖維持住自己最后一點尊嚴，哪怕這種嘗試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很好，我就喜歡你這個有骨氣的樣子。”莫塵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讓人不寒而栗的笑容，“不過，我想提醒你的是，記得上一個敢這么對我回嘴的人，他的墳頭草早已經高過半人了。”

說完這句話之后，莫塵緩緩蹲下了身子，他的動作緩慢而又流暢，就像一頭優雅捕食的獵豹，在不經意間展示出其不可阻擋的力量。緊接著，只見他隨手從旁邊的地面上揀起一塊拳頭大小、邊緣尖銳異常的碎石，緊緊攥入了手中。那塊原本堅硬無比的石頭在他強大的力量之下竟逐漸傳來了輕微但卻清晰可聞的“咔咔”響聲。待到莫塵重新張開手指時，留在他掌心之內的就只剩下一小堆細如塵埃的灰白色粉末了。

“我勸你還是趁早說出來吧。”此刻的莫塵雖然依然面帶笑容，但這笑意卻比剛剛多了幾分冰霜般的寒冷。“咕咚”，聽著這話的大疤下意識地吞了一口唾沫，聲音顫抖地問：“如果……如果我還是選擇堅持呢？”

“很簡單，那么我就讓你體驗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痛不欲生。”依舊是掛著那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但莫塵接下來所說的內容足以讓聽到這話的任何人都脊背發涼——“我會一寸接著一寸地，慢慢粉碎你身上每一塊骨頭，直到你覺得就連呼吸都變成了無法忍受的折磨。”

周圍原本就已經嚇得不敢吱聲的手下們見到老大這般狠辣的表現，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壓抑得快要爆炸似的沉悶感。“現在，你可以告訴我想要的答案了嗎？”莫塵再一次開口道。面對著這樣一個近乎于惡魔般的對手，大疤幾乎是以崩潰的姿態低聲哀求著：“我說……不管你想知道什么，我都毫無保留地說。”

此時此刻，在極度的恐慌與絕望之中，這個平時只會欺負弱小、見風使舵的角色徹底放棄了所謂的“原則”。在他看來，沒有什么能比保住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了。在這冰冷無情的街頭規則面前，一切所謂面子也好、義氣也罷，全都不值一提。

“雷彪在什么地方？”莫塵語氣平淡，眼中卻透出了一絲急切，像是已經等了很久。

“雷少在過海會所，那是雷少爺自己開的私人會所。”大疤低聲答道，他的聲音微微顫抖，仿佛每說出一個字都要耗費巨大的勇氣。此時他的臉上除了恐懼，更多的是一種無奈與不甘，仿佛一只落入陷阱的小獸，即便掙扎也無法擺脫獵人的控制。

莫塵提著大疤健壯但此刻顯得毫無力量的身體走向路邊停放的一輛豪華商務車。那是一輛外表看似普通卻內藏乾坤的座駕，漆黑的車身反射出幾縷冰冷的日光。將大疤如同垃圾一般隨手一甩扔進了車廂里，伴隨著輕微而沉悶的撞擊聲和對方痛苦的呻吟，隨后他自己坐上了駕駛位。這一系列動作干脆利落，沒有一絲多余，仿佛經過無數次重復早已形成肌肉記憶。

“給我領路去過海會所吧，我也算是主動來投了。”莫塵嘴角掛上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似乎對自己的決定頗為滿意。他的笑讓人琢磨不透其真正含義——是胸有成竹還是自知山窮水盡之后的最后一搏？或許二者兼而有之吧。

然而對于這番話，大疤心中卻涌起了幾分冷笑：你倒是真的敢啊！真可謂“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入”，別看你平時耀武揚威的樣子，在這過海會所內即便是猛虎也要俯首稱臣，就算是龍也必須屈尊盤繞。可是嘴上他卻不敢表現出絲毫異樣，反而恭敬地點了點頭：“現在就給你帶路過去，請您稍等。”

實際上大疤內心對莫塵的懼怕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當面對那些兇神惡煞般的敵人時還好些，至少知道對方意圖何在；可像這般表面上笑瞇瞇實則陰險狠辣之人更令人心驚膽戰。這種類型要么就是喪心病狂的殺人狂徒，要么則是完全漠視生命的亡命徒。無論怎樣選擇結果都不會美好，更何況大疤并不想用自己的生命去做任何不必要的試探。

很快，在大疤指引下車輛駛過曲折蜿蜒的道路，最后停在了一幢宏偉壯觀且充滿了異國情調的歐式建筑前，“過海會所”四個大字鑲嵌在其上方金色裝飾牌匾之上，閃耀著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這里就是過海會所，屬于我們少爺最核心的地盤。”說著同時心里祈禱對方不要輕易觸怒這位年輕的大人物。

“嘖嘖嘖……能夠在偌大的江城里建起如此奢華的宮殿般存在，你們家少爺果然非同小可啊！”莫塵打量著周圍環境后感慨地說道。接著又聽到了從背后傳來的低語聲，“這是為了拉攏其他有錢有權家庭的孩子們專門準備的一個社交場所。本來應該對外界保密，但由于特殊情況今天暫停對外開放以迎接貴賓您的到來。”

突然之間空氣里彌漫起陣陣轟鳴聲——發動機運轉帶來的咆哮打破了原有的寂靜，宛如一頭正在發威蓄勢待發的野獸。“等等……你要做什么？”感受到危險氣息逼近的大疤緊張得渾身僵硬。就在下一秒答案已經不需要再多說什么，只見整輛車就像脫韁野馬般直沖向面前那道堅固無比的金屬大門……